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昕14
謝修霖笑：“什麽時候這麽跟我見外？”
“……”
聽他們二人你來我往，尹黎昕眉心擰了下，握住顧惜的手，散漫道：“那就多謝了。”
他過去開車門，跟顧惜一起坐進去。
助理知道顧惜爺爺奶奶所住的區，根本不順路。
看謝修霖就這麽開車走了，此時正一臉焦急，不時看下腕表。
很快，另一輛出租車在酒店門口停下，兩個衣著精致的女人手挽手下了車。
助理望過去，打招呼：“詩萱小姐，吳小姐。”
謝詩萱跟好姐妹吳溪是隨謝修霖一起來的英國，不過謝修霖是出差，她們姐妹是來玩。
謝詩萱走過來，問他：“你怎麽在這兒，我哥呢？”
助理把剛剛的情況說了下。
謝詩萱了然，對吳溪笑道：“惜惜打小喜歡黏我哥，我哥也就常照顧她。”
又對助理道，“他向來有時間觀念，也就送個人，待會兒的訪談肯定能趕上的，你也別太擔心。”
謝詩萱不知道謝修霖和顧惜的事，吳溪知道，助理也知道。
他確實向來很能合理安排時間，可那是冷靜的時候。
若是，今天失態了呢？
吳溪唇角扯了抹苦澀的笑。
終究，還是後悔了吧。
兩人進了酒店，步入電梯，謝詩萱琢磨著道：“我哥也老大不小了，總不想自己的終身大事，我爸媽還挺發愁的。”
“對了。”她看向吳溪，“你也到現在沒個對象，要不然，跟我哥試試？”
“我？”吳溪身形有些僵硬，之後淺笑道，“我還沒打算談戀愛。”
他又不喜歡她，何必自討苦吃。
以前她一直不明白，謝修霖是這世上最溫柔的人，可為什麽那份溫柔總透著距離感，覺得他好，卻又遙遠的無法靠近。
原以為，他本性如此。
後來看到他麵對顧惜時，眼底那份麵對旁人沒有的寵溺，她才有點懂了。
可能他隻有麵對顧惜，才會用心去溫柔。
對於旁人，那隻是一種禮節，從未達眼底。
可能以前他自己都沒發現這份不同，才不假思索把人推開了。
他說過，音樂在他心裏的位置是第一，沒有任何事會讓他為事業和夢想讓步，哪怕感情也一樣。
可現在呢，被他放在首位的，還是他的音樂和夢想嗎？
——
三人的氣氛微妙的無法言喻，空氣寧靜得甚至有幾分尷尬。
顧惜的手機鈴聲適時響起，是穆楚打來的，她感覺找到了救星一般，迫不及待點了接聽。
看一眼時間，國內應該是晚上：“楚楚，你還沒睡啊？”
“準備睡了，在那邊怎麽樣，還習慣嗎？”
“還行。”顧惜應著，算算日期，“C大應該也快開學了吧？”
“唔，我沒報C大，報的A大。”
顧惜原本懶散地在座位上倚著，聞聲猛地坐直了些：“嗯？A大？離家很遠的。”
“跟你出國比，應該還挺近的吧。”
“那你怎麽之前跟我說C大，我出國前我哥還問我這事呢，那我不是答錯了？”
謝修霖笑：“什麽時候這麽跟我見外？”
“……”
聽他們二人你來我往，尹黎昕眉心擰了下，握住顧惜的手，散漫道：“那就多謝了。”
他過去開車門，跟顧惜一起坐進去。
助理知道顧惜爺爺奶奶所住的區，根本不順路。
看謝修霖就這麽開車走了，此時正一臉焦急，不時看下腕表。
很快，另一輛出租車在酒店門口停下，兩個衣著精致的女人手挽手下了車。
助理望過去，打招呼：“詩萱小姐，吳小姐。”
謝詩萱跟好姐妹吳溪是隨謝修霖一起來的英國，不過謝修霖是出差，她們姐妹是來玩。
謝詩萱走過來，問他：“你怎麽在這兒，我哥呢？”
助理把剛剛的情況說了下。
謝詩萱了然，對吳溪笑道：“惜惜打小喜歡黏我哥，我哥也就常照顧她。”
又對助理道，“他向來有時間觀念，也就送個人，待會兒的訪談肯定能趕上的，你也別太擔心。”
謝詩萱不知道謝修霖和顧惜的事，吳溪知道，助理也知道。
他確實向來很能合理安排時間，可那是冷靜的時候。
若是，今天失態了呢？
吳溪唇角扯了抹苦澀的笑。
終究，還是後悔了吧。
兩人進了酒店，步入電梯，謝詩萱琢磨著道：“我哥也老大不小了，總不想自己的終身大事，我爸媽還挺發愁的。”
“對了。”她看向吳溪，“你也到現在沒個對象，要不然，跟我哥試試？”
“我？”吳溪身形有些僵硬，之後淺笑道，“我還沒打算談戀愛。”
他又不喜歡她，何必自討苦吃。
以前她一直不明白，謝修霖是這世上最溫柔的人，可為什麽那份溫柔總透著距離感，覺得他好，卻又遙遠的無法靠近。
原以為，他本性如此。
後來看到他麵對顧惜時，眼底那份麵對旁人沒有的寵溺，她才有點懂了。
可能他隻有麵對顧惜，才會用心去溫柔。
對於旁人，那隻是一種禮節，從未達眼底。
可能以前他自己都沒發現這份不同，才不假思索把人推開了。
他說過，音樂在他心裏的位置是第一，沒有任何事會讓他為事業和夢想讓步，哪怕感情也一樣。
可現在呢，被他放在首位的，還是他的音樂和夢想嗎？
——
三人的氣氛微妙的無法言喻，空氣寧靜得甚至有幾分尷尬。
顧惜的手機鈴聲適時響起，是穆楚打來的，她感覺找到了救星一般，迫不及待點了接聽。
看一眼時間，國內應該是晚上：“楚楚，你還沒睡啊？”
“準備睡了，在那邊怎麽樣，還習慣嗎？”
“還行。”顧惜應著，算算日期，“C大應該也快開學了吧？”
“唔，我沒報C大，報的A大。”
顧惜原本懶散地在座位上倚著，聞聲猛地坐直了些：“嗯？A大？離家很遠的。”
“跟你出國比，應該還挺近的吧。”
“那你怎麽之前跟我說C大，我出國前我哥還問我這事呢，那我不是答錯了？”
“我臨時改主意了，A大的會計學不是更好點。不過他問你應該也就是隨口一問，你答什麽也不重要。”
顧惜覺得有道理，她哥應該就是隨便問問，象征性關心一下。
倆人聊了一路，穆楚打著哈欠說要睡覺時，剛巧已經到家門口。
顧惜收了電話，看向駕駛位：“修霖哥，你要進去坐坐嗎？”
謝修霖笑笑：“不了，我還有工作。”
顧惜點頭道了謝，對旁邊的尹黎昕道：“雨還沒停呢，你先去我家，晚點再走。”
反正爺爺奶奶都見過他了。
對他是客氣詢問，禮貌周全，對尹黎昕，卻是直接替他做了決定。
謝修霖苦澀一笑，握著方向盤的力道收緊。
尹黎昕下了車，開門扶她出來，關門時，目光懶懶掃過前麵的人，學著顧惜的話道：“多謝修霖哥送我們了。”
他不看謝修霖的表情，關了車門，跟顧惜並肩往裏麵走。
謝修霖透過窗子往外看，他的外套被顧惜放在了車廂後座，雨傘也沒帶，此時被尹黎昕護著，兩人似乎在說什麽話，親昵極了。
他眼角逐漸泛起微紅，靜靜默了半晌，努力壓下所有情緒，恢複往日的從容，驅車離開。
聽到車駛離的聲音，尹黎昕才停下來往後看，一張臉肅穆，眉眼透著稍許淩厲。
顧惜抬頭時，恰好撞上他的神情，又想到他麵對謝修霖的態度，以及影院裏那個不同往日的吻。
她記得看電影之前，她從天台出來之後，尹黎昕不停往後看。
他是不是那時候就看見謝修霖了？
她這才意識到，當初不該撒那個謊。
她下意識的遮掩，被尹黎昕看在眼裏會成什麽？
“我……”顧惜停在院子裏，抬頭看向尹黎昕，“我有話跟你說。”
尹黎昕也停下來，臉上沒了平常的那份痞氣，靜靜地看著她：“說什麽？”
顧惜跑去簷下，把牆上掛著的雨傘取下來。
尹黎昕還在院裏站著，任憑風雨拍打在身上，盯著她的身影，一動不動。
顧惜折回來，撐開傘高高舉起遮在他頭頂：“我們去外麵說好不好？”
尹黎昕站在原地不動，垂眸凝視她，好一會兒，他聲音摻了些啞：“會分手嗎？會的話，就什麽都別說了。”
剛才麵對謝修霖時所有的從容都是偽裝。
他怎麽可能在顧惜曾經很喜歡的人麵前，還能自信的以為，她更喜歡自己？
尹黎昕沒忘記，顧惜是他費盡心力，死皮賴臉才追來的。
他還記得以前顧惜不屑一顧的態度；記得她無數次跟他說，他們倆不可能；也記得她那天流著眼淚跟他說，她有喜歡的人。
到今天才知道，還是青梅竹馬，十幾年的情分。
他不知道顧惜和謝修霖之間發生過什麽，可他今天看得明白，謝修霖也喜歡顧惜。
所以，這倆人是兩情相悅嗎？
那他算什麽？
尹黎昕自嘲一笑，把顧惜舉過來的傘推回去：“還是不說了吧，我也不太想聽。但你若是因為他想跟我分手，我不同意，我也跟你說過，我聽不得這兩個字。”
“除了那次在網咖的包廂裏，我開玩笑跟你說過一次分手之外，可再也沒說過。反而是你，今天一直在說……”
顧惜重新把傘舉回他頭頂，尖尖的下巴抬起，“尹黎昕，你今天跟我說兩遍分手了，我也聽不得這倆字，你再說我會生氣的。”
看到尹黎昕臉上的錯愕，她示意手裏的傘：“你個子太高，我舉著好累，接一下好不好？要不然，我想抱你都沒有手。”
尹黎昕愣愣地看著她，下意識把她手裏的傘接過來，大半都遮在她頭頂。
顧惜順勢撲進他懷裏，用力將人抱住，呢喃道：“你是不是傻，我喜歡誰你看不出來啊。”
身後的門哢噠一聲，被人從裏麵打開。
陸菁站在門口，還扶著門把手，望著院子裏的倆人，驚呆了的目光：“就吃個飯，看個電影的功夫，你倆進展這麽快？”
尹黎昕：“……”
顧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