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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1章 軒正浩

  他說完便欲摘掉墨鏡,葉寒連道:「等等……」軒正浩一怔,隨即戲謔的看向葉寒,道:「怎麼,你在害怕?」


  葉寒心念電轉,如果他真要有所動作,沒必要沒有準備來送死。且靜觀其變吧。當下道:「你繼續吧。」


  軒正浩摘掉墨鏡,然後聲音忽然變得空靈起來。像是心靈的呼喚,他對艾莉森道:「艾莉森,看著我的眼睛。」


  艾莉森不由自主的抬頭看向軒正浩,一接觸到軒正浩的眼睛,艾莉森立刻就如跌進了愛麗絲夢遊仙境,進入到一個浩瀚無垠的宇宙空間里。


  有許多客人不由自主的看向軒正浩這裡,葉寒冷眼寒芒掃視過去,一個個頓時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多看。葉寒的威勢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得起的。


  軒正浩就這樣對視艾莉森,卻沒有多餘的動作。只不過軒正浩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口中忽然念念有詞起來,念的又急又快,也聽不清楚在說什麼。但是這聲音卻讓葉寒有種心底痒痒的感覺。隨後,葉寒敏感的察覺到了一種不舒暢的情緒。這種不舒暢就像是站在高輻射的地區,讓人心裡慌慌。便也在這時,有客人輕聲道:「我的手機怎麼沒信號呢?」另外又有好幾個客人道:「我的手機怎麼黑屏了?」「我的手機壞了?」


  大多客人吃飯都在玩智能手機,所以突然手機變壞,他們第一時間感覺到了。


  葉寒也不自覺的拿出自己的手機,擦,果然黑屏了。


  難道這一切都是軒正浩搞的鬼?他的精神力波動到了這麼厲害的地步?

  葉寒關注艾莉森和軒正浩,軒正浩的臉上出現細細的汗珠。艾莉森則是汗如雨下。忽然,艾莉森突然站了起來,朝外面衝去。葉寒見狀立刻跟了過去。軒正浩則是鬆了口氣,找出白色手帕擦了擦汗。


  但是眾人壞了的手機卻是不會再好了。高輻射讓主板壞了。這個故事提醒大家,在高輻射的地方,千萬別玩手機,是要攤上事的。


  艾莉森來到外面,立刻哇哇大吐。這次吐出的是黑色的穢物,散發著奇臭。並且在穢物之中,葉寒分明看見一個黑色的觸角在滾動。看起來著實噁心至極。艾莉森吐完后,葉寒立刻去店裡拿了拉薩生產的純凈水給艾莉森漱口。


  那黑色觸角在滾動幾下后,徹底化成了黑色穢物。再也不動彈了。


  看來靈魂觸角是徹底沒了。軒正浩果然不簡單,如此神奇的事情都被他辦成了。


  葉寒與艾莉森隨後進入店裡,這時候艾莉森氣色好了很多,她卻是餓壞了,大口大口吃起來,狼吞虎咽,不顧形象。葉寒連忙勸阻她慢點吃,小心壞了腸胃。


  軒正浩又戴上了墨鏡。葉寒拿出手機,手機這時已經好了。為什麼會好?因為寒哥當時沒玩手機啊!

  「我救了她,卻也可以在她腦海里種植自殺的意念。」軒正浩忽然對葉寒說道。艾莉森立刻呆住。軒正浩馬上對艾莉森淡淡道:「我開玩笑的,你不要擔心,我對你的生命沒有興趣。」


  軒正浩說完后便吃起東西來,他胃口也不錯,吃的很多。同時,他對葉寒道:「我用腦比較多,所以喜歡多吃點食物。」


  「你難道以為你救了艾莉森,我就會消了殺念?」葉寒淡淡說道。


  軒正浩輕描淡寫道:「隨便你了,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葉寒沒有吃東西,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軒正浩。


  艾莉森並不是傻子,她吃的稍飽后,身體非常舒暢。這麼多天來,此時此刻是她最舒服的時候。所以她心裡非常感激軒正浩。她也知道葉寒要殺軒正浩,這時候她顯然進入了兩難的境地。


  「葉先生,我……」艾莉森還未開口,軒正浩卻先淡聲道:「艾莉森小姐,你想為我求情嗎?不用了。我不想死,沒人能殺我。」


  這句話,葉寒贊同。他軒正浩顯然是自動送上門來的。如果他做些準備,自己見了他,也不敢殺他。


  而且,軒正浩據說有預知自己禍福的能力。難道他是預料到今天不會死,來試探運氣?葉寒絕不很不可思議,他決定在弄清楚前後來龍去脈之後,一定殺了軒正浩。


  吃完飯後,軒正浩招手買單。買完單,他站了起來對葉寒道:「如果你要動手,這裡多少不方便,我們出去吧。」他倒是洒脫,也有些視死如歸。


  軒正浩在前先行,葉寒與艾莉森起身跟在後面。


  天色已黑如潑墨,晚上有很大的北風。布達拉宮那邊輝煌璀璨,廣場上仍然有絡繹不絕的遊客。


  西藏,是很多人想要旅遊的地方。不是有首歌都叫坐上火車去拉薩,另外還有首歌叫我要去西藏。由此可見這塊神奇的土地對人們有多大的吸引力。神秘的草原,恢弘的宮殿,生命之河,雅魯藏布江大峽谷,珠穆朗瑪峰,大雪山,昆崙山,等等!

  不過究實來說,如果要旅遊,冬天來絕不是什麼好主意。


  布達拉宮的附近,酒店,小吃店林立。軒正浩指了一家酒店,道:「我住在這裡面。」


  他踏步進入酒店,葉寒與艾莉森跟在後面。


  軒正浩訂的酒店房間是標準大間,裡面的裝修也帶了藏族的風格,地毯是深紅色的。房間里還有風鈴掛著坐裝飾物。而牆壁上,是一副活佛的壁繪圖。


  活佛著喇叭衣,露出半個臂膀,臉色悲天憫人。


  軒正浩坐在沙發上,忽然淡淡說道:「你要殺我給林嵐報仇,那便動手吧。」


  葉寒呆住!


  這樣的來殺軒正浩,讓他心裡很不痛快。故事裡,劇情不應該這麼演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葉寒不解的問。


  軒正浩道:「我倒也不是求死,但我知道,若要你就此放過我,你斷不會肯。但我若要你就這般殺我,你也不會殺。所以,你現在應該有興趣聽我說下去了對嗎?」


  葉寒道:「好,你說吧。如果你能說服我不殺你,便也算你本事。」


  葉寒說完便也坐在了軒正浩的對面,艾莉森則緊張的站著。她真不希望葉寒和軒正浩生死相對。兩個人都算是她的恩人,而且她覺得軒正浩不是壞人。


  「你是天煞皇者,大氣運馬上要降臨。」軒正浩說道:「如果我說我對你有用,可以在將來幫你很大的忙。我想你一定不會因此放過我,因為你無法寬恕,無法忘懷我是如何殺了林嵐。因為我是你的仇人。但是,寬恕仇人也是一種力量。你是將來的皇者,為了很多東西,你的千秋大計,你必須學會和仇人親密的合作,學會兩面三刀。」


  「我無法寬恕!」葉寒說道。


  「那你永遠也難進混元,因為你是在隨著你的心性隨波逐流。看似順天而行,但是,你掌控不了你的人生,掌控不了波浪的運行。」軒正浩的聲音很淡很冷,字字催心。


  葉寒依然不為所動,道:「如果你想僅僅憑這番話就像滅了我的殺念,那似乎是你太天真,也太不了解我葉寒了。」


  窗外的北風在呼嘯,那風聲聽起來像是在鬼哭狼嚎。


  葉寒如今的修為,自然不會為軒正浩的言語所動。一切鬥口的言語都是弱敵人氣勢的伎倆。葉寒在化勁時就已不為任何言語所動,更何況是如今。


  軒正浩沉默下去。


  「如果你無話可說,那我可要動手了。」葉寒眼中閃過精光寒意。


  軒正浩身上並沒有任何沮喪的情緒,淡淡道:「我索性把話說明。我沒有投靠雲默,只因為我在等你。」


  「等我?」葉寒道:「為什麼?」


  軒正浩道:「你應該還記得之前,我代表巴西隊與你華夏隊對決,最後我們慘敗。但我卻沒有被基地抹去,這一點也應該是你最奇怪的地方對嗎?首領那樣的人,無論我有什麼本事,也是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葉寒的確很奇怪。


  好在軒正浩並沒有賣關子,繼續道:「我當時催眠了首領在我身體里的金蠶蠱,讓金蠶蠱自己離開我的身體。然而最終,首領還是找到了我。那天天色很晚,我躲到了東北,天氣很冷。他像是一尊神祗站在我面前,不可抗拒,不可逃脫。首領靜靜的看了我三分鐘,隨後他轉身便走。」


  「我本來以為已經死定了,這些年來,我的心中一直很徘徊。我有時候想就這樣死掉,但是我又不甘心。不甘心是因為我活了這一輩子,從來不知道心痛,與人之間的感情是什麼東西。在遇到首領的那一刻,我知道我活不成了。我反而覺得解脫了。可是這時候首領卻離開了,我自然不懂不肯,於是大聲質問,為什麼不殺我?」


  「首領停下身形,他說,我本來是想看看能煉化我的金蠶蠱的人是何方神聖。卻沒想到你是催眠了它。我不殺你,是因為你是我的同類。」


  軒正浩說到這裡,情緒低轉,忽然蒼涼一笑,向葉寒道:「知道為什麼說我是他的同類嗎?」


  葉寒乾脆的道:「不知道。」


  軒正浩道:「其實你是知道的。因為不管是我,還是雲默,還是首領,都是沒有感情的人。他們是為了修為而拋棄感情,將自己的心志練得不像一個人。首領求仙道,雲默求權勢。而我,我生下來就因為精神力強,而被當做了試驗品。我從一歲到十八歲的世界里,接觸的都是冰冷的器材和封閉的實驗室。直到十八歲,我的養父去世,我才得以離開那個實驗室。」


  「當我離開實驗室時,我試圖去像一個正常人生活。但是我悲哀的發現,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情,都在我心中起不了一絲波瀾。有一天晚上,我看見一個歹徒搶劫一個女孩子。不僅搶劫,還劫財劫色。我看見那個女孩子望向我,眼裡滿是求助。我走開了,我試圖說服自己去救那個女孩。但是我心底深處沒有任何的波動,她的死活,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一直在這個世界上尋覓,我覺得我應該擁有正常人的感情。所以我靠自己的本事贏得了一筆財富。我買了房子,將自己打扮的像一個富二代。我去追求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是一個品性很好,不為任何錢財所動的好女孩。我每天準時等她下班,足足有一年的時間,我每天都把心思花在她的身上。終於,她被我打動了。就在那天晚上,我們進行燭光晚餐,她答應嫁給我了。可是就在那一刻,我絲毫沒有感受到心中有任何的喜悅,任何的波動。就好像她答應嫁給我,是一件與我無關的事情。我甚至連憤怒的情緒都找不到。於是,我離開了那個女孩,去了非洲。我試圖在非洲那邊難民中找回良知,試圖在風景中找回做人該有的樂趣。但是,我失敗了。所以我寧願被關在非洲的牢籠里,終此一生。在牢里那段日子,我反而覺得很寧靜。」


  「後來,巴西隊的人救我出來,邀請我加入。我覺得造神基地是一個充滿危險的地方,也許在裡面會有一些收穫。所以我答應了。雖然我覺得在牢籠里很寧靜,但我始終是一個人,這輩子永遠都體會不到感情,我覺得這不算真正的活著。」


  「不管再多的嘗試,我始終沒有辦法去擁有感情的波動。結束了巴西隊的生活,我收養了一個小女孩。我給她取名叫軒冰雲,跟她在一起生活的幾個月里。我每天說服自己對她微笑,給她錢,關心她的生活。每天,我都需要在鏡子前說服自己,命令自己必須這麼做。有一天,冰雲削水果將自己的手指幾乎要削掉。她是想削給我吃的,鮮血如注。我就在一邊看著,她忍著淚水看著我,悲切的喊叔叔。我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我不應該這麼冷漠。我應該去幫她包紮的。於是,我命令我自己去關心她,給她包紮。」


  「再之後,雲默找了過來。他抓了軒冰雲威脅我。我故意使出破綻,表現出很關心軒冰雲。等到雲默放鬆警惕,我立刻離開。我隱隱覺得不對,軒冰雲還在雲默手上,她的生死難道不管了嗎?我這樣問自己,可我心裡卻很明白,她的死活,與我有什麼關係?我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


  「我自然是不肯效忠雲默的,那怕我知道,以我的本事,在他那兒,一定會受到重用。但他同樣是一個無心之人,我如何肯跟他繼續沉淪?」


  軒正浩的述說淡淡,依然是沒有絲毫的感情。


  但是葉寒和艾莉森聽的卻有些震撼,不是去怪軒正浩的無情,而是覺得他很悲哀,非常的悲哀。那種想要擁有感情,想要去愛一個女孩,疼一個女孩的,卻始終欺瞞不了自己的內心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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