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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制定計劃

  我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龍澤天說那句話的時候,我已經困得眼皮都在打架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那句話究竟是不是他說的。


  畢竟像他這樣的人,會開口道歉,是我難以想象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我們和林修小道士商量之後決定,余涼既然讓我們幫她,我們就不應該坐在這裡袖手旁觀,而怎麼幫她,她究竟需要我們幫什麼,都還是一片茫然。


  「所以說,我們現在幹嘛?」


  我不解的問道,四個人毫無目的的坐在涼亭里,大眼瞪小眼,沒有一點法子。


  「小鬼不在,余涼父親失蹤,余涼下落不明,餘生餘威兩個人誰和影組織有關係,我們都還不清楚,也沒有辦法可以找到一個突破口去調查這件事。」


  小道士補充道,把目前的局勢分析了一下,但是這樣一聽,我只覺得我們根本就是被困死了,哪裡還有出路?


  「我覺得,也許我可以幫上忙。」


  林修忽然開口說道,我愣了愣,立馬就否決了他的提議。


  「不行!你昨天消耗那麼大,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你出頭了。」


  開玩笑,昨天他虛弱成什麼樣了,我可是看著的呢,本來我們現在就身處敵營,再加上我根本就沒什麼攻擊力,如果林修再倒下,餘生和餘威根本就不必再忌憚什麼了,龍澤天和小道士再厲害,也沒辦法從余家把我和林修完好無損的帶出去啊!

  我知道林修的意思,我們目前的情況就是不知道該做什麼,怎麼才能夠幫到余涼?她昨天在紙上也沒有提到這個事,所以我們才會陷入現在這個困局。


  「可以試試。」


  我一否決,林修就沒再說話了,大概是尊重我,他抿緊薄唇,卻沒有同我爭辯什麼。但是龍澤天可不講究這些「瑣碎小事」,他直接指出可以讓林修去試一試。


  至於試一試什麼?

  自然是讓他和余涼再次神交。


  我張口想要拒絕,可是龍澤天把目光轉到了我臉上,我立馬把嘴裡的話都咽了下去,他的目光沒有很冷,也不會很憤怒,只是平平淡淡的一眼,幾乎不摻雜什麼其他的情緒,可是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眼,讓我整個人都慫了。


  「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么?他昨晚那樣的情況只是因為不適應,多幾次就不會了,消耗是避免不了的,但是對於他來說算不上什麼。你聽話,除了這個辦法,你還有什麼其他的想法?現在的時間有多寶貴我不必提醒你了吧?這是最為穩妥的方法了。」


  龍澤天一口氣說了好長一句話,我一邊感嘆他難得說這麼多話,一邊被他的目光吸引著不得不認認真真的聽他分析。


  所以說每一次我不喜歡指定行動方向,因為我的指定,通常都是沒有用的,更讓人傷心的是,很多時候,我的指定方向都與龍澤天指定的是相反的方向。


  多丟臉啊。


  然而我今天居然又再一次丟臉了,心情頓時無比複雜,但是在複雜背後,還有一點點驕傲和佩服。


  我強行壓下這種不可言喻的感覺,擔心道:

  「非要這樣么?」


  我是個貪心的人,我不想我們中任何一個人受傷,而林修如果神交,意味著他肯定會受到影響,雖然龍澤天說了對林修來說影響不大,可是我還是覺得能夠避免就避免吧。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有更好的選擇我肯定不會這樣選,可是這就是最好的選擇,裡應外合,難道還不能給對方致命一擊嗎?」


  龍澤天看著我,小道士也在看著我,林修的目光也應該是對在我身上的,我頓時覺得壓力好大,這三個人好像都已經接受了這個選擇,只有我一個人還在猶豫不決。


  如果是余涼呢?她會這樣子猶豫不決嗎?


  不會吧,我印象里的余涼,總是可以很果斷的做出判斷,從不會像我這樣優柔寡斷,唯唯諾諾。


  「好吧,那就這樣吧。」


  我終於點了點頭,我也該把自己憂慮太多的毛病改一改了,有時候能夠果斷的做決定反而更好,況且我也相信龍澤天的判斷。


  「那行,我們先想好今天要問余涼一些什麼問題,寫在紙上,然後讓林修告訴余涼。」


  小道士立馬摩拳擦掌,恨不得親自上陣似得,我笑了笑,也參與了進去。


  我們爭論了一會兒,一致決定把列出來的問題先問了,如果後期還有其他問題再說。


  昨天神交之後對她的影響嚴不嚴重?

  我們應該怎麼幫她?從誰查起?

  她現在安全嗎?周圍的環境情況怎麼樣?

  據龍澤天說,每次神交的時間不宜過長,越長對施術人的消耗越大,所以次數可以多,但是每一次問的問題不要太多,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哦!對了,今天什麼時候神交?白天還是晚上?」


  我心滿意足的看著手裡列出來的問題,心情莫名的舒暢。


  「晚上吧,白天危險性太高,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臨時造訪,如果不小心被撞見或者說被打斷,對我們來說都是災難。」


  龍澤天提議道,咋一聽很有道理,可是我想了想,還是不對,於是問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如果真的有人造訪,白天的應該比晚上的要更好打發一點,白天來的多半是試探,而晚上來的……怕就不只是這麼簡單的事了。」


  我這話一出來,大家都沉默了,確實,晚上來「造訪」的,必然是懷揣著目的的,而且大晚上的,他本來就是要來個趁人不備,我們如果選在那個時候施術,豈不是把林修置於危險之中嗎?對方根本不必在意其他的,直接設法打斷林修的神交,就什麼都完了!


  但如果是白天,最多不過是來試探或者監視我們的,我們只要不讓對方見到林修,就沒有什麼關係。


  這樣比較下來,竟然白天好像更加的安全。


  「難道大白天的神交?」


  小道士扯了扯嘴角,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別說他,我也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可是究竟哪裡不對勁,我也說不出來。


  「林修,你覺得呢?」


  我選擇問一問當事人的看法,他捏了捏下巴,好像在思考這個問題,等了一會兒他便說道:

  「我覺得其實都各有優劣。白天對方有所顧忌我們也會有顧忌,所以雙方都會收斂很多,但是大白天的我一個『大活人』失蹤,只怕余家的人知道了,會對我們產生懷疑,這對我們以後得行動不太好,況且余家很可能趁這個機會潑髒水給我們。


  而如果在晚上,大家的顧忌會少一點,我認為我們對方在我們手上是吃不到什麼甜頭的,可是晚上我們無法準確的追蹤到對方測位置,更有可能連對方是誰都沒有辦法知道,那我們就吃了啞巴虧了。」


  今天都怎麼了,一個個話少的人都開始說些長篇大論,我和小道士兩個話多的人反而沉默的要死。


  「我還擔心餘涼那邊會不會被發現,神識遊離了會怎樣?」


  我問龍澤天,他很快就回答道:

  「跟昨天林修的狀態差不多,昨晚上那麼晚應該沒事……」


  他大概猜出了我擔心的是什麼,小道士卻還沒有聽懂我們打的啞謎,一臉懵逼的看著我,我看著他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他這樣子有點獃獃的,萌就算了,他搭不上邊,可是我還是認真的跟他解釋道:

  「我是在擔心,如果是影組織的人就在她旁邊守著她,或者說時時刻刻的盯著她,那我們昨晚上的神交,很可能會把她置於危險,畢竟一個好好的人,忽然就不動了,任誰都看得出來不對勁。」


  聽完我說的,小道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忽然皺起了眉頭說道:

  「不對啊。」


  難道是我說的不對?我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他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說道:

  「如果你說的那些成立,那之前的字條又是怎麼來的?影組織會讓一個余家的下人去見被關押起來的小姐?不可能!所以她應該是有自己的獨立空間的,相當於……唔,相當於軟禁,畢竟這是在余家,關押她的不是餘威就是餘生,哪一個都不可能把她像一個囚犯一樣關押起來。」


  其實小道士可能還有一些沒能很好的表達出來,但是他的意思我卻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余涼應該是被軟禁在一個地方,而且在那個地方,她還可以有辦法避過影組織的人把字條傳出來,反正是不可能有人時時刻刻都看著她,再怎麼樣,都只是守住那裡,不讓她跑出來,所以忽然神交失去意識影組織的人也應該是不知道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就方便了,但是究竟在什麼時候施術呢?


  我們還是沒個定論。


  「這樣吧,前兩次那個女孩兒來送字條的時間都差不多在夜裡十點左右,我們乾脆也把時間定在那個時候,應該不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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