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敵羞吾去脫他衣
在說項成這邊,馬忠走的時候便和項成說過,若是自己一個時辰內沒有趕回來,便讓他自行離去。隻可惜項成怎麽可能做出拋下兄弟自己離開的事,若莫硬泡之下最後兩人終於達成協議。若是馬忠一個時辰沒有回來,項成便去闖一闖荀府,隻要馬忠還活著項成便一定會帶他離開。
而現在便是項成兌現承諾的時候。
破開了大門,喚了馬忠的名字,確定了方位,項成是撒歡一樣就奔著馬忠的方向奔來。這一路上暗哨埋伏什麽的皆是被他一股腦的拋在了腦後,不是說這些家丁埋伏的不好,而是因為埋伏的太好,導致項成根本就沒有看到這裏還有埋伏。畢竟,現在最主要的是把馬忠先救出來。
而馬忠剛剛回話的聲音雖然聽似中氣十足,但內裏卻透露出一股急切,想必正是因為怕那一瞬的時間沒有被自己把握住所以才會急切的喊叫。照此看來,馬忠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肯定已經被人擒住,所以現在需要項成做的便是加速奔到馬忠發聲的位置。
在一瞬間跨越過了四道暗哨埋伏之後,荀府的家丁總算是反應了過來,相互大喊提醒。那第五道之後的暗哨埋伏聽聞了聲音索性不在藏於暗處,冷丁的便出現在了項成必經之路上。
本來正在全力奔跑的項成被這一下從假山、花壇、樹杈、池塘等奇葩位置中跳出來的家丁嚇了一跳。本來以為自己遇到鬼,結果定睛一看卻是一些手持棍棒的人。這一看之下對麵來人張牙舞爪,項成反倒是心中不再慌亂,看著一個衝池塘中躍出的家丁渾身帶水手持木棒還嘶吼著朝自己腰上擊來,他劈手一奪再順手一推,這棍棒頃刻間便從家丁手中脫出,在被項成那麽一推這可憐的家丁是打著滾的朝後飛去,撲通一聲有落回了那池塘之中。
看著這人嗆了兩口水,項成是挺小腳步哈哈哈大笑,這笑聲卻是震得周圍的家丁們隻敢圍卻是不敢上。周圍的人群擺出一副圍而不打的樣子,項成卻是起了俏皮的心思,身子猛地向前一竄,口中大喝一聲“哈”。周圍這些個家丁被這一竄一哈嚇的齊齊倒退了兩步,更是逗得項成哈哈大笑。
泥人還有三分火,更別說這些個活人家丁了,看到項成如此戲弄自己,也不知道是哪個人先沉不住氣,在那人堆中間大喊一聲:“打死這廝!”說罷這人群還真的是齊齊向前衝來。
荀府的路也就三人並肩寬,這些個人一擁而上,能打到項成的不過三五人罷了。項成輕笑一聲卻是把手中奪下的木棒舞動的虎虎生風,一撥一挑之間這些個家丁不是落水便是上山。不過兩三個呼吸的時間,就有將近十個人被項成打飛。
也虧得項成不想傷了這些人性命,畢竟在怎麽說這些人隻是看家護院的壯丁罷了,現在又不是戰場之上你生我死的局麵。項成雖然算不上心地純良之人,但也絕不是草菅人命之徒。
打飛了些許家丁,項成更是踏著大步朝前走去,這些人裏別說項成一合之敵了,就是十幾個人加起來也敵不過項成半招。看似是埋伏的這條小徑便在項成舞動木棒之間便走了個七七八八。
郭嘉此時扣著馬忠,再也顧不上說話,因為這外邊此時已經是被項成攪的是鑼鼓喧天,隻差掛串炮仗在那裏助興了。看著這十四歲的多少年,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黑,馬忠卻是在心裏偷著樂嗬。原本一個話癆,一個不吭聲,在這一刻反倒是調換了個身份。隻聽那馬忠開口譏諷道:“你若是現在不殺我,等及宇到了你怕是就沒有半分機會了。”
而郭嘉呢,此時咬著嘴唇也顧不得和馬忠拌嘴,隻是不住的聽著外邊的響動。這聲響是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就連按著馬忠的幾個家丁此時這腿肚子都不住的在大鼓,這院外鬧騰的似乎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洪荒巨獸啊!
響動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家丁也奔著這邊過來,就連荀彧也被驚醒披上衣服便朝著這邊走來。當然荀彧一屆文人,自然不會如這些家丁武夫一般奔走,但是看荀彧的步子,隻怕走到這邊黃花菜都要涼了。
項成最近經曆的戰鬥不是關羽就是張飛這種猛人,就算在亂軍叢個“割草”也要時刻看著周圍有沒有這些人來。而現在,一直短棒便逼退這家丁幾十號人,雖說有欺負人的嫌疑,但是項成可不管這麽多,自己爽了就行。
玩過一陣,這埋伏項成的六七十號家丁已經盡數被項成“收割”掉了,項成看著這畫麵差點喊了一句“敵羞吾去脫他衣”,搞得項籍半天摸不著頭腦:“砍殺這些下人為何要脫他們的衣服?”
項成本來為自己忍住沒有脫口而出而慶幸,此時被項籍一句道破卻是讓他羞紅了臉,正應了一句話“中二少年歡樂多”。
項成此刻卻是沒辦法給項籍解釋這些問題,隻能回了一句:“改日在和你解釋。”便又一次奔向馬忠發出聲音的位置。
從大門到郭嘉、馬忠這小院雖然路途不短,但是項成僅用了一炷香不到的時間便到了這裏。而郭嘉設伏的那些家丁就像完全不存在一樣,盡然連拖住項成腳步的任務都沒有做到。
在郭嘉的意識中,一個人再強還能打一百人不成?就算那些百人斬萬人斬的將軍,也是在和自己的士兵配合下才做到的。而今天的項成卻是大大的刷新了郭嘉的三觀,什麽叫“一力破百巧”?什麽叫“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枉然”?什麽叫“百人斬”?站在郭嘉麵前的這個九尺男兒便是!
“馬忠?”項成手提木棒站在院門之間問道。
“我在這,這小子是郭嘉!”馬忠回應道。
郭嘉聽完這話,卻是不見動作,反倒兩手微抱,朝著項成行了一禮。再抬頭反倒是一個笑臉,問道:“不知‘黃天上使’是從何處得知我的姓名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