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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一盒紙巾

  小縣城有一點好,面積不大,哪兒有情況警察幾分鐘之內就能趕到。


  兩分鐘后一輛警車停在外面,火急火燎衝進來三個警察,看到地上的張顧生后,立刻安排救護車。


  三警察環顧四周,沉沉問道:「是店裡員工報的警嗎?」


  李華醒過神來,湊上去道:「算是吧。」


  為首的警察道:「說說當時的情況。」


  李華小心翼翼看了眼杜陽,欲言又止。


  還未散去的吃瓜群眾也一臉古怪地看著杜陽,但沒人敢站出來說話。


  杜陽剛去廁所洗了個手,襯衫上還染著血跡,甩了甩還水漬坦然道:「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


  警察轉而看向杜陽,欣賞地點點頭。


  這年頭,敢於聲張正義報警的熱心市民真是越來越少了。


  警察道:「打人的往哪兒跑了?」


  「沒跑。」


  杜陽隨口道:「也是我。」


  三個警察愣了下,訥訥道:「是你?」


  杜陽認真道:「沒錯啊,是我打的。」


  隊長猶豫了下,歪歪頭,身後兩個朝杜陽走來。


  杜陽抬手道:「你們先別動粗,我既然站這兒就沒打算要跑,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派出所會還我一個公道。」


  「說說怎麼回事。」隊長沉沉問道。


  杜陽剛打算解釋,一旁的李念站出來道:「事情是我惹的,還是我來說吧。」


  李念和杜陽交換了下神色,杜陽點點頭。


  三警察一看這架勢,根據多年辦案經驗,已經把事件經過還原的七七八八,雖然有些偏差,但大方向是對的。


  在他們看來應該杜陽和李念是情侶,地上趴在的青年應該是來橫刀奪愛的富二代,兩男爭一女,杜陽氣頭一上來就把這橫刀奪愛的傢伙揍趴下了。


  事情應該是這樣,不然杜陽不會又報警又留下來等警察,只有理直氣壯才會這麼干。


  當然,警察們從個人角度而言對是支持這種行為的,換位思考,要自己老婆或者女朋友遭人奪愛,那特么揍一頓都算輕的。


  可站在職業角度上來講,法律就是法律,任何人犯法都得按制度辦事。


  隨著李念一解釋,警察們紛紛變色了。


  原來地上那傢伙非但是個富二代,還是張家的富二代,又正好是本市小縣城的地頭蛇一般的存在。


  更驚訝的是,張顧生太他媽不是人了!


  經李念所說,張顧生在學校時不僅多次對李念採取巧取豪奪手段,更是糾集幫派勢力對李念施加生活壓力,剛才還藐視法律揚言要弄死杜陽和李華。


  雖然李念所陳述的大部分罪狀暫時無法考究,可剛才張顧生的表現大傢伙都看見的,一干吃瓜群眾也紛紛站出來作證,基本上已經坐實了張顧生仗勢欺人的行徑。


  隊長聽完,正猶豫著怎麼處理杜陽時,救護車趕到,下來七八個人小心翼翼把張顧生抬上擔架送車裡走了。


  隊長道:「對方不佔理,可你小子下手也太狠了吧。」


  一警察也跟著道:「可不,我工作幾年就沒見誰傷這麼重過。」


  「嘿,那是咱縣夠太平。」杜陽這句話倒不是拍馬屁,本市極少出現這麼嚴重的打架鬥毆事件,一般互相推搡下對方都屬於比較嚴重點的了。


  隊長為難道:「對方雖然有點過分了,可是還沒採取行動啊,而你先把人揍趴下了,從法律角度上講,你得負絕大部分責任。」


  李華這時候給三個警察散了支煙,笑嘻嘻道:「這點我們還是懂的,他那屬於未遂,我們這屬於實幹。」


  隊長瞪了李華一眼:「你別偷換概念。」


  李華撓頭乾笑。


  確實,張顧生那種情況頂多屬於還在吹牛逼的階段,吹牛逼又不犯法,跟未遂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不過隊長也考慮到張顧生的身份背景,用未遂來形容也說得通。


  這點也正是隊長所擔心的,張顧生可不比普通人,只要張家稍微施加點壓力,派出所也頂不住,只能「公事公辦」。


  其實從內心上,隊長是站杜陽這頭的。


  事情已經很明朗化,張顧生這種人渣就該被狠狠教訓一頓,要是杜陽今天不教訓張顧生,李念就得遭殃。


  算起來,杜陽這還屬於為民除害,替民警分擔工作。


  而隊長,必須得公事公辦把杜陽先帶回派出所,心裡覺著有點過不去,語氣上也軟了幾分,說道:「你先跟我走一趟吧。」


  杜陽笑道:「走一趟是沒問題,只是……能不能稍微等幾分鐘,您看你們也辛苦了一場,要不先喝杯茶解解渴?」


  隊長無奈道:「行了行了,去局子里說。」


  杜陽道:「不瞞您說,今天可能去不了了。」


  隊長微怒道:「你還想拒捕潛逃啊?」


  杜陽擺手道:「不是,萬一您一會兒不想抓我呢。」


  隊長荒誕一笑,剛想說什麼,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接了電話,幾乎只顧著嗯嗯,肯定是上級打來的,一邊接著,看杜陽的眼神完全變了。


  等隊長掛完電話,杜陽嘿然道:「是吧?」


  隊長複雜地望著杜陽,一招手示意兩個警察跟上,然後自顧走了。


  兩警察均是微微一怔,沒明白咋回事,但還是跟了出去。


  眾目睽睽下,三個警察真就不管肇事者,開車揚長而去。


  吃瓜群眾紛紛散場,該吃吃,該喝喝,鑒於杜陽還在場間,沒討論剛才這件事。


  李華招來服務員大媽打掃下衛生,拽著杜陽往店外跑,幾個同學抱著一肚子疑惑紛紛跟了出來。


  李華那眼神就跟見了鬼似的,重新審視起杜陽,杜陽要是揍了富二代就算了,可最讓他震驚的是警察都不敢帶他走,這得多大面子啊。


  幾個同學也紛紛詫異。


  「你到底是幹啥的?」李華驚詫道。


  「打工的啊。」杜陽無辜道。


  「你還跟我裝。」李華道。


  「沒裝,我真是打工的。」杜陽覺著自己沒撒謊,他現在依舊屬於替神將們打工,不然哪用得著伺候那幫大爺啊。


  「算了算了,你不說我也不逼你,可是……我咋就那麼不信呢。」李華嘴上說不問,心裡的疑惑不減半分。


  別說他不信,在場沒一個真信。


  朱自花玩笑道:「你們單位還招人不,把我弄進去唄。」


  杜陽乾脆道:「別說不招,就算招我也不會帶你進去。」


  朱自花顯然誤會了杜陽,神色一黯。


  她本來就是開句玩笑,但杜陽這麼回答顯然有點不近人情。


  杜陽解釋道:「干我這個很危險的,指不定哪天就嗝屁了,所以不想把你們卷進來。」


  朱自花好受了許多,忽地激動道:「我知道了,你是干卧底的。」


  「呀,別說出去!」杜陽假裝凝重道,正愁找不到好借口呢,朱自花就替她編了個名正言順的。


  「我說呢!」李華如釋重負道。


  「記得替我保密。」杜陽神秘兮兮道。


  杜陽本來就屬於演技派,再加上先前的事,其他人紛紛信了,好像也只有「卧底」能說得通,否則以杜陽的年紀和背景,哪有那麼大勢力啊。


  「不管怎麼說,今天謝謝你了。」李念誠然道。


  「嗨,小事一樁。」杜陽揮手道,「再說我也是幫李華,要是我不出手,剛才李華就得砸人了,警察對他可沒那麼客氣。」


  李華羞愧了下,沒接話。


  幾個同學熱切地望著杜陽,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紛紛慚愧剛才還讓杜陽轉行來小縣城發展,不覺有些臉紅。


  尤其是李念,那雙水汪汪的眸子里傳達著感激與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令杜陽心跳加快。


  說真的,杜陽還從來沒享受過如此眾星捧月的待遇呢,從小到大更沒哪個女孩子對他露出李念這般眼神,就連荊軻也沒有,不由變得拘謹起來。


  李華重重拍了下杜陽肩膀,半開玩笑道:「你這行比較危險,別打我姐主意啊。」


  幾人哈哈大笑,杜陽和李念同時臉紅了下。


  經過這件事,大家都無心再吃飯,又禁不住對杜陽的好奇,就提議去唱K。


  杜陽本想拒絕的,怕太晚了沒車回家,李華直接拍拍胸脯稱不用擔心車的問題。


  杜陽無語地看了眼李華。


  這傢伙到底是阻止自己泡他姐呢?還是有意撮合呢?


  李華告別了幾人,說晚點到,就回店裡忙活起來了。


  剩下朱自花幾個和杜陽就近找了家KTV,開了一小包廂。


  朱自花估計是長得太磕磣,朋友唱K聚會時要是包廂太大就會受到冷落,所以久而久之喜歡小包,如此一來,就算有男同胞想冷落她也不行了,沒準兒還能吃吃男同胞豆腐。


  當然了,一般情況下,男的碰了女的那才叫吃豆腐,而女的碰男的得叫意外的驚喜,但朱自花不同,她擅長給男人製造驚嚇。


  包廂光線昏暗,讓朱自花美了幾分,她整個人變得活躍起來,有時聊起勁就往旁邊男同學腿上重重一拍,大咧咧得讓人無語。


  那男同學也習慣了,直嘆朱自花是在暗示著什麼。


  諸人齊笑兩人有姦情。


  男同學沖著話筒喊道:「男未婚女未嫁,怎麼能叫姦情呢,頂多算郎情妾意互相取暖。」


  朱自花糾正道:「互相解渴。」


  又一陣轟笑。


  杜陽和李念顯然都不太習慣KTV的氣氛,興緻缺缺,又不好意思玩手機,只能幹愣愣坐著發獃,像倆陪襯的。


  無聊下,就剩喝酒和吃小吃。


  李念不勝酒力,酌了幾小杯就昏昏沉沉靠在沙發上有點不舒服。


  杜陽腦袋也有點犯暈。


  他這純粹是被項羽那幫人給害的,平時看項羽等人喝酒就跟喝水似的,近墨者黑下也不太把酒精當回事,所以每次喝到最後才發現自己原來不是特別能喝啊。


  而且酒這東西,喝的時候沒感覺,可後勁很醉人,故而許多人酒桌上是英雄,回到家立馬歇菜。


  杜陽現在就屬於即將歇菜的狀態。


  李華來后又敬了杜陽幾聽酒,徹底有點扛不住,嘴裡只兀自念叨著想回家了。


  散場后,一幫人把李念扶到李華車上,杜陽還勉強能自個行動。


  李華對杜陽道:「要不去我家睡得了。」


  李華家前幾年就搬到了濱江路,離這兩三分鐘的車程。


  杜陽猶豫了下答應下來,這時候回家確實晚了點,家裡剛打電話問過安琪拉,一切安好,他沒好意思跟安琪拉說暈酒這事兒,怕被笑話。


  到了李華家,有點空蕩蕩的感覺,裝潢也比較簡單。


  他家是兩室一廳,由於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很少回家,就剩李華一個人在家住著,比較雜亂,這次李念回家收拾了一遍,把該扔的垃圾都清掃出去,頓時就空了下來。


  李華和杜陽先把睡著的李念扶到房間,接著李華對杜陽道:「你睡我房間吧。」


  杜陽道:「我睡沙發吧。」他不習慣和男人一起睡,特別是李華這傢伙!小時候李華去他家睡過一次,睡夢裡李華手腳有點不幹凈,總愛東摸西摸,搞得杜陽一宿沒睡好。


  李華也不知道自己那點小習慣,哈哈大笑道:「放心吧你就,一會兒我還得去外面應酬,晚點開房睡,不會回來非禮你的。」


  杜陽已經癱在沙發上,不願起來:「就這樣吧挺好的,你忙活去吧。」


  「那行,你可老實點啊。」李華瞪了眼杜陽。


  杜陽知道他是指房間里的李念,無奈道:「你看我還有力氣么?」


  李華也就那麼一說,他對杜陽還是挺放心的。


  李華走了以後,杜陽和安琪拉聊了會兒天,詢問露娜有沒有做出反常的舉動引來麻煩等等,安琪拉那邊信號太差,回消息變得很慢。


  不久后,杜陽昏頭大睡過去。


  半夜,他被一陣動靜吵醒,迷迷糊糊看了眼廁所方向看著燈,又呼呼睡過去,還沒睡熟,就感覺有一具溫熱的身體朝他身上用力壓了下來。


  杜陽痛叫一聲,忙下意識去推那具身體,全抓到了兩團……硬硬的骨頭。


  杜陽嚇了一跳,活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雖然摸的是李念兩邊背脊骨,但總覺得摸了人家胸一樣不安起來。


  廁所的燈還亮著,杜陽內心泛起一陣掙扎,強烈的建議自己必須要去關燈,不然多浪費電啊。


  可是他用力抽了抽身,把自個身體往後面挪,卻被李念壓得死死的。


  這樣動了幾下,李念發出幾聲夢言囈語,那聲音把杜陽的魂兒都給勾走了。


  如此香艷的場面,說不動歪心思那是假的。


  李念身體的溫熱感就隔著一層薄薄的被子,兩團豐滿正一左一右壓在杜陽的二兄弟上,此時的二兄弟已經憤然挺了起來。


  杜陽心跳陡然加快,只覺喉嚨異常乾澀,嘴唇澀澀發苦,小腹有一團烈焰洶洶燃燒著某種慾望。


  不知是慾望沖昏了理智還是羞臊使然,他臉色通紅,連耳根子和脖子都通紅一片,甚至發燙。


  睡夢中的李念估計是被硬物頂得不舒服,可勁兒蹭了蹭,哪料還是沒蹭平,妥協搬翻了個身,往沙發空隙里擠了進去,把杜陽的小半部分身子擠到沙發邊緣。


  也就李念這身材夠窈窕,換稍微胖點的女人,早把杜陽給擠下去了。


  杜陽一下子失去了剛才那種磨蹭的異樣快感,有些無所適從和失落,竟然主動往李念身體上蹭了過去。


  好吧,他現在就屬於理智漸漸崩潰的邊緣。


  明知這樣做是不對的,是下流無恥的,是淫魔才該乾的事,可……可他媽身體不聽使喚啊,只遵從身體的快感而做了這個決定。


  他小心翼翼靠過去后,李念估計是覺著太擠了,又反抗般左右挪動了下想把地盤擴大一些,徒勞掙扎了會兒,怎麼也擠不開杜陽,索性翻半個身側著睡,把手搭在了杜陽褲襠上。


  杜陽心臟一抖,差點蹦起來!

  李念的手,正搭在他鼓起的帳篷上。


  這個時候,杜陽好希望李念別就這麼干搭著啊,真的,他不介意!


  帳篷越支越高,二兄弟在膨脹的力量下抖動了下。


  李念的手像條件反射似的捏了捏二兄弟。


  僅僅一下,那快感簡直要將杜陽吞噬,於是二兄弟又陡然動了下,李念又捏了下,像在用行動說「乖乖別鬧」。


  杜陽沉浸在邪惡的快感中無法自拔,刻意動著。


  每次都能得到李念小手的回應。


  二兄弟和小手像在調皮玩耍。


  幾經玩耍下,杜陽只覺小腹一陣翻滾,好想射點什麼,於是射了!


  身體猛地一陣抽搐,杜陽內心泛起一陣強烈的罪惡感。


  他正打算偷偷潛逃肇事現場,不料李念的小手感受到了杜陽那些溫熱的液體也有了知覺,下意識挪開,還在杜陽褲腿上蹭了蹭!


  杜陽好一陣無語!

  他很確定李念是睡著的,否則沒有哪個女孩子能接受這種動作……哪怕要擦,也得找找衛生紙吧,手上黏糊糊的還怎麼睡。


  良心作證,杜陽這一刻真想幫李念洗個手。


  杜陽小心翼翼準備挪下沙發的時候,李念的手漸漸失去大腿的倚搭,整個人動了動,旋即發出一聲急促地驚呼!

  她醒了!

  杜陽急忙停止動作裝睡,為了煞有其事,裝出鼾聲掩蓋沉重的呼吸。


  李念甩了甩頭,看清形勢,先是檢查自己的衣物,發現沒少東西,長長出了口氣。


  她很快也發現手上占著點黏糊糊的事物,湊到鼻端嗅了嗅,燈光下露出懵懂的表情,但緊接發現杜陽的某處衣物有些濕潤,立刻意識到手上的玩意兒是什麼,表情複雜,難以形容,更多的是手足無措。


  她左顧右盼,視線停留在茶几上那包衛生紙上面。


  由於在沙發的裡面,她很難在不驚醒杜陽的情況下拿到衛生紙,謹慎小心地跪起來,手枕在杜陽雙腿間的間隙,另只手朝茶几那邊勾,那動作恨不得手指能再長點。


  杜陽微眯著眼,看到她這般辛苦,決定幫她一把,讓她離去,免得到時候醒了大家都尷尬。


  這是最明智的選擇。


  如果讓李念悄然離開,李念不知道杜陽知道,杜陽也假裝李念不知道自己知道,這樣一來就不存在尷尬,最終會變成爛在肚子里的秘密,皆大歡喜嘛。


  於是,杜陽假裝囈語了聲張作要醒的樣子,撓了撓臉,把腿支了起來,給李念讓道兒。


  空出來的地方,李念完全輕鬆退下沙發的。


  可意外再一次發生了。


  杜陽似乎忘了自己的腿比較長,支起的膝蓋觸碰到一處柔軟的事物,把李念驚得急忙收回手,護著胸警惕地望著杜陽。


  見杜陽沒醒來,李念才收起驚嚇。


  她朝杜陽比劃了一個砸粉拳的動作,才跳下沙發。


  啪地一聲!

  李念在地上滑倒,發出一聲痛叫。


  深秋十分,空氣濕潤,今天下午她才大掃除拖過地板,水漬還未乾,而李念光著腳,一蹦下去好死不死踩在水漬上。


  杜陽嚇了一跳,差點就沒忍住蹦起來,但及時忍住了,想想必須裝到底,因為李念那麼大個人了,自己能爬起來,而自己此時醒了只會讓李念更加尷尬。


  李念痛叫后飛快止聲,看來和杜陽想法差不多,寧願忍一時之痛也不想讓杜陽發現她的「醜行」。


  她瘸瘸拐拐地朝茶几上摸過去,抽紙盒木桶里空空如也,輕聲啐罵了一句什麼。


  該死啊!

  為了拿紙被襲胸,竟然還是空盒。


  杜陽想起來最後幾張紙似乎被張華臨走時拿來擦鼻涕了,擤得還挺大聲。


  偷窺到這裡,杜陽心裡充滿了惡作劇的喜悅。


  李念已經走到自己卧室,在門口猶豫了下沒關燈,估計是忘了這燈是自己開的,怕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悄然關好房門,杜陽才翻了個身,深深吸了口氣,可憋壞了,哪料剛翻過來,李念正好又打開了門,一臉驚愕地望著他。


  杜陽趕忙閉上眼睛!


  心想完了,被拆穿了!

  他祈禱著衛生間的燈沒那麼亮,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那束光正好對著沙發,距離不遠,李念怎能沒發現睜開眼睛的他呢?


  李念跺腳道:「還裝!」


  杜陽下意識脫口道:「不是,我有夢遊症。」剛說完就後悔了,這借口真他媽太機智了,哪個夢遊症患者睜著眼夢遊時是清醒的,還能把癥狀說出來。


  杜陽反應極快,立刻改口道:「不是,我夢見鬼壓床了!」嗯,這個借口聽起來似乎可信了點。


  被鬼壓床過的都知道,這是最恐怖的一種噩夢狀態。


  整個場景就跟周圍環境一模一樣,接著自己就好像睜開眼看到了恐怖的場景,然後還不能動,不能叫,甚至連閉上眼睛都做不到,處於完全失去對身體的掌控狀態,直到最後鬼壓床時間結束才能閉上眼睛,緊接著能恢復各項知覺。


  一整套鬼壓床流程下來逼真到極點,甚至完全身臨其境。


  就連科學解釋都很唬人:幻覺。


  不是夢而是幻覺,還不是變個詞兒嚇人嗎。


  這麼好的借口,竟然被李念第一時間識破了,不被識破才怪,李念又不傻,做賊心虛下更加敏感地看穿杜陽的破綻。


  哪有人一會兒夢遊一會兒鬼壓床的。


  擺明了撒謊!

  再說,鬼壓床……


  他是在說我是鬼么!


  李念忍不住撒氣道:「別太過分!」


  杜陽自知是佔了人姑娘便宜,沒辯解反駁,但心裡也很委屈啊。


  能不委屈么?

  本來睡得好好的,被一姑娘壓醒,還被迫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還……咳咳,好吧,他承認是挺享受整個過程。


  可是真不能怪他。


  退一萬步講,是李念自個兒送上門來的,怪得了誰啊……不對,這是李念的家,不能算送上門,送上沙發才對。


  所以說,這事兒還得怪李念。


  杜陽並不知道李念有睡沙發的習慣,上大學后因為張顧生的糾纏就經常到好友外租的房子睡,沒多餘的房間,只能睡沙發,久而久之就養成了睡沙發的習慣。


  剛才半醒半夢的狀態下就爬到了沙發上,哪裡知道會發生這種丟人的事情。


  李念自知理虧,不再和杜陽爭辯,只重重關上了門,臉頰掛起一抹鮮艷紅潮,要說恨,不如說羞臊,羞臊到極點,連搓了幾下臉頰也沒見清涼一些,很想洗把冷水臉,又怕出門面對杜陽。


  杜陽躺在沙發上睡意全無,隔了好半天才躡手躡腳朝衛生間走去,把水聲關到最小,清洗了下不雅的東西。


  忙活了好一會兒,總算洗乾淨了。


  秋天的水寒意十足,加上深夜本來就冷,只覺雙腿冷的打顫,又在別人家作客,不好意思用毛巾之類的東西擦拭那些地方,只能將就著褲子蹭幾下分擔一些水分。


  關了廁所燈,重新躡手躡腳回到沙發,忽而愣住了。


  茶几上多了一盒衛生紙。


  杜陽複雜地望著李念的房間,心窩暖洋洋的,心情卻越發沉重起來。


  他知道一個女孩子肯貼心到這份上,已然證明了對他有好感,可是剛剛身體和心靈都冷靜下來的他有些無法接受。


  哪怕他現在混的再好,也改變不了小雛男的思想。


  真愛必須是專一的。


  是的,帶點幼稚,純情,甚至可笑的想法。


  他愛荊軻,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時常想起荊軻內心都充斥著一股複雜難言的美妙。


  對李念么?


  他有些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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