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漫天塵煙救眾騎
地平線上一陣濃煙而過,項成壓根就不用想都知道現在哪裏發生了什麽,隻是不知道哪一方占優勢而已。但是作為戰場老手的項籍卻是看出了幾分倪端。
“怕是興霸有難!我們速去!”項籍驚呼一聲。
項成自然是不用問為何,畢竟霸王對戰局的判斷已經清楚的傳到了項成的腦子裏。
現在這個情況,也不能說是白仁的錯。他隻看到了截營的千餘騎,卻沒有想到這一千騎以外居然還有有別的壓陣大軍。
兵書上說了,截營要以小股人馬,騷擾、焚燒輜重,打擊地方士氣為主。而白仁萬萬沒有想到的就是宗員一看黃巾大營守備鬆懈,輜重糧草卻是繁多,一時間被這功勳蒙蔽了雙眼才做出整支隊伍衝入黃巾大營的決定。白仁更沒想到的就是,宗員撤退的時候隻留下了小股騎兵騷擾斷後,而大部分的騎兵卻還都是健全的。
項成心中急切,手下的騎鞭也是不分輕重的抽在這戰馬的屁股上。初時,這戰馬還能嘶鳴兩聲提速兩步,結果不消片刻這戰馬卻是跑不動了。一聲嘶鳴,這戰馬後腿一抽邊癱在地上,項成氣急翻身下馬憑著兩條腿大步向南方跑去。
“項成兄弟,切莫驚慌,多麵不過三四千人,以興霸的手段自然無礙。”項籍趕忙安慰到:“在說這馬可是騎兵的靈魂,你這手下的也忒狠了。”說完還輕笑了兩聲。
項成一邊跑一邊衝著項籍說道:“羽哥,我擔心的自然不是興霸,別說他還有兩千兵士,就算他孤身一人怕是想留下他那些個洛陽兵也要費上一番周折。”
“那你為何如此?”項籍又問。
項成道:“自然是孫狗剩。”
孫狗剩是項成來這裏第一個認識和幫助過他的人。之前的孫狗剩本來是個膽小甚微的老實農家漢,不過因為和項成在一起耳濡目染之下,越來越覺得自己拖累了項成。雖說項成並不在意,依舊把孫狗剩當大哥一樣對待,但是在狗剩心中卻總覺得自己是沾了項成的光。
孫狗剩是個老實人,自己幫項成的事情完全比不得項成現在對自己的好。黃巾起義之後,這孫狗剩也是變了性子,每每有上陣殺敵的事總是搶在所有人之前。他不想成為項成的負擔和累贅,也不想讓別人便麵對他恭敬背後說他就是仗著兄弟得勢才走了好運,更何況這兄弟還並不是親生的。
項成到現在還記得上次和安平國的地方軍戰鬥,孫狗剩帶著一幫黃巾兵先登城頭,隻可惜這地方軍雖然疲弱但是也並不是孫狗剩一隊能吃的下了。所以孫狗剩雖然先登,但是卻被這地方軍的反抗給打了下來。安平的城牆不高,但是也有三四仗,這摔下城牆的孫狗剩當時就不省人事了,要不是他自己命硬那一次能不能挺過去都是兩說。
這事情過後孫狗剩的媳婦跟項成說了幾次不要在讓狗剩上陣殺敵,家裏現在就隻有他一個男人,最大的男孩子也不過才九歲,這孫狗剩要是出了事,這一家子就活不下去了。項成自然是答應了下來,還和孫狗剩說過好幾次。奈何這孫狗剩卻像是中了邪一般就是不肯,後來知道是自家婆娘去求項成,差點沒把這女人給休了。項成好說歹說,最後才勸得孫狗剩先養傷,等養好了傷再上陣殺敵。
當時的狗剩是滿口答應了下來。卻不想這才過去沒有個把月,趁著項成不在軍營,孫狗剩又是跟著甘寧給上了前線。若是孫狗剩身體無恙項成也不會這麽急躁,這個把月的時間狗剩的傷還沒有養好,有的時候搬運一點糧草都略顯吃力,更何況現在是上陣殺敵,一個不小心便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項籍聽到“孫狗剩”三個字,自然就明白了項成心中的想法,不由得感歎了一聲。這感歎一完項籍不再言語,項成自然更是不再說話,隻是發了命的朝著那煙塵之地奔去。
在這一抹亂戰的地方,正如項籍所說的那樣當真是混亂無比,而且甘寧白仁一方也是死傷慘重。不過出乎項籍意料的卻是這些個完全沒有隊形正在各自為戰的騎兵並不是三四千人,而是整整六千。以甘寧之勇卻也是傷痕累累,可以說這一戰甘寧身上新添的傷口比他之前參與過的所有戰鬥加起來都多。
而本應在甘寧身邊的孫狗剩和白仁這時卻是被衝入亂流不知去向,甘寧身邊也就隻有甘忠一人全身負傷還誓死守護著甘寧的後背。
看到這樣的場麵,項成是睚眥欲裂,既沒有大喊也沒有咆哮,僅僅是舞著戰戟就衝了上去。這戰場之中落馬的兵士不計其數,項成戰戟連揮,這些變成步兵的騎士瞬間就倒了一片。不等這些人反應過來,項成奪了一匹戰馬就垮了上去,跨上戰馬的項成更是所向睥睨,這來回幾個衝突項成周圍就成了一片空地,項成立在在空地之上更是似戰神一般不可戰勝。
項成這邊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周圍的人群,發現項成的不單單是越騎營那邊,還有黃巾的眾將士。而在越騎營一眾騎兵之中,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狠毒眼神就這樣直直的望著項成。
項成卻是沒有發現宗員,他一邊舞動著戰戟一邊朝著甘寧的方向殺了過去。
甘寧是孤軍一人被十幾騎圍攻,項成一到這裏甘寧的壓力自然是大減,兩人相互一望心照不宣的笑了笑。這笑容在甘忠看來是那麽的純潔和暖心,而在周圍的越騎營騎兵看來卻是帶著嘲諷和死亡的意味。因為項成、甘寧兩人動了,動的是那麽驚心動魄,動的是那麽氣貫山河。
不到四招,這圍殺著甘寧的十幾騎就紛紛落了馬。傷的輕的也是斷手斷腳,傷的重的已經一命嗚呼。
清理完這一群人,甘寧和甘忠兩人在項成的掩護下朝著黃巾騎兵大部隊奔走而去。
而宗員卻在這時候指揮這自己的親兵,緩緩的舉起了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