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遠慮近憂
如果說白眼是預警,是防禦的盾。那麼寫輪眼就是偏向於主動攻擊型,發出幻術,來迷惑別人控制別人,從而輕而易舉地收割敵人。如此說來,白眼與寫輪眼對決,可不就是矛與盾的較量么?
「說了這麼多,你們可能不信,我真的沒有貶低白眼的意思,而是擔憂它。」愛麗絲道。
「你們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覺得放棄偷襲,公開較量的場景是不現實的,不可能發生,是不是?」愛麗絲繼續道:「那麼,假如說有鐵之國的武士,在首領帶領下,拜訪日向大族,期間有武士提出要求公開挑戰,要求切磋劍術,你們能回絕嗎?」
「那個時候,你們好意思使用各種卑鄙陰暗的手段嗎?那樣子即便是贏了,也不夠服眾,還會有損外交關係,你們必須要實打實正面打敗對方才可以!」
「這樣情況下,不就是我所提問的場景么!那時候,在不準偷襲,甚至不准許下三濫招式情況下,你們白眼還有什麼優勢嗎?」愛麗絲冷然道。
「錦鯉小姐,您說的的確有不少道理。不過,這一切最多就是削弱了白眼的優勢,讓我們更加耗費精力,還不至於淪為被動弱勢。」日向羅沒有辯解,坦然指出愛麗絲的言論偏側。
「你說的不錯,無論是什麼不適的情況下,你們就算再不濟,大不了就噹噹沒有白眼,不需要開啟它便是。」愛麗絲點頭承認道。
她說了這麼半天,都還沒說道日向一族的弱點上去,最多不過是劃掉白眼優勢,和普通人扯平而已。
不過,如果不先說服他們,讓他們同意,在有些情況下白眼幾近無用,那麼她接下來的論點,也就無法深入展開。
「我還有一個問題,除了不準偷襲之外,假如對方連查克拉都沒有,你們白眼又有多大優先?
就比如這裡的鬼影劍師,他就是單純的體術。在他不使用查克拉的情況下,你們視覺效果大為削弱!
畢竟,肌肉筋脈在你們眼睛里,其實都是半透明幾乎全透明的存在,你們的白眼是專註於查克拉之眼,其它物質皆是用來透視無視的多餘物質。」愛麗絲望向鬼影劍客的空座位之處問道。
「錦鯉小姐請放心,等到有機會,我們也很想和他切磋一番,親自體會後,我們才能回答您的疑問。」日向羅出於穩妥,並不敢直接包票。
「日向劍術是根據白眼優勢量身定做的全方位對抗,還請你們在傳授時,適當修改,達到常人實用的地步。」見日向羅推延答案,愛麗絲不好再追問,點頭接受下來。
「錦鯉小姐,還請您答應我們一個請求。」日向羅拱手道。
「你先說說看。」愛麗絲說道。
「還請您不要將白眼的隱秘透露給其他人。」日向羅請求道,他的話音落下,其他人也紛紛拱手起來。
「呃,好的。只不過……」愛麗絲遲疑片刻,反問道:「我剛剛猜測出來的那一切,別人也可以推測出來,並不需要我來泄密吧?!」
「但請您保密,其他人若是自行猜測出來,吾等絕不會誤會到您身上。」日向羅趕緊申明道,只不過這根本就是欲蓋彌彰——真的泄密,肯定頭一個懷疑她!
「好吧!不過……」愛麗絲話語一轉道:「這些信息,就算廣為人知,對你們白眼也沒有影響吧?」【就像你知道旋轉式雷達工作原理,又能怎麼樣?敵人想要偷襲,不還是一樣地避無可避么?】
【在愛麗絲看來,有些事情,一旦曝光就失去價值。可是有些事情,曝光與否並不影響威力,甚至還更加有效——你知道核武器原理,可是知道又怎樣呢?核訛詐的威力比真實威力還大。。】
「呃……」這下子輪到他們無語了,日向青葉出聲打圓場道:「錦鯉小姐,在您眼中沒有影響的情報,對於敵人而言,則可能成為傷害日向大族的利器,還請您多加費心,拜託了!」
「唔,我明白了,是我孤陋寡聞了。」愛麗絲答應下來——雖然她想不出有什麼壞處,可是既然日向族人很緊張,那她就保密便是了。或許,她所無法想出來的某個方面,正是敵人可以實現的呢?
「拜託您了~」日向羅躬身感謝起來。明明是愛麗絲揭露日向大族的隱秘,日向不僅不能發怒,還需要為了愛麗絲同意保密而道謝——這都是什麼事嘛?天理何在~~~~【愛麗絲道:我沒想當惡人的,你們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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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鯉小姐,您是否還有其它的問題?」日向青葉詢問道。
「唔,沒有了,現在可以簽合同了。」愛麗絲轉頭回答道。
就在這時,窗外的天空,雨緣的身影一閃而過,讓愛麗絲又想起了什麼,於是她開口問道:「如果對手連筋脈也幾乎沒有,或者是它體內的查克拉太多,以至於妨礙你們的白眼探查,你們又該如何應對?」
「這?」正準備簽字的日向羅與日向蒙停了下來。
「你們遭遇過尾獸襲擊,我覺得你們日向大族不可能就甘於目前的成績,我相信,你們肯定暗地裡研究如何對付尾獸。」愛麗絲很有把握地評析起來。
「錦鯉小姐,關於這一點,我們並不知情,您打算告訴我們些什麼嗎?。」日向羅詢問道。
日向一族當然不會白白受氣,被七尾重明肆虐了一趟,臉面都快丟盡了,自然會想方設法地尋找應對之策。而日向一族的威力,主要就仰仗在「白眼打穴,截脈斷流」之上。
可是問題是,尾獸有筋脈嗎?!
那麼,日向的柔拳或者八卦掌,還想著從尾獸身上「取巧」,就只能「聰明反被聰明誤」,無從下手!
【總想著投機取巧,這是要不得的!
攻擊,需要腳踏實地,實打實,沒有水分便宜可佔據。我們不能總想著佔便宜,不要指望花費一分錢,就買到十文錢的貨物!】
「如何應對尾獸,你們想好了對策了嗎?
上次來襲擊城池的尾獸,乃是最弱的七尾,它雖然查克拉存儲量很大,可是無論是攻擊力還是破壞力,都是尾獸倒數第一,甚至就連它的脾性都是所有尾獸里最好的那個。
可以說,以後如果再遇上任何一隻尾獸,危害性都會比它更加可怕,帶來更大的災難!在這種情況下,那你們想好如何應對?」愛麗絲口氣雖然溫和,可是那冷冰冰的內容,一句句刺在在場者的心間。
這些話,你們宗家上層肯定很關心。
「錦鯉小姐,您似乎對尾獸很是熟悉,還請您指點迷津,真是,拜託您了!」日向羅趕緊起身鞠躬道。
因為弱,所以不可能不求人!
因為弱,所以不可能挺直腰桿。
再怎麼倔強的人,也有值得他彎腰的事情!
「幫你們其實就是幫我自己。毛之不存,皮將焉附?上一次雨緣打跑了七尾重明,乃是趁其不備,僥倖取勝。我擔心,它會記仇,等待時機前來複仇。所以,還請你們不要隱瞞所知道的情況。」愛麗絲同樣站起身,坦誠地說出她的意思來。
如果日向城被毀滅,那她的劍士學院又如何撐下去呢?面對尾獸,她和雨緣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唯有提高日向大族的這方面力量,才可以更好地保全自己。
「關於九大尾獸的傳聞,宗家的確是派人收集,只不過大多數都是不可信的傳言。」日向羅透露道。
情報收集,日向大族一刻也沒有停息。
只可惜,尾獸的特性總是很模糊,因為基本上沒有誰可以試探出各個尾獸的底線【惹到尾獸的人,基本上都死了】,只能知道它們的一些皮毛,和外在表現出來的特徵。
「哦?那你們打聽來的消息里,有哪些尾獸有可能生活在附近區域?」愛麗絲關切地問道。
「尾獸蹤跡難尋,目前可知的就是,一尾常年習慣於風之國的沙漠深處,基本上不存在來此的可能性。三尾習慣於大海深處,此地與海岸有一定距離,也不需要擔憂。二尾則曾在北方出現,距離還跟很遠。……最需要擔心的,就是六尾、七尾、八尾,它們常年生活於森林山野之中。」日向羅不顧身旁分家人的眼色,將自己所知道的情報如數告知。他當然清楚,他這樣做乃是泄密,可是他也看的明白,在愛麗絲面前,互相坦誠才可以得到共同的促進。
當然,他說的內容都有所簡練,也僅僅局限於尾獸的方面。
其實在情報方面,不止是針對尾獸,日向一族更加好奇愛麗絲的身份。而日向羅,就是專門負責這兩方面情報的匯總。
在各方面匯聚而來的情報里,愛麗絲的身份愈加朴樹迷離。
從氣質上面來看,她毫無尊貴之氣,卻又根本不像臣民百姓!
除此之外,世上就只有不服教化的野人?
可是她雖然姓犬冢,可是一言一行中透露的風格,與犬冢這類野生族群也有很大區別。
即不是貴族,又不是臣屬百姓,也不是不服教化的野人,那她是什麼人?世上還有其它類型嗎?
至於拿著她畫像四處查探來源,更是沒用——按照愛麗絲的話,她乃是流落在外,父母雙亡。
而她這樣的小孩子,模樣變化的快不說,就算是找到認識她的人,也不能確定是不是認錯人了,畢竟長得相似的人總是存在的吧?
當然,日向一族寧可信其有,只要有人說認得這個畫像,又能說出一點點相關描述的,比如頭髮顏色,或者性格如何,就會仔細詢問,以期望得到更多的答案。
只可惜,忍界目前四分五裂,交通不便,各地割據,互相隔絕,情報搜集遠遠沒有未來後世那麼便捷。
「總之,柔拳對於尾獸幾乎是毫無意義。即便是白眼透視能力,在尾獸繁雜的查克拉面前,根本透視不了多深。哪怕是有個人躲在尾獸裡面,你們也不可能看透位置!
「想要對付尾獸,必須是正面,強硬的力量。所以,這就是我推廣劍術要求光明正大,硬碰硬的道理。你們總是希望避虛就實,說的難聽就是投機取巧。這樣下去,如果遇到硬茬子,就是自尋死路。」愛麗絲語氣肯定地指出來道。
「恕在下淺薄,依靠劍術來對付尾獸,這恐怕也是毫無意義吧?」日向羅皺起眉來,他等了這麼半天,原來愛麗絲給他的,就是這樣的答案?
「這是我的計劃,個中內情目前不方便透露。」愛麗絲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起來,她現在還不想泄露出,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劍術力量。
「不過,對你們,我也有相關的建議!」愛麗絲見到他們有些失望,話語一轉說道。
「真的嗎?」日向羅保持懷疑。
「單體的力量,使用柔拳八卦掌這類攻擊,對於尾獸而言不痛不癢,毫無意義。而群體的攻擊,你們根本沒辦法將其匯聚於一點。全面攻擊,各自為戰,並不能破開尾獸的外衣。」愛麗絲伸手在桌子上面畫出一根長管形狀的物件道:「想要打疼尾獸,你們應該擁有這種東西!」
「大炮?!」
「沒錯!就是大炮,查克拉大炮!」愛麗絲自信滿滿地說道。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