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全職奶爸也是合理存在的
記者先是撥打的急救電話,又報了警,道,“老爺子,您再稍等片刻,警察和救護車不會來的那麽快的,您要想好,話不能亂說,沈總到底有沒有打您?”
“打了。”老頭抹了一把眼淚,語氣肯定,“一定要打死人才算是打人了嗎?”
“不。”記者義憤填膺道,一副社會正義之士的姿態,“隻要伸手打人,就叫打人,何況把您打成了這樣,我家中也有老父老母,於心不忍啊。”
沈敬岩嘴角笑意漸濃,演技有點拙劣啊,花錢不到位吧,要不要請兩個專業演員來演,不過是出場費高一點,對了,千萬別請明星,立刻就被識破了。
他此刻悠閑,一切成竹在胸,思維比較活絡,果然走出家門好戲多多,這遊戲玩的還是瞞開心的,喝著紅酒看戲,爽!
警察先到的,湯偉二話不說,閃身將警察請了進去,與此同時,他以一己之力,阻擋了外麵的人進入。
“誰報的警?”警察問。
還在安慰女人的記者趕緊起身,像個猴子似的,急忙竄了過去,“警察先生,是我報警的,這位老爺子說,他來找沈敬岩討說法,結果被沈敬岩打了,我也替老爺子叫了救護車,應該很快就到了。”
“欠債還錢。”
開著的包廂門外,不知是誰,突然語調高亢的喊了一聲。
立刻有人響應,“對,錢債還錢,欠債還錢……”
嘈雜又響亮的聲音中,突然冒出來一句,“殺人償命。”
有兩個人附和了一聲,“殺人償命,還我兒子命來。”
“殺人償命,我可憐的哥哥死在了你的項目上。”
沈敬岩依然在翹著二郎腿,酒杯裏的紅酒紋絲不動,像一池靜止的水,他的嘴角淺淺勾著,似是在漠視這個世界,並不言語。
“沈總。”門外突然有人喊了一聲,語氣裹著嚴厲的質問,“你是不把人命放在眼裏嗎?”
沈敬岩慢悠悠的開口,嘴角的弧度儒雅好看,這才對警察說:“是不是該執行公務,維持秩序了,警察來了,一切有警察做主。”
警察當然是認識沈敬岩的,前幾天他在警察局的壯舉也已經流傳開來,沈敬岩一開口,案子幾乎就破了。
所以,今日到底是什麽情況?警察也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說不定也能將他帶回就破案了。
警察開始行使自己的權利,表情嚴肅地問老頭,“是有人打你嗎?”
老頭含淚點頭,“是。”
警察上前,表現關心,“誰打的你,說清楚,我們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老頭的手毫不猶豫的指向沈敬岩,“就是他。”
警察又問沈敬岩,“是你打人嗎?”
沈敬岩勾唇,輕笑出聲來,“我說了,這需要警察先生給出公論,問我,是問不出來結果的。”
“那就警察局走一趟吧。”
沈敬岩站起身,微微一笑,“這就帶我走啦?最近真倒黴,接二連三進警察局,這都快趕上回娘家了。”
警察都無語了,隻能將他帶走,到了包廂門口,沈敬岩還不忘吩咐湯偉買單,有警察保駕護航,縱然他承受再多的怒意和謾罵,他也是安全的。
圍觀的人群湧了過來,不知道從何時起,酒吧內竟然聚集了這麽多人,像是有人一聲令下,召喚而來似的。
場麵一度要失控,好在沈敬岩的步子從容,表情鎮定,還能很有見地的告訴警察,怎樣做最合理。
小警察都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也聽從他的建議。
就在人群的圍觀中,沈敬岩在眾目睽睽下,在記者的攝像頭下,被帶上了警車。
警笛聲響起,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又哭又笑,有人在說惡人惡報。
湯偉就在沈敬岩被帶走時,趁著人多場麵混亂,趕緊買了單,又從後門溜走了,當記者反應過來找湯偉時,早就沒有人影了。
網絡再一次沸騰了,沈氏集團不務正業的總裁,大白天在酒吧喝昂貴的紅酒,被追債討命的人找上門,讓警察帶走了。
有圖有真相,那瓶價值十萬的紅酒被前後左右,近景遠景特寫鏡頭拍了無數張。
奢靡,浪費,貪腐,無視人命,所有不堪的名詞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湯偉離開酒店後,想著還是通知少夫人一聲吧,便給羅依依打了個電話過去,匯報了這邊的情況,並說明,總裁一定不會有事,請她不要懸心。
一直忙於工作的羅依依也沒有時間去看什麽網上的消息,便繼續工作,這樣的好處就是不需要擔心沈敬岩會怎麽樣。
不過上次扯上人命的事都讓他在第二天就順利的走出了警察局,這一次想來也不會有意外吧,他進警察局快趕上進出酒店吃飯一樣平常了。
湯偉回了羅依依的別墅,去看管和保護張如玉,一天天的,總裁和少夫人還總是惦記著他的終身大事,哪有時間約會呀,嗚嗚嗚,他可以放棄高新辭職嗎?
算了,老老實實的工作吧,這工作內容也讓他這個大男人毫無用武之力啊,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沈雄冰那邊第一時間就得到了這裏的消息,看到沈雄冰被帶上警車的時候,嘴角緩緩勾起一道得逞的弧度,這下好了,又把他送進去了。
近期煩心事特別多,終於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就連傭人來報,二少出門了,沈雄冰都大手一揮,“隨他去。”
他完全想不到那個看似軟弱沒有能力的廢物能幹出來什麽惡毒的事情。
蔡管家在他一旁嗬嗬笑,“老爺子,恭喜您了。”
沈雄冰一抬手,“坐吧。”
蔡管家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老爺子,家裏的兩個殺手要怎麽處理?各種切割機器都用了一遍,也沒有任何效果。”
一盆涼水潑下來,沈雄冰又頭疼了,“你說應該怎麽辦呢?”
蔡管家也沒有主意啊,“要不,我們讓……”
讓大少回來試試。
沈雄冰也在想念沈敬岩,複雜而糾結的心情,總不能真的讓這兩個殺手就這樣一直被鐵鏈子捆著吧。
可是,骨子裏的高傲,又讓他無法放下身段去求助兒子。
沈敬岩說的能打開這鐵鏈子,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蔡管家看出他的心思,“老爺子,要不然我去……”
不對啊,大少現在剛剛被請進了警察局,他想去請大少,也沒有地方去啊。
蔡管家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沈雄冰也想到了這一點,頓時臉色鐵青起來,口氣不善,“以後再說吧。”
蔡管家隻得悻悻地應著。
話說沈敬岩到了警察局,警察對他溫柔極了,“沈總,這次,您有沒有證據?”
沈敬岩一笑,“讓我住一晚不行嗎?房子花錢買的,酒店開房也得付費,隻有警察局和監獄是白住的。”
警察看這樣子,又正兒八經地問:“你到底有沒有打人?”
沈敬岩閉上眼睛,靠著椅背,“今天不說話。”
然後,他當真一句話不說,任憑警察軟硬兼施,他都不開口,要撬開他的嘴,難啊。
他以前是特種兵啊,他不想開口說話,這些小警察是拿他沒有辦法的,而且,警察去之前,他若是想逃,一定可以逃掉的,可是他就乖乖的在那裏等著警察前來。
不管他到底什麽套路,他一句話不說,除了證言,也沒有他直接打人的證據,又能怎麽辦?
消失已久的常雲騰,帶著一顆平和的心出現在羅依依的辦公室,他隻是來看望師妹的,他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看到羅依依忙碌的樣子,他嘴角勾起欣慰的弧度,“我不來看你,你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是早就忘記我了吧。”
羅依依這才從一堆文件裏抬頭,揉著酸痛的脖子,“師兄,好累呀,你管理一個那麽大的企業,肯定更累吧。”
常雲騰笑嗬嗬的坐下,“發生了什麽事情,跟我說說。”
羅依依鬱悶地說:“一個我非常看好,準備大力栽培的設計師被挖走了,好失落。”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常雲騰語氣輕鬆自然,“你也是我非常看好的設計師,千方百計把你召到了元盛集團,你說辭職就辭職,我那時的心情比你現在還要糟糕。”
羅依依回想起昔日的情景,訕笑一聲,滿臉歉意,“還真是這樣的,對不起啊,師兄。”
“現在看到你發展的這麽好,我也高興。”常雲騰笑道,“員工嘛,來來去去很正常,最重要的是你這個掌舵者怎麽樣,懂了嗎?”
“嗯,師兄好有經驗。”
“我哪有什麽經驗,隻是集團內部事務更多,我爸也教導的多,上手就更快一點而已,我爸老了,我也隻能逼著自己盡快上手,你我處境不同,我壓力更大,父母的產業交到我的手上,隻能前進,不能後退。”
羅依依重重的點頭,“向你學習,沈敬岩也是這樣,壓力太大了,有時候說夢話都是工作。”
常雲騰心頭一震,他們的感情已經好到了這種地步嗎,就連日常聊天,也不忘將那個男人掛在嘴邊,他的心裏泛著苦澀,臉上卻在笑著,“都一樣,難道你想找個沒有事業也不工作,天天靠你努力工作來養活的小鮮肉?”
“行啊,怎麽不行?”羅依依揚眉,“隻要他在家給我洗衣做飯帶孩子,像菲傭似的伺候我,並且永遠不變心,不出軌不家暴,做個全職奶爸,我可以養家啊,哪條法律規定必須男人養家?社會上全職太太多了,全職奶爸也是可以合理存在的。”
常雲騰笑的雙肩顫抖,豎起大拇指,“女漢子。”
羅依依搖頭笑,“你應該說我是女神經。”
“女神,沒有經,不然還得送你去醫院,我可不給你出住院費,太貴了,最近經濟緊張。”
羅依依心頭的陰霾煙消雲散,終究是閱曆淺,才會因為一個員工的離職而心情不好,所以隻能讓自己一頭紮在工作中,原來跟師兄聊天,才是最好的消解憂愁的方式。
說說笑笑間,兩人都很開心。
常雲騰已經看到了網上的消息,想了想,還是問了句,“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羅依依被問的懵逼了,“什麽需要你幫忙?”
常雲騰一手拍向額頭,原來她不知道啊,那自己多嘴什麽呀,他巴不得沈敬岩進了警察局就再也不要出來了,正好給他可乘之機,不過,這樣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沈敬岩出事了,你不知道嗎?我就是覺得也許能幫點忙,才來的。”
羅依依鬆了一口氣,“哦,你說的那事啊,沒事,湯偉已經告訴我了,不用擔心,他進警察局不是已經輕車熟路了嗎,又不是第一次。”
常雲騰不可思議道,“你不擔心他?”
羅依依語氣輕鬆自然,“有什麽好擔心的,我要是連這點事都擔心,一輩子要擔心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他不經意的就說出了要和沈敬岩過一輩子的決心,常雲騰心裏酸酸的,“嗯,那就好。”
“對了,我昨天談了個客戶,你應該認識的。”
“誰呀?”
……
兩人很快就聊到了下班時間,常雲騰約羅依依去吃晚飯,羅依依也不好拒絕,他們本就是關係要好的師兄妹,不管別人怎麽說,清者自清。
羅依依突然想吃剛回青城時去過兩次的火鍋店,兩人便帶著從安一起出發。
大夏天開著空調吃火鍋別有一番風味。
從安也喜歡z國的這種吃食,涮菜涮的不亦樂乎。
中途,從安和羅依依一起去了一趟衛生間,再回來時,常雲騰拿著毛巾擦著額頭的汗,“等下雪天,我們坐在冰天雪地裏吃。”
羅依依笑死了,“千叟宴嗎?”
“不,就我們,帶著從安從群和默默,沒有老頭,談不上千叟宴。”
火鍋裏的熱氣呼呼地冒著,羅依依也覺得有點熱,隨手拿起手邊的飲料杯子就往嘴裏灌去,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
從安取笑她,“依依姐,你可以拿瓶喝。”
說著話,從安也端起了杯子,飲料順利的流進了嘴裏,但是她立刻皺眉,又小心翼翼的將飲料重新吐回了杯子裏,她又拿起羅依依已經喝空掉的杯子,聞了聞,又用舌頭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