第046章:放進身體里
我現在深刻認識到,什麼叫做人比鬼更可怕。
如果遇上一隻厲鬼,我還能使用蔽鬼訣,或者是召喚鬼差前來幫忙。可面前的是個惡人,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手槍,我是真的有些心慌。
手機被他們給收走了,我聯繫不上南夜弦。
「起來。」他用槍指著我命令道。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的肉體凡身怎麼扛得住子彈?
我站了起來,他又命令我跟著他出了門,上了二樓。
原來這是一套別墅,剛才我被關押的地方,是地下室。
二樓的主卧很大,裡面放著一張圓床,圓床的旁邊有一個架子,掛著皮鞭和手銬,還有一些古怪的器具。
我心中怒火中燒,難怪那群女鬼這麼怕他,原來她們生前都是被活活折磨而死。死後還被挖掉了器官,賣進了黑市裡。
這個畜生簡直不配當人!
「第一次見到這些東西?沒想到還是個純情小丫頭,別害怕,待會兒會讓你爽死的。」男人猥瑣地笑了笑。
他上前一步,槍口遞上了我的胸,使勁戳了戳:「居然這麼大,自己揉的,還是被人揉過的?你們這種女大學生,就是看似清純,背地裡都是浪賤騷貨。」
「你嘴巴放乾淨點!」我忍不住罵他。
他不怒反笑:「你這種欠調教的女人,脾氣就是烈。不過待會兒,我就會讓你在我身下哭著求饒的。到床上去,把衣服褲子都脫掉。」
士可殺不可辱,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如果我還不反抗,最後就只能和那些女鬼一樣。與其被這種畜生侮辱,倒不如和他拼了。
我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胳膊,就想去奪他手裡的槍。他也被我的反應給嚇住了,和我扭打在了一起。
「砰!」混亂之中,也不知是誰扣動了扳機。
「老大,怎麼了?」胖子從門外沖了進來,「這是市區,不能開槍的,你嚇唬嚇唬她就行了!現在有人過來了!」
男人晃了下神。
「別動!把槍放下!」我趁機拔出水果刀,將刀刃刺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威脅他,「這刀雖然不夠鋒利,但只要我一用力,還是可以刺破你的氣管。」
「好好好,我不動。」男人嚇破了膽,將槍扔在了地上,一改剛才的威風,「丫頭,我放你走,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一命。」
他想得美!
「閉嘴!」我看向胖子,「你,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胖子已經被嚇傻了,把手機推到了我腳邊。
我飛快地撥通了南夜弦的手機號碼。
沒打通,看來他此刻不在人間……
我自嘲的想,這種事當然應該報警,可我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找南夜弦。
我又給冉昊林打了電話,他來得很快,帶人將罪犯一網打盡。
「怪我太大意了,當時應該送你回家的。」冉昊林自責道。
我心裡很溫暖,安慰他:「和任何人都無關,我這個特殊的命格,註定一輩子都要倒霉。」
「小縷別怕,還有我在。以後當你害怕的時候,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冉昊林摸了摸我的頭髮,「走吧,我送你回家。」
一如小時候,他處處照顧著我一樣。
我青春期情竇初開那幾年,一直以為冉昊林對我這麼好,肯定是因為喜歡我。後來長大了,又覺得有些微妙。他對我的那種好,更像是哥哥對妹妹。
「謝謝你,昊林哥。」我微微一笑,「你在外面等我一下,地下室里還有一群女鬼,我讓鬼差帶她們去地府吧。」
我進入地下室,念動了召喚咒,小黑笑嘻嘻地出現了。
「多謝君後娘娘照顧,這麼多隻鬼魂,我本月的任務指標能完成了!」
在地府上班也不容易。
「君後娘娘還有別的吩咐嗎?」小黑一邊指揮那群女鬼排隊,一邊問我。
我沒忍住,和他打聽:「你們鬼君大人,最近在忙什麼?」
「嘿嘿,鬼君大人的事,可不是小的能知道的。娘娘還是夜半無人時,親自問大人吧。」小黑說得很曖昧。
為什麼非得夜半無人時問?他腦袋裡都想些什麼……
晚上我洗完澡,進入卧室,看見南夜弦來了。
我把玉魂珠交給了他,又想起吳老太爺的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我盡量收拾好心緒,問他:「聽說玉魂珠是地府的法器,怎麼會在吳老太爺手裡?」
「這只是玉魂珠的碎片之一,當年玉魂珠碎裂之後,分成了十六個這樣的珠子。他恰巧得到了一顆而已,剩下的,我也會慢慢找齊。」他淡淡道。
我恍然大悟:「所以你來人間,就是為了找齊玉魂珠?這珠子究竟有什麼用?」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漆黑的星眸中變得黯淡,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憂傷。
南夜弦輕輕皺起眉頭,我知道,自己又多嘴了。
「好,我不問。」我心中萬分失落。
他一閃身,來到了我的身邊,將我抱上了床,嗓音低沉:「小縷,這顆玉魂珠,你先幫我保管。」
「我?這珠子這麼寶貴,我不知道該藏哪裡。」我怵怵道。
「就藏在你的身體里。」他輕聲說,大手探入了隱秘處,竟將那顆珠子給塞了進去。
「啊……」奇怪的感覺,瞬間席捲了全身。
我的身體變得火熱,大腦里一片混沌,耳邊聽見南夜弦溫柔地喚了我一聲:「夫人,別怕……」
冰涼的身體貼了上來,堅硬貫穿了我的身體。
南夜弦緊緊擁抱著我,溫柔地吻過我每一寸肌膚。
他今天好奇怪,變得都不像他了。
還有那一聲「夫人」,分明不是在叫我。
自他進入之後,我的意識逐漸恢復正常。
恍恍惚惚中,吳老太爺的話還在耳畔徘徊:「你的模樣,也和那個小姑娘有幾分像,難怪鬼君會選中你。」
南夜弦突如其來的溫柔,是因為把我當成了她的替身嗎?
鼻子一酸,我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你最近怎麼這麼愛哭?」他望著我,有些無奈。
我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努力不讓嗓音發抖:「我真的長得很像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