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史書留名盡能臣
項成一覺睡醒天已大亮,揉了揉稀鬆的睡眼。正直夏秋交接,周圍蟲鳴鳥叫。項成伸了伸因為昨晚睡的不舒服而導致酸疼的腰身,想起來洗把臉刷個牙。
結果再一看周圍,泥牆土磚。
啊對…我好像穿越了。
不是好像!我就是穿越了!
“孤和你一起穿越了。”項籍的聲音依舊帶著霸氣,不過西楚霸王這現代詞匯學的還挺快。
是啊!我們穿越了……
田家漢起床都很早,項成是因為沒睡好。睡醒的項成剛好就好看到孫狗剩已經扛起鋤頭準備下地去了。
“狗剩哥,你這是要去耕田?”項成一把拉住孫狗剩,嚇了狗剩一跳。
“兄弟醒了。”狗剩一張嘴,臥槽!這味你就不管了,想吃塊綠箭交個朋友。
“綠箭為何物?莫不是淬毒箭矢?此物可吃不得!”項籍也上線了。
絕望啊.……項成趕緊放開了孫狗剩:“你去吧你去吧,有事趕緊回來叫我。”
孫狗剩就帶著莫名其妙的表情下地去了,項成現在心裏卻在想,不知道馬元義到底是個啥樣。
一天無事,項成還抽空去看了看馬仙師。嚇得馬天師躺在床上直打哆嗦,一邊還揚言要讓自己的侄兒收拾項成。
你是不知道我項成現在分分鍾就能弄死你嗎?
“項成兄弟可曾殺過人?”項籍嘲諷道。
好好好,你牛逼,你厲害,你殺人無數,我就是個弱雞好吧!
直到第二天中午,幾個騎著馬的人來到這小村的田間。這幾人很有禮貌的詢問了田間耕地的村夫以後,下了馬走在田壟上,目標正是孫狗剩。
“渠帥!就是此人!”說話的正是周唐。現在他有點淒慘,左手被木板樹脂固定著懸掛在胸前。看來那天項成確實下手有點狠啊。
“你喚何名?”走在周唐身後一人問道。
這人身高九尺,生的人高馬大,絡腮的胡須,頭上紮著一條黃色束帶,一頭黑發未成髻,而是散亂的披在肩上。
孫狗剩看著來人,嚇了一跳。除了項成之外,這人應該是他見過最魁梧的了。
“大人您是?”孫狗剩趕忙爬出水田走上田壟,對著這魁梧的漢子就做了一揖。抬頭再一看,旁邊的人不正是前天被項成打了一頓的周唐嘛!
看見唐周麵色不善,孫狗剩被嚇的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你且回話,姓甚名誰?何地人氏?”那魁梧漢子倒也沒有太為難孫狗剩:“我問什麽你答什麽,我必不害你性命。”
“小……小人,名叫孫狗剩,是這江陵城外的田戶,一直就在這生活。”孫狗剩趕忙回答,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怯懦。
那大漢雙眼一眯,一把就把跪在地上的孫狗剩如小雞一般的抓了起來,驚的孫狗剩一身冷汗。
“你這匹夫,竟敢框我!”在一甩手,孫狗剩一頭就紮進了旁邊的水田。
田裏的泥水不過小腿深,但是收了剛剛的驚嚇,孫狗剩的腿是怎麽也硬不起來,幾口泥水混合著肥料就灌進狗剩的嘴裏。順帶一提,那個年代沒有化學肥料,農家種田都用的是天然肥料。
孫狗剩躺在田間一邊掙紮著站起來一邊大叫著:“小人句句屬實,不敢欺瞞大人啊。”
聲音吸引了和狗剩交好的一些人。這人人一看情況不對,鋤頭工具往地裏一扔就向村裏跑去。
和孫狗剩相熟的人都知道,狗剩最近有個遠方的弟弟來投奔他。那兄弟長的雄壯,怕是一舉手就能吧天摸個窟窿。
畢竟在這個年代,這個時期。大城周邊還算好,一些偏遠地區或者小城周邊,甚至一些小城,都是哀鴻遍野,民不聊生。人們的平均身高也就不過七尺半左右,項成的身高著實有些高得可怕。若不是狗剩媳婦給項成改過衣服,這身高說出來真有點下人,一丈還多出了一尺半。
項成這個時候逗著狗剩的小兒子在院子裏玩。孫狗剩這小兒子長的是異常可愛,今年剛剛三歲。項成昨天和這小子玩了一天,又是舉高高,又是用胳膊當大馬,玩的不亦樂乎。
這會單臂被這小子騎著,項成逗弄道:“騎大馬咯。”手臂上的孩童“咯咯咯”的邊笑邊說:“駕!”
“兄弟,不好了。狗剩哥被人打了!”一個田家漢顧不得擦拭臉上的泥土衝進院子大喊道。
項成一驚,趕忙放下孫狗剩的小兒子,拍了拍頭:“叔出去一趟,一會再給你騎大馬。”
那小子咬著拇指點了下頭:“恩,叔你快回來。”屋裏的婦人聽到叫聲趕忙跑出院子,卻已經看不見項成的蹤影。
“狗剩哥在哪被打的?”項成攔腰把報信的男子夾雜腋下,一邊飛奔一邊問。
“東頭的水田。”男子順手一指,項成加快了腳步就向田間跑去。
這個時候不得不說一句,腿長就是牛逼。那男子跑了一炷香的路程,項成不到半柱香就跑完了。
眼前的一幕卻是讓項成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孫狗剩現在被兩個男子按在田間,狠命的喝著地裏的泥水。
“狗東西!放開我大哥!”項成放下報信的人,怒吼著就衝了過去。
聽見聲音孫狗剩也是一呆,心裏想著“項成咋來了?”嘴上喊著:“兄弟快跑!他們是找你的!”
孫狗剩知道,這些人自然都不是好向與的,抓著自己就問是不是有個親戚生的人高馬大。
再看著這些人身上不是佩劍就是掛刀。這不是來找麻煩是幹嗎?
項成這人,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項籍這人也是個重義氣的男子漢。
看著這兩天收留自己的“大哥”被人這麽欺負,兩個人都不淡定了。
雖然兩個人隻有一個身體。
閑話不說,項成衝到那幾人的位置僅僅隻用了五步。
按著孫狗剩的兩人哪裏反應地過來,一人隻覺得天旋地轉再然後整個世界都黑了。
並不是人頭落地,僅僅就是項成抓起那人隨手一甩,那人的身體就如斷線的風箏一樣再空中飄飛一陣,一頭紮進了水田裏。
另一人卻沒有這麽好的運氣。
項成右手甩人,左手也沒閑著,一記直拳就狠狠地砸在另一人的口鼻上。項成本來就是想照著那人鼻子來上一拳而已,但是奈何這拳頭太大.……隨著拳頭和口鼻的接觸,清晰的骨折聲和牙齒脫落的聲音就順著拳頭傳遞給了項成。那人眼睛一黑也暈了過去。
“向右側身!快!”項成並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聽見項籍的話,趕忙一個側身。
“給我死!”偷襲項成的人正是唐周,一把環首刀貼著項成的鼻尖就劃了下來。
這麽進的距離,要是項成反應再慢上半拍,怕是鼻子就要被這一刀削下和麵龐脫離。
這一刀嚇得項成也是一身冷汗,沒有經過大腦思考,抬起右腳就踢了出去。
唐周還在半空,閃避不及。
“哢嚓”一聲脆響,項成如鐵柱一般的小腿就插進了唐周的胯下。再然後唐周連驚叫都沒發出,兩眼一翻,吐著白沫子就墜了下去。
唐周身後還有兩人,這次唐周帶著的人不算他自己一共五個。剩下的兩人望了望那魁梧大漢,見那大漢沒有反應兩人也沒敢上前。
項成一把架起孫狗剩,將他放在田邊。孫狗剩小聲說道:“那個大漢才是正主,兄弟你小心點。”項成輕一點頭。
“你是何人,何為欺侮我兄長?”項成望著那大漢說道。
其實項成心裏已經差不多有了答案,老子不跑可不就是等你來嘛!
“太平道荊揚渠帥‘馬元義’。”眯著眼睛的大漢猛地把眼睛一睜,整個人如猛虎一般踏進田間撲向項成。
《後漢書·皇甫嵩朱儁列傳》中有載:中平元年,大方馬元義等先收荊、揚數萬人,期會發於鄴。元義素往來京師,以中常侍封諝、徐奉等為內應,約以三月五日內外俱起。未及作亂,而張角弟子濟南唐周上書告之,於是車裂元義於洛陽。
這段話證明這馬元義絕對不是一個泛泛之輩。試想一下,那個時期你找個無能之輩去聯係那什麽大會堂的人,再去幹那種事,恐怕誰都做不到。問題是馬元義他就做得到,而且召集荊州、揚州的人去鄴城也不是一個小事。當時是冬天,去鄴城還要跋山涉水,還要渡過黃河。若不是有人從中作祟,曆史怎麽走真的說不定。
這些想法不是項成見了馬元義才想到的,而是在沒穿越的時候就已經關注這些人了。能在曆史上留名之人,盡無無能之輩。
言歸正傳,馬元義猛地撲來一拳打在項成腹部。項成吃疼,腰身已經彎成蝦米。接著臉上傳來一陣劇痛,卻是馬元義的膝蓋已經頂在項成的鼻梁之上。
“項成兄弟,左手成爪向上!”項籍情緒有點激動,莫不是很久沒遇到能打的人了?
項成聞言照做,剛剛伸起的虎爪,一下就鉗住了馬元義下砸而來的手肘。緊跟著右手成拳,一拳砸在了馬元義側腰。
“這漢子的拳頭怎麽這麽重!”馬元義倒吸一口涼氣,“噗通”一聲就摔進混雜著天然化肥和泥土的水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