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 乾爹?乾兒子?
第1038章 乾爹?乾兒子?
封行朗白了嚴邦一眼,同時瞄向他的身後,「夏以畫呢?怎麼沒帶上?」
「讓豹頭去叫了!一會兒就帶來!」
嚴邦的目光不經意間瞄看到封行朗的手腕,探手過來撈起,似乎有些失落,「送你的表,怎麼也沒戴上?」
「款式太次了,就丟了!」
封行朗漫不經心的應答一聲。
「丟了?能不這麼涼我的心嗎?」
嚴邦一張猙獰的臉上,籠罩上一絲少有的落寂。
封行朗頓住了步伐,回頭瞄了嚴邦一眼,若有所思了一兩秒。
「你讓豹頭先按住了夏以畫,等我跟夏正陽聊得差不多了,你再讓豹頭把他帶出來!」
以為封行朗頓步回頭是對丟了他送的手錶有所愧意,卻沒想封行朗只是關心他跟夏正陽的談話。
嚴邦微微頷首,算是答應了。
軒轅廳的包間門前,夏正陽早早的等在了那裡,並翹首以盼著嚴邦能帶著他兒子夏以畫來赴宴。
「嚴總……嚴總……您能賞臉,夏某真是三生有幸啊。」
夏正陽恭謙著伸來的手,嚴邦並沒有去握。
「搞清楚了:我嚴邦賞的是封行朗的臉,可不是你的臉!」
嚴邦就是這麼的肆意妄為。大部分的情況下,只會以自己的喜好來做事兒。
「哈哈,夏某一併感謝封總!」
夏正陽並沒有因為嚴邦的不給面子而臉疼。只要能撈出他親兒子夏以畫,讓他怎麼著都可以。
「我家犬子夏以畫呢?」
其實一開始,夏正陽就發現兒子夏以畫並不在嚴邦他們的身後。
「放心吧夏總,以畫可是我表舅子,嚴總會保他安全的。已經讓豹頭去叫了!我們進去先聊著。」
封行朗先行走進了包間,留下焦躁立在原地伸頭張望的夏正陽。
等了一會兒,依舊沒能見著自己的兒子,夏正陽只得硬著頭皮先進去了包間。
包間不大,但供三四個人用餐,還是綽綽有餘的。
嚴邦坐在封行朗的身側,正有一眼沒一眼的瞄著封行朗的側臉。
「嚴總,犬子以畫頑劣,我擔心他到處撒野,還是我去接一下他吧。」
沒看到兒子夏以畫,夏正陽渾身的不自在。
「坐吧,一會兒就來了!難不成你比豹頭還熟悉御龍城?再說了,有豹頭在,以畫也撒不了野!」
封行朗淺飲了一口侍者斟上的茶水,淡聲說道。
夏正陽坐下來了,卻如坐針氈。時不時的朝包間門外瞄上一眼兩眼的。
見夏正陽如此的狀態,顧及接下來的話題不能愉快的交談下去,封行朗便在桌下推踢了嚴邦一腳。
「搞什麼小動作啊?夏總又不是外人!」
嚴邦笑起來其實挺man的。臉頰上的疤痕雖說猙獰,但也給他增添不少男人的彪悍氣息。
「……」
要不是夏正陽在場,當時的封行朗真想一板磚拍死嚴邦個口無遮攔的賤人。
見封行朗冷下了臉,嚴邦立刻識時務給豹頭打去了催促電話。
兩分鐘后,豹頭便將活蹦亂跳的夏以畫帶了進來。
「以畫!」
夏正陽幾乎是撲上去抱住自己兒子的。已經年過花甲的他,用上了他的全身心來疼愛這個兒子。
可夏以畫卻沒那麼驚喜和熱情了。他推搡開了父親夏正陽的緊擁。
「爸,你幹嘛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還老這麼抱我,也不怕別人笑話!」
夏以畫嘀嘀咕咕的,顯然是認為夏正陽的這種寵溺方式,讓嚴邦和封行朗看了笑話。
「以畫說得在理!都17歲的大男人了,又不是我家才6歲的諾諾,抱來抱去的,是不太合適!」
封行朗這番起鬨的話,無疑是對了夏以畫那恃寵而驕的脾氣。
別說17歲了,就算兒子封林諾長到27歲,37歲,他想抱,一樣會抱!根本不會去顧忌旁觀者的目光!
被封行朗的話起鬨了,夏以畫把親爹夏正陽推得更開。
上得餐桌的帝王蟹一般需要 10 年左右的生長時間,口感好、低脂肪、低熱量,富含蛋白質和微量元素。從蟹殼中脫出的蟹肉不用添加任何調料,鮮嫩微甜。
封行朗愛吃,也常吃。
一隻9斤多的清蒸整蟹,佔去了小半張餐桌。因為不方便在家做這種龐然大物,所以封行朗便常來御龍城裡吃。
封行朗只吃蟹腿。
「嚴總,您先吃。」
夏以畫雖說畏懼嚴邦,但卻又莫名的敬佩嚴邦。17歲,正值叛逆的年齡,很容易將嚴邦這種暴戾又兇狠的老大當成偶像。
嚴邦直接上手,卻將扯下的幾根蟹腿送至了封行朗的餐盤。蟹腿上都有開好的口,可以直接吃。
「以畫,回到你親爹身邊了,有什麼打算?」
封行朗很好的將話題轉移到了夏以畫父子的身上。
「回洛杉磯!讓我媽改嫁!然後我去當別人的兒子!」
夏以畫分明是在賭氣,說出的話,能把一旁的親爹夏正陽給氣死。
「臭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勁兒呢?也不怕人笑話!」
夏正陽沒好氣的呵斥一聲。
可夏以畫似乎跟夏正陽杠上了。
突兀的,他轉向嚴邦,很唐突的開口說道:
「嚴總,我給您當乾兒子吧?我會孝敬您,將來還會替您收屍!」
「咳咳……」
嚴邦到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一旁剛抿上一口紅酒的封行朗卻嗆著了。
給嚴邦當乾兒子?
還真要替嚴邦收屍?
自己當時就那麼一說,只是一句笑話而已,卻沒想到這個沒頭腦的熊孩子竟然當了真?
這孩子出生時,長腦子了嗎?
還別說,這一點跟嚴邦的確有那麼點兒物以類聚!
「臭小子,你腦子壞掉了?盡說這些胡話!」
夏正陽被兒子這番沒頭腦的話刺激得連呼吸都快接不上了。
「我的事兒,不要你管!」
夏以畫憤憤的說道。
這三天來,嚴邦那強勢的氣場、吆五喝六的霸氣,著實讓夏以畫各種的羨慕妒忌。
當男人就應該像嚴邦這樣:擁有自己地盤兒的一方霸主!
這樣的男人,才夠男人!
從小被寵溺壞的孩子,又缺乏管教和約束,也就不奇怪會有如此奇葩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