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醋意橫生
楚承安旁若無人的拉著憐影的手臂,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被韓黛嫣打的那裡,心疼的說:「是不是很疼?」
「疼。」憐影想起針對她的韓黛嫣,再看這讓人神共憤都男子,憐影算是明白韓黛嫣為什麼三番兩次的找她麻煩了,原來不過是藍顏禍水。所以她今天這一巴掌,罪魁禍首也算楚承安一個。
楚承安憐惜的撫摸著憐影都臉龐,心裡卻醞釀著狂風暴雨。
剛才在書房裡與齊悟浩商討晚宴之事時,便聽暗衛前來彙報說憐影在錦衣齋受人刁難,丟下齊悟浩一個人就化用輕功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本來前次聽憐影說起,這韓國公的嫡小姐暗中罵憐影狐狸精,看在韓賢妃與齊悟浩的面子上,已經不予和她多加計較,孰料現在她居然變本加厲!
「來,我給你吹吹。」就在憐影還在愣神時,楚承安就真的不顧及旁邊所有人都存在,嘟起涼薄性感的嘴唇就湊近憐影,作勢幫她吹臉龐。
「轟!」不管平時多淡定冷靜的憐影,看著面前逐步放大的面孔,憐影的臉色也瞬間噌的一下變得漲紅。
「咳咳,不用了,老祖宗那裡還給我留著有瓊玉露。」不自然的推開楚承安,憐影攏了攏髮髻,以此緩解尷尬。
「納蘭二小姐。」一旁被涼了許久的薛迪是第一個看不下去開口的人。
楚承安雖然被拒,但並沒有氣餒,只是照樣生著氣,現在又見旁邊多了一個玉樹臨風的男子,楚承安頓時敲響警鐘。
慢慢的臉上潮紅微微推去,憐影這才想起剛剛薛迪好像是要說些什麼:「薛公子。」
薛迪把桌上的戎裝遞給憐影,「這本就是你們買下的,只是後來被一些鼠輩擾了興緻,實在抱歉,錦衣齋就把這衣裙贈予二小姐賠罪罷。」
憐影也不矯作拒絕,莞爾一笑就接過衣裙,再把它拿給李月茹,溫婉說道:「這件衣裙本是月茹鍾情,薛公子好意,憐影收下。」
薛迪挑眉,雖然他是真心想把這衣裙贈予納蘭二小姐,但這二小姐的反應……顯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本以為作為閨閣女子,男子贈物會推辭一番,她卻直接大方收下。
臉色浮起讚賞之意,薛迪點點頭:「不愧是二小姐,真是讓薛迪刮目相看。」
不等憐影多和薛迪寒暄幾句,就被一旁酸溜溜的楚承安牽走,獨留後面的男子看著幾人遠去的背影,眼眸中只有一個嬌小的人兒,薛迪低聲喃喃自語:「憐影?你我二人真不曾見過嗎?」
……
楚承安甩下齊悟道和李月茹等人,拉著憐影就急匆匆的進入朝夕報館。
「你怎麼了?」憐影好笑的看著莫名其妙生氣的楚承安,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他了。
「哼!」楚承安不說什麼,冷哼一聲,冷著臉走進裡屋翻著柜子像是找什麼東西。
不多久,楚承安就拿著一個青花瓷瓶出來,依舊是冷著臉的對憐影說:「過來,坐下。」
憐影摸摸鼻頭,乖巧的坐下,後面的楚承安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打開瓷瓶倒出裡面的液體,輕輕的幫憐影塗抹著。
其實憐影本不想這麼快搽藥的,想著回去魯國公府里的那場大戲還需要自己添一把火,才能燒得更旺。
但看楚承安這模樣,憐影不敢出言反駁,只能乖乖的坐著,光明正大的觀賞這放大的俊臉。
「今天錦衣齋的那個少東家,你和他認識?」糾結片刻,楚承安還是問出心裡鬥爭了很久的問題。
這下憐影算是明白自己哪裡得罪楚承安了,原來這男人是吃薛迪的醋,神秘的一笑,憐影便說:「你猜。」
楚承安撇撇嘴,滿臉的不悅,手上溫柔的動作不停,小聲抱怨的說:「哼哼,肯定是認識的,看你瞧他的那眼神,充滿了回憶和複雜。」
果然就是因為這件事,憐影失笑,原來這小氣的男人是吃薛迪的醋啊。不理會楚承安的醋意,憐影笑意盈盈的說:「自然是認識,淵源還不淺呢。」
憐影說的是實話,雖然很多事現在她還無法告訴楚承安,但是沒有必要瞞著他的,憐影也會如實說。
「那小子一看就是居心叵測,不安什麼好心。」一聽憐影承認她與薛迪的關係,楚承安也沒有深問只是把瓷瓶放在桌上,坐在憐影的對面。
一個還沒有出閣的深閨女子能和他說與另外一個男子的關係,說明對方是把真心交付於他。
憐影活動了一下涼颼颼的臉龐,一邊倒水,一邊說:「人家堂堂一個少東家,丰神俊朗、眉目清秀,哪裡有你說的什麼居心叵測。」
把水遞給楚承安,憐影眼裡挑起惡趣味,湊近他壞笑著:「還是說,承安這是吃人家的醋了?」
楚承安臉微紅,扭動著身子,乾咳一聲:「為夫的憐影就是聰明,這也能猜到。」
「噗呲。」憐影低笑,她倒是沒想到楚承安會這麼直接承認,眼裡浮起愛意。緊緊的握住楚承安的手,憐影收起笑容,認真的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楚承安身子一怔,神情獃滯。他沒想到憐影會說如此的話,雖然他二人確定對方情意已久,一直都在為對方著想,卻很少有這般煽情的話。
「怎麼,傻了?」見楚承安半響不說話,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憐影就用手在楚承安的面前搖了兩下。
別說楚承安聽了愣住,連她也不敢相信自己會對男子說出這番情話。
楚承安回神,充滿愛意的摟住憐影,聲音略帶哽咽的說:「這輩子,楚承安定不負納蘭憐影!」
從當初憐影救下自己的那刻,楚承安就明白,他這輩子就認定這爪兒鋒利的小女子,男耕女織、共話桑麻。
「男子漢大丈夫,可得說話算話。」憐影靠在楚承安的肩膀上,讓每日都不得不擔驚受怕和算計陷害漂浮的心如同找到港灣一樣的踏實。
說了一會兒體己話后,憐影就離開朝夕報館,回到魯國公府。一個下午已經過去,魯國公府的戲,也該是時候緊鑼密鼓的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