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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山是水來水亦山

  “臥槽!羽哥!”項成激動啊!這一激動直接從床板上跳了起來!可憐白仁的床板,就這樣被項成從中間壓斷了。


  這動靜不小,白仁和甘寧兩人也是趕忙從地鋪上爬起就跑了過來。這一看,項成一個人坐在一堆被褥床板的廢墟上不停的傻樂,兩人隻好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


  項成現在可是管不了其他,隻是坐在這廢墟裏傻樂,當然,傻樂是別人看起來。其實,項成是在不停的和項籍交談著。


  雖然按正常時間來說,項成聯係不上霸王也就不過個把小時的事情,但是在項成這邊卻好像是無比漫長一般。


  “羽哥,你剛咋不回我話呢,能把我嚇死。”項成激動的在腦子裏衝著項籍說道。


  項籍有點不明所以:“你啥時候和我說話了,我這現在不知道怎麽回事腦子裏暈乎乎的。”


  項籍倒是不記得剛剛項成叫自己的事情了。也不知道這腦子暈乎乎的是咋回事。


  “羽哥,那你剛剛幹什麽呢?”項成現在嚴重懷疑項籍怕是和自己開了個玩笑。


  項籍略一思索開口說道:“剛剛我做了個夢,夢見了一些以前的事。”說完這句項籍就好像自嘲一樣的搖了搖頭。


  項成一愣,自己也做夢了,夢見的是自己在學校的事。沒等項籍在開口項成卻是把自己剛剛做的夢一股腦的說給了項籍聽。項籍聽完也是一愣,緊接著開口說道:“我夢見的是我青劉季小兒吃飯的事情,按你的話說就是‘鴻門宴’的時候。”


  項籍的夢和項成的夢一樣清晰。


  “鴻門宴”大家也都熟悉無比,範增看出劉邦有稱帝雄心便安排了這一出,隻是項伯,項籍二人,一人估計自己和張良故人之情,一個覺得自己的楚軍戰無不勝,故此才放走了以後的漢高祖劉邦。


  但是,這次項籍的夢中卻是有了一絲絲的變化。


  夢中的場景是這樣的,鴻門宴當日,範增早已布下天羅地網,定要把劉邦人頭留下,誰知劉邦竟然衝著項籍就跪了下來,然而項籍卻在睡覺.……範增在旁邊輕輕咳嗽兩聲,這個時候在驚醒了睡覺的項籍。項籍本人就從一個上帝視角變成了一個“奇怪”的第一人稱視角。之所以說奇怪,那是因為項籍看著自己在大帳裏睡覺,而“那個自己”醒來以後自己的視角居然和他融合了。


  範增看著在這麽重要的宴會上居然還有心思睡覺的項籍半天說不出話來,而項籍卻是衝他咧嘴一笑。在望眼看起,地上這人不是劉季又是何人,雖然他已經改名叫劉邦了。


  看到劉季項籍是氣就不打一處來,趁著劉季還沒有抬頭,項籍一把拔出身邊的佩劍就把跪著的劉季捅了個透心涼。範增在旁邊的都看呆了,不光範增,這宴會上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項籍舉劍揚天大笑,笑聲卻是略顯淒涼。項籍還沒有笑完,劉季卻是前胸後背一齊噴著血就站了起來。站起來還不算完,居然開口說話了:“霸王當真神勇,倘若我那些個兒孫不孝,還請羽兄代我教訓一番。”說完衝著項籍作了一揖。

  這一劍捅到心髒上這人還能活蹦亂跳的?還能作揖?項籍卻是迷糊了。


  再看這周圍哪裏還是鴻門宴的地方,一會是華麗的宮殿中坐著一個富貴女人,不是呂後又是誰?項籍還沒來得及說話質問,這畫麵又變了。一個漆黑的密室中,呂後在上席端坐,這大堂中跪著一人,那人正是韓信。


  依舊不等霸王說話,這韓信被人罩住了頭顱,死在了大堂之上。


  韓信死後畫麵又變,隻是這些畫麵中的人項籍卻是一個也不認識了。畫麵中都出現了些什麽?待項籍說完,項成才明白,這些畫麵正是漢朝一代一代的皇帝。


  從那漢文帝、漢景帝的“文景之治”到漢武帝即位後攘夷拓土、改製革新的“漢武盛世”。


  從漢宣帝的“孝宣中興”到王莽篡漢,西漢滅亡。


  從劉秀稱帝重建漢室江山,定都洛陽,統一天下後息兵養民的“光武中興”到漢明帝、漢章帝沿襲輕徭薄賦的“明章之治”。


  從漢和帝繼位後大破北匈奴、收複西域,開創“永元之隆”到漢靈帝的“賣官售爵”。


  這大漢朝的曆史莫名其妙的在項籍的腦海裏過了一遍。


  直到最後出現的卻是一個穿著青衣布衫的老道士。這老道士正是項籍在垓下遇見的那個“大王欲死呼?”。項籍看到這人以後提著拳頭就衝了上去,這人一點也不驚訝,隻是輕輕攤開手掌,這手掌中一束光亮又如上次一般刺瞎了項籍的眼睛。


  項籍雙眼失明,頭腦暈眩,在醒過來的時候這眼睛卻是好了。而且還聽見一聲“羽哥,我一定要把你找回來!還有!你這死對頭劉季的江山我也一並給你奪過來!相信我!”


  正是項成失落流淚的那一刻。


  項成才不管項籍說道最後的時候那調笑的語氣,現在隻要項籍回來了就好。這兩人雖然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格、思維、以及生活習慣,但是這麽久的相處,兩人也是非常在意對方。


  在這個世界上要說最懂項成的人,必然是項籍。不說別的,至少兩人都是穿越而來的。


  “及宇,你是不是燒壞了腦子?”這話是甘寧說的.……這屋子裏的兩人,也就甘寧敢這麽說了。


  項成光顧著和項籍說話了,但是沒有看著周圍的情況。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這一堆“垃圾”上坐著。項成趕忙準備站起結果卻不想扯到了這傷口。


  “啊!疼死老子了!”


  “嘶,痛煞我也!”


  第一句是項成說的,但是這第二句卻是項成腦中的項籍呼喝出來的。甘寧隻聽到了一句,這個時候和白仁是趕忙把項成架了起來。


  項成站起來以後才突然反應過來,剛剛項籍說話了!


  “羽哥!?你?疼?”項成趕忙問道。


  項籍這時也反應了過來,這是什麽情況!?以前的時候自己在項成的腦子裏那是絕對感覺不到疼的,但是現在項成牽動傷口的疼痛卻明顯的傳遞到了項籍的神經裏。

  這兩人的反應卻是大不相同。


  項成是沒心沒肺的傻樂,而項籍卻是一臉憂心忡忡。


  “羽哥,你愁啥呢?”這個時候白仁已經幫項成收拾好了一個地鋪,現在這床也塌了,不睡地鋪睡哪啊。


  項籍沉吟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兄弟,我在想.……倘若以後我也能控製著身軀了.……你會怎麽辦?”


  感受項籍傳來的那不穩定的情緒,和聽著項籍口中說的話,項成先是一愣,隨後卻是在腦海中笑出了聲:“哈哈哈哈,羽哥,你擔心這個啊?我倒是覺得沒啥可擔心的,你拿我當弟弟嗎?”


  “那自然是拿你當親弟弟看待的。”項籍趕忙回道。


  “那不就完了,你以後要是控製這身軀,難道還能害我不成?”項成樂地翹起了二郎腿。


  項籍聽到項成這麽說這才放下心來,隨後自己幹笑了兩聲,緩解了一下尷尬的氣氛。其實項成沒說,自己傻樂卻是因為想到了另一件事。想必大家也能猜出來幾分,“那件事”便是關於那個酷似虞姬的張寧姑娘。


  項籍沒有走丟,項成也是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這一覺睡的是天昏地暗,就連馬忠處理完那兩人回來項CD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這房間的眾人也都隨著第一聲雞鳴起了床。項成除了腿腳行動不是很方便以外別的到還好,依舊是該吃吃,該喝喝。


  馬忠在太陽亮起來以後悄咪咪的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帶這些上好的上藥還有熱騰騰的饅頭。雖然這洛陽法場剛剛發生過一場惡戰,但是這些事情和百姓們又有什麽關係呢。這些人還不是該做生意的做生意,該吃東西的吃東西。


  白仁這個房子也確實相當隱蔽,這又是一連五天下來愣是沒有被官兵查到。而且這七天的時間過去,洛陽城也不能總是緊縮城門,不然這城外做生意的人都要發生暴動了。畢竟,再怎麽說著洛陽也是東漢的首府。


  這天馬忠又是自己一個人去城裏溜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就帶著洛陽城門已經可以進出的消息回來。


  要說這幾人中聽到這個消息以後最激動的就是項成了,因為曆史上記載,馬元義受刑以後不到一個月這張角就急急忙忙的發動了起義,現在如果自己能出得這洛陽大城,不出十天就能回去冀州,張角起義的時間還能在提前個十來天。


  馬元義雖說是死在曹操手裏,但是至少留了個全屍。而自己要是不來這洛陽,隻怕馬元義依舊躲不過車裂的命運。雖然項成心裏清楚這黃巾起義必定失敗,但是他現在對這漢朝廷的狠意一點也不比張角手下的那些窮苦人少。


  這天,三人喬裝打扮了一番,在馬忠的帶領下一大早就走向洛陽的北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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