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4章 崩潰

  潯木覺的腦袋嗡嗡作響，此時若用“崩潰”二字來形容於他的精神，怕是最為貼切得當，也更是最為恰當了。心中又來生出困惑：“為什麽師傅他老人家，要來瞞著自已裝死，而他這樣處心積慮的來見這個“繡花針”繪梨衣，莫非是有什麽事情不成？”


  潯木隻覺一連串的問號，不斷在腦中閃過，就在此時，隻聽那“繡花針”繪梨衣道：“丹青劍，你總算是來了。”


  “丹青劍”墨中硯向前行的幾步，歎道：“梨衣，我來了，你要殺便殺，丹青劍絕計不會有上半句怨言。”


  潯木又覺大驚：“怪了，師傅“丹青劍”為何要讓繪梨衣殺了他，莫不是二人之間，還會有上什麽深仇大恨不成。不對！師傅他老人家心地仁慈，平日之中又是不愛過問世間凡事，又是怎會惹上“繡花針”繪梨衣呀？”


  繪梨衣發出苦悶笑聲，過後頓了良久之後，卻是用上顫抖雙手摸著殘廢雙腿，聲音全悲道：“丹青劍，老身今日殺了你，能夠換回我雙腿嗎”


  潯木忽覺心跳加速，暗暗尋思道：“這……這又是怎麽一回事？難不成“繡花針”繪梨衣殘廢的雙腿，會是拜師傅所賜嗎？”


  潯木心中徹底亂了，在他看來，要是這個“繡花針”繪梨衣所言為真，那師傅“丹青劍”剛剛之言，要讓她殺了自己，就足矣說明了一切都是真的，師傅“丹青劍”乃是當世高人，他為何要害的“繡花針”繪梨衣雙腿殘廢。


  潯木不由深呼一氣，卻聽師傅丹青劍的聲音傳來：“梨衣，我……我知道是我不對，可是當年我就是太過年輕了，如今想起來真是悔之晚矣！”


  “繡花針”繪梨衣似乎並不領情，冷冷道：“丹青劍，你說的真是容易，你以為你一句“悔之晚矣”，就能讓我原涼你嗎？”


  丹青劍苦笑一聲，歎道：“梨衣，我知道自己當年有虧於你，並不想讓你原諒。”繪梨衣哼道：“那你這回前來，倒底想幹什麽？”


  丹青劍頓了頓，說道：“我這回前來，是有一件事情要說。”繪梨衣道：“丹青劍，你還是走吧，我這一輩子都不想看見你。”


  丹青劍有些急了，緊張道：“梨衣，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所為何事而來嗎？”繪梨衣道：“我不想知道你所為何事而來，不過你的“丹青劍”法，我已幫你參透了，這本“丹青劍”書上麵，已是寫的明明白白，你拿去吧？”說著從輪車之上，拿出一本半舊不新的書本扔給丹青劍。


  潯木不禁又想：“剛才聽屈惜說過了，“繡花針”繪梨衣來後山研究劍法，難不成他研究的劍法，就是師傅他老人家的“丹青劍”法不成？”


  潯木想到此處，更覺這其中肯定有些撲梭迷離的原因，尋思道：“今天自己既然碰上了，就要好好聽上一聽，“繡花針”繪梨衣和師傅“丹青劍”之間，到底有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丹青劍”接過“繡花針”繪梨衣扔過劍譜，歎道：“梨衣，你能為我這樣來做，我……我更覺愧疚不已。”繪梨衣道：“為了你這本“丹青劍”法，我已是失去雙腿，你快點走，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在來尋我。”

  丹青劍苦笑一聲，說道：“梨衣，其實我這回前來，就是要為你治的雙腿了。”


  繪梨衣漠然一笑，冷冷道：“丹青劍”，你別在假仁假義了，老身的雙腿已廢多年，就連腿骨也是大損，又是怎能治好？”


  丹青劍笑道：“梨衣，你還記的當年之事嗎？”繪梨衣哼道：“丹青劍，你不提當年之事，老身還能痛快一些。”


  丹青劍麵露苦色，還是說道：“想當年我丹青劍在江湖之中，本想著沒有人是我的對手，誰曾想你的“千針萬繡”，竟然會是我“丹青劍”的克星。”


  潯木不禁想道：“怪不得師傅之前說過，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克，還來說過湖南“繡花針”繪梨衣，也是一個厲害人物，原來他們兩個人之間，竟會有上這段淵源了。”


  潯木正在想著，卻聽繪梨衣道：“丹青劍，你當年怕老身的“千針萬繡”破解了你的“丹青劍”法，就借用……就借用……”


  繪梨衣後話支吾半天，忍不住昂天長歎道：“真是冤孽呀！想我“繡花針”繪梨衣當年在江湖之中，好歹也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卻會對你心生情愫，讓你在來借用老身對你的動情，為你研究“丹青劍”法，在被老身的“千針萬繡”破招之處的缺陷，實在是不該呀！”


  潯木忍不住暗笑道：“原來師傅老人家和這“繡花針”繪梨衣還是老情人了。”轉念又想：“這是幹什麽，自己身為晚輩弟子，怎可有上嘲笑之心。”


  又聽師傅丹青劍說道：“梨衣，我當時也是年輕氣盛，隻想讓你借用“千針萬繡”破開“丹青劍”法之餘，好來為我研究劍術無破之法，誰曾想……”


  繪梨衣接話道：“誰曾想老身一時大意，為了替你研究“丹青劍”補進之法，卻是不慎被自己的“千針萬繡”傷的雙腿，老身為了活命，不得已才用長劍又毀被搶腿骨，雖說留下一條性命，可是這麽多年以來，就隻能坐在這張輪車之上。”


  丹青劍有些不安：“梨衣，其實我後來也是後悔了。”繪梨衣看他一眼，沒好氣道：“我看你一點也不後悔。”丹青劍辯道：“梨衣，你這樣來說，真是誤會我了。”


  繪梨衣發出冷笑：“丹青劍，我自從雙腿殘廢之後，本想停止為你研究“丹青劍”補進之法，隻可惜老身心中還是……還是放不下你，覺的反正我已是廢人一個，就想能在有生之年，為你做點事情。”


  丹青劍膝腿而坐：“其實我一直想要來看你，也好負荊請罪，可是一想到你的雙腿，全是因我而起，心中卻有難是滋味。”


  繪梨衣口氣軟些：“那你為何現在來了？難不成還真要治我雙腿？”


  丹青劍起身之後，卻起轉身過去，說道：“不錯，我這些年來，已是尋到醫治你雙腿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