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

  森寒的大殿之中,女帝低頭看著跪俯在自己腳邊,如同最忠誠的弄臣一般的君子名,語氣有些縹緲的說道:「如此說來,孤應該把這鐵龍騎交到孤那幾個表兄弟的手中才是,這樣才可以保證孤對於這鐵龍騎的絕對掌控,是也不是,君子名。」


  君子名猛地感到後背上傳來一陣冷汗,死亡在飛快的接近,雖然心中還不太清楚到底是那個地方出了問題,但是君子名清楚的知道,如今女帝口中這個關鍵的問題大有深意,自己只要一步走錯,就再也不能翻身了,難道是女帝已經懷疑我和她的那幾個表親的關係了。


  君子名不知道答案,但是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走上了生死的天平,一步生,一步死。君子名重重的再度磕頭,堅硬的地面上出現了點點的血跡,君子名大聲的說道:「小臣不知也不敢,天下大事,唯女帝聖瑜,小臣只是將自己所知盡數傳達女帝,最後女帝如何考慮,小臣不敢妄議。」


  「哼,狡猾的傢伙。」女帝邁步重新走到御座面前,緩緩坐下,看著自己前面一臉忠貞不二的君子名,冷聲的開口:「罰你一年的俸祿。」君子名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躲過這一關了,女帝最後還是放過了自己,不然的話,就不會處罰自己了。


  君子名努力壓制語氣之中的喜意,恭敬的再度磕頭,沉聲說道:「小臣謝女帝責罰。」女帝輕笑起來:「哦,孤責罰你,你也感恩。」君子名恭敬的說道:「雷霆雨露,俱為天恩,小臣被女帝責罰,自然是小臣做的事不當理應懲罰,女帝可以教導小臣不再犯錯,小臣自當理應對女帝謝恩。」


  「好一張巧嘴,孤問你,你可知道,孤為何責罰於你。」女帝端坐在御座之上,心情一下大好,忍不住開口問道。君子名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保持著沉默。女帝有些奇怪的問道:『為何不說話,可是害怕孤再處罰於你。』


  君子名這才開口,輕聲道:「非也,臣之所以不開口,實因臣乃臣子,怎敢站在女帝的角度思考臣之過錯,臣行事不當,有錯,當罰,臣心中並無不滿,但臣不敢妄自揣測天命,因為此乃大不敬之罪也。」


  女帝心中的最後一點不滿消散,站起身來,大笑著說道:「滾吧,這次就暫且的繞過你,以後行事理應明白,還有,回去你給孤那幾位表兄弟帶一句話,孤之決斷,豈有他人干擾,孤那幾位表兄弟從即日前統統打入天牢之中,關押一年刑期,期間不得外見任何人,除了孤的命令,就連一隻耗子也休想溜進去,明白了嗎?」


  君子名一身冷汗的站起身來,恭敬的彎腰表示遵命,隨即慢慢的倒退走到宮殿的出口,外面的風雪飄舞,君子名確實感到一股由衷的暖意湧來,這一關,自己可總算是躲過去了,不過,那白家皇室的兩位表兄弟可一輩子不得翻身了。


  此時的地底世界之中。


  宋青書看著自己面前這巨大空洞的碧綠色翡翠空間,不由得無奈的對著身邊的白璃兒輕聲嘆道:「白璃兒,我們還要走多久,才可以離開這個古怪的世界啊!」白璃兒右手的長劍輕易的劈開纏繞在自己面前的一根粗大的藤蔓,聽到宋青書的問話,不由得回過頭來,思考了一下,沉聲回答道:「還早著哪,這處的翡翠世界最少得有五公里之長,這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距離。」


  宋青書右手成爪,體內的元力流動,輕易的撕扯開自己面前的綠色藤蔓,看著道路的前方這漫長的藤蔓海洋,宋青書不由得嘆氣道:「真是可惡啊,要是我的赤月魔槍還在的話,那用的了費這麼大的功夫,早就一槍將這些礙事的藤蔓全部燒光了。」


  「赤月魔槍?」白璃兒停住腳步,抬起頭來,有些發愣的看向宋青書,嘴裡失神的問道。宋青書感覺到自己身邊的白璃兒的異樣,不由得也停下腳步,奇怪的看向直直發愣,看著自己就好像看到了怪物一樣的白璃兒。


  宋青書皺眉問道:「怎麼了,白璃兒姑娘,這有什麼好驚奇的,難道你也聽說過那把魔槍的來歷嗎?」白璃兒猛地向著宋青書貼了過來,白皙的俏臉幾乎貼到了宋青書的身上,宋青書連忙伸出雙手摁住有些激動的白璃兒,大聲的勸阻道:「喂,白璃兒姑娘,別這麼激動,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咱們好好的說話不成嗎?」


  白璃兒有些焦急的問道:「赤月魔槍,它現在在哪裡?還在你的身上嗎?快拿給我看。」宋青書無奈的苦笑道:「喂,好歹認真的聽我說話啊,白璃兒姑娘,那把赤月魔槍我確實曾經得到過,但是後來在一場戰鬥之中完全的損毀了,現在已經完全不復存在了。」


  「怎麼可能,赤月魔槍可是魔月的精華凝聚,怎麼可能會毀滅哪,你是不是把它藏起來了?」如此的說著,白璃兒都想要伸手直接去宋青書的身上搜索了。宋青書連忙起身站遠一些,大聲的解釋道:「喂,別亂摸啊,白璃兒姑娘,男女授受不親,而且我可沒有必要騙你啊,如果我真的不想讓人知道我得到赤月魔槍的事情,剛才也就不會隨意的開口對你提前了。」


  白璃兒冷靜了下來,閉起眼睛深深的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才重新的睜開明亮的眼睛看向宋青書,輕聲的問道:「宋青書,你確定你得到的那把槍是血月魔槍,而不是什麼仿造的血魔槍,月魔槍,月血魔槍嗎?」


  「喂,別這麼看不起人好不好,雖然我不是什麼鑒寶大師,但是好歹字還是認識的,那把血月魔槍是我親自從血月祭之中,深入血月幻境之中,拔出插在死靈獸身上插著的那把,怎麼可能會弄錯。」宋青書忍不住開口,說起那把可怕的魔槍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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