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

  細雨綿綿的街道上,宋青書打著客棧里順手拿出的油紙傘,快步竄行在安靜而空曠的街道上,蘇錦繡那個小丫頭現在該不會是在發脾氣吧,宋青書心中如是的想到,甚至都已經可以聯想到那個小丫頭此時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準備著摩拳擦掌的收拾自己的可愛模樣了。


  「咳咳!」宋青書趕忙打斷自己心中那有些無聊的臆想,停下腳步,抬起頭來看向前邊客棧的前門,「喲,客官回來了!趕緊裡邊請,外表這雨雖然不大,但是這冷風可是讓人發寒啊,怎麼樣,用小人給您去拿上一壺熱酒嗎,這一口下去,保證客官您身體里的陰寒都散去。」站在門口的青衣小帽店小二一看宋青書回來了,趕忙湊上前來打招呼道。


  宋青書將手頭的油紙傘遞給小跑過來的店小二,輕笑著說道:「那也好,你給我弄上一壺你們店裡的熱酒,和幾盤下酒的小菜,待會一併給我送上客房去,我先會客房裡休息一下。」


  「明白,一壺熱酒,下酒菜準備。」店小二抬起頭來,對著後邊的后廚大聲的吆喝道。


  「得了,爺,裡面請,小二我馬上給您去準備。」店小二拿起宋青書隨手遞來的油紙傘放到櫃檯的一邊,快步急忙溜進了廚房之中,宋青書站在這一樓輕輕抖抖了自己的衣袖,甩乾淨身上零散灑上的雨水,隨即抬起腳步,沿著右邊的樓梯走上二樓。


  一步,兩步,正當宋青書快要走回到他和蘇錦繡所在客房的時候,腳步猛地頓住,宋青書怔怔的看著走道中央那雙虛掩的房門,以及走道上那不起眼的一條白色的束帶,心中不禁湧上一股深深的寒意,蘇錦繡出事了,宋青書顧不得其它,趕忙謹慎的走到房門前,小心的伏低身子,左手輕輕的搭上背後的霜龍劍柄,作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隨即宋青書猛地沖入到客房之中,安靜的客房之中沒有任何人的存在,宋青書臉色鐵青,回過身來,走回到外面的走道上,蹲下身子,輕輕的撿起掉在走道邊上的白色束帶,這是蘇錦繡的手腕上的那條束帶,宋青書記得很清楚,上次自己因為打趣她這個古怪的興趣還被這個小丫頭髮飆好好的追殺了一番哪。


  而現在,這條月白色的束帶既然出現在這裡,也就是說蘇錦繡遭遇到什麼不可抗拒的危險的襲擊了嗎?這是她留給宋青書最後的提醒了,宋青書手掌慢慢的握緊手中這條順滑的白色束帶,蘇錦繡,放心吧,無論你遇到了什麼,我都一定會把你救回來的。


  宋青書輕輕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現在有些紛雜的思緒,站起身來,重新走到客房之中,仔細的打量著如今這客房的環境,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素雅的布置都很整齊,看上去整個客房之中並沒有進行過打鬥,也就是說蘇錦繡是完全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就被人帶走的嗎?想到這裡的宋青書左手的五指不禁深深的掐進了自己的手掌心中之中,該死的,到底是從哪裡突然的冒出這麼一個強力的襲擊者。


  冷靜,宋青書,現在不是瞎著急的時候,最重要的事情現在是冷靜的思考問題,到底是誰襲擊了蘇錦繡,並且把她帶離了這裡,宋青書仔細的打量著客房之中的其它細節,想要找出一些能對自己有所幫助的線索,但是很遺憾的是,宋青書目光搜索了一遍,還是沒有在客房之中發現什麼有用的幫助。


  該死的,看起來只能去找下面的店小二問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線索,正當宋青書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客房之中打開的窗戶外猛地飛進一隻淋濕的信鴿,搖頭晃腦的站在窗台上打量著宋青書,宋青書看著此時掛在信鴿腳踝上的那隻信筒,眼睛不由得慢慢睜大。


  宋青書快步走到信鴿的面前,左手輕輕的解下信鴿腳下的信筒,然後沒有著急的放這個可憐的小傢伙離開這裡,而是唰的一下,猛地合上窗戶,擋住了想要轉身離開的信鴿去路。


  小傢伙回過頭來,閃動的眼瞳的不解的看著身後這個奇怪的黑髮青年,搖頭晃腦的打量著這個奇怪的傢伙,不知道他這個焦躁的人類把自己留在這裡是想要幹些什麼,明明都已經確實把東西送到了啊!


  宋青書沒有時間去理會這個小傢伙去想什麼,而是急忙的拆開手中的信筒,從中抽出一張潔白的紙張來,只見上面潦草的寫著一行小字,「今夜子時城西青陽湖見。」宋青書低頭看著紙張末端夾雜的那些有著熟悉幽香的秀髮,眼瞳的深處猛地深處一團跳動的火焰,很好,很好,既然想要見見自己的話,現在的宋青書正是求之不得哪?這個該死的混蛋的真面目,宋青書今天晚上的時候可是一定要好好的目睹啊!


  不過,現在需要考慮的事情就必須全面起來了,宋青書想到這裡,看向自己面前迷茫的打量著自己的信鴿,要不要把這個小傢伙現在放出去,然後自己悄然的跟在後面追上去,看一看這封信到底是從哪裡寄出來的,不,這樣是行不通的,宋青書轉念一想就明白對方既然做下了這樣的事情,那麼後面一定會有著萬全的準備的,現在就算自己順著這隻信鴿找上門去,很大的可能也只是找到那個襲擊蘇錦繡傢伙故意留下的一處陷阱罷了。


  宋青書想到這裡的時候,無奈的左手一揮袍袖,只見緊閉的窗戶猛地「砰」一聲打開,隨即早就等待著不耐煩的信鴿起身閃動著羽翼,離開了這個危險的地方,宋青書看著那隻信鴿飛去的方向,腳尖輕輕的點動地面,整個人飛身而出,隨即輕輕的一腳蹬在旁邊的屋檐上,整個人借力飛身而起,踩在瓦片上,快速的追逐向遠處已經快要消失的信鴿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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