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為什麼不來找我
「大小姐你可千萬不要去,他能叫人殺死老爺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你啊!」
陳媽放下衣服走到我身邊。
我搖頭,「我現在沒錢沒權,他不會對我做那種事。要是我不去他上來吵到媽咪的話,我會更不安。」
「可是」
「放心吧陳媽,我不會有事的。」
我走到那邊拿起自己的手袋,繞過那個護士走了出去。
但當我走到停車場的時候,看見他的車已經開走,而醫院的院長正蹉跎的站在那裡煩惱。
院長看見我立刻走過來,「慕小姐你可算來了,蔣先生他叫我把這張東西交給你,說這裡說話不方便讓你去那裡見他。」
我低頭看,是前面一間酒店的房卡。
我有種想扔了的衝動,但最終還是接了握在手裡,「我知道了。」
我去到那間酒店用房卡打開了那扇門,這棟酒店不是什麼大酒店但他開的是總統套房,裝修也算過得去,往裡面看去很寬闊金色偏歐風的裝修,就是他沒有開燈只有空調那燈照燃著周圍,什麼都看不真切。
我眯著眼想仔細看清楚的時候,腰被人從側邊摟住,他拉著我進他懷抱,我轉身額頭磕在他下巴處,他的手穿梭過我的後腦勺抱著我的腦袋,此刻我的臉靠在他肩膀幾縷髮絲被他纏繞得凌亂,他不太穩的鼻息就在我腦袋上方。
以前我很喜歡他抱我,他的懷抱比任何東西都能讓我感到溫暖踏實,像是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只要他起床抱著哄我我會立刻恐懼消散,甚至敢細細去回想那個血腥恐怖的夢。
但自從海上的事後,這些都是不存在的東西。
我立刻掙扎的推開他肩膀,他皺緊眉頭放開了我,習慣了漆黑我的視線明朗了很多,看見他黑色西裝下肩膀處有些隆起,應該是纏了膠布。
要不是他傷口未愈,我也推不開他。
我心裡說不出的一絲鬱悶。
「你來找我做什麼。」我別過頭看著外面。
他沒應我,扯著我走到沙發處,走到茶桌拿起手機,丟在了我身後的沙發上。
我低頭望去,手機屏幕亮著,上面是我對著鏡頭採訪的內容。
「離婚,我同意了嗎?」
我也學他發怒的樣子把我手袋重重丟在沙發上,可丟起來像個潑婦罵街一樣完全沒有他的氣勢。
我瞪著他,「你叫人推我爹地下海,我不跟你離婚難道還跟你這種人渣繼續過下去嗎!」
「我叫人撤了。」
「你沒有這個資格!我就是要跟你離婚,現在婚姻自由我不是你的私有物,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我想都可以,你能做的就是到時候簽了我叫律師送過去的協議書!」
他突然就變了臉,走到我面前按著我的肩膀將我推倒在沙發上,他半俯身壓在我身上,「你嫁給我的那天,就是我的私有物。只要我不想,就一直是。」
「憑什麼!你們都欺負我,你們就是看我好欺負所有人都欺負我!」
我喊著眼淚不爭氣的就一顆顆掉下來。
我忙用手背擦自己臉上的眼淚,我不想在他面前這麼沒有自尊,但他握住了我的手腕,用他另外的手給我擦劃過臉頰的眼淚。
他的拇指像是磨砂板摸過我的臉頰,帶走我的淚水。
「他們欺負你了?」
我別過頭,眼淚掉得更凶。
他站起身,「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不說話。
「阿斌!」
他轉頭對著門外。
我站起身推開他後退幾步走出他的禁錮,「我不要你幫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是,幫我拿回爹地的家產對於你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你想幫我拿回瞭然后我感動在心原諒你,然後把家產都給你是嗎?」
「可惜,我還沒有蠢到這種地步!」
走到門邊的阿斌想進又不敢在這種節骨眼進,就站在了門邊的走廊躲著。
我走過去拿回自己的手袋,「反正離婚我是離定的,要是你不同意我不介意再發一個新聞,讓大家看看你是怎麼逼良為娼!以後你的面子往哪裡放!」
「那也要看看哪間公司敢幫你發。」
「總之這個婚我一定要離,你等著收律師信吧。」
我轉身走了出去,阿斌才走了進來。
「蔣先生,你為什麼不把那天的事告訴慕小姐。」
我貼在了走廊的牆上,偷聽。
「新港,備車。」
蔣靖州一言不發,拿起那台手機,往門外走。
我怕他發現我偷聽,立刻就往前走。
走到外面街上我冷笑,為什麼不把那天的事告訴我?
他當然不說了,難道告訴我他確實想要陳家的家產然後把我父親推下大海,讓我有個把柄握著嗎,雖然這個把柄在無憑無證的情況下完全不能把他怎麼樣。
可現實里再厲害的人物也不會殺了人跑出去到處炫耀自己殺了人,這是腦子的問題。
總之父親的仇,我一定要報,一定要蔣靖州他百倍嘗還!
第二天傍晚,我搬進陳家。
下車的時候陳家人都在別墅外面的扇門候著,分別是我大伯大伯母,還有那一個堂姐兩個堂妹,那個堂姐算起來和我同年是前妻所生比我大幾個月。
那兩個堂妹一個二十四一個二十二,堂姐看我還算仁慈那兩個堂妹臉上雖然笑眯眯,可眼睛裡面的惡毒與鄙夷是藏都藏不住。
我大伯非常想要個兒子,可惜娶了個繼房回來生了兩個女兒后就沒有了動靜,聽說劉冬萍這幾年到處求著生兒子的秘方想追生兒子,但也是白果。
既然大伯這麼想要兒子,到時候我會想辦法幫他一把,讓他家裡「熱鬧」起來。
我臉上的微笑加深。
「好孩子,你可來了啊。」我大伯母劉冬萍穿著一件深紫色閃閃碎鑽的現代七分裙,婀娜胸部發福的往我走過來。
「大媽,你們等很久了嗎?」
劉冬萍摟著我的肩膀,我那兩個堂妹也蹦躂上來左一句嫣然姐又一句嫣然姐的喊,只是我想要不是有幾個記者在旁邊拍,完全沒有這番熱情。
晚上吃飯的時候,可能是怕到時候我在記者面前亂說影響他們一家的印象,菜肴還挺豐富的,看得出是精心準備。
只是吃飯的時候,都一一暴露出了本性。
「大家都動筷吧。」陳遠剛拿起筷子講,接著大家都拿起筷子準備吃飯。
「啊爹地,我今天聽到了一個故事,不如我講給大家聽,大家聽完再吃飯吧?」我那個堂妹陳珊珊講。
「什麼故事啊二姐,你快說!」陳雯雯問。
兩姐妹往劉冬梅那裡看去,劉冬梅會意的揚了揚那塗了深暗紅色唇膏的唇,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似乎沒看看見。
「那我就說了。」陳姍姍柔弱似水的講,一頭長黑髮隨著她扭頭看我的方向轉了個圈,「說的是一個女人悲慘的命運,第一任嫁的老公不要她了把她趕出家門,第二任老公也不要她了,身上沒錢沒物只能去投靠親戚。」
「真是慘呢,可惜我沒有試過不能體會這種寄人籬下的感受,嫣然姐你說呢?」
我頓時明白。
分明是想借這個「故事」來嘲諷我悲慘的命運如今過著寄人籬下的可憐日子,一來目的達到了二來不像直接嘲諷那樣留下把柄,頗有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