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淡定打臉下
孫陽僵在原地，看著葉擎天駐足的背影有些結巴地道：“你的傷勢恢複了？”
這個問題，也是在場所有人迫切想知道的，難道那位青雲國數百年來最傑出劍道天才的神話真的尚未隕滅，依然屹立不倒麽？
一身黑色勁裝麵容冷酷的蕭無憂此刻也將注意力集中了起來，淩厲目光中有著濃鬱的興趣與猩紅的殺意。對於他來說，若是葉擎天當真恢複如初，依舊驚才豔豔，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雖然他是自己的任務目標，但是殺一個天才比殺一個廢物來的刺激啊。
此刻已成全場焦點的葉擎天緩緩地轉過身體，清秀的麵孔微微抬起，不怎麽在意地道：“恢複修為？那倒是沒有，我的經脈盡廢暫時還不能治好。”
的確沒有說謊話，強調的是暫時，等得到入階靈藥之後，自己就能著手修複經脈了。
沒有恢複？這怎麽可能，沒有修為在身，經脈盡廢那豈不是比普通人還要虛弱，又怎麽可能躲得掉孫陽的背後偷襲呢，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有人願意相信葉擎天沒有修為就能躲避掉連他們也未必能避開的殺機。
孫陽臉色極為難看：“你在戲弄我麽？你覺得我可能相信你的胡話不成？”話語間氣勢已是弱了幾分，沒有之前那麽張狂與咄咄逼人。他有些後悔了，葉擎天如果真的還是以前一樣的劍道天才，自己今天很可能會下不來台，顏麵盡失。
葉擎天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孫陽：“我還不屑於在這種事情上說謊，倒是你，背後偷襲，小人之舉，你還配得上武者之名麽？”
孫陽神色一陣變換，半天沒有吐出一個字。
葉擎天並沒有動怒。可是正如強者不會在意螻蟻的犬吠，但是如果被螻蟻咬了一口，當然會選擇拍死他！
這時，青雲雙星之一的武嵐開口了。
“八王子果然天縱奇才，縱然經脈盡廢也還能有這樣的本事。數日前，在下曾在國宴之上有幸見證過你大敗大楚王朝世子王朝華的絕代風采，更是被於風長老盛讚領悟了劍勢天資橫溢，方才殿下好似背上長眼一般看也不看地就能躲過孫陽的偷襲，果真應證了劍勢的不凡，吾輩當以殿下為楷模榜樣也。”
葉擎天瞟了一臉恭維之色的武嵐一眼，此人心中有鬼。
他確信了自己經脈盡廢的事實，同時點出了自己憑借劍勢敗王朝華的前車之鑒，以此來說明現在的自己所依仗的是什麽。
果然，在座眾人頓時喧鬧起來，有人應和道：“對了，我也想起來，當日青雲上宗的於風長老確實稱讚過葉擎天領悟了劍勢十分驚人，我看他能夠躲開剛剛的攻擊肯定就是憑借劍勢。”
最後，眾人自以為是地得出結論，葉擎天的確失去了修為變成了廢物，他本人也是承認了的，隻不過他的境界尚在，憑著那無人能及的劍道境界所以才能躲過孫陽的攻擊。
有境界沒修為，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所有人心裏都鬆了一口氣。
至於挑起話題的武嵐則是再度將身形隱於一旁，狹長的眸子中帶著狡黠之色，目的已成，接下來坐觀好戲。
孫陽則是重新找回了自信，什麽？原來真的是個廢物，居然害我剛剛真的被一個廢物唬住了，豈有此理。
他鼻子出著粗氣，臉上勾起一抹冷笑：“偷襲確實是我不對在先，但是我卻認為我的出發點沒有任何問題。”
孫陽衝著列席眾人高聲道：“各位，我青雲國尚武，以武為尊。縱然八王子過去曾經天賦驚人但是現在卻隻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而已，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既然已經失去了修為何必再出來丟人現眼自找不快呢。”
“而且，在座的各位皆是一方俊傑，難道會願意與一個廢物同席而坐麽？”
一番話頓時將圍觀者拉到了他的一方。沒辦法，這是一個弱肉強食，十分現實的世界。不能修煉的人沒有任何話語權，不要指望有人會憐憫你，這個世界上最不缺乏落井下石的小人，以前的葉擎天光環有多耀眼，現在他失勢之後便有多遭人嫉恨。
葉擎天皺了皺眉：“就算我不能修煉，可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你，今日之前甚至根本不認識你，為什麽你說話可以這樣無恥歹毒。”
孫陽眼神變得森冷，這個廢物居然還敢忤逆自己的話，想著要給他點顏色瞧瞧，頓時厲聲道：“因為強者為尊天經地義，你自己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麽？
葉風知道葉擎天真的不能修煉，隻是靠劍勢硬撐麵子，心中也不在意了，當下全當看熱鬧，蕭無憂眼神中也失去了興趣。
“既然你說弱肉強食天經地義，那麽孫陽，現在我向你挑戰！”這時，葉擎天不大的聲音於場中響起。
眾人驚愕，看著一副輕描淡寫模樣的葉擎天心裏震驚不止，他怎麽敢提出這種要求？
孫陽陰沉著臉，舌頭舔了嘴唇一圈，心裏暗自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你這個廢物脾氣倒是不小，待會我想想，就大發慈悲隻打斷你一條腿就好了，這樣的傷勢又是你提出的挑戰，瀾王也怪不到我頭上。”
不等清場，孫陽直接從座位上一躍而起，連誇五六米直接出現在長桌另一頭，立定在葉擎天麵前。
“請！”葉擎天臉色不變，十分平淡的開口。
孫陽看著他這幅淡然的模樣心中就氣不打一出來，頓時右拳舉起浮現紅色光華，整條手臂青筋鼓起猶如虯龍般猙獰，一品武技通臂拳！雖隻是一品，但孫陽卻已經將它融會貫通修煉到了圓滿的層次。
你不是境界高麽？那我就一力降十會，直接強攻！
無恥，竟然還使用武技！有人心頭不恥，暗自腹誹。
然而下一刻，當孫陽對上葉擎天的眼神之時，他隻覺那雙古井無波的雙眸中好像出現了兩個漩渦將自己的精神完全吸入了進去，瞬間失神，同時一股無形的壓力憑空出現，身體好似深陷泥沼動彈不得。
在眾人眼中，隻看見孫陽保持著舉拳的姿勢猛地頓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臉色煞白，雙目無神。若是細看，便能發現他的額頭已經布滿了冷汗，雙腿在輕微地顫抖個不停。
葉擎天就這麽淡定地站在孫陽麵前與他對視，反觀氣勢洶洶的孫陽卻好似靜止的雕塑一般。場麵甚是怪異。
這是怎麽回事？眾人心中疑惑，然而下一刻，某位世家的天才伸出手指驚聲道：“你們看！”
他的語氣有些古怪，眾人尋找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呆若木雞的孫陽胯下，華麗的錦服已經有一大片被染成了深色，此刻不斷有著水滴向外滲出滴落在腳下木板上形成一片小水窪。
孫家第一天才，雙星之下最傑出的幾人之一，竟然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