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囂張的胡球!
經過不停的顛簸,陳志光跟朱有才終於把車開進了清河村。
「媽的!真不是人受的罪!」打開車門走下車的陳志光大聲咒罵了一句。
「呵呵。。。陳局說的對,這條破路實在太難走了!」朱有才來到陳志光身邊深有感觸的說道。
「恩。。。」陳志光點點頭,四下看了看,村裡基本沒有什麼動靜,村民也看不到幾個,回過頭看向朱有才:「有才啊!你知道李梅的親戚家怎麼走嗎?」
朱有才一愣:「李梅?」
「唔!就是原常務副縣長劉陽的母親!」陳志光解釋道。
「啊!劉縣長的母親!」朱有才驚呼了一句,劉陽的名聲在平陽縣實在太響了,不由得朱有才不驚訝。
「呵呵。。。看來你對劉縣長也是很熟悉嘛!我今天就是專門來接劉縣長的母親回家的!」陳志光笑著說道。
朱有才現在實在激動極了,沒想到無意之間綁上了公安局大局長不說,還機緣巧合的能結識劉縣長的母親,要是能跟劉縣長扯上點關係,自己以後的道路還不異常通順的很,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對陳志光說道:「陳局,您等我一會兒,我找個村民問一問!」說完,不等陳志光回話,朱有才轉身跑進了一家農院。
沒讓陳志光等很長時間,朱有才興沖沖的跑了回來,老遠就跟陳志光揮舞著手:「陳局,找到了!找到了!」
「呵呵。。好!趕緊上車帶我去!」陳志光高興的說了一句,打開車門鑽了進去,朱有才緊跑幾步,一低頭也鑽進了警車,在朱有才剛坐好,警車就竄了出去,村裡的土路明顯被人修整過,相對進村的那條路,平整不少,就是窄了很多,剛好容警車通過。
轉眼之間,警車拐了幾個彎就消失在村裡了。
李梅今天心情很糟糕,本來跟親戚們聊了這麼多天,心情很好,已經打算下午坐車回家了,可是一件煩心事纏住了李梅。
今天中午,李梅正在三叔公家吃飯,飯桌上雖然都是簡單不能再簡單的菜,最好的一盤就要數炒豆腐了,李梅拿著一個玉米餅子吃的津津有味,多少年沒有吃餅子了,現在吃在嘴裡異常的香甜。
正一邊吃著飯,一邊跟三叔公及其家人愉悅的聊著天時,門外傳來一陣吵罵聲,還間接伴有「咣咣!」的踹門聲!
李梅驚異的抬起頭向門外看了一眼,發現此時一個長的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手拿著鐮刀,一手拿著一瓶白酒,正大聲的叫罵著什麼,不時抬起腳沖關著的院門踹兩腳,本來就是竹子做的門,在男子大力的踢踹下,已經漸漸有些變形。
「恩?」李梅疑惑的看向三叔公,發現此時三叔公臉色異常難看,注意看的話,身子還有些輕微的顫抖。
「爺爺!我出去教訓一下那個癟三!」一個20多歲的小夥子「蹭!」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站住!」三叔公威嚴的喊住了孫子:「李岩,你打不過他的,還是不要去冒險了!」
「爺爺!!那就看著那個癟三砸咱家大門嗎!」孫子李岩氣的臉色通紅。
聽到孫子的職責,三叔公無奈的嘆了口氣,從身後拿出一個煙筒,放進一些自製的煙葉,點燃默默吸了起來。
看到爺爺不說話,只把孫子李岩急的不得了,來回在屋內走動,真相不顧爺爺的阻止,衝出去教訓一下那個癟三。
聽到祖孫兩人的對話,李梅心裡更加疑惑了,望著三叔公,張張嘴想問些什麼。
「李姐,還是由我來告訴你吧!」挨著李梅做的中年婦女拉了李梅一把。
扭頭看著身邊這位三叔公的小兒媳婦,問道:「古靜,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古靜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那個踢門的大漢,就住在咱家隔壁,叫胡球,是這個村裡有名的潑皮、無賴,平時就愛欺負個人。。。也不知是不是我上輩子造了孽,那個胡球竟然看上我了,非要娶我進家門,我哪能嫁給他這種無賴,前些日子他來家裡提親,被我跟父親當場趕了出去,從那以後,這個胡球就有空沒空就來家裡鬧事,這一次已經是第4次了。。。」說著,古靜眼裡布滿了哀傷,一種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哀傷。
「啊!」聽完古靜的解釋,李梅驚叫了一身,對於眼前這個古靜,李梅還是有些了解的,古靜今年估計也就不到40,丈夫早年就出車禍死了,是村裡點醒的寡婦,十幾年來,古靜都是一個人過著,從來沒有再結過婚,膝下沒有兒女,平時三叔公對這個兒媳婦也是疼愛有加,捨不得讓古靜受累,在三叔公心裡,自己已經夠對不住古靜兩人,怎麼還能讓古靜再受罪呢!
要說長相,這個古靜還真長的很文靜,一雙丹鳳眼轉動之間閃出一絲媚光,薄薄的嘴唇讓人忍不住想親兩口,身材也很不錯,凸凹有致,該凸就凸,該凹就凹,實屬於一個美人胚子,怪不得讓人家看上了。
就在李梅還想再說點什麼時,外面踢門的胡球估計是失去的耐心,找來一根大木棍,照著竹子做的門就大力撞了起來,老遠就能聽見門口傳來的「咔咔!」聲,看來門堅持不了多久了。
由於胡球鬧的動靜太大,已經引來不少村民圍觀,大都礙於胡球的威勢,沒人敢上前制止!只能報以同情的眼光望向三叔公家裡。
三叔公一共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跟大兒媳都外出打工了,平時很難回來一趟,還有一個女兒也是嫁到了外村,只有逢年過節才能回家看望三叔公。
至於小兒子,就是古靜的丈夫,十幾年前就已經出車禍死了,剩下古靜一個人守寡十幾年。
「我忍不住了!我今天一定廢了那個人渣!」李岩大吼一聲,抄起鍋台旁邊一根燒火木棍,照著撞門的胡球就沖了過去。
「你給我回來!」三叔公站起身急吼道自己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可不能再讓唯一的孫子出意外了,扔下煙筒,跌跌撞撞的朝門外追了出去。
「啊!爸,您慢點!」古靜趕緊追上前,一把扶住向一邊歪倒的三叔公,費勁的扶著三叔公走出了屋門,三叔公年紀畢竟大了,行動之間已見老態。
李梅也擔心三叔公一家人,趕緊站起身也追了出去,在清河村,李梅對三叔公一家的感情最深,李梅在外上班時,自己的父母基本全靠三叔公一家人照料,說實話,李梅對於三叔公一家人是抱有感激之情的!
李梅追到院子里,就看到李岩已經怒氣沖沖的打開了竹門,沖著還在不斷撞門的胡球大吼道:「胡球!你他媽別欺人太甚了!!」
「恩!」剛想再努力兩把,直接把竹門撞爛,可是竹門被人打開了,望著眼前臉色漲紅的李岩,胡球「哈哈。。。」笑了起來,拿起酒瓶,照著嘴裡倒了一口,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酒嘖,吧嗒吧嗒嘴用拿酒瓶的手一指李岩,不屑的說道:「我以為是誰這麼牛bi哪,原來是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畜.生,怎麼?想找抽是不?」說著,抽出了身後的鐮刀,沖李岩晃了一晃。
看到閃著寒光的鐮刀頭,李岩心裡也是有些緊張,不過想想自己是家裡唯一的男子漢,絕對不能被胡球嚇倒,把胸脯努力一挺,大聲說道:「胡球!我告訴你,有我在,你休想在這裡鬧事!!」說著,也示威性的搖晃了手裡的燒火棍。
「呦呵!幾日不見,膽量見長啊!你他媽的小雜碎,敢跟你胡爺爺叫板,真他媽不自量力!草!」胡球眼珠子通紅的叫道,說著,有仰脖喝了一口白酒,白酒順著嗓子流入肚子里,胡球感覺心裡燒的火辣辣,不由張口叫喚了一聲:「真是太他媽爽了!」
就在李岩憤怒不止時,古靜扶著三叔公慢悠悠走了過來,老遠三叔公就罵道:「胡球,你這個不要臉的,枉我在你小時候,還抱過你,當時我就該一把摔死你,省的你現在惹事現眼!」
「唔!你個老不死的,你信不信我一腳蹬死你個比養的!」胡球哪能忍受三叔公的損罵,眼珠子一瞪,網起衣袖,就想衝上前揍三叔公。
「胡球!你給我站住!」看到胡球想衝過來,古靜立即大聲叫了一句。
「哦!小靜啊,呵呵。。。幾日不見,你又水靈不少呢!怎麼?你想通了?決定給你胡哥比翼雙飛了?」本來還一臉憤怒的胡球,一見到古靜立即變得興奮起來,望著古靜不由yin笑起來。
「你。。。你不要臉!」古靜氣的一張臉鐵青,守寡十幾年的古靜,就怕別人說她不守婦道,從小就受到父母傳統思想的教育,長大之後的古靜思想很是保守,一生就一個信念,這輩子就嫁給一個男人,不管這個男人對她好不好,古靜都決定相守一生。
可是上天彷彿給古靜開了一個玩笑,結婚短短几年,丈夫就出車禍死了,留下她一個孤弱女子,每當夜裡,古靜都忍不住哭濕了枕巾,不怨天、不怨地,就怨自己命不好!
本來古靜就想這樣守著三叔公孤老一生的,可是平靜的生活,全隨著胡球這個潑皮出現而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