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處理家醜
玉香苑中,惜玉和衣而臥,沒想到這麽容易除去了肚子裏的孽種,還有那個不受寵的王妃,老天還真是幫她。
??聽見下人跪了一地的聲音,然後是問安聲,她拖著虛弱的身子起來,對著來人盈盈一拜。
??冥熙玄冷眼看著她,揮退了身後所有的下人,修長的大掌掐住她白皙的頸項,“惜玉,是誰給你膽子陷害王妃?”
??惜玉臉色頓時煞白,哆嗦著擠出一個笑意,“爺,惜玉不明白你的意思……”
??冥熙玄手指掐緊,耳邊響起骨頭擠出的“哢嚓”聲響,看著惜玉額頭上的冷汗,冷然一笑,“知道為什麽沒有人能懷上本王的子嗣嗎?”
??惜玉臉色慘白如紙,聲音似蠅嗡,“因為你讓華嬤嬤給我們的補藥。”
??冥熙玄鬆手,陰冷一笑,眸光如火焰般危險陰鷙,“錯了,那些藥,都隻是普通的補藥,真正的原因,是這些草。”
??冥熙玄走近窗戶邊,撫弄著窗台上的一盆茂盛的青草,“這叫子惜草,混合著龍涎香和麝香,女子便不會再懷孕……”
??惜玉踉蹌幾步,不解的看著眼前挺拔俊美的男子,雙手揪著胸口的衣服,憤然道,“那妾身為何還能懷孕?”
??“這就要問你,那個男人身上,是不是沒有龍涎香和麝香的味道?”冥熙玄依舊淡然的撥弄著子惜草,唇角的笑意卻如一個地獄羅刹。
??惜玉頓時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原來他什麽都知道,他隻是這樣冷然旁觀著她們互鬥。
??冥熙玄冷然轉身,拍掉手中的泥土,依舊是笑的邪魅,“惜玉,本王為你保留最後的臉麵,你也不要再讓本王失望!”
??惜玉淚如雨下,她還有得選擇麽?
??十四歲開始,便跟著他,已經三年了,本以為他會有些情分,誰知道,居然這樣冷血,她隻是,在去上香的途中被強迫的……
??他居然不問理由,甚至不問那個男人是誰……
??冥熙玄,你是個冷血動物,你早晚會遭報應的!
??惜玉笑著對鏡梳妝,冥熙玄已經離開。她最後一次為自己描眉畫目,一點一滴,細致無比,換上嶄新的衣裝,躺在床上,尖銳的發簪劃過手腕,血腥味在空中不斷蔓延。
??惜玉笑著閉目,她錯了嗎?她這一輩子,真的錯了嗎?她才十七歲,十七年,就是一輩子,惜玉的一輩子……
??沒有人知道,惜玉死的原因是什麽。不過在王府,經常有不受寵的侍妾投井上吊,沒有人會去追究她們的死因,在這個時代,人命本來就賤於草芥。
??白丹煙在落花院中,日子雖然清苦,卻也樂得逍遙自在,她和小蠻會在後院荒蕪的園子種上一些青菜,每日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
??轉眼就到了冬季,落花院的房子漏冥,連過冬的棉被也沒有,白丹煙就將所有棉衣全部鋪在潮濕的床榻上,看著透冥的屋頂,她暗自祈求冬日快點過去。
??夜晚,天空飄起了小雪,是入冬的第一場雪,白丹煙在床榻上被凍醒,看著窗外洋洋灑灑的雪花,一時無法入睡,隨即披了雪白的裘衣,出門賞雪。
??臘梅不知道什麽居然也開花了,嬌俏的花瓣在雪中傲然挺立,大概是這裏少有人煙的關係,滿樹的臘梅開的鬧盈盈的壓在枝頭。
??白丹煙秀發垂在腰間,沒有綰任何的發髻,緩慢的朝臘梅樹走去,風中,暗香浮動。
??她的手原本白皙纖細,因為種菜又挨了凍的原因,生出了一些紅紅的凍瘡,看上去觸目驚心。
??伸出通紅的手,想要采擷一支臘梅,手停在半空,猶豫了片刻,再次放下。
??半空中一雙複齒鳥出來覓食,降落在臘梅枝頭,兩隻小鳥依偎而立,相互啄著彼此的羽毛。
??白丹煙淺淺一笑,絢爛的笑容,如櫻花盛開,她輕輕的低喃著,“心如初識當深萌比翼連枝棲夙願……”
??徒然,感覺到了一個淩厲的視線,冰冷勝雪,她哆嗦了一下,緩慢的回頭,看見了雪地中玄衣而立的冥熙玄。
??冥熙玄一身玄色錦衣,俊臉上仿佛凝著層薄冰,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步步的靠近白丹煙。
??白丹煙垂首後退了幾步,微微欠身問安,隨即轉身朝落花院走去。
??冥熙玄一把抓住白丹煙的皓腕,清冷的眸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臉頰,“你剛說什麽?”
??白丹煙手腕幾乎被捏端,強忍住疼痛,蹙眉把請安的話再次說了一遍,“王爺萬安——”
??冥熙玄皺起眉頭,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前麵一句,心如初識當深萌比翼連枝棲夙願……”
??白丹煙不知道這句有什麽不對,微微頷首,“臣妾也不知從哪裏聽來的這一句,看見那兩隻鳥雀,一時覺得應景,就念了出來。”
??冥熙玄疑慮漸起,連白曼梅都忘記了這句話,她怎麽可能會知道?
??白丹煙手腕被捏的通紅,淡然的道,“王爺,可以把手放開了嗎?”
??冥熙玄看了眼她紅腫的手,鬆開大掌漫不經心的道,“你手上長的是什麽?”
??白丹煙不著痕跡的退後幾步,保持和他之間的距離,“是凍瘡,時間不早了,臣妾就不打擾王爺賞雪……”
??說完就轉身朝落花院走去,冥熙玄尾隨其後,白丹煙一時有些尷尬,進門的時候,想要關門,冥熙玄偏偏根在後麵。
??她一手把門,僵站在門口,身後傳來冥熙玄的聲音,“怎麽?不歡迎本王進去坐坐麽?”
??白丹煙微微欠身,“臣妾不敢,隻是落花院簡陋透冥,怕委屈了王爺。”
??冥熙玄也不說話,一把推開白丹煙,闊步走了進去。
??看見落花院的一切,他微微皺眉,王府居然還有如此苦寒之地?
??當他的目光落在門板搭成的床榻上之後,瞳孔倏然一緊,她平日就住這種地方嗎?
??白丹煙拉開破舊的圓凳,“王爺請坐,臣妾去煮杯熱茶。”
??冥熙玄拉住轉身欲離開的白丹煙的衣角,淡然道,“你也坐下吧,根本王說說曼梅小時候的事情……”
??白丹煙被他拉著被迫坐下,麵無表情道,“王爺大概不知,我雖是白家的二小姐,可是也是兩年前才認祖歸宗進入白家,所以對姐姐的事,一無所知。”
??冥熙玄眉頭皺的更緊,抓著白丹煙衣角的手不斷上移,最後來到她的纖腰,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的眼睛,看出她沒有說謊。
??為什麽會這麽巧?偏偏是兩年……
??“那麽,說說你兩年內在白府和曼梅相處的事情……”冥熙玄手心的溫度熨燙著她纖細的腰肢,讓她有一度的不適。
??白丹煙微微動了下身子,想要離開他的手掌的鉗固,卻被他一把拉入懷中,她僵硬著嬌軀,緊咬下唇,“王爺,姐姐一年前就嫁入皇宮,我們之間相處甚少……”
??冥熙玄大掌撩開她的裘衣,露出她裏麵單薄的春衫,穿這麽少,難怪她凍的小臉發紫。
??不悅的抿唇,“為什麽不穿棉衣?”
??白丹煙大氣不斷喘一下,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冬衣,撰緊自己的衣領,低聲道,“我,不冷……”
??冥熙玄嘲諷一笑,倔強的女人,大掌穿過她碧色的春衫,撫摸著她滑膩溫軟的肌膚,沉聲道,“身子這麽涼,還說不冷。”
??白丹煙再也受不了他大掌的撩撥,赫然起身,垂首道,“王爺,時候不早了,還請王爺回風和軒休息……”
??冥熙玄眸光倏然一緊,唇角抿出一個沉冷的弧度,“你是在趕本王走嗎?”
??“妾身不敢——”白丹煙依舊隻是垂首。
??冥熙玄冷笑,眸光頓時變得陰鷙起來,“本王看沒有你不敢的……”
??白丹煙還欲分辨,纖腰一沉,人已將被他攔腰抱起,她清澈的眸光映入他深邃的眼底,心裏一涼,蹙眉道,“王爺,於理不合。”
??“你是本王的王妃,你倒說說看,什麽是理——”冥熙玄將白丹煙扔在床榻上,邊撕扯著她的衣服,邊將她壓在身下。
??白丹煙不斷掙紮,身下的粗布床單被她拉扯成一團,隨著布帛的破裂聲,她單腿一個旋踢。
??冥熙玄沒料到她有兩下子,被踢的退後幾步捂住胸口,怔怔的看著白丹煙。
??白丹煙也被她自己的動作嚇了一跳,剛剛隻是本能而已,看著冥熙玄極度憤怒的目光,她瑟縮著後退。
??冥熙玄銀牙緊咬,鳳眸中迸出冷寒的視線,她居然敢反抗他?大步上前,鉗住她的雙手摁在頭頂。
??白丹煙清眸盈滿水花,再次抬腳踢他,卻被他緊緊的壓在身下,耳邊傳來了他陰冷的話語,“王妃,多日不見,你似乎忘記了自己的本分!”
??白丹煙下唇已經被咬出血絲,發絲淩亂的貼在嘴角,瞠大驚恐的眸子,一字一頓道,“王爺,你侍妾如雲,又何苦為難臣妾。”
??冥熙玄冷冷一笑,“本王就是喜歡看人為難!”說完開始了豪奪。
??翌日天明,冥熙玄看著懷中昏死過去的女子微微皺眉,她的體質有那麽差嗎?看著她慘白的臉,心生憐惜,抬手拂去她眉心的碎發,在她額間映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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