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孩子的媽媽
天快亮的時候,易恬兮被電話鈴聲吵醒,床頭的手機孜孜不倦的響,好像不把主人叫醒它就不準停似的。
她想要掙紮起來去接電話,但是人實在是很疲憊,剛摩挲到手機鈴聲就停了,她就把手機丟下睡了過去,忽然又迷迷糊糊的聽見了手機的聲音,她不爽的接了起來:「誰啊,大早上的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恬兮,你在哪裡?」是魏榮打來的,他從別墅出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她,想必她是和龍御鈞在一起,他們之間的事情他不便摻和,就自己一個人回了酒店。
「是魏榮啊,我在睡覺,有什麼事嗎?」她說話的時候,還處於半昏睡狀態,眼睛都是閉著的。
「今天我們定好了去龍氏。」魏榮一邊做準備一邊說道。
易恬兮這才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好,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就回酒店,你等我一會兒。」她說完,兩個人掛了電話。
易恬兮從床上爬起來,感覺全的那一根骨頭都在疼的厲害,昨天晚上的記憶竄進腦海,她失落的走進浴室,從鏡子里發現身體上的異常,數不清的吻痕……
她的臉瞬間就紅了個透,悲喜交加,她昨天晚上竟然會好心的把他送回來,這麼多年 了,心不是應該早就冷了個透了嗎?
她心情複雜的收拾著自己,回到住的酒店換了一身標準的職業裝,和魏榮一起去了龍氏。
易恬兮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高領的白色襯衫,搭配了一條絲巾,這樣可以掩飾身體上的殷紅,至於昨天晚上她去了那裡,魏榮識趣的沒有問。
龍氏集團。
他們去的時候,龍御鈞已經等在辦公室了,看到易恬兮的時候,他沒有放過每一個細節,她今天的打扮刻意想要做到的掩飾。
魏榮隨著賀秘書的招呼坐下,伸手把易恬兮拉了坐到自己的身邊:「龍總,咱們就開門見山吧,我的公司想在這個城市發展,必先找到一個安身之所。」
「看來魏總是已經有了不錯的選擇了。」龍御鈞也坐下,但是他的目光不是看著魏榮,而是看著易恬兮。
「龍總果然是火眼金睛,是的,我已經有看上的地方了,就是龍總城東的那塊地。」他想用那塊地來蓋一個酒店,一定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想要我的那塊地,是不是能有一個說服我的理由?」龍御鈞靠在沙發的後座上,十指交叉在一起放在他的腿上,他的氣場在一定程度上是超於魏榮的。
「龍總儘管開個價就是了。」魏榮說。
易恬兮自始至終都要沒有說一句話,但是他的目光總是時不時在她的身上掃一掃,總不會說要拿她來換吧。
「開價就不用了,我龍御鈞最不差的就是錢,想要地,不如拿人來換。」他的話帶著戲謔的味道,目光停留在易恬兮的臉上,她不會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但是表情上卻一點變化都沒有,沒有生氣,沒有歡喜。
該死的,這個女人怎麼那麼淡定。
這個時間。魏榮自然也是明白了龍御鈞的意思的了:「龍總說笑了,我以龍總競標價的雙倍價格買了你的那塊地如何,龍總就當是給我一個順水人情好了,這人是萬萬不能給的。」魏榮輕輕的攬著易恬兮的肩膀。
兩個男人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始終都是帶著禮貌性的微笑的。
龍御鈞好大一會兒都沒有說話,面色凝住,氣氛有點尷尬,一會兒他才開口:「魏總是想到哪裡去了?那塊地,你要是喜歡送給你就是了,只不過我聽說你的夫人可是一等一的珠寶設計師,不如,我們這次的友誼合作珠寶就由她來設計怎麼樣?」
「恬兮,你的意思呢?」魏榮首先是徵求易恬兮的意見。
「沒有問題,以後還請龍總多多指教。」易恬兮答應了下來,接近龍御鈞才能更好滴額報仇不是嗎?
魏榮被賀秘書領著去簽地皮的合同,易恬兮本來也要走的,卻被一個小東西給拉住了。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爸爸,俊輝來陪你了。」是一個稚嫩的童聲,易恬兮本能的往後看去,龍俊輝即便是只有三歲,也是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的。
看到易恬兮,小傢伙禮貌的問候:「阿姨您好,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您。」他做思考狀,拉住易恬兮的手就不撒手了,易恬兮無奈,只得示意魏榮先去辦自己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她討厭龍御鈞,那就應該會討厭他的孩子才多,她卻感覺這個孩子的身上有一種吸引力,讓她不忍心拒絕。
「俊輝,你怎麼來了?爸爸不是說了,爸爸需要工作的嗎?」龍御鈞低低的呵斥。
「龍御鈞,你還是個人嗎?他現在只是一個孩子,你就對他這麼凶,你是怎麼當父親的?」易恬兮看到他在凶孩子,瞬間就不樂意了。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易恬兮,你這是在做什麼?不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果然,下一秒:「難道說,你想做他的母親,也是,你這麼鐵石心腸的女人,很有做后媽的潛質。」他的話說的不好聽,句句都是帶刺的。
聽見這句話,小傢伙終於想起了什麼:「對了,就是媽媽,你長的真像我的媽媽,不過好像又不大一樣,我媽媽打扮的不是這樣的。」小傢伙仔細的看了一下易恬兮說道。
話剛說完,人就被龍御鈞給抱走了:「小孩子的話不用在意。」他不想讓她知道孩子的事情。
「嗯。」她點點頭,擔心也卻再也不能平靜了,她的孩子還活著的話,就也會這麼暖心 的。
她目光空洞的往外面走去,給魏榮發了一個簡訊,說自己有事先離開了,她是真的沒有心情。
她直接打了車去酒吧。
酒吧里,所有的女的都穿的很暴露,只有她穿著西裝,顯得特別的另類,特別的格格不入,她也懶得搭理這些,直接走到吧台,叫了酒就喝了起來,心太痛了,她只想找一個方式去宣洩,找一個方式去麻醉。
這四年她都是這麼過來的,難過的時候就喝酒,她以為自己已經疼的麻木的了,卻沒有想到在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她會那麼的崩潰,想哭卻沒有眼淚流,只能一杯一杯的灌酒。
本來酒吧里沒有幾個人的,慢慢的人越來越多,她喝著想著,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面前的酒沒有喝多少,反而是想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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