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乘興而來敗興歸
董卓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說心裏沒有怨氣那肯定是假的，他直到最後的最後都沒有明白人胖一點是怎麽了？難道胖子就沒有人權了？胖子就沒有尊嚴了？當然，這些氣他可不敢在何進麵前表現出來，甚至項成麵前他都沒敢有所表現。因為通過這次的事情，他深刻認識到項成在何進心中是個什麽地位，至少不是他現在能觸及到的。
那夜何進的話就依稀縈繞在董卓耳邊。
“我覺得及宇說的很有道理，我也不喜歡胖子，哈哈哈哈。”
帶著沉重而又複雜的心情，董卓那一晚是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第二日一早，何進早早便起了床，不多時連何進帶著三萬兵士便出現在了涼州軍營門口。
何進不敢硬闖，涼州軍雖然昨日新敗，但營中沒有十萬人也有個七八萬。這三萬人要是衝進去就算項成真的號稱萬人敵，但也不是在這將近十萬人中能隨意衝殺的。
涼州軍營大門緊閉，箭樓上擠滿了弓箭手，將手中的弓拉成滿月。何進軍便在這一箭之地外站住腳跟。
看涼州軍這樣子似乎是打算閉門不出了，好在何進軍裏邊也是人才濟濟。隨著幾個叫陣手出場，項成可算是開了大眼界，前世今生那些聽過的、沒聽過的髒話在這些人嘴裏似乎就跟背了十幾年的演講稿一樣信手拈來。
最可怕的是這罵陣一起整整半個時辰，十幾個人口中的花樣卻從來沒有重複過。項成毫不懷疑即使再讓這些人馬上半個或者一個時辰，他們嘴裏的東西依然不帶重樣的。
可涼州軍，或者說是涼州的某些不知名將領似乎不打算在讓這些人說話了，那營門一開便是數不盡的騎兵長龍奔著這邊席卷而來。
之所以說這些耐不住性子聽別人說的人涼州將領，是不知名將領。便是因為這些人在項成手下基本上沒有走過五合。
對麵營門大開，騎兵更是像開了閘的洪湧出，何進軍的這些叫陣手；連滾帶爬的跑回軍中。
項成、甘寧兩人自然還是先鋒，看到這這騎兵湧出，兩人緊了緊手裏的兵刃，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非但沒有驚慌，反而是帶著一股躍躍欲試的神采。
甘寧道：“比一比？”這話雖然簡單，但項成卻充分的理解了甘寧話中的精髓，這是要和自己比殺敵啊。
項成道：“走著！”
兩句話的時間，涼州軍已經衝到了何進軍麵前不遠處，騎兵接著馬力要是一鼓作氣的衝進來，項成、甘寧兩人也討不了好去。這兩人此時也是握著兵刃虎吼一聲，便身先士卒的衝了上去。
項成、甘寧一動，他們身後的兵士自然也是跟著動，自上次項成以一敵五之後，這些兵士對他的信任可謂是空前絕後。
隨後這兩條長龍便撞在了一起，項成不多話，手中的戰戟硬生生的將這涼州長龍梟首以視眾人。甘寧則一如既往的衝進這軍陣之中來回穿梭，為的便是把那些協助指揮的校官一一揪出。
這戰役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一炷香，涼州軍便潰不成軍，又一次交代了千餘具屍體之後，任憑何進的叫陣手如何謾罵皆是閉門不出。
這一拖便是兩個月。
直到十月，這涼州營寨的大門都沒有開過。不過這也從側麵證明了，這些亂軍其實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一個破營寨居然能在張溫和何進兩隻軍隊的洗禮下佇立兩月之久。至此，何進才感覺到皇甫嵩被罷免，其實挺冤枉的。
這兩月雙方互有奇策，更是夜晚劫營不斷，何進帶來的三萬人，零零散散也折損了五千餘人，張溫那邊更多。涼州軍整體也是有不小的損失，但是他們卻據險而收，涼州那邊又遠遠不斷的給美陽補充，人數上反倒是有增無減。
項成的營帳內此刻圍坐著他帶來的一眾人，隨著他那聲“興霸，禁聲，慎言。”眾人皆是不再說話，不過對於項成說的契機，眾人還是沒有半點頭緒，就連以鬼才郭奉孝都摸不透項成到底在等什麽。
項成在想什麽沒辦法給這些人明說，跟著張角學過數術，說一次兩次也就罷了，要是長此以往的說下去總歸不是個事。兒他要的等的事情更簡單了，便是那《後漢書董卓傳》上記載的那顆流星。
書中雲：夜有流星如火，光長十餘丈，照章、遂營中，驢馬盡鳴。賊以為不祥，欲歸金城。卓聞之喜，明日，乃與右扶風鮑鴻等並兵俱攻，大破之，斬首數千級。章、遂敗走榆中。
隨著這個記載，後世的專家們眾說紛壇，有的說是流星雨，有的說是一顆“客星”，更有人說這是一顆彗星。
至於這東西到底是什麽，項成並不關心。他不管這東西到底是流星雨還是客星或者是彗星，隻要這一天文奇觀確定存在，那麽他勢必是要搶一搶董卓的“功勞”。也許在項成的後世，這一戰役便不會出現在《後漢書董卓傳》中，甚至可能會出現在《後漢書項成傳》中。
十月也漸漸進入了尾聲，項成現在每天做的事情就是，二半夜盯著星空看。
眾人並不理解項成寓意何為，直到有一天項成不再盯著天空看星星，眾人突然還覺得不習慣了。
這一天對於項成來說無比興奮，這興奮不單單是他測出了今晚便是那“流星”道來之日，更多的卻是皇甫嵩終於將他的八百黃巾精兵送來了戰場。
這八百人可謂是身經百戰，比起何進帶來的這些新兵蛋子好用太多。
“今夜劫營！”項成走進營帳興奮道。
甘寧聞言更是興奮：“幾時出發？帶多少人馬？”興奮歸興奮，但甘寧還是很務實的，項成話音剛落，他便問起了具體執行的方案。
郭嘉卻說道：“今夜劫營會不會有些太倉促了？”
不等項成說話，甘寧趕忙說道：“何來倉促，我覺得及宇定的這個時間就挺好。”
郭嘉叫道：“甘興霸，我看你是想打仗想瘋了，若是沒有個周密的計劃，就這樣去劫營隻可能是死路一條。”言畢，郭嘉盯著項成，眼神裏的意思就是讓後者趕緊給自己一個解釋。
項成說道：“今夜天空異象，正是劫營的好時候。”
郭嘉冷冷道：“你如何確定今夜異象？若是未發生又當如何？”
項成道：“定會發生。”
甘寧忙問：“帶多少人？我現在就是點兵。”
項成答道：“八百足以！”
甘寧不等話完，興衝衝的衝出營帳，嘴裏應道：“八百人好.……”說道這裏甘寧身子猛然頓住，轉過頭來盯著項成說道：“完犢子了，及宇這幾天看星星定是把腦袋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