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怎麼告訴他她愛他
蔣靖州今晚從新加那邊出差回來,現在早上九點,我前往超市打算買些食材給他做一頓飯。
還有告訴他自己根本就不愛傅景成這個人。
我推著購物車往前走,卻為怎麼跟蔣靖州說這件事頭疼起來。
「蔣靖州我有話跟你說。」
「嗯。」
「我愛的是你,不是傅景成!」
這樣嗎?想想都覺得尷尬。
「蔣靖州我有話跟你說。」
「嗯。」
「其實我早就忘了傅景成了,周承志也忘了,我現在記得的只有你。」
可這樣是不是顯得我有點老人痴獃感?
真是頭疼。
「媽媽我要買一個橙子,哦零菊。」
坐在購物車上的蔣思思指著水果區的進口橙子喊。
我思緒回到現實,推她到那邊拿了五個橙子進車,「你還會哦零菊啊,你知道哦零菊是什麼意思嗎?」
「哦零菊就是橙子的意思,對吧?」
「嗯,那蘋果呢?」
「阿婆!」
「.……」
「是apple!」
什麼阿婆,聽誰教的。
「嘻嘻。」
蔣思思反著一雙小手遮住嘴巴笑起來。
我突然想到了這個丫頭鬼點子多,不如問問她。
「對了媽媽問你一個問題,你會怎麼跟一個人說你喜歡她不喜歡另外一個?嗯比如你喜歡穆婷婷不喜歡周樂樂,但穆婷婷以為你喜歡周樂樂不喜歡和她做朋友,那你怎麼跟穆婷婷解釋?」
蔣思思皺著小臉瓜子想,「嗯,那我就打穆婷婷一頓!」
「.……你幹嘛打人家一頓?」
「誰叫她蠢,連我喜歡和誰做朋友都看不出來。爺爺說愚蠢落後就要挨打!」
「.……」
愚蠢落後要挨打是說企業營業方面吧,這丫頭怎麼胡亂代入,見人家蠢就揍一頓,這不是要天天賠湯藥費的節奏嗎?
得給她洗洗腦子,不能隨便打人才行。
我想著該怎麼說,聽見有人在後面陰陽怪氣的哎呦了一聲。
我扭頭,竟然是朱麥麥跟那個露露。
那個露露拿著十多袋愛馬仕和各種品牌的袋子,朱麥麥手上拿著個鑲滿了鑽石市價兩百多萬甚至比我上次那個紅色貴十多萬的手袋。
看來是專門來找我炫耀了。
「是慕嫣然啊,真是好久沒見了。」朱麥麥低著頭使勁擺弄她那手袋,上面的鑽石閃閃發光。
「媽媽這位阿姨是不是腦筋有些不正常啊?明明前幾天幼兒園報名的時候我們才見過她的啊。奶奶說精神病的人會總記不住事情。」
我忍不住笑。
朱麥麥臉一黑,「你說誰是精神病人?」
「這位阿姨你啊!」
「你!」
「朱小姐別!」露露立刻拉住要發火的朱麥麥,「這位得罪不起的。」
朱麥麥理智回來也消了火焰。
她就算真嫁給莫宇生當少奶奶了,也沒資格在我面前耍潑辣,更別說是蔣家的掌上明珠蔣思思。
朱麥麥不敢惹蔣思思就把目光回到我身上,「哎呀表嫂,你可是蔣家的大少奶奶,怎麼拿這種一百來萬的手袋就出門?這不是丟了蔣家的臉面嗎?」
我還以為朱麥麥打算鬧什麼來壓我呈威風,出口的話竟然這麼低智商。
我看著購物車後座的袋子,「你說那個嗎?家裡的手袋太多我都是看衣服搭的,很少關注價格這種東西。不過每個價格都是差不多,要算起丟面子總不會比今天用個兩百多萬的,以後都拿些普貨的丟面子。」
我微笑看著朱麥麥,「朱小姐說是這個道理嗎?」
朱麥麥一傻,才恍然自己剛才講的話有多愚蠢!
她跟莫宇生還沒結婚,現在買這些東西都是花她自己的錢,可就算嫁過去了莫宇生給她花錢,她再怎麼豪也不可能豪得過慕嫣然這蔣家正妻,畢竟兩家的實力擺在那裡。
而她竟然蠢到想用手袋來嘲諷慕嫣然的沒她朱麥麥的好!
朱麥麥急得臉又紅又白,露露在後面講了一句話朱麥麥才穩住了慌神。
朱麥麥恢復剛才的得意,「啊。表嫂今天怎麼這麼有空親自來超市買東西?哎呀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表哥不止一個表嫂,不像宇生,肯定沒空經常陪著表嫂。」
我沒生氣。
朱麥麥就算嫁給莫宇生在我面前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炫耀的,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莫宇生對她一片「痴情」,而蔣靖州在外面花天酒地,她喊住我我就料到有這一出。
要是我不知道是她們在背後搞鬼或許會被刺激到,但我知道了,明白蔣靖州只是誤會了我並非不愛我,我怎麼會為這兩個跳樑小丑動怒。
我裝出一副苦笑的樣子,「後天就是訂婚宴了吧?今晚靖州從新加回來,到時候我們一定全家出席你跟宇生的訂婚宴。」
朱麥麥見打擊到我臉上藏不住的歡喜與得意,「那就先謝謝表嫂跟表哥了。」
我欠欠一笑,推著蔣思思往前走。
朱麥麥笑得還真是高興,只是不知道到了訂婚宴那天還笑不笑得出來。
「媽媽,為什麼剛才那個阿姨說爸爸有好多個表嫂啊?」
「你爸爸沒有好多個表嫂,別聽她亂說。」
「我就知道。」蔣思思踢著外面的一雙小腳。
「你怎麼知道?」
「因為爸爸愛媽媽,媽媽也愛爸爸,愛情的存在只有兩個人。不會有好多個人。」
「.……」
亂七八糟的。
可我聽在耳朵里卻很滿意。
吃晚飯的時候他們父女兩坐在飯廳,我來往後面的廚房端菜。
雖然這些事叫保姆做就好,只是會失了本意。
我把最後一盤菜放在桌面,解下圍裙,看見蔣靖州在定定的看著我。
「爸爸,媽媽好看吧?」
「嗯。」
「.……」
「一般。」
蔣靖州改口,視線回到了桌面。
「爸爸這叫心非是口。」蔣思思叉了一塊哈密瓜肉到小嘴巴裡面吃,「自欺欺人,還想欺騙小孩子。但我沒有被騙到哦。」
「.……」
「吃飯,食不言寢不語。」
「那爸爸為什麼說話啊?」
我站在一側沒看見蔣靖州的臉,但都可以想象出他被這小丫頭鬧得滿頭黑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