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雄獅怒了
隨後,白默的哀嚎聲幾乎響徹整個白公館。
「白默,你小聲點兒!被白爺爺發現,你就要被驅逐出去了!」
袁朵朵條件反射的上前來捂住白默嗷嗷直叫的大嘴巴。
「我差點兒摔斷了腿,你竟然還讓我小聲點兒?你還有沒有人性?」
白默見袁朵朵不同情他,反而在斥責他叫聲太大,便立刻止住了嚎叫,開始跟袁朵朵扛上了。
「袁朵朵,剛剛是不是你把我踹下來的?」
「我,我沒有啊!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下來的。」
見白默能叫能吵,也不像真摔斷腿的樣子,袁朵朵便絕口不肯承認自己在柵欄牆上踹白默的事兒。
以白默的嬌生慣養,指不定要怎麼跟她鬧騰呢。
「怎麼可能!我明明感覺到被人踹了一腳!」
「……是你自己思爺爺心切吧!我怎麼可能踹你呢?關鍵我也不敢啊!」
「量你也沒那個膽子!」
偌大的卧室里,白老爺子看著管家拿來的平板電腦。上面正上演著一雙年青人的打俏。
「老爺子,少爺像是摔著了。」管家小聲著提醒。
「這點兒高度,摔不死那小子的!瞧瞧他這嬌生慣養的勁兒……連朵朵一個女孩子都不如!」
白老爺子雖然這麼哼斥著自己的愛孫,但目光還是一直緊盯著白默的腿。
見白默一鼓作氣的爬起了身,白老爺子才將平板電腦丟給了管家。
「那小子這樣偷爬進來,大家都當著沒看見好了!要是他不肯收斂,就轟他出去!」
「好的老爺子!」
白管家一邊應好,一邊又理外開恩似的求情道:「老爺子,您還要跟少爺冷臉到什麼時候啊?少爺最近是吃不好,睡不好的,看著著實讓人心疼呢!」
「哼!」白老爺子氣呼呼的冷哼一聲,「默小子變成今天這樣恃寵而驕,你也功不可沒!」
「……」白管家閉了嘴,只能暗自腹誹:這寵孫子,誰還能比得了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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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淺水灣,一片劍拔弩張。
「哐啷……」
一聲巨響,河屯將用來修身養性的功夫茶具一股腦的甩砸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暴戾的雄獅,再一次的展現了他的利齒和獅怒。
「這個嚴邦,竟然敢作賤我邢穆的兒子?他這是活膩了么?」
河屯低嘶著。狠氣的面容上青筋暴起,扭曲的肌肉看起來著實的面目猙獰。
一早起來,河屯就被那疊報紙上的內容給怒上了。
在叢剛預料之中:嚴邦對封行朗的褻瀆,無疑是狠狠的打了他河屯的臉面!
河屯是個唯我獨尊且剛愎自用的人物,又怎麼能容許他自己的親生兒子被一個男人給褻瀆了呢!
簡直比當面打他的臉還讓他難以接受!
那些報紙,邢十二也看到了。義父河屯的憤怒,他自然也就理解。要知道河屯這一腔的父愛正無從宣洩,嚴邦的行為,無疑是自尋死路。
「十二,帶上傢伙,叫上老八,我們現在就去御龍城!」
護子心切的河屯,有些衝動。他迫切的想讓那個褻瀆了他兒子的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義父,您息怒!嚴邦可是封行朗的摯友,您要是貿然的將他給處決掉,那封行朗他……對您的成見就更深了。」
邢十二說出了自己的顧慮,以及義父河屯和他親兒子封行朗之間有可能會出現的更深嫌隙。
「管不了那麼多了!即便那小子恨死我,我也要除掉嚴邦這個毒瘤!竟然……竟然對我邢穆的兒子搞出這樣噁心的事情來!」
河屯是個徹頭徹尾的爺們兒。以他的頑固不化,根本就接受不了同性之間的亂搞關係。
打了他河屯的臉不說,還有損著兒子封行朗的名譽。
在河屯的心目中,他只會認定兒子叫邢朗!而不是封行朗!
「義父,我覺得先去遏止這家報社繼續將這件事情發酵,才是首當其衝要做的。至於嚴邦,御龍城在那裡擺著呢,他跑不掉的!」邢十二提醒著河屯。
「對對對,我真是急糊塗了!你跟老八先去擺平這家報社。至於嚴邦,我再選個適當的時機弄死他!」
河屯燥意的揮手,示意邢十二和邢八趕緊的先去把這家報社給解決掉。
那報紙上的圖片,他每多看一眼,就會更增無盡的憤怒和戾氣。他恨不得現在就趕去御龍城將嚴邦給就地正法了。
封家一般都不會訂閱這種庸俗報紙的。
但今天卻是例外。在那堆財經和法制日報的中間,封立昕竟然發現了以弟弟封行朗和嚴邦為主題的報紙。而且還是赤身的封行朗和不著半寸的嚴邦!
「這報紙哪裡來的?」封立昕少有的厲聲追問。
「郵箱里放著的啊。」
見大少爺封立昕動怒,莫管家立刻湊上前來查看。在看到二少爺封行朗和嚴邦時,他也著實一怔,「這,這怎麼回事兒?」
「papa,你在看什麼呢?團團也要看。」
洗漱完畢準備吃早餐的小可愛呼哧呼哧的朝封立昕跑了過來。可封立昕卻在下一秒將那張報紙給遮掩了起來。
「papa沒看什麼。來,我們去吃香噴噴的早餐。」
為了支開女兒,封立昕只得放下手中的報紙,將小可愛抱起來朝餐桌走去。
或許是最近睡眠變差的原因,藍悠悠起晚了。
「媽咪,papa藏著什麼東西不讓團團看!就在那堆報紙里!」
小可愛不依不饒的跟媽咪藍悠悠告狀道。
不讓看的報紙?藍悠悠猛的一驚,本能的意識到了什麼,便朝女兒團團所說的那堆報紙走去。
「悠悠,沒什麼東西,團團逗你呢。」
封立昕想起身去阻止,但還是晚了一步,藍悠悠翻看到了那張報紙。
呈現在眼前的,是赤著身的封行朗和嚴邦。這些圖片,藍悠悠是熟悉的。
只是她萬分不解的是:是誰用了『飛不過滄海的蝶』去報社發了這篇文章?
原本,藍悠悠只是想在網路上走個短暫的小流程,卻沒想到後期的發酵竟然會如此的激烈?
而且還將罪名強加在了她的頭上?
這個人……是要害封行朗和嚴邦呢?還是要害她藍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