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張 愚者自愚罷了
「第十七場,獨孤求敗勝!」
薛老淡淡言道,眼神還是充滿震驚。
許流蘇先前的舉動,也讓他大為吃驚。
紫金包廂落座的,可是當今郡王。
此子先前舉動,卻分明是在挑釁對方。
場面的死寂沒持續多一會兒,卻是被一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打破。
「嗯?」
許流蘇屹立在擂台,眸光看去,分明察覺到擂台下方,發生了一絲異樣的變化。
鏘鏘鏘!
擂台下的百位天驕,紛紛看向許流蘇,眼神的火熱難以掩蓋,甚至是一絲極致的貪戀。
「怎麼回事?」許流蘇皺眉。
他分明感覺,這些弟子對自己的敵意空前增強,恨不得衝上來將他撕碎。
就在此時,許流蘇耳畔傳來薛老傳音。
薛老嗓音無比苦澀:「獨孤小友,雷世子動用秘法,傳音給眾人,誰若能取你性命,便獎勵一張紫金請帖,三百萬紋銀晶,郡王小候位……」
許流蘇驀地吃驚,眼眸掠出一縷寒芒,淡淡瞥向紫金包廂。
包廂內,同樣一抹寒冷如冰川的目光投射而來,與他四目相對!
「喂喂,接受挑戰不,贏了你,我便拿下第十八場,去邀世子之命。」
面對誘惑,終於有人忍不住上台。
一名身著黑衣,臉龐冷峻的青年掠上擂台,對許流蘇溢出一抹殘忍笑容。
「獨孤求敗.……你的勝績到此為止了。」
黑衣青年冷笑,笑容愈發陰刻。
「呵呵,是嗎?」
許流蘇抬眸瞥向此人,笑吟吟道:「你是雷段陽的狗?」
「找死!」
黑衣青年眼眸遽然爆發兩抹殺意:「你之前在劍家廢了朱友朋,便是我義弟,在下朱有文!」
「哦,原來如此!」
許流蘇恍然大悟,故作驚訝:「原來是朱大哥,怎麼不早些告訴我?」
「嗯?」朱友朋一冷,臉龐泛起一絲得意。看來對方是聽過自己名號了!
然而許流蘇下一句話,卻氣的朱有文火冒三丈!
許流蘇笑道:「早知道朱家還有餘孽,就應該一窩屠了,省的在本少面前亂叫喚!」
許流蘇面帶嘲弄,戲謔的表情,諷刺的言語,瞬間讓朱有文胸中怒火炸開。
「畜生,你找死吧!」
朱有文猛喝一聲,驟然出手了,大掌掏出一柄五尺長劍,挽手盪開劍花。
「劍意!」
層層疊疊的劍花絢爛迷濛,觸空一瞬,豁然旋轉,化作了一道龐大劍罡,長河落日般驚斬!
圍觀的眾人大驚失色,看著驚天劍芒瞠目結舌。
「那是劍意,他是號稱朱三劍的朱有文!」
「他得罪朱家,沒想到還有個領略出劍意的朱有文!」
「多日不見,朱有文居然悟出了劍意,看來獨孤求敗死定了!」
「該死的,竟然被朱有文搶先一步!」
愕然的同時,天驕們臉色鐵青,看來雷世子的獎勵,要落入朱有文囊中了。
朱有文更是得意,他自幼苦修劍道,一直是家族重點培養的弟子,修為比武海波只強不弱。
先前朱有文沒出手,是因為他自視甚高,認為在座天驕不是他一招制敵,打算最後力壓眾人。
可世子傳音,激起了他的貪婪,未加上許流蘇本就是朱家敵人。
此人,才是朱有文必殺對象。
早殺晚殺,結局是一樣的!
「劍意?」
面對凌厲無匹的劍芒,許流蘇遙望璀璨星河般的光柱,淡淡一笑:「愚者自愚罷了!」
剎那,許流蘇大握重玄槍,右臂發力,黑漆漆的槍影閃爍毫芒,一槍狂轟而出!
重玄槍乃三千斤靈兵,重量驚人。
但在許流蘇手中,也不過是輕輕抬臂而已。
槍芒真元快速凝聚,頓時直刺而出,千里之驅,如一根擎天神柱,一點破開劍芒,劍芒登時黯滅虛無。
「什麼!」
朱有文駭然失色,眼珠子瞪得滾圓,不敢相信。
他引以為傲的劍芒居然被一槍轟碎,如此徹底,如此利索?
旋即,朱有文頭皮發麻,腦海響徹一道洪音:「怪,便怪跳樑小丑自取其辱,死!」
穿梭的漆黑槍芒,頓時穿透劍芒落在朱有文身上,槍頭急速旋轉,如鑽頭般攪碎了朱有文胸口,五臟六腑血肉模糊。
「哇!?
朱有文狂叫一聲,痛楚直接令他兩眼一翻,整個人如流星般飛了出去,跌落擂台,被一角彈起,才重重摔在地上。
倒地后,朱有文仰面朝上,胸口血糊糊,碎肉和內臟混雜一起,極為血腥。
而他的眼神保持驚恐狀,死都來不及改變!
「他死了,朱三劍就這麼死了?」
有人驚恐難言,望著台上白衣青年,就如注視一尊白衣煞神!
呼呼!
全場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各個臉色震悚,呼吸卡頓!
「叮,恭喜宿主,擊殺反派,裝逼打臉成功,獲得紈絝值20點,氣運值5點。」
許流蘇沒理系統,英俊面龐染著血腥,眸光掠一抹殺意,環顧四周:「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