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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今天是你的死期

  呂布臉一沉道:「蝦兵蟹將也配讓我出手!」


  倆保鏢登時一怒,惡狠狠看著呂布,要不是有安琪拉在場,早就先教訓下狂妄的呂布了,還可以順帶給張月華一個警告。


  一保鏢道:「哼,好大的口氣!」


  杜陽煽風點火道:「老呂,他們瞧不起你呢。」


  呂布別過頭道:「你不用激我!真給他們動手,那才叫自降身份!」


  另一保鏢怒道:「今天要不是有任務在身,你他媽已經是個廢人了!」


  張月華和呂布同時一驚。


  張月華驚的是保鏢所說的「今天」。


  兩名保鏢是負責保護張老爺子的,他們怎敢確定任務僅僅只在今天就結束?難道張國忠真的已經迫不及待了嗎?

  想到這裡,張月華越發不安。


  呂布驚的則是保鏢的態度。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敢對呂布叫囂了,就連亞瑟在面對呂布時脾氣都得收斂三分,更沒有人敢對他使用髒話。


  驚訝過後,是震怒。


  呂布猩紅的眼睛被掩飾,再大的氣勢都難以表現在他那張爛泥巴臉上,所以看起來並不如何唬人。


  他跨上兩步台階,冷然道:「你再說一遍?!」


  兩名保鏢同時一怔。


  剛才呂布在拐角處,並無法看清呂布的身材,如今呂布的身高徹底展現出來,把他們嚇了一跳。


  這高度,比姚明還高了幾公分吧。


  這高度,讓他們瞬間聯想到另外兩個怪物:項羽和亞瑟。


  很快,兩名保鏢聯想起一個人。


  那日在酒店,他們因為受傷被抬去治療和人太多,沒看到呂布的身影,只聽說有個奇醜無比的恐怖分子好生猛。


  符合傳聞條件的,似乎正是面前這個人。


  就連身高也得到了驗證。


  瞬間,兩名保鏢汗如雨下,槍傷口隱隱作痛,彷彿回到那天的絕望。


  杜陽嘆了口氣,看來是打不起來了。


  呂布這麼說,完全是給人機會,打心眼裡不願意欺負弱小,而兩保鏢的神色明顯猜測到呂布的身份,自然不敢再說。


  左邊保鏢吞吞吐吐道:「小姐,您就別為難我了,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


  「鴻的命令?家主的命令?」張月華冷聲問。


  兩名保鏢垂下頭,答案不言而喻。


  他們是鴻一手調教出來的保鏢,直接受命於鴻,鴻是家主的親信,可說鴻的每一道指令都是由家主授意的。


  如今,家主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想替張月華儘力鋪路,鴻自然被派遣出去忙碌起來。


  而這時候,有心人必然是收買了這兩名保鏢。


  不用猜,這個人是張國忠無疑。


  只有他有如此膽量,更有動機。


  裡面的人,自然也是張國忠,那麼他在做什麼,張月華幾乎已經猜到了,心下駭然,加重語氣道:「我說最後一遍,再不讓開,別怪我動手!」


  杜陽心酸了下。


  要是雷程在的話,這兩個保鏢還能如此放肆嗎!


  張月華現在的處境真是很無助,光從兩名保鏢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他們依舊不打算讓開,甚至往中間湊了湊,決意不肯放張月華進去。


  扁鵲看不下去了,挽著袖子上前。


  呂布拉住扁鵲道:「讓我來!」


  杜陽翻白眼道:「早怎麼不積極。」


  扁鵲嘟囔了句:「裝嗶!」


  杜陽恍然,也跟著嘀咕了句:「確實裝嗶!」


  呂布擺明了要搶風頭嘛,說什麼不屑對蝦兵蟹將出手,扯犢子嘛。


  好吧,也不算完全扯犢子。


  一開始杜陽讓他出手,他拒絕,可以理解為「你讓我打我就打啊」?

  現在張月華受到挑釁,以呂布一個如此缺愛又對美女充滿保護欲的人,怎麼會袖手旁觀。


  哪怕不屑對蝦兵蟹將出手,可英雄救美卻是樂意為之的。


  就好比一條毛毛蟲在地上爬,你懶得理會它,而這條毛毛蟲爬到美女身上把美女嚇壞了,這時候你還能容忍它么?


  當然不能!


  教訓倆保鏢,既能替張月華出頭,又能替自己出氣,這種絕好的機會,怎麼能讓給扁鵲呢。


  諸人本以為呂布會一個箭步衝上去拎起兩名保鏢往窗外甩,場面光想想都很有氣勢。


  但呂布不屑如此做,只站在原地輕描淡寫冷哼一聲,兩名保鏢活見鬼一般猛撞向同伴,頭暈目眩下只覺渾身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束縛,緊接身子一軟,癱跪在張月華面前,來了個五體投地的膜拜姿勢。


  張月華急不可耐地去擰門,裡面被反鎖怎麼都擰不開。


  呂布沉聲道了一句「開」,把手咔咔一響,竟被張月華擰開。


  張月華驚奇地望了眼呂布,呂布只揮揮手道:「去吧。」


  杜陽等人相顧無言。


  呂布這傢伙不裝嗶則已,裝起嗶來真尼瑪高明啊!

  要是普通美女,估計就尖叫著要獻身了,但張月華一心只想著阻止屋裡正發生的事情,而且呂布的長相實在是硬傷。


  世界真不公平,可以說呂布費勁裝這一手,還不如扁鵲挑眉吸引人。


  挑眉不費勁兒,但呂布可以說花了九牛二虎之力。


  別看他表面輕鬆,實際上幾乎把一身渾厚內力全都使了出來。


  他內力外放是極為消耗內力的,再加上用內力短暫控制兩名成年壯漢的四肢,連項羽都無法做到。


  尤其是最後那一手「芝麻開門」,杜陽清晰的看到呂布背在身後的手用力抓了好幾下,像在苦練鷹抓功似的。


  張月華進屋以後,呂布假裝整了整髮型,實際上在抹汗水。


  杜陽佩服道:「老呂,裝的一手好逼啊。」


  呂布冷然道:「雕蟲小技。」


  杜陽道:「咦,你手怎麼在抖?」


  呂布把手放褲兜里道,面不改色道:「廢話等進去再說。」


  「對,上去瞧瞧!」杜陽一馬當先沖了進去。


  倆保鏢剛掙脫內力束縛,全身知覺尚未完全恢復,就被扁鵲兩腳踩了下去,接著徹底歇菜。


  倆保鏢臉頰貼地,望著一干人,心下驚駭無比。


  旁人不知他們經歷了什麼,他們卻是切身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絕望!

  呂布的詭異力量。


  扁鵲的一腳力量。


  那他媽根本就是人類該有的力量。


  更驚駭的是,他們明知對方沒有用全力,要是用全力的話,他們甚至敢拿頭擔保絕對能踩爛日產車的汽車蓋。


  杜陽要是知道他們的想法,必然會不屑地來一句:「汽車蓋算毛,石頭都能輕鬆踩爆。」


  一干人進屋,看見張月華愣愣地站在卧室門口。


  房間里充斥著一股濃郁混雜的藥水味,彷彿走進醫院病房,幾個私人看護戰戰兢兢坐在餐桌那邊,顯然很忌憚這群人。


  卧室里,張老爺子虛弱的躺在床上,旁邊掛著水,滿臉溝渠般的褶皺依舊,那雙眼睛卻不如以往有神,像兩顆被烏雲蓋住的星星,隨時黯淡下去。


  張國忠床邊椅子上,雙手扶著老人的手臂,明明是父子情深感人的畫面,卻因為他的神色而變得幾分詭異,他轉著頭,以脖子酸的姿勢看著張月華,也正是那張充滿寒意的面色,才讓張月華不敢進去。


  兩人先前像是簡單交流過,張國忠必然威脅張月華不讓她進去。


  小喬詫異道:「什麼情況?」


  杜陽無奈道:「還用問嗎,一看就是兒子趁老爸臨終前逼其簽遺囑。」


  「喏,認證物質俱在。」扁鵲指著床上的一疊資料袋說道。


  張月華道:「張國忠,你別亂來,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張國忠冷冷道:「你少給我假惺惺的,跟你爸一個德行,虛偽的東西!老頭子本來就沒幾天可活,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你以為我會輕易放棄嗎?」


  「你想怎麼樣!」


  「能撈多少是多少,就看老頭子願意分多少給我了!」張國忠道。


  扁鵲拍門道:「我要是有你這麼個兒子,非親自毒死你不可!」


  張國忠無視扁鵲,對張月華道:「今天我敢來就不怕事情敗露,你讓他們都滾出去,要是敢輕舉妄動,我立刻弄死老頭子,看看到時候罪名落在誰的頭上!」


  張國忠有恃無恐,幾名醫生從早上就被他遣散回家,只留下幾名私護,要是老爺子的輸水有半點紕漏,多半凶多吉少,連急救措施都來不及做。


  杜陽冷靜道:「他說的對,你看他戴著手套,應該是有備而來,外面的人又都被他買通了,到時候肯定栽贓給我們。」


  「哼,你以為她想不到嗎,她就是捨不得家產!」張國忠鄙色道,「月華,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跟你爸何其相像,我怎麼會不了解你!要是沒有你爸的野心,你肯定巴不得我動手吧,這樣一來,你就可以順理成章繼承張家所有家業。」


  杜陽複雜地看了眼張月華。


  張月華神色同樣複雜,看來張國忠所言不虛,張月華最大的競爭對手應該是她爸,而張國忠不過是被他們父女倆逼跳牆才出此下策的一條狗。


  此時張國忠真有點狗急跳牆魚死網破的意思,手指緊緊扣住老爺子的手腕,大有玉石俱焚之意。


  臨死前拉老爹墊背,可見張國忠真是條夠狠的畜生。


  能把這種人逼到如此地步,張月華父女更加狠!

  但杜陽發現,張國忠說的並不全對。


  至少他從張月華臉色看到了親情,那種心痛和不忍。


  張國忠接著緊逼道:「你來得正好,老東西最疼你,你快勸勸他簽字,只要他肯簽字,我保證不傷害他,更不會對付你,我現在只想撈些好處下半輩子無憂無慮,至於家族的財產就讓你們父女倆去爭吧!」


  呂布不合時宜讚賞道:「還算有點氣魄!」


  杜陽無語道:「你就別添亂了吧。」


  呂布露出一副「他人笑我太瘋癲」的笑意,不再說話。


  要說呂布肯定是贊同張國忠的做法的,他自己就是個著名的三/姓家奴,所謂的親情不過是供他往上爬的墊腳石罷了,歷史上如此,到了王者大陸上依舊如此,永遠都拜託不了狗吃屎的性格。


  這種情結其實很好理解,簡直就是啃老族的變態升級版,覺著既然喊爹喊媽,那拿爹媽的就是理所應當,升級成變態版后,爹媽給不了他慾望範圍內的東西,就不再認這對爹媽,甚至榨乾最後的剩餘價值。


  呂布已然從變態版升級到喪心病狂版,所以在他眼裡,張國忠為世不容大逆不道的舉動只能算「勉強有點氣魄」。


  很顯然張月華和呂布不是同類,只猶豫了下張國忠的提議,便決定道:「好,我答應你!」


  杜陽嘆了口氣,心想如此也好,就當替老爺子做決定,花錢買幾天的壽命,而且張國忠被逼到這種程度,想來日後也不會構成什麼威脅。


  張國忠喜道:「那你快跟老爺子說說!」


  張月華略一猶豫,撲通一聲跪向張老爺子。


  所有人都沒料到張月華會如此,但奄奄一息的老爺子是明白的,眼中含著一絲欣慰和感動,無比虛弱道:「好孩子……快起來,我答應你。」


  張國忠手下一鬆動,大喜道:「這樣就對了嘛,一家人為什麼非要鬧到這種場面呢!爸您也別怪我狠,是您脾氣太犟了,我也是沒辦法才這麼做的啊。」


  嘴上如此說,張國忠卻已經把筆塞到了老爺子手裡,再把資料袋裡的合同一一點了下,那樣子……真談不上好看。


  小喬搖頭道:「其實不必如此的。」


  杜陽疑惑了下,忽然想起小喬的絕技,能擊飛能迴旋能加速,在此時只有她能救下老爺子,甚至能順便把張國忠滅掉。


  但轉念一想,這麼做必然是要冒險的,再說杜陽一些外人管到這裡已經足夠寬了,何必再干涉這種事情呢,能談妥固然好,若談不妥再冒險也不遲。


  杜陽嘆道:「好歹血濃於水,盡量留條生路吧。」


  呂布不屑道:「這就是所謂的血濃於水?」


  杜陽沒好氣道:「趕你差遠了吧。」


  呂布沒解釋,冷漠道:「我的事你不必理會,但這件事我不能答應。」


  扁鵲道:「你少摻和!」


  呂布凜然道:「他們一家分家產就分家產,我管不著,可是沒有人能在我面前欺負女人!」


  杜陽愣了下道:「你還想裝個逼唄。」


  呂布笑而不答,轉而對張國忠道:「小畜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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