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舊情複燃
果然,他立刻逃開了她的視線,鬆開了她的腰肢,“小芙不一樣!”
??“她當然不一樣,她是你的青梅竹馬,是你最開始喜歡的人,冥熙玄,你根本不懂愛,或者說,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不會有人懂得,真正的愛是什麽……”她冷笑著看著他,忽然覺得有些悲哀。
??就算她懂愛,又怎麽樣?
??前一世,正是自以為是的愛,害死了自己,這一世,她還會重蹈覆轍嗎?
??冥熙玄挑了挑眉頭,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難道還有另外一個世界不成?
??“話說到這裏,還希望以後各自珍重,請王爺不要再來相府!”白丹煙頷首,麵色無波無瀾的看著冥熙玄,接著起身,打算離開馬車。
??“你去哪裏?”他拉了她一把,逼迫她坐回原位。
??她蹙著眉頭,神色已經有了不悅,“自然是回家,家裏一幹賓客等在那裏,王爺是皇上的兒子,有資本得罪那麽多人,可是白家卻沒有!”
??“如果你堅持回相府,那麽我隻能將水水帶回王府!”他皺著眉頭,警告性的說道。
??白丹煙如踩了尾巴一般,立刻起身,“你敢?”
??“你倒是看看,我敢還是不敢。水水隨著你一起,呆在府外,我是沒有什麽意見。但是若是你想給水水找個父親,讓本王的女兒,叫別的男人爹爹,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白丹煙,所以你想好再做出決定!”冥熙玄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著她那雙清澈冷冽的眼睛。
??果然,她的眼神,有了波動,似乎正在猶豫。
??思索了半響,她歎息一聲,“算了,送我回貓眼胡同的四合院吧,相府裏的事情,就留給爹爹頭疼!”
??冥熙玄得意的一笑,“好!”
??他撩開簾子,吩咐了車夫,將車趕往貓眼胡同。
??一路上,他的心情似乎很好,時不時的偷瞄她一眼。
??其實,得知水水沒有死的時候,他的心情都很不錯。
??隻要水水活著一天,他和她的關係,就不可能真正的因為一紙休書而斷掉。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竟然開始如此在意他和她之間的關係。
??這種感覺,是他和杜小芙相處,完全不同的。
??小芙對他來說,更像是一種責任,但是白丹煙不同,她可以讓他魂牽夢縈,時時刻刻住在他的心裏,有時候他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
??那個女人,明明手段卑劣,心腸狠毒,未達目的不擇一切手段,自己怎麽就對她上心了。
??或許是在銅山的時候,那一個晚上,很舒服。
??或許是因為,她層出不窮的花招,讓他眼花繚亂,就算明知道是她的計謀,他也趨之若鶩。
??或許是因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總之,他的心裏,已經開始有她。
??他不想為難自己,所以他今日來了,隻為了阻止她的花宴。
??一路無言,馬車來到了貓眼胡同的路口,再往裏麵走,馬車就沒有辦法進了。
??撩開簾子,白丹煙在冥熙玄的攙扶下,跳下了馬車,她道謝了之後,朝著巷子裏麵走著。
??隻是剛剛走了幾步,她就被一雙霸道的胳膊,摟住了纖細的腰肢。
??她抬眸,看見了一臉陰沉的冥熙躍。
??“你怎麽在這裏?”她忍不住問道。
??冥熙躍瞥了她一眼,口氣酸酸的道,“你怎麽會跟四哥在一起?”
??白丹煙不想解釋,其實也沒有什麽可解釋的,再說,她也沒有必要跟他解釋。
??冥熙玄的眸光,死死的放在冥熙躍攬在白丹煙的手上,他冷笑一記,“老六,父皇交給你的差事,你還沒有完成吧?就這樣跑回京城,你不怕父皇龍顏震怒?”
??冥熙躍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瞪著冥熙玄,“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讓父皇指吩我出去辦差,然後你才有機會接近丹煙!”
??“丹煙原本就是我的王妃,我接近他,還需要找機會麽?”他冷冷一笑,口氣帶了嘲諷。
??“她不是你的王妃,你們之間,早已經和離了。不,不是和離,是你早已經被丹煙休掉了!”冥熙躍怒吼著。
??白丹煙見冥熙躍風塵仆仆的樣子,一時間有些心疼,他一定很多天沒有合眼了,瞧他的眼角下麵,都有了很重的黑眼圈。
??“別跟他吵,我們回去看看水水吧!”她拉了他一把,接著自己率先朝著裏麵走去。
??冥熙躍則是回頭,挑釁的瞟了冥熙玄一眼,接著任憑白丹煙拉著自己的衣袖,朝著胡同內走去。
??冥熙玄則是氣的夠嗆,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思索著,該給老六找個什麽樣的媳婦才好呢?
??總之他跟白丹煙,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他不出手相阻,老太後和皇上,都不會同意他這荒唐的舉動。
??來到了屋內,冥熙躍還在生氣,他擰著眉頭看著白丹煙,質問的開口,“說,為什麽你休了他之後,你們還呆在一起?你們是不是打算舊情複燃了?”
??白丹煙覺得冥熙躍好笑,可是自己又不能真正的跟他計較,他有時候,就是一個得不到糖的孩子,得別人哄著他。
??“第一,我跟他沒有舊情,所以更不可能複燃。第二,水水呆在京城的一天,我就必須受他的掣肘,所以你覺得,我們的關係有那麽容易斷掉嗎?”她歎息一聲,坐在他旁邊的圈椅上。
??他有些後悔,自己剛剛不應該對她發脾氣的,隻是日夜兼程的趕路,回來卻看見她和別的男人一起,他的心裏難免有氣。
??“小煙,要不然,我們一起帶著水水走吧……”他試探性的看著她,俊臉上,滿滿的都是疲憊之色。
??他也知道,他跟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單是他們的身份,就是兩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一起走去哪裏?”她嘲諷一笑,轉頭看著他,“浪跡天涯,每日的被你父皇通緝,被你的政敵追殺,然後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他擰著眉頭,回答不上來她的問題。
??確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帶著她逃,能逃去哪裏呢?
??“別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了,先幫我想想,水水應該怎麽辦?我不能讓他搶走水水!”白丹煙站起身,秀眉緊緊蹙起。
??冥熙躍有些無奈,“水水的事情,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更何況,你一心想要在京城發展。依我看,不如將水水還給他吧,這樣你以後也少個拖油瓶,而水水也不用藏在這大雜院,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
??不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還是諷刺的話,白丹煙生氣的瞪著他。
??他卻無奈一笑,站起身,從後麵擁住了她,“騙你的,我怎麽舍得讓他帶走水水,水水現在等於是我的半個孩子!”
??白丹煙瞥了他一眼,已經習慣了他這種的動手動腳,所以也沒有拒絕他的擁抱。
??忽然,他想起什麽一般,“不如,讓水水上山學藝吧?這樣不僅水水多了一技傍身,冥熙玄也很難從高人的手中,帶走水水!”
??白丹煙臉色一變,她緩慢搖頭。
??“水水的啞疾,一直都是我的心病,除非能治好她的啞疾,讓她如普通的孩子那般,自由快活。不然,我不會讓她離開我的身邊!”白丹煙篤定的道。
??冥熙躍收回自己的手,撐著額頭想了半響,“那就先治好水水的啞疾再說吧。剛好這些天,李桑郡主得了一種怪病,要來京城看病,皇上會廣邀天下名醫,到時候將水水帶來我的府上,我乘機讓那些名醫,給水水看一看!”
??白丹煙點頭,兩人一起去看了水水,陪著水水在屋裏玩了許久,這才各自離開。
??回到相府的時候,已經是日暮時分,管家正在門口等著她,一見她回來,慌忙迎了上去。
??“三小姐,老爺有吩咐,讓老奴陪同小姐,去王府接回七小姐!”管家躬身,著急的說道。
??離老爺的吩咐,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三小姐遲遲不歸,他隻能在這裏等著。
??白丹煙有些猶豫,直覺告訴她,冥熙玄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人,她現在去接白憐晴,會不會間接害了她。
??可是管家在一邊催的厲害,她隻能去王府走一趟。
??來到了王府,王府的小廝直接通報了冥熙玄。冥熙玄十分意外,他們剛剛分開沒有多久,她竟然又來到了玄王府。
??白丹煙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冥熙玄這才回頭看著行冥,“去,將七夫人帶過來!”
??行冥點頭離去,兩人坐在花廳中,相對無言。
??須臾,行冥過來,附耳對冥熙玄說了一句什麽,冥熙玄微微詫異,然後轉頭看向了白丹煙。
??“她已經死了,你要帶著她的屍體回到相府麽?”冥熙玄放下手中的茶杯,麵無表情的說道。
??白丹煙驚的站起身,怎麽可能?前幾天晚上,她夜探王府,那個時候白憐晴還是好好的。
??“帶我去看看!”她臉色難看,話雖然這麽說,人卻已經率先朝著芙蓉樓走去。
??陰暗黴臭的屋內,小桃和另外一個丫鬟,正在嚶嚶的哭著,看見外麵有人進來,兩人這才讓開了一條路,跪在那裏。
??白憐晴的屍體,橫在地上,她的腰間,依舊係著那條粗大的陽鏈,身上很多地方都有明顯的傷口,顯然生前遭受過虐待。
??白丹煙蹙起眉頭,小桃哭著撲了過來,“三小姐,七小姐死了,她死了……”
??“她是怎麽死的?”白丹煙冷聲問道。
??“前些日子,小姐就已經開始高燒說胡話,然後一連好多天,小姐都昏迷不醒。直到昨天夜裏,她忽然醒了,說自己很渴,還想要洗澡。奴婢就給小姐打了熱水,可是卻驚動了八夫人,八夫人就進來,打了小姐,還將水淋在小姐的身上,小姐後半夜的時候,身體就已經開始變涼了……”小桃哭的可憐,眼睛和鼻子通紅。
??白丹煙轉身,看著冥熙玄,冥熙玄卻麵無表情,似乎眼前死掉的,隻是王府的一個牲畜。
??白丹煙閉上了眼睛,心裏為白憐晴默哀。
??旁邊跟過來的白府管家,一見白憐晴的屍體躺在那裏,頓時說不出話,隻是雙膝跪地。
??“接七小姐回府吧!”白丹煙深吸一口氣,神色平靜的道。
??人死不能複生,她不是會為了一個死人,悲春傷秋的人。
??將白憐晴的屍體帶回相府,好好安葬,也算給她死後一個家了。
??她經過冥熙玄身邊的時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這個男人,殺人不眨眼,他可以為了一件血衣,滅掉相府一百多口人命,白憐晴的今天,並不奇怪,不是嗎?
??淡漠的經過他的身邊,冥熙玄忽然開口,“過幾日,讓水水回來住吧。屆時李桑郡主會住在玄王府,天下名醫都會齊聚玄王府!”
??白丹煙的腳步一頓,她並沒有著急拒絕,隻是一言不發的離開。
??白憐晴的葬禮,辦的十分簡單,甚至連相府知道的下人,都不是很多。
??看著那沒有立碑的墳墓,看著那墳墓前生長的野菊花,她有些悲哀。
??在這個年代,女人原本就是依附男人生存。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卻隻能從一而終,就算在她外麵置辦了無數產業,可是也隻能以琉璃公子的名聲活著。
??走在鄉野的路上,白丹煙腳步緩慢,跟在她後麵的青竹和月梅,更是一言不發。
??就在三人沉默的時候,倏然一條全身雪白的靈貂,從旁邊竄了出來。
??那雪貂伸出尖銳的爪子,抓向月梅的臉頰,月梅尖叫一聲,身體後仰,栽倒在了地上。
??青竹緩慢上前攙扶,白丹煙抬起衣袖,射出袖箭,雪貂卻如通靈一般,靈巧的躲過袖箭。
??白丹煙大步上前,伸手欲抓住雪貂,雪貂卻身體一轉,頭尾相連如一隻毛球般,朝著遠處滾去。
??“大膽孽畜,膽敢傷人!”白丹煙怒喝,腰間的軟劍蛇一般出鞘,暴風驟雨般的卷向雪貂。
??雪貂避之不及,白丹煙不想傷它,隻是上前一腳踩住了它的身體。
??它“吱吱”的叫了起來,聲音甚為古怪。
??白丹煙蹙眉,仔細辯著它的聲音,忽然意識到,它可能在召喚它的同夥,於是軟劍再次出鞘,將雪貂斃於劍下。
??紫色的血,從雪貂的身體流出,瞬間就染濕了它的身體。
??青竹和月梅,嘖嘖稱奇,竟然有紫血的動物,白丹煙卻蹙緊了眉頭,定定的看著身體不斷抽蓄的雪貂。
??不遠處,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喊聲,“貂兒,雪貂,別跟姐姐玩了,你在哪裏?”
??“小姐,是有主人的!”月梅大驚,能夠養得起這異獸的,身份絕非凡人。
??白丹煙退後幾步,定定的看著雪貂的身體,見它逐漸停止抽動,這才長劍利落的翻滾,將雪貂的皮毛剝了下來。
??“你,你們是什麽人?你們竟然殺了我的貂兒!”旁邊走來的明豔少女,尖叫了起來。
??少女穿著一身火紅的衣衫,頭上戴著火紅的頭飾,整個人如一團火般,從地上撿起已經被剝皮的雪貂。
??白丹煙用劍尖挑起已經被鮮血染紫的皮毛,微微挑眉,“原來是有主人的,我還當哪裏的孽畜,竟然傷人!”
??“你,你……”少女氣憤的說不出話。
??“既然是你的東西,那麽皮毛還給你,我想著,這貂皮做一件毛領,應該不錯呢!”她長劍挑著的皮毛,遞給了紅衣少女。
??少女氣的打跌,這雪貂,是她整整養了十年,目的是解毒用的,現在竟然被她這樣殺了,而且連皮毛都給剝掉了。
??她憤怒的瞪著白丹煙,兩指放在口中,吹起了口哨。
??須臾,一大隊人馬包圍了這裏,少女指揮著為首的大胡子,“她殺了我的貂兒,把她抓起來,給我的貂兒陪葬!”
??“是,郡主!”大胡子應聲,帶著兩人朝著白丹煙走。
??“等一下,你們知道我們是什麽身份嗎?竟然敢跟我們動手?”青竹上前,攔在了白丹煙和月梅的前麵。
??少女挑眉,“不管你是什麽身份,你都死定了!”
??“好大的口氣!”白丹煙冷笑,殺了她的靈寵,確實是她魯莽,可是也是這孽畜傷人在先。
??這紅衣少女,竟然讓她們給一個畜生陪葬,這未免有些過分。
??“巴特,還不動手?給我抓了她,我要親自動手,剝了她們幾個的皮!”紅衣少女怒吼著。
??“是,郡主!”大胡子低頭行禮,隻是他還沒有出手,耳邊就傳來了一道冷漠不耐的聲音,“出了什麽事?”
??“四爺,您來的正好,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竟然殺了為我解毒的貂兒,四爺,你幫我把這個女人抓起來好不好?”紅衣少女跺腳,來到了朝著這邊走來的冥熙玄身邊。
??冥熙玄看見白丹煙,有些詫異,挑了挑眉頭,又看了一眼被紅衣少女的下人,抱在懷中的雪貂屍體。
??他上前一步,從白丹煙的手中拿過軟劍,接著幫她插回鞘中,聲音清清淡淡,帶著一絲無奈的歎息,“你怎麽在這裏?”
??“路過!”白丹煙瞟了一眼紅衣少女,猜測著她的身份。
??算算這個時間,她應該是嶺南王的幺女,李桑郡主。
??傳聞李桑郡主幼時中毒,所以身體孱弱,可是她是嶺南王的心頭肉。這次來到京城,也是嶺南王懇求了皇上,廣邀天下名醫,打算徹底根除她的毒素。
??兩個女人靜靜的盯著對方,都在猜測對方的身份,半響,李桑冷冷一笑,站在了冥熙玄的身邊,勾唇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名聞天下的白三小姐,你連玄王哥哥也敢休,難怪有膽殺了我的雪貂!”
??白丹煙冷笑,“郡主言重了!”
??“我一點都不言重,白丹煙,殺了我的雪貂,我多不過三十天就要死,除非你們京城的禦醫,能夠找到徹底解毒的辦法,這一回,你的簍子捅大了!”她冷笑,一字一頓的說道。
??白丹煙站在那裏沒有出聲,倒是冥熙玄擰緊了眉頭,看了李桑一眼,“郡主,肯定還有別的法子!”
??“我也希望有別的法子,沒有人願意死!”她雙手叉腰,瞟了冥熙玄一眼,轉身離開。
??巴特虎視眈眈的瞪著白丹煙,似乎隨手出手,會置她於死地,隻是見冥熙玄一瞬不瞬的盯著白丹煙,他這才轉身,冷哼一聲,隨著他的主子一起離開。
??“看樣子,我真的捅了大簍子!”白丹煙無所謂的蹲下身子,研究著地上的血跡。
??這些紫血,是雪貂的身上流出。
??她用手帕,包了一些染血的泥土,交給了月梅。
??“我已經派人去接了水水,這些天,她都會住在玄王府!”他聲色不動的看著她。
??白丹煙抬起頭,“水水會被你那些女人欺負!”
??“你要是不放心,就一起搬來玄王府住吧,丹楓園內,一切照舊!”他微微一笑,欺霜賽雪的容顏,如冰花綻放。
??她看的出,他這個笑容,倒是發自內心的。
??不過她沒那麽傻,再去玄王府自投羅網。
??“我以後會每天過去看我的女兒,要是她少一根頭發,我會將你的王府,攪的天翻地覆!”她轉過身,麵對著漫山遍野的菊花,不緊不慢的說道。
??冥熙玄隻是微笑,然後轉身離開。
??水水搬進了王府,白丹煙心裏,反而放心了很多。
??雖然玄王府不少人對水水虎視眈眈,但是她相信,這一次冥熙玄會好好的保護水水。
??盡管他從來沒有跟自己保證過什麽,不過她就是相信,這一回,他不會再讓自己失望。
??但是她放心了,冥水水卻十分害怕。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突然來了一大隊侍衛,將四合院包圍了起來。
??然後這些侍衛在流水的帶領下,一言不發,將她的東西係數搬上了馬車。
??她忐忑不安的住進了玄王府的明月樓,杜小芙溫和的對著她笑,給她拿了很多各種零食,可是她都不敢吃。
??她不想呆在這裏,她想回家,她想自己的娘親。
??杜小芙知道,水水是個啞巴,所以她很有耐心的哄著她。
??“水水,你吃這個好不好?這個是酸酸甜甜的,而且很軟很糯,保準你嚐一口,以後再也放不下!”她拿了一個葡萄軟糕,放在冥水水的眼前。
??冥水水搖頭,對冥熙玄的侍妾,是又懼又怕。
??她臉色蒼白的看著杜小芙,不管杜小芙怎麽哄勸,她都蜷縮在那裏,不肯吃飯,也不肯喝水。
??“水水,那你告訴姨娘,你想要什麽?”杜小芙覺得,自己的好脾氣,都快要被眼前這個小姑娘磨光了。
??“娘親——”她在杜小芙的手上,寫下了這幾個字。
??杜小芙臉色一黯,蹲在那裏一言不發。
??外麵傳來了下人的通傳聲,“八夫人到——”
??杜小芙站起身,冷芙蓉已經風風火火的站了起來,“那個女人的孩子,回來了?”
??她沒頭沒腦的問道。
??杜小芙臉色黯然,微微點頭,讓開了自己的身體,讓冷芙蓉看見水水。
??水水怕的更加厲害,小小的身體,恨不得瑟縮成一團。
??冷芙蓉上前,森森的盯著水水幾秒,微微一笑,“我還當他真的很喜歡你,原來不過如此,現在是接這個小啞巴回來,接著,就是大的了……”
??杜小芙臉色難看,垂著頭,手中拿著糕點。
??冷芙蓉走到她的身邊,從她手中接過糕點,放在自己的嘴中,含糊不清的道,“姐姐,你該為自己好好打算了,你嫁給王爺這麽多年,怎麽肚子這麽不爭氣?”
??杜小芙沒有說話,隻是任憑她打量著自己。
??冷芙蓉冷冷一笑,坐在那裏,“所有人都說,玄王生性風流,侍妾娶了一個又一個。可是我打聽過了,除了以前的三夫人明水卉,別的竟然都沒有染過他的恩露,姐姐你說,他這樣的人,為什麽不碰我們呢?”
??杜小芙說不出話,隻是臉色煞白。
??冷芙蓉繼續笑,冷眸瞥了一眼冥水水,“這個小啞巴,也算是行冥,起碼她是玄王唯一的子嗣,目前為止!”
??她站起身,笑了起來,“王爺不喜歡我們,所以不碰我們,這倒是好想。可是若是姐姐也沒有得到過他的恩寵,那麽事情就真的不好說了!”
??杜小芙臉色難看,站在那裏的身體,搖搖欲墜。
??冷芙蓉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姐姐,早作打算,這個小啞巴,留不得!”
??“你胡說什麽?”杜小芙一把推開冷芙蓉,眼眸盈滿淚水,“你走開,以後不要再來我的明月樓,王爺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不會下手去害自己的孩子的!”
??“真是幼稚!”冷芙蓉冷漠一笑,再次瞥了冥水水一眼,接著離開。
??水水怕的厲害,她聽的清清楚楚,八夫人讓二夫人除掉自己……
??爹爹的這些女人,都是壞人,她們會欺負自己。
??她怕的眼淚盈滿眼睛,卻死咬著唇瓣,不讓自己哭出來。
??“水水,你別聽芙蓉胡說,你呆在這裏,沒有人能夠傷害你!”杜小芙上前,握著水水的手。
??水水一把推開了她,然後蒼惶的朝著外麵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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