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有病
“不是因為請家教老師去那裏，是因為我給他們孩子治好了病。”這沒什麽好隱瞞的。
“不是吧！你還會治病？”
“我們練武的人，小病小災的多多少少都能看出點門道。就像電影裏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靈丹妙藥一樣。”
“張涵，沒看出來，你怎麽這麽能吹呢？哈哈哈……還靈丹妙藥呢。”夏青當笑話聽了，笑得她喘不過氣來。
一時間，飯店裏的人，都看向了他們這邊。
這個點的，正是飯店人多的時候，夏青趕忙收住笑聲，紅著臉低下了頭。
正在這時張涵的手機來電話了，是他媽媽韓香打來的。
“張涵，你在哪？”
“我在外麵和朋友吃飯呢！”
“你王阿姨剛才來我們家了，送來了十萬塊錢，說是感謝你的。怎麽回事啊？”
“媽，沒事，是因為我給小爽治好了病，他們給我錢我沒要，所以送到家裏了。”
“這麽多錢，這可怎麽辦啊？”
“沒事，媽，你先收著吧！我這還有事，晚一點回去，我先掛了啊！”說完就掛了電話。
“哎呦，還是真的啊！治的什麽病？胳膊疼還是腰疼？”夏青沒聽到十萬塊錢的事兒，下意識以為是跌打損傷，傷筋動骨的小病。
“這兒！”張涵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磕破頭了？”
“不是，是腦子裏的病。”
“真的假的啊？張涵，你可別蒙我，我們當警察的，可不容易上當受騙。”
“我騙你幹嘛？你有什麽值得我騙？”張涵邊吃邊說。
“那你看看，我有什麽病？”夏青還是有些不相信。
“你啊，疑心重，不過這個性格的當警察倒是合適。”張涵掃了夏青一眼。
“當警察的就得對一些東西持懷疑態度，這樣才容易抓住事物的本質，不被表麵現象迷惑。這個不算。”
“這樣啊。我不是說因為你職業原因，我知道你疑心重的呢？”
“嗯？什麽意思？”
“喜歡灰色的人，疑心重！”
“你知道我喜歡灰色？”夏青一頭霧水。
“你的胸罩，小內內都是灰色的。”張涵探過身去，悄悄對夏青說。
“張涵，你流氓……”夏青忽地站起來喊道。
整個飯店的目光，又一次集中到他們這裏。
“淑女，淑女，你一定要保持你淑女的形象。”
大庭廣眾之下，夏青意識到又一次失態了。
臉色紅的發紫，坐下來狠狠地瞪著張涵說：“你竟敢偷看我？”
“姐姐，你可冤枉我了，我隻是想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讓你相信我。比如我還知道，你錢包裏還有五百三十二塊錢，其中四張一百的，兩張五十的，一張二十，一張十塊，兩塊錢是硬幣。”
夏青拿出錢包一看，瞬間瞪大了眼睛：“你怎麽知道的？”
“你先別管我怎麽知道的，你現在相信我了嗎？”
“你會算卦？我可不信算卦什麽的迷信邪說。”
“那你是還不信啊！”
“你就直接說我有什麽病吧！”夏青這時候，拿不準了，她覺得張涵有些邪門。
“好吧，看在你我生死一場的份上，我就給你免費看個病。”
“我看你才有病！”
“青姐，其實這個病你自己肯定知道，你有比較嚴重的耵聹栓塞。”
什麽是耵聹栓塞？說白了就是耳屎球。這個病說起來一般也不算什麽，就是腦袋動的時候，耳朵裏麵會聽到個楞個冷的響聲。小孩子有很多得這個病的，是因為家裏大人不經常給他掏耳朵形成的。等長大了自己會掏耳朵了，自然就好了。
“你怎麽會知道？”夏青吃驚地問到。
“我看你左邊耳朵好像聽力不太好。”其實張涵是看出來的，誰讓他有比X光機還好用的眼睛呢。
“我正想去醫院看看呢。”
夏青以前就有耵聹栓塞這個病，考警校體檢的時候差點就沒過。隻是那時候沒有這麽嚴重，每次耳朵有動靜就滴點滴耳液或者雙氧水就過去了。但這幾天特別嚴重，應該是耳屎球跟外耳道或者鼓膜粘連住了，嚴重影響了聽覺，晃腦袋都聽不到個楞個楞的聲音了。
“這裏有現成的醫生，還去醫院幹嘛？信不過我嗎？疑心病又犯了？”
“我還是覺得醫院正規。”
“青姐，你這個病已經很嚴重了，耳朵裏麵的東西已經黏在外耳道和耳膜上了。如果去醫院也得去省裏的醫院，咱們這裏已經治不了了。”
“那我就去省裏的醫院。”
“你知道他們怎麽治嗎？你這個程度的，肯定要動手術。留一道疤不說，耳膜也要一起摘除，在現在技術可沒有人造耳膜，隻能安一個人造耳蝸，但這個人造耳蝸全世界都沒有成熟的技術，而且連手術費算下來，沒有二十萬下不來，你看……”
“那怎麽辦？”
“青姐，你還是不相信我？”
“張涵，這可關係到我這一生，你才這麽年輕。”
“醫術跟你破案一樣，與資曆無關，與年齡無關，達者為先。”
“張涵，我想先回去谘詢一下。”
“青姐，你去谘詢便是了。谘詢完，肯定跟我說的一樣，你千萬別做手術，先來找我。退一萬步講，我就算治不好你，你再去動手術也晚不了。”
話說到這份上了，夏青心裏也就不多想了，他覺得張涵或許真的可以治好她：“要不你先幫我看看吧！”
現在可不行，張涵知道栓塞程度，至少需要兩根銀針才能把栓塞清除：“明天吧，怎麽我也得回去準備一下吧！”
“那就明天。明天我就請假不上班了，你準備好，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
“對了，張涵。”夏青又想到一件事，黑著臉問道：“你給我看病就看病，你說我什麽什麽灰色幹嘛？”
“我不是想讓你相信我嗎？”
“你要能說出病情，我能不相信嗎？再說了，你直接說我錢包裏多少錢也行啊！你竟然先說我什麽什麽顏色。你真是一肚子壞水啊！說，你是不是覺得姑奶奶我好欺負？”不得不說當警察的女人，簡直就是母老虎啊，脾氣說來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