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一把賭局
墨鏡男聞聲看去,眼神中立刻流露出讓王大虎難以捉摸的情感。
隻見墨鏡男左眼透出驚訝,右眼透出鄙夷的盯著王大虎的布兜子,半天才露出一抹冷笑,衝著一邊的小弟擺了擺腦袋。
那小弟點了下頭,走上前,將布兜子拆開,拿出兩遝錢,翻了翻,隨後又衝著墨鏡男微微點了下頭以表確認,“博哥,錢沒問題。”
“現在可以放人了吧?”王大虎盯著墨鏡男。
如此輕鬆的將人放了,不弄出點兒血腥,那還有什麽意思,都枉費“地下組織”這個稱號了,再說了,這麽費勁巴力裝的逼,怎麽能這麽輕易的就收場?
墨鏡男心裏這樣想著,重新將身體靠在了沙發背上,不同朝向的黑眼仁在眼眶裏來回轉動,一臉不明事理道:“嗬嗬,放什麽人?”
本來王大虎對地下這幫蛀蟲就沒有什麽好印象,墨鏡男如此一說,王大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一手交錢,一手放人,現在五十萬在這兒了,我要見人,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王大虎這句話雖然是疑問句,可是卻不摻雜一點疑問的意思。
“哼!五十萬,欠的明明是八十萬!你這還欠著錢呢,你特麽怎麽放人?”墨鏡男一臉無辜道。
王大虎此時火騰一下子就上來了,上前一把拽起墨鏡男的衣領,惡狠狠道:“別特麽跟老子裝糊塗,不放人,你信不信我讓你出不去這個地下室!”說著,王大虎揪著墨鏡男的衣領勒的更緊了。
幾個小弟見狀趕忙上前,用刀刃抵住王大虎的脖頸,“你把我大哥鬆開,否則對你不客氣了!”
說實在的,論身手,這幾個小弟根本就不是王大虎的對手,隻是此時喜定的生死未卜,王大虎不能對輕易對這些牲畜不如的人動手。
隻見墨鏡男突然繃不住樂出聲來,“噗嗤,哎呀,年輕人,別這麽衝動嘛!又不是沒有放人的辦法,先把手鬆開!鬆開!”說著,還不慌不忙的指著指王大虎抓著衣領的手。
救人要緊,王大虎見墨鏡男送了口,抓緊他衣領的手有些放鬆了,但是沒有徹底放開,他在等墨鏡男所說的“放人的方法”。
墨鏡男見王大虎表露出遲疑的意思,說明自己的話他聽進去了,便自己一把將王大虎的手掙脫了。
“嘖!送開呀!”
說著,墨鏡男抖了抖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端坐在沙發上,一臉挑釁道:“來都來了!我們來一局三十萬的賭局……怎麽樣?”
墨鏡男輕輕的衝著王大虎挑了挑眉毛,朝向不同的兩個眼睛盯著王大虎,滿是威脅。
賭局?
要知道王大虎從來沒有出入過賭場這樣的環境,對賭局的內容和規則根本不熟悉,沒有確定的把握,他不能用喜定的一條人命做籌碼。
“賭什麽?”王大虎試探性的問著。
有趣!
越來越有趣了!
墨鏡男欣然的笑了笑,用一側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大虎,輕蔑道:“看你老實巴交的樣子,應該也沒有什麽經驗,這麽的,也別說我們欺負你,賭局的內容,你來定!
”
狂妄自大終究會有漏洞,王大虎與世無爭的外表讓墨鏡男的狂妄到達頂峰,終究蒙蔽了自己的眼睛。
王大虎聽到這,心裏突然托底了。
墨鏡男哪裏能猜得到,王大虎在上大學的時候,宿舍裏每天搖骰子打賭買飯、洗襪子、替答道,使他練就了一番出人意料的絕技。
此時,在墨鏡男看不見的地方,王大虎的腳趾頭在懶漢鞋裏得意的上下翻動起來。
“好!”想到這,王大虎麵無表情的答應了,沒有露出一絲破綻。
“啪啪啪!”
王大虎的話音剛落,墨鏡男立刻咧著嘴鼓起掌來,“好!小夥子有魄力!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這場賭局,如果你贏了,人你帶走,如果你輸了,別說喜定你帶不走,就連你的錢還有你的人也得統統給我留下!”
說完,墨鏡男睜大眼睛,意圖獲得王大虎確認的信息。
喜定眨了眨眼睛,突然眼前一亮,挪蹭著膝蓋衝著王大虎這邊爬來,“虎子!虎子你怎麽來了?”
此時墨鏡男朝著小弟使了個眼色,幾個人順接明白了墨鏡男的指令,將喜定直接拖拽起來,按在了一把纏滿鐵鏈的木椅子上。
王大虎這樣想著,緩緩迎上墨鏡男的視線,咬牙切齒道:“沒問題!不過,我現在就要見到喜定他本人!”
他揚了揚下巴,衝著其中一名小弟道:“把他帶上來。”
“虎子!虎子!”喜定張開雙臂,好像要抓住最後一支救命稻草一樣拚命的叫喊著。
“退!後!”其中一名小弟用手指戳著王大虎的肩膀一個字一個字說著,一臉的囂張。
不自量力的家夥如願的上鉤了!
隻見喜定趴在地上半天才抬起頭來,恍惚的眼神中不知道在尋找什麽。
王大虎一臉擔心的看著他,不知道他這陣子在地下室裏麵都經曆了什麽非人的待遇。
此時,在王大虎的心底恨不得已經將墨鏡男大卸八塊用以泄憤,心說,要不是喜定在你們手裏,我能讓你有機會在我麵前如此囂張!
“有人來贖你了!”那名著,直接將喜定推到了房間的地上。
王大虎惡狠狠的瞪了墨鏡男一眼,又轉過頭衝著喜定重複了一遍,“喜定,我是虎子啊!”
隻見其中一個小弟上前衝著喜定的肩膀上去就是一腳,直接將喜定踹在了地上。
喜定聞聲尋來,他看見王大虎的時候一點欣喜都沒有,眼神中除了恍惚似乎還夾雜著幾分陌生。
“喜定!”王大虎大聲的喊著喜定的名字。
果然心狠手辣!
墨鏡男心裏這樣想著,嘴角誠實的向上揚了揚,露出滿意的微笑。
王大虎剛要上前阻攔卻被三名小弟攔在了中間。
小弟點了點頭從房間裏麵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將渾身滿是傷痕的喜定帶了進來。
滿是傷痕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來喜定原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