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五千騎逼退馬騰
涼州軍若來,隻能是南邊或者北邊,在這個時間能從東邊殺來的,除了項成搬來的援軍之外,孫堅實在想不出還有哪路兵馬。
也正如孫堅所猜,那東邊來的兵馬正是漢軍。
為首的便是張溫的侄子——張重。
聽到這邊呼喝,白仁喊道:“張將軍,那邊好像是咱們的人,速速行軍,趕去支援!”
張重跨在馬上有氣無力道:“你說啥就是啥唄,走唄。我還能怎麽樣。”
這時張重背後的馬忠卻挺了挺手中長劍,直逼張重後背心。張重無奈喊道:“前邊就是你們的同胞!全軍加速前進!”
隨後馬忠一聲不吭策馬而出,帶著本部騎兵風馳而去。
三五裏路要跑多久?其實跑不了多久。
一炷香的時間都不到,馬忠就帶著至少五千騎殺進了這戰陣之中。
孫堅所部雖然疲乏,但有援軍在後的時候,迸發出的戰力也很可觀。
這一炷香的時間,不過損失了三百人而已。
此時馬忠帶人而來,一個衝鋒便衝開了馬騰的兵士。
講道理,孫堅喊出“我大漢援軍已至!隨我殺敵!”的時候,馬騰是不信的,他還是堅持認為這路兵馬乃是涼州軍,雖然現在的天色看不清這路兵馬的服裝。
直到這些騎兵真的衝亂了自己的陣型,馬騰這才慌了起來。
隻聽他大喊:“來人是哪個將軍麾下?本人乃是伏波將軍後人,馬騰是也!”
來將卻不答話,手中長槍一遞,奔著馬騰脖頸而去。
馬騰本就與孫堅戰了許久,而這來將卻以逸待勞,上來隻是拚殺,更讓馬騰絕望的便是這人的功夫更是不在孫堅之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馬忠!
馬忠雖說比起項成、甘寧有所不如,但好賴也是“勢出”的高手。
而馬忠的“勢”更顯詭異,平常時分看不出好賴,但在關鍵一刻卻能捕捉道機會。這“勢”便是“機巧”。
此時馬騰喊話,孫堅又被馬騰蕩開退後,馬忠這一槍可謂是絕命一擊!任憑馬騰還有多少本事都不能避開。
“爹爹小心!”
隨著一聲清脆,馬超不知何時衝了上來,手中銀槍更是不見停歇,一槍上挑硬是撥開了馬忠必殺一擊。
馬忠轉頭再看,這少年郎倒是樣貌俊美,配上那銀甲白袍,更見英武。
孫堅喊道:“將軍小心,此人乃是馬騰之子,天生神力,不可小覷!”
馬忠聞言不語,舞起手中長槍便和馬超戰在一處。
孫堅手下也不停歇,長刀連舞直逼馬騰。
馬騰無法隻能挺槍相迎,兩人又是戰在一團,好不熱鬧。
人心其實很脆弱,因為就算這五千騎加入戰陣,兩方也不過就是勢均力敵罷了,但是對於馬騰來說,這五千騎卻是一個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他不想損失自己的兵馬,但這五千騎的加入勢必會讓馬騰損失慘重。看著跟著自己的弟兄一個個墜下馬來,馬騰的心亂了。
馬騰一槍逼開孫堅,瞬間調轉了馬頭,高聲喊道:“撤!撤退!”
這一路涼州軍馬如聞大赦,盡數放下了手上的敵人,跟著馬騰調轉馬頭疾馳而去。
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本就不多,而馬騰犯了一個最致命的錯誤,涼州軍是騎兵,這一路漢軍儼然也是騎兵!本來還在肉搏的兩軍一路要逃,有怎麽可能逃的掉。
孫堅大喊:“隨我殺敵!”隨後一馬當先疾馳而出,死死的咬住這路涼州軍的屁股。
兩路漢軍合而為一,六千騎兵帶著山呼海嘯之勢死死的追著馬騰所部。
這一追之下,馬騰又是拋下了三五百的屍體才得以逃脫。
等到孫堅再回到陣地之時,這張重大軍在趕到。
孫堅這個人,白仁是認識的,此時看到追擊得勝的孫堅回來,白仁趕忙問道:“及宇呢?怎麽沒和你們在一起?”
孫堅這才想起,項成此時恐怕.……
孫堅哽咽道:“項將軍……項將軍.……”
白仁一把拽住孫堅衣領喝道:“及宇如何了!你倒是說啊!”也是難為他一個書生,踮起腳去拽一個比他高出整整一頭的人的衣領,可見白仁此時心慌到了什麽程度。
孫堅強忍哽咽,將今夜之事說了一遍。
白仁聽聞後,就好像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蹬蹬蹬”倒退三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此時郭嘉也是湊了上來,聽完了事情大概,拍了拍白仁肩膀說道:“子符放心吧,及宇吉人自有天相。”
白仁卻喊道:“你懂個屁!”
郭嘉也是來了脾氣:“你罵我有什麽用!還不趕緊去涼州軍大營看看!”
白仁這才恍然,說道:“對對對!去涼州大營去涼州大營!”
白仁已經是亂了心神,要他去安排事情已經成為了奢望,無奈之下郭嘉親自上陣。
這三萬漢軍中一萬騎兵,剩餘兩萬皆是步卒,而現在搶的就是時間,這些步卒由張溫帶領,一路奔襲去了榆中,畢竟這榆中直通金城,不然項成也不會拚死也要守住榆中城了。
而剩下的一萬騎兵本來應由馬忠帶領朝著涼州營地出發,雖說涼州軍營有三人眾,但用一萬人把項成救出來還是很簡單的,不過前提是項成還活著。但是現在的問題卻是馬忠不見了!
翻過那些死傷之人,也沒有見到馬忠,當真是奇哉怪哉!
不過現在卻沒有時間糾結這些,此時首要任務便是趕緊去那涼州大營,看看項成是死是活。
索性一事不煩二主,這一萬人的隊伍就讓孫堅帶著了,而隨行的還有白仁。
而此時涼州軍營二裏外,項成已經全身染血,這次的血卻不再是涼州軍的,而是他自己的。
同樣全身染血的還有甘寧。
兩人的周圍已經清出了一片空地,這空地之上盡是斷臂殘肢,項成持戟,甘寧持刀,而兩人身邊再無一個活人。
項成笑道:“興霸,後悔嗎?”
甘寧擦了擦流進眼睛的猩紅問道:“後悔什麽?若是後悔的話,我在家裏待著不是更好。男子漢便是死也應該死的有價值!”
項成道:“對,你我隻要在堅持一時半刻,孫文台應該就帶著那些人走遠了。嘿嘿。”
甘寧卻說:“那些人關我屁事,我說的價值是能把後背托付給值得托付的人,共此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