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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本來就是我的

  時間慢慢過去,投票環節即將接近尾聲,在那名八旬老人的帶領下,支持張月華的那些人也紛紛下場投票。


  不久后,張國明所得票數幾乎佔據全場的百分之九十,這個數字是張家有史以來最高的投票,當然,那是因為這次的候選人只有他一個人。


  張國明對諸人說道:「大家的心意我領了,還沒投票的也不用再投了,大家一起吃個飯,明日早上九點準時在此地集合,我有些事情要交待。」


  他所用的是交待,很顯然,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家主,只有家主才有自個交待家族事宜。


  投票的結果不言而喻,接下來只剩老人宣布而已。


  老人揮手退去了還沒投票的人,用蒼勁莊嚴的語氣說道:「現我以家族最高長者的身份宣布,張國明繼任我張家家主一位,可有人反對?」


  反對?


  誰還會反對。


  張月華自願退出。


  其他人連反對的資格都沒有。


  而且就算反對,只怕按照程序,老人還是進行下一輪投票罷了,誰會閑的無事站出來反對呢?再說,要此時反對,那可真是把張國明得罪死了,那麼不消說,明天必然會成為最倒霉的傢伙。


  張國明笑盈盈道:「沒人反對便就此散會吧,大家今天都累了大半天,是該休息了。」


  老人點頭,拿起桌上的資料夾翻開,正打算簽字,一旦簽下他和張國明的名字,張國明即算正式繼任。


  有些人已經打算離坐,這場暗戰,終究是以張國明的全勝告終,結局有人歡喜有人愁,但大多數都產生了迷惘,這和他們之前預想的結局大不相同。


  筆尖還沒碰觸到紙張,一道略帶低沉的聲音響起。


  「我反對!」


  諸人微微詫異,是誰在提出反對?稍微離遠些的人根本沒聽清說的什麼,只看見觀眾席前面許多人重新歸坐,複雜地望著籃球場上。


  很快,所有視線聚集在張月華身上,充滿不解與訝異,包括那名老人和一些張月華的支持者甚至帶著一些期許。


  在所有眼神的包裹下,張月華慢慢走向張國明,這是她自進場以來第一次行走,此事卻給人一種不動則以,一動必有驚天之勢的錯覺。


  張月華來到張國明身前,從容不迫道:「爸,我反對。」


  張國明怔住,旋即皺眉,心裡已經燃起了怒火。


  他很清楚,整場事件中張月華的想法至關重要,也是唯一能對他產生威脅的地方。


  他疑惑的是,張月華先前明明拒絕了繼承家主,為何此時卻要提出來反對?他憤怒的是,自己這麼做明明是對他們倆都好的事情,為什麼女兒不領情,甚至跳出來公然和他作對!


  張國明漠然道:「你剛剛已經……」


  張月華抬手,截口道:「不錯,我剛剛確實拒絕了您的好意,但我拒絕的是您,而不是爺爺的意志。」


  張國明聽懂了,蹙眉愈深。


  老人沒太明白,於是問道:「這有何區別?」


  張月華提高聲量,說道:「我爺爺想讓我做張家的話事人,從我八歲開始便培養我,給予我旁人享受不到的待遇和精心栽培,我怎能辜負他的好意呢?」


  張國明道:「但是你知道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張月華看向張國明,行了一禮道:「謝謝您,父親……但這不是我的選擇。」


  選擇?


  張國明愣住,他越來越不懂張月華到底在想什麼。


  是的,他知道張月華是個很冷靜的人,即便再大的事,比如老爺子去世的消息,都沒能讓她表面上產生太大情緒波動,因為她冷靜的知道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情該做什麼。


  這一點,他們父女倆很像。


  張國明也是如此做的,哪怕局勢再混亂,他很清楚最終想要什麼樣的局面,然後朝著這個方向直行前進,便夠了!

  而此刻,張月華提出了選擇。


  張國明知道,父女倆其實最想要的東西都能夠各取所需,張月華要自由,張國明要權利,然後現在他們都得到了,這還不夠嗎?

  張月華繼續說道:「抱歉,爸,我的選擇必須有我自己來做,而不是你替我去選擇。」


  張國明身軀微微顫抖了下,彷彿明白了張月華的意思,旋即更加憤怒。


  憑什麼?

  為什麼老爺子的安排張月華就能安然接受,為什麼他的選擇張月華就非要反駁呢?


  從根本上來講,他們不管做什麼事,有一部分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張月華好,而他,只接受爺爺的安排,卻拒絕身為父親的他的好意。


  要知道,他才是張月華的父親啊!


  張國明沉聲說道:「你的選擇就是站出來反對你的父親?」


  「那是因為您做錯了,錯的離譜,錯的我無法接受!」


  張月華向前一步,直逼張國明繼續道:「您一手安排的事情我無權干涉,但前提是得有底線,我想不用我明說了吧。」


  張國明退後兩步,自知理虧,咬牙不語。


  他的安排並不多,只是讓人慫恿了張國忠對老爺子動手,也正因此,才利用天誅地滅的不孝罪名將張國忠徹底扳倒。


  對於此事,許多人尚且不知真相,即便有人猜到,也不敢說出來,因為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說出來只會引火燒身,就好像普通人民要告通訊運營商,要麼一次告到對方倒閉,要麼一輩子手機欠費。


  而那些知道真相的人,已然是被張國明許以重利,牢牢綁在一條穿上的人,自然不會亂嚼舌根。


  所以,即便很多人猜測,即便有人懷疑,但沒人會說出去,只會藏在每個人的心裡,打上問號,就連酒醉時都小心翼翼不敢說出來。


  此刻,張月華所指的,便是這件事情。


  以她的聰慧程度,怎麼會猜不到這一切是張國明做的呢?


  她們前腳剛走進老爺子的家裡,他後腳就帶著十幾個保鏢闖入,已然證明了什麼,她甚至已經知道,最初守在老爺子家門口的兩名保鏢難怪會有恃無恐,原來仗的不是張國忠,而是張國明。


  算起來,她和杜陽等人的探病拜訪只是一個巧合罷了。


  若沒有那場巧合,張月華根本不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情,更加不知道父親的手段原來如此凶厲。


  論起道德,論起忠孝,論起手段,張國明的做法才真正讓她接受不了。


  而這個人,是她的父親,她的父親竟然設局害死了她爺爺,如此情況,她的心徹底亂了,不知該何去何從,她甚至後悔知曉這一切。


  後來,張國明說談談。


  然後呢?他們徑直來到了這裡,連談一談的時間都沒有,或者有,只是張國明想用更直接的做法來告訴張月華一些事情。


  談么?


  談什麼?

  張國明用做法表達了他做這一切的目的。


  這令張月華很是失望。


  父親要談的,不是親情,不是解釋,更不是歉意,而是權利與野望。


  當然,張月華依舊想不到這種事情的解決辦法,可清楚當前要做什麼。


  她說出了她的選擇。


  她要家主!


  她說拒絕張國明的好意,因為不需要去接受。


  張月華凝視著張國明,利劍般的眼神再一次指向張國明的內心,語氣冷淡,語速平緩,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味道說道:「既然您不願意談那件事情,那麼就談談現在吧——家主之位,是我的!誰也拿不走!」


  張國明說不出話來。


  他料定了張月華會拒絕他,可沒有想到張月華會如此果斷的站出來爭奪家主之位。


  事已至此,張國明有些措手不及,這是他先前沒有預料到的,自然而然沒有任何防備措施。


  就算有,張月華似乎也並不在意的樣子。


  全場鴉雀無聲,只剩張月華的聲音冷冷回蕩在空曠球場。


  張月華繼續用所有人都能聽清的聲音說道:「除此之外,我還想和各位談談,投票的意義何在?家族的繼承人本來就是我,我就站在這裡,當著我的面投票,你們不覺得可笑嗎?還是說……你們另有居心?」


  諸人答不上來,紛紛從這番話里聽出了老爺子的語氣,一樣的強硬,不容質疑,占著理,誰也無法反駁!


  是的,現在回想起來,剛才的投票當真是無聊至極。


  家族繼承人就站在這裡,他們卻投票給別人?哪怕這個是她的父親,依舊有些不合適吧。


  這就好比皇帝駕崩,大臣們當著太子的面說要讓親王當皇上,還有比這更幼稚的事情嗎?


  沒有人會質疑張月華的正統繼承人身份,老爺子不管是私底下和公開場合,都表示會由張月華來繼承家主的位置,她是不二人選!


  不管張國忠,還是張國明,他們都沒有得到過老爺子的認可,只有她得到了。


  在家族所有成員里,張月華是唯一的繼承人!


  這正是老爺子長久以來灌輸給家族的想法。


  當然,隨著老爺子離世,大家大可不認這個想法,但難免有點不要臉了吧?


  張國明做不到,無以反駁,但有些人在巨大利益的驅使下卻可以做到不要臉皮。


  觀眾席間有人說道:「遺囑呢?」


  所有視線朝說話之人看去,大多是鄙夷的目光。


  很奇怪的是,說話這人正是先前提出讓張月華做決定之人,他到底站在哪一頭?很快,更多人明白了張國明的心思,原來這個人是他的人,原來他先前問張月華,只不過是在給對方下套而已。


  正如張月華所說,這本來就是老爺子給她的,她何須接受旁人的施捨?

  經此一問,更多不要臉的人紛紛嘈雜起伏地問道:「對啊,遺囑呢?」


  「你說你是家主你就是啊?證據呢?」


  「老爺子就算看好你,難免不會改變想法吧?」


  「老爺子真想立你為家主,為什麼沒有公開文件呢?」


  「現在老爺子離世了,你才來說這種話,誰知道你是不是居心叵測?」


  「你說是就是啊?我還說我是呢!」


  ……


  任由諸多厚臉皮的傢伙嘲諷,張月華依舊無動於衷,聲音一浪蓋過一浪,像在故意嘲弄張月華似的。


  張月華蹙了蹙眉。


  她對這些聲音很煩躁,但更灰心的是父親沒有阻止這幫人發聲。


  她從桌上撕下一直白紙,從老人手裡奪過筆,轉身望著那些人,筆尖淅淅梭梭在紙上記錄著。


  有人注意到她的動作,忍不住問道:「你在寫什麼?」


  「該不會是想臨時偽造一份遺囑吧?」


  「哈哈,張月華,就憑你現在的面孔,還想讓我們奉你當家主?」


  「看看你爸的氣度,再看看你……」


  ……


  張月華的手停止動作,把寫著十幾個名字的紙遞摺疊起來放在兜里,對老人道:「這些人我記住了,還請五爺爺到時候替我作證。」


  老人疑惑地點點頭,不知張月華作何打算。


  那十幾個人一直都在注意張月華的動作,但沒聽清她和老人說了什麼,料想是告狀吧?可這還用告嗎?擺明了就是要黑你!


  張國明聽到了張月華說的話,眉頭緊皺起來,沖那十幾人喝止道:「閉嘴!」


  聲音頓時消失,球場再次安靜下來。


  那些人是他的人,那些聲音自然也是在替他發聲,而他此刻卻好像為了不讓自己說話,抬手給了自己狠狠一耳光!


  張國明深吸幾口氣,努力冷靜下來,對張月華沉聲道:「月華,你難道這麼做嗎?」


  張月華淡淡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張國明啞然。


  關鍵時候,張月華依舊選擇裝瘋賣傻,她怎麼可能不明白。


  張國明卻依舊要問出來:「真的要跟我爭嗎?」


  張月華荒誕一笑道:「爸,您這話從何說起,從始至終都是你們在爭吧?您似乎忘了,人可是您召集過來的,投票也是您主導的,所有事情都是您做的,而不是我!」


  張國明再次啞口。


  張月華繼續道:「那我問問您,您真的要跟我爭嗎?」


  張國明答不上來。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他突然發現自己挖了個坑,被張月華推了下去。


  重點在於一個「爭」字!


  誰想爭,誰就是錯的!

  雖然大家匯聚一堂,各自心懷鬼胎,但明面上還是一個家族的人,必須得團結起來,爭來爭去算什麼?更何況這不是普通的小事,而是家族第一大事。


  家族第一大事,誰敢承認想爭?

  張月華的一句話,問中了張國明的死穴,他做這一切,就是不願背這爭權的黑名,故而每一步都精心策劃,尤其將張月華的心思猜度準確,可沒想到,就因為一句口誤,卻把自己給問死了!


  誰敢說想爭?

  張月華不敢,但她不需要說,因為家主本來就是她的。


  張國明不敢說,可既然問了,說不說結局都一樣。


  當然,張月華沒有真想讓張國明回答,所有答案自在人心,這是她不願卻不得不為之的事情,終歸到底,張國明始終是自己的父親,她不想讓父親的名聲變得不堪,哪怕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她對老人道:「五爺爺,先把族譜收起來吧,爺爺下落未明,繼任家主之事暫時先放一放,月鳴說的對,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爺爺。」


  老人愣了下,面露欣慰,搖了搖頭,把族譜重新放回資料夾里。


  「等等!」


  這時,一名中年人跳到場間,指著張月華道:「月華,別怪十三叔是個粗人,但有句話不吐不快!你爺爺過世,按照傳統,本來就該由你父親繼任,你卻偏偏跑出來橫插一杠!往大了說,你這屬於不孝!」


  張月華轉身道:「何出此言?」


  「哼!要我說,你就該把家主之位拱手讓給你父親,他無論是資歷還是名望都遠在你之上。」


  「十三叔也知道是拱手讓,而不是本來就屬於他的啊。」


  「剛才我說的話你沒聽清嗎,傳統懂不懂,子承父業,天經地義!」十三叔道。


  有人忍不住反駁道:「你算哪根蔥,就運算元承父業又憑什麼輪到張國明,更輪不到你個遠親來說話!要真算起來,你輩分比張月華還低呢,憑什麼在這裡指手畫腳的!」


  十三叔只是一個稱呼,這傢伙名字不太好聽,故而家裡的晚輩都叫他十三叔,旁系子弟中,十三叔的輩分確實算低的,真論起來,比張月華還低了兩輩,所以說論傳統來講,他根本沒有發言權。


  可是他既然敢站出來,就想到了會有這樣的後果,誰讓他是個粗人呢,有些話不吐不快,更關於利益,再加上家族裡沒有幾個人敢真正得罪他,因為他是練武的,還拿過全國武術比賽的冠軍,為此替張家旗下的武校打下了很好的招牌,這兩年許多學子慕名而來。


  很多家族裡的人都知道,兩年前那場武術比賽,十三叔其實是不屑參加的,要不是張老爺子讓他去練練,他估計都懶得去,甚至覺得參加那種花拳繡腿的比賽純屬丟人。


  一開始,所有人都不太把十三叔放在眼裡,論身份地位和商業成就,他根本排不上號,所以當時覺得他是在吹牛逼,更加瞧不上他,可當他輕鬆拿下冠軍后,不僅獲得了老爺子的賞識,還一躍擠身進家族核心層。


  從那以後,即便再瞧不起十三叔的人也不敢當面說什麼了,因為那傢伙會真功夫。


  發生改變的不僅僅是其他人,十三叔自己也隨著受到家族青睞而漸漸變得自大,享受起那種受人敬仰和阿諛奉承的感覺,而他的崛起,讓許多旁系子弟看到了曙光,紛紛效仿,甚至有的想跟他一樣走武術一途。


  隨著武校學生越來越多,更加證明老爺子這次的投資是對的,經濟效益上雖然看不起這點毛毛錢,但一個家族的發展必須具有多樣化的人才,在武術沒落的年代,十三叔自然成了稀缺人才,又有家族的血緣關係,故而地位其實比嫡系子弟差不了多少。


  去年發生了一件事,兩個嫡系子弟年少無知犯了法,被十三叔碰巧撞見,二話不說將兩人揍了一通,本以為他會受到老爺子的疏遠,不曾想老爺子非但沒懲罰十三叔,反而豎起大拇指稱做的好。


  從那后,更加助長了十三叔的武人氣質,管你嫡系不嫡系的,看不爽就說,做錯事就打,只要行得正對得起良心就行。


  當然,撇去立場而言,十三叔是個很耿直的熱血中年。


  說來無語,十三叔願意幫張國明,只是張國明願意給全國所有家族企業旗下的武校全部換上新的教學設備。


  十三叔被挑釁,飛快吹鬍子瞪眼看著那個說話之人,那人被瞪的往後一縮,生怕十三叔衝上來打他一頓。


  十三叔瞪退了人,又沖張月華道:「既然我能站在這裡,說明我也是有資格參與家族討論的,我說的話你可以不聽,但人人心裡都有一桿秤,你要是搶了你爸的家主之位,我十三叔第一個不服。」


  張月華皺了皺眉,不再與之爭辯,秀才遇到兵,有理難辨,尤其是十三叔這種人,太過自我,而且講起道理來特別愛鑽牛角尖,全然按他自己那一套來搬弄是非,跟這種人講理,還不如省些口水呢。


  「你不說話是幾個意思?今天大家都在場,老爺子也死了,難道還要拖著不選家主嗎?」


  十三叔來勁兒道:「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大家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老人漠然道:「你說完了就坐回去吧。」


  十三叔急道:「怎麼,連五太爺你也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是說老爺子都死了,今天大傢伙又都正好在場,難道還要把選家主的事情拖著嗎?這完全不是事兒……誒,誰!你你你趕緊放我下來……」


  十三叔說著說著,忽然感覺后領一緊,雙腳離地,被人提了起來,他下意識往後用力一掏,手腕卻像是被鋼鉗夾住了,立刻分辨出對方的力量比自己大了無數倍,待回頭看清來人,正是外星丑怪。


  呂布拎起十三叔轉了半圈,讓十三叔面朝自己。


  呂布冷冷道:「你出來搗什麼亂!」


  十三叔連揮拳的勇氣都沒有,急躁道:「搗亂的是你,這裡是我們張家的會議,關你屁事,你……趕緊放下我,否則……」他想起呂布的兇狠,把即將脫口的狠話咽了回去。


  呂佈道:「否則什麼?」


  十三叔沮喪道:「沒什麼。」


  呂布問道:「你坐哪兒的?」


  十三叔不解,下意識指了指某個方向,呂布朝他所指看去,那裡的確有一個空出來的位置,旋即輕描淡寫一揮手,十三叔整個人像脫線的風箏一般被甩在半空,落地點正好在那個座位上,屁股傳來一陣痛楚,要不是長期練武的緣故下,只怕非得散架。


  十三叔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咬牙承受劇痛,再也不敢跳下場了,他很清楚呂布的力量有多恐怖。


  呂布一出手,沒人敢在下來當出頭鳥。


  張月華朝呂布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呂布彷彿背後長了眼睛,歸隊的身影頭也不回,抬手揮了揮示意小事一樁。


  安琪拉「哇哦」一聲,驚嘆道:「好大的力氣。」


  呂布藏在墨鏡下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我靠,不應該是很帥嗎!


  呂布做了那麼多樁壞事,法律和道德時常被他踩在腳底下,但他這次看不慣十三叔的蠻橫無理,出手幫了張月華一把,可以說幾十年來做的第一件好事,別說,還挺爽的。


  張月華看著眾人道:「還有誰有意見的,現在可以提出來。」


  觀眾席上有人打笑道:「哈哈,誰想被扔的,趕緊跳下來。」


  「我有意見!」


  通道口,傳來一道蒼老渾厚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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