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不過是想要撒尿
又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發生了一點小小的狀況。
這個小狀況的起源非常簡單,甚至簡單得有些不可思議,隻是因為睡到夜半的時候,白小小光榮的憋了泡尿。
她一直覺得有尿不撒的習慣不是好習慣,當這個時候,應該竭盡全力把尿撒出來,才能讓自己得到身心的舒服。
所以,她毅然決然的起了身,在床下摸索了一陣,想要就近解決,卻沒有發現撒尿用的器具,應該是睡前吉祥拿去倒掉還沒有拿回來,所有有點尷尬的問題是她必須從甜美的夢境中回神回來再艱難的跨到別院外麵去。
別院外麵的剛好有一條小水渠,白小小的心裏計劃著各種不好的念頭。
外麵的天氣有些涼意,白小小頂著一雙惺忪的眼睛,在夜色裏逐步彌漫。這條小水渠本來就不遠,但是黑夜太沉,壓得她走得極度緩慢,所以也顯得分外悠長。
因為是不好的事情,所以走到小水渠周圍的時候,白小小還警覺的四處張望了一番,水渠清澈且養著看起來價值不菲的遊魚,要是讓幽燁知道她將要用她的排泄物來澆灌他的魚兒,肯定得和自己吹胡子瞪眼的死磕。
最後的最後還說不定會徑直讓她一塊喂了魚。
所以她不得不幹壞事的時候警覺一番,以此降低突發狀況的概率。
可是打探好了周圍情況,就在她提裙子決定撒野之際,狗血的劇情發生了,有一隻手緩緩的搭上了她的肩。
白小小天生就具有一定的奇葩精神,所以她連可能是幽靈之類的事情都直接忽略,一下就想到了幽燁,幽燁才是決定她是否被罵的關鍵,頓時,她還沒有轉過身,幽燁那張臉就已經好像飛到了她的麵前,麵部非常猙獰,如同長滿了荊棘,嚇得她一跳。
“我錯了。”自認理虧她先一步道歉。
後麵沒有聲音隻是肩膀上的手貼著貼著就有往下蔓延的趨勢。她想自己隻是提了提裙子,應該沒有被發現吧,所以又理直氣壯的再說了句,“我就看看魚,不是想要撒尿。”
話一出口,發現好像問題更大了,這不是暴露了麽。她自己在那天人交戰了半天,發現後麵的人根本沒有反應,她就是一個自作多情的小醜,但是她也弄不明白這幽燁搞得究竟是什麽名堂。
反正自己話也說了,歉也道了,他不說話就是他的事,她幹脆抓住肩膀上那隻感覺起來不安好心的手,翻了個身,直直的麵對來人。
因為突然轉身隔得有些近,所以白小小的頭頂剛好碰著來人的下巴上,她疼得哎呀一下眯了眼睛。
等著再睜開的時候,她的腦袋出現了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眩暈的原因不是撞到頭了,而是因為來人身上那一抹玄色,在夜色的對比之下分外壯烈和難以招架。她覺著自己肯定是夢遊了或者撞暈過去了,不然怎麽能在冥王府裏再看到他呢。
他的衣服好像很久都沒有換過,可能是太忙了,也可能是他有很多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白小小覺得他看起來有些憔悴了。而眼殘如她,卻隻能從衣服的色澤和樣式上看出這人是誰。
麵對白小小內心的驚慌失措,來人可以說很淡定,相當淡定,他一伸手就扶正了白小小的身子,聲音就像點綴夜空的星星一樣,同樣散發著柔和與極具美感的光彩。
他明明白白聲音輕柔的說:“小小。”但是白小小卻想把他的聲音使勁掐斷,她沒有忘記自己當初就是被這個聲音蠱惑,然後親身示範上演了一段關於“天帝戲弄兔妖,以新歡代舊愛”的光輝天界八卦情事。
她不懂愛,但這不代表她可以任由人借著愛的名義將她的真心肆意踐踏。
在重重前提之下,她沒好氣的一下蹦出距離他三米之外的位置,厲聲一句:“幹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夜色的原因,慕辰的臉上露出了那種矯情的麵相,望著天空發自內心的感慨一句:“天宮已經好久沒有黑夜了,原來地界的月色這麽美。”
他那種表情比白小小一口氣吃了三大碗白米飯還要讓人吃不消,她決定把慕辰說話的高度拉到自己同一個水平,以為自己能找到一個理解的切入口,所以她決定直接問:“你來幹什麽?”
慕辰在白小小的話裏聽出了敵意,“怎麽,不就幾天沒見,就連‘慕辰大叔’這幾個字都省略了麽?”
敵意就敵意,她絲毫不想要掩飾自己,“你來幹什麽?!”她再度把話題拉到這個關鍵因素上來。
對方依然死不要臉,“小小,你在冥王府過得不好麽?”
白小小心下一緊,難道夫妻生活不和睦這種事情都能從麵相上看出來,這麽神奇?!但是她可是冥王妃,自己不要麵子也得稍微顧忌一下幽燁的麵子,“不好意思,如不了您的意,我過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