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章:歲月如歌
到了政府大門,這時候他一種感覺和思緒突然油然而生——真是時光苦短,歲月如歌呀!這樣想著的時候,只有他明白,到底自己在感慨什麼。
出去一會,庄峰就發現路並不好走,這新屏市的官員們日復一日、樂此不疲地搞重複建設,因為佔地修建,原本寬闊的路面就被各種障礙物擠占著,庄峰便把住了車的方向盤,耐心地等候著。
等了約莫十五、二十分鐘的樣子,前面車流終於鬆動了,庄峰同志便踩了發動機,鬆了離合器,奧迪車低沉地轟鳴了一聲,如離弦之箭似的,傲慢地向前衝去。
庄峰到南區的時侯已經六點半了,季紅早在約定好離區庄峰大院很遠的地方站著等候了,庄峰把車停下來時,發現她已經把嘴巴撅著,幾乎翹到天上去了,他連忙下來,笑著解釋原因,溫言撫慰。
女人總經不住哄,況且高官情郎畢竟也已經來到身前,不消片刻,季紅也就轉怒為喜,一張圓圓的俊臉笑成花開的模樣,她幾乎依偎到庄峰的胸前,柔情似水地說:「哥呀,我們去農家飯莊吃飯,然後我領你到一個地方,我們倆好好樂一樂。」
身為市長的庄峰,在各種場合有不同的稱號,在不盡相熟的下屬面前,人們畢恭畢敬地稱他「市長」;在職位與他相當的人,比如冀良青書記或者資格老一些的副市長那裡,他被稱為「同志」;和自己心腹人比如而今的公安局刑警大隊陳雙龍在一起,他被稱作「老闆」,雖然說這「老闆」一聽,在外人看來,總覺和金錢走很近,有些譏諷的意思,然而庄峰卻很自然的把它當作下人對自己的一種尊敬和誠惶誠恐的畏懼,當然也笑納了,並覺十分的慰帖。
而和一些私交詭秘的人,比如心上人在一起,自然無論稱謂和相處關係都更進了一種無法與人言的境界了。
剛剛才到的時候,見到季紅居然敢翹著眼嘟著嘴生氣時,庄峰瞬間想起了孔聖人說的那句千古明言——「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近則不遜遠則怨」,心說這個老人眼光特毒,說的恁這般犀利準確。
庄峰正考慮著是不是也給眼前這個被自己弄去搞來的女人一點什麼顏色看看呢,可天下男人畢竟都總如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主兒,此時又突然的季紅輕啟動朱唇,來了一句輕飄飄的「哥哥」,又早把庄峰從心肝到骨頭都鼓搗得酥了一般,有著說不出的舒服,快慰得無法形容,他連聲說:「都依你,都依你。」
季紅便輕巧伶俐地坐上了一旁的副駕駛座,啟動一片看來男人都喜悅的嘴唇,朝著庄峰剛才來的方向一指說:「向那邊,往回走一點。」
庄峰依言,同季紅一道鑽進了奧迪車,熟練地發動車輛后,此時天色向暮,車的玻璃是隱蔽色的,又戴著墨鏡,庄峰根本不用考慮害怕別人發現自己,一路上,他左手把著方向盤,右手習慣地放在季紅的大腿上,來回摸索著,間或地,還肆無忌憚地和季紅開著最能挑動雙方黃~色情趣的話語,時不時的拿手又到季紅的柔嫩的臉和豐~滿的前胸抓弄一番。
季紅坐在副駕位上,一邊甜蜜而躁動地感受著情郎的愛~撫,一邊也是聯想翩翩,當初聽說是被分配到離新屏市有幾十公里的小學當教師,不由的還是心存了一種怨氣。
可總歸生存和工作第一,當時情況可以說是萬分嚴峻,自己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女生,一點社會根基都沒有,不就是憑著爹娘給的那副肉架子,還算換來一個工作崗位的嗎?於是硬著頭皮來鄉小學報到了。
工作后不久,無法忍受學校豬食一般的食堂口味的季紅,經常耍點借口和嬌氣,讓男同事和鄉里的幹部帶著自己四處換味道,改善伙食,便經常到外面的飯館吃飯,就來到離學校一箭之遙的一個本地人開的臘豬腳飯館。
不想一吃,竟非常對自己的口,隨之雖說不是自己掏腰包,憑了女人天生的優勢,竟也成了常客。
今天季紅要帶自己高官情郎來的,正是這家飯館,兩人說著情,打著俏,時間如沒流淌一般,一刻間就到了,兩人相互依偎著下了車,季紅進門就熟練吩咐老闆上菜。
這個時候,正是家家炊煙四起時分,難得客人光顧,老闆眉開眼笑的,答應著便利索地準備去了,他竟沒有認出眼前來吃飯的這個男人會是本市第一的父母官,要不然他會不會象以前時代那般,皇帝不經意的到哪裡吃頓飯,那飯館便掛了御字招牌,添了無尚榮耀的,或許光線太過於昏暗,終歸更怪他遲鈍孱弱的了。
趁這等待的此時,庄峰早已是欲~火難耐,將一雙手往季紅身上摟來,而情性雙熾的季紅也順勢將自己做成麵糰一般,乖巧玲瓏地擁進庄峰懷裡,雙方再不放過一點機會,抓緊時間如膠似漆的又粘合在一堆。她吃吃笑著央求說:「哥給我講個笑話吧。」
庄峰聽得她這一說,便想起流傳很廣的那則笑話來,便猥褻地扭了扭季紅的臉,說:「我是鋤禾,你是當午。」
季紅畢竟也是正經的專科畢業,只一聽,全知道了情郎哥哥對自己的意思,便做出了放形浪懷的模樣,哈哈笑將起來,可這一忘形的大笑卻讓季紅出了大洋相,原來也不知中午季紅在縣委的機關食堂吃了什麼東西,體內存氣過多,她這一忘形、一分神,下體竟「撲哧」、「撲哧」連連放出兩聲響屁,空氣里頓時彌散著一股難聞的臭味,久久徘徊著,不能散盡。
這憑空霹靂般震蕩的響聲將庄峰一時驚得遭了雷擊一般,將奇異的眼神盯了季紅幾下,死死摟住季紅身子的手也略微鬆了一松。
季紅突然的這樣原形畢露,當然就只有繼續撲在庄峰同志身上,抽身不得,釋懷不得,羞慚得幾乎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將頭低了下來,再無剛才嬌羞可憐情態。
她也才猛然想起,就在今天上午的會上,冀良青剛走進會議室的時候,自己一緊張,自己的肛~門也不合適宜的蹦出兩聲悶響,只是當時人多,容不得她自醒自怨,徒自夾緊了兩腿了事。
倒是庄峰寬容公正得很,他知道所謂女人,其實也就如男人一般,都是作為靈長類的一種動物而已,自是同男人一樣,均是身上毛孔出汗、鼻孔流涕、眼睛擠眼屎、嘴出臭氣、耳藏污穢、肛門排大便的一種俗物而已,用了什麼的「如花似玉」、「出水芙蓉」、「冰清玉潔」等這些無聊詞語故做美艷來比喻女人,從來只是那些無聊文人的夢囈之語,再說,從人這種動物屬性來說,既是吃著五穀雜糧,當然要放屁拉屎的,這心肝一樣的季紅突然不小心的下器就響了那麼一回,說明她上下通氣,乃是健康的表現嘛。
而且,務實而尖銳的庄峰更知道,蒼白無助而嚴重患有自大狂的人類總是有著自我粉飾和裝扮的天性與愛好,比如原本只是自然界里一種生存過程短促的生物,卻總要創造出什麼「文明悠久」啊、價值啊、崇高啊、追求啊、理想啊、意義啊什麼的詞語來安慰自身生存的恐懼和無聊,對於這樣狂妄的自吹自擂,他實在理解得很。
他見季紅一直低首埋頭,臉紅一時紫一時的不願講話,知她無地自容,便輕笑著將摟著季紅身子的手又緊了緊,連說:「這有什麼打緊?我也經常放屁呢?何況是你?」
說是這樣說,敏感的庄峰依舊覺得一股膻臭味道,淡淡的迴旋口鼻之間,卻好此時店家已將火鍋端了上來,一向散漫的庄峰欣喜起來,撥弄了一雙筷子遞到季紅手中,說我們吃飯。
臘豬腳火鍋的吃法,原是店家將一切臘肉都先自煮好,客人來了,愛哪個部位,吃多少,只消吩咐便成,依照了季紅的吩咐,不一刻老闆就把菜上齊。
庄峰和季紅雖說心理情義和生理欲~望到了十分,但此時也已經覺得飢腸軲轆了,畢竟也是「飽暖思淫慾」的,沒有吃飽這第一位,其他什麼快樂的事情都幹不成的,於是兩人入座坐好,因為時間緊迫,環境也不怎麼雅,兩人便沒有吩咐酒水伺候,簡單了兩碗飯,便開吃起來。
吃罷飯,庄峰付了錢,季紅嬉嬉笑著對庄峰說:「雖然你是一市之長,但未必什麼好玩的地方都到過,今天我領你到一個地方去。」
庄峰此時吃飽了飯,恢復了十分的精力,雖然男人的雄威還沒有起來,但心中也是有點渴望的,聽她這樣說法,也是嚮往得很,依照了季紅的吩咐,便驅車往了一個與鄉政府相對的山坡上開去。
山路宛如羊腸,又兼崎嶇不平,只聞得豪華轎車底座時不時的就「坷蹦」一聲,庄峰哪裡在意,只興趣盎然的往前直開,車行了十來分鐘的樣子,爬了四周圍滿松樹的山坡,又象牛頭一樣低了下來,依舊輕巧沉靜地躬身往下而滑行。
突然聽得季紅歡喜地說:「到了!」
庄峰便找了個地方停穩了車,待季紅來挽了自己的手,他也興味十足的抬眼四處望去,這正是一處溫泉,在新屏市這樣的小溫泉也有幾處,但規模都不大,只是一兩泉的水,比起當初華子建在洋河縣見到的那成片的溫泉來,就相差太遠了。
庄峰打量了一下四周,此時黑色的巨大夜幕已將周圍罩個嚴嚴實實,暮天碧樹之下,四周一片寂然,正是揉情弄愛的好光景,見一個不大的溫泉水池躺在原野上,宛如一個熟睡的柔靜嫻熟少婦。
季紅很覺歡喜,突然狂野放浪起來,說道:「我們一起泡泡溫泉吧?」
這裡,庄峰聽了建議,心裡說道在水裡鴛鴦一番,確實浪漫得很,於是快活地邊答應邊和季紅一起各自脫衣解帶,剎時間,兩人將遮羞物體脫~得精光。
一般地,同女人在一起,男人的胯下之物通常都興奮得很,何況此時庄峰正與自己心儀的新寵季紅單獨處在無邊的黑暗和寂靜世界里?
但現在的庄峰卻不是那個樣子,雖然他感到急火公心,感到身體里有一種想要衝擊的動力,但無奈胯下之物卻並不配合,軟軟的,像一條毛毛蟲一樣,晃悠著,就是沒有力度。
庄峰有點羞愧起來,其實男人最威武的時候就是自己胯下之物脹大充血的那一會,現在庄峰沒有了這種感覺,就不好意思面對這季紅,他在想,或許等一會就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