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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俠客行十步一殺

  “你跟著我做什麽?”項成向著大營奔去,突然聽見身邊你的馬蹄聲,驚惶回頭看見張寧經驗也是緊緊咬著自己的尾巴跟了上來。


  張寧低頭匐身,也不管這涼氣入口,隻是大聲回道:“我自然也是要回去營地!”


  項成一聽卻是急了:“你回去作甚?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


  張寧不依:“這營地就許你回得?不許我回得?這是什麽道理?”


  “哎呀!”項成感歎一聲,又急又怒:“那邊危險!你先在此靜候片刻,若是敵人不多我自然來接你,若是敵人過多我護著你爹爹衝出來,你別跟著我搗亂,到時候還要讓我救你!”


  項成這話可謂是半分麵子都沒有給張寧,而且項成從認識張寧的時候就對她禮貌有加,現在情急之下喊出了聲,卻是把張寧給驚在了當場。


  項成催馬急奔已經不停,張寧勒住了韁繩大吼道:“項及宇!你給我活著回來。”說完這句張寧的眼睛又紅了。


  項成跨在馬上衝張寧擺了擺手,也是同樣大喊道:“我死不了!”說完這句又是催馬前行。


  在這月色的籠罩下,項成就似一刻流星,又好像張寧眼角劃出的淚痕一般,匆匆忙忙的在這遼闊的冀州大地上一閃而逝。遠方答應內的火光就好似一頭噬人的巨獸,這七八萬的黃巾兵就在這巨獸的口中,掙紮著叫囂著。項成義無反顧的衝了過去,這營地裏有他最親的人,不管是孫狗剩還是甘寧,對項成來說都是不可替代的。


  火光已經遍布了整個大營,按時間來算這不是哪裏來的截營兵在項成和張寧本初答應以後不一會就摸到了這裏。項成心裏是無比的自責,當時要是留在這大營該多好。雖然項成自己心裏也清楚,就算自己留下來可能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用,但是在大家被夜襲的時候自己卻是無心之下提前跑了出來,這就讓人心裏非常的不舒服。在項成帶著惆悵和悔恨的心情中,這大營的營門已經開始逐漸清晰起來。再跑了不到三十個呼吸的時間,項成就立在了這大門之外。


  營地的大門是用厚重的木板和鐵皮做出來的,高十米,兩個門扇加起來寬也有個十來米。當時這營門被做出來的時候項成著實的感歎了一番,光這重量都有好幾百斤重。而現在這營門就這樣頹然的倒在土地之上,周圍打翻的篝火潑在這裏泛起點點紅光。


  再看這營地這內,到處都是火光和呐喊聲。營門這邊已經沒有多少人在打殺,而營內深處才是打殺的地方。


  項成舉目遠眺,這過來截營的兵馬身上的兵甲卻不是冀州這邊的太守城防兵的製式,細看之下反倒是很像洛陽那邊的兵甲製式,而這些穿著洛陽兵甲的兵士們騎在馬上不停的在這營帳之中來回衝殺。


  被這些洛陽兵士砍殺的黃巾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些黃巾步兵完全沒辦法和騎在馬上的洛陽兵相提並論。


  看著一個一個剛剛還準備鬧自己“洞房”的黃巾將士變成在地上不斷抽搐或者躺在地上已經咽了氣的樣子,項成是兩眼煞紅,一提倒在地上的那個篝火架子,大喊一聲:“賊軍可敢與我大戰三百合!”喊完這句,項成雙腳重重一磕馬腹,這馬兒嘶鳴一聲前肢騰空,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項成這一聲大喊吸引了正在飛速襲殺黃巾兵的兩騎,這兩名騎兵相視一眼,舞著手裏的長槍馬槊就衝了上來。正在飛奔的項成一看這兩騎奔向自己,大喊一聲:“來得好!”說完這話,項成放了韁繩,雙手把那篝火架子一擺,就迎了上去。


  左邊奔來的是長槍,右邊襲去的是馬槊,一方直刺項成咽喉另一方這是砸向項成的腰間。項成看著兵器來勢,心下安定了十分。這馬上的兵士並非將領,就是兩名騎兵,也就是會騎馬的普通人罷了。


  項成雙手一轉,這篝火架子隨便一舞就格開了衝著自己腰身砸來的馬槊。隨後項成微微側頭便躲過了奔著自己咽喉刺來的長槍。這躲過之後那長槍還沒來得及收回,項成卻是看準了時機唰的一下伸出左手,這長槍便被他握在了手中。


  “給我下馬!”項成大吼一聲。隨後腰身帶動著左手和胯下的馬兒,這戰馬向右一擰,項成左手向回一拽,對麵那騎兵連帶著自己的長槍就被項成拽下馬來。項成隨即就丟掉了手中的篝火架子,右手一扯韁繩。這馬兒也是靈巧,隨著項成撕扯韁繩前蹄又是騰空立起,在落下的時候剛剛好就踩在了那騎士的胸膛之上。那騎兵還沒來得及喊出便口噴黑血,一命嗚呼。


  項成這整個動作是行雲流水,就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沒有用上。再看旁邊那位拿著馬槊的騎兵,這個時候仿佛已經被嚇破了膽子。還沒等他反應,項成又是一個策馬前衝,這戰馬的力量帶著項成的力量最後匯聚在這長槍尖端。隨著力量的爆發這長槍從那馬槊騎兵的胸膛灌了進去,整支沒入。項成和這騎兵擦肩而過順手又從這人背後拔出那長槍,這個時候這馬槊騎兵才反應過來,低著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透明窟窿,隨後就像一個被人蹂躪過的布帶一般重重的從馬上摔了下來。


  項成一看這兩人已經死透,自己騎著戰馬手持長槍就奔向自己的營帳。這一路上可謂是步履艱辛,從營門到自己的營帳,項成足足騎行了一炷香的時間。不是因為戰馬不給力,而是因為這裏一路上的洛陽兵太多,項成幾乎是邊走邊殺這才走的慢了些許。


  項成一邊走一邊不盡想到一首詩:“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這詩體倒是奇特,但是你為何要‘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呢?”項籍一看項成殺的輕鬆,索性出來點評了一下這首詩詞:“倒是這‘十步一殺人,千裏不留行’寫的不錯。”


  項成聽到聲音,手裏一邊揮舞著長槍一邊問道:“羽哥,還懂詩詞?”


  “廢話!孤乃是名門之後,自幼便飽讀詩書。不過這詩詞之道終歸是小道而已。”項籍聽完項成的話卻是氣呼呼的說道。


  項籍終其一生留下的無非就是不敗的戰績和霸王的名號,最多還有和虞姬訣別時的那首《垓下歌》。就算那劉季是個混混出身,都留下了一首《大風歌》作為代表。而這兩首詩歌表達的氛圍卻是決然不同,《垓下歌》聽到的是英雄遲暮,《大風歌》卻是振奮人心。所以,項成一時忽略了我們霸王也是“文化人”的事實。

  再說剛剛項成想的這四句。這四句詩正是李白的俠客行,唯一不同的是項成現在可是當真沒辦法做到“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不說別的,光是要在這大營裏找到張角,甘寧等人都要大費一番周折。


  “羽哥,這不是我寫的,是後來唐代一個詩人寫的,名叫李白。”項成之好無奈的解釋道。


  項籍略一思索又問道:“能寫出這詩句,想必這個李白也是個將軍把?”


  聽完這話項成差點從馬上栽下來。你要說李白是個酒鬼,是個俠客,是個逍遙之人,項CD忍了。但是你說李白是個將軍,項成可是怕這霸王要被李白氣吐血。


  項成索性更項籍解釋了一番,結果我們霸王還是說:“如此豪氣之人,不領軍打仗當真是可惜了。”項成聽完隻能暗自無奈,索性不再和項籍說話,專心的朝著自己營帳走去。


  洛陽兵雖多,但是總有殺完的時候,項成走到自己營帳的時候已經是渾身鮮血。再看自己的營帳已經是垮了大半。項成歎了口氣衝進營帳,雖然這營帳已經被人翻了一邊,但是好在兵刃和甲胄卻是都沒有沒拿走。項成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戰甲胄,草草的穿在身上,這甲胄旁邊便是自己的兵刃,那個重大百斤的楚戟。穿好了甲胄,項成拿起楚戟擦了擦:“今天可要靠你了兄弟。”


  說完這話,項成打不跨出營帳越上戰馬雙足一夾,這馬就奔走起來。


  “甘興霸何在!白子符何在!”項成一邊騎著馬一邊大聲喊道。


  雖然周圍依舊是人聲鼎沸亂作一團,但是項成的底氣之足,聲音之大已經響徹了半個大營。可惜的是這營地內並沒有人給他回話。項成也不氣餒,一邊騎著馬一邊在這營地內大喊。項成自然是知道這樣喊叫會引來周圍的洛陽兵,但是現在情勢所迫外加這些個洛陽兵怎麽看都不像是身經百戰的老兵,所以他便用了這個最笨但是最有效的法子。


  被項成吸引的洛陽兵自然不在少數,初時,這些洛陽兵或一或二的就衝上來準備拿下項成,但是經過交手,這一兩個人上去完全就是白白給項成送人頭。過了不多久,這些個洛陽兵也是學精明了,不在獨自一二人上去和項成單挑,反倒是慢慢的聚集起來死死的咬著項成的尾巴。


  猛虎在凶也怕狼群,項成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隻要這洛陽兵集結十來人項成便衝上去一通廝殺。三兩合便把這些洛陽兵殺的是四散而逃,不過這些洛陽兵交了一兩具屍體以後又是咬著項成的尾巴不鬆口。


  項成也是無奈的緊,這打又沒辦法全打死,不全打死他們就慢慢的掉在你身後,當真是讓人好生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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