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五十二章 陣前彼此(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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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壘側,西區名門,王者青道高中。
三壘側,東區強豪,常勝軍團帝東高中。
各自出現在板凳席前側位置上的兩隊少年們,所聚集而來的視線,徹底變得喧鬧熱烈起來的神宮第二球場,這場春季大賽的決賽在還沒有開始之前,整個球場氛圍便已經是被炒熱到了極致程度。
三壘側,帝東高中板凳席麵前。
隨著兩隊選手的登場,雙方也是各自交換了先發名單,岡本監督看著手中青道高中的先發陣容,麵容上流露出一抹奇異的表情而來。
“先發居然是降穀君嗎?不過,這倒也是可以理解的選擇,投手多,有時候是一種幸福,有時候也是一種煩惱,是吧?片岡兄?”
稍稍用力捏緊的掌心紙片。
岡本監督抬頭看向不遠處一壘板凳席方向的視線裏隱隱閃爍出一縷別樣亮光。
站在一旁做著熱身運動的向井太陽瞳孔也是稍稍一凝。
“沒有上場麽?不過,都一樣,不管對手是誰,決賽的勝利,我絕對要拿下來啊!”
向井望著一壘青道板凳席裏那一道似是若隱若現的身影,低聲呢喃說道。
而在一壘板凳席麵前。
“小太陽今天果然還是先發麽?看來對決賽勝利的渴望值非常之高啊。。。”
茂野稍稍活動一下脖子,眺望著不遠處的三壘板凳席,輕輕一笑,如此說道。
“嘿嘿,這也是我們一開始就可以猜到的事情,不是麽?”
一旁穿戴好捕手護具的禦幸同樣微微一笑,應聲說道。
“嘛,說的也是,那就讓我好好期待一下,你的投球咯,小太陽!”
茂野劍眉微揚,瞳孔裏流露出一抹極其淩厲的寒芒而來,低聲說道。
“誒誒誒?茂野君今天沒有先發投手丘嗎?”
“先發是降穀啊,這樣的選擇倒也不是不行,畢竟都打進關東大賽了,不過還是想要看茂野君和帝東打線的第二次交鋒啊。”
“安啦,安啦,降穀的豪速球可也是很有觀賞性的啊。”
“說的也是啊,不過帝東那邊會不會感到意外啊?”
“意外那肯定是有的,畢竟肯定是做好應對暴君殿下的準備了吧?但是,都是達到這個層次的隊伍,格外的準備還是會有的。”
“沒有暴君,倒是有豪腕,也是不錯了。”
“即使是降穀,帝東打線想要拿下安打,難度也是很高的啊。”
“投手王國,說的就是現在的青道啊。”
“嗯嗯嗯!”
看台之上,雙方交換先發名單以及打擊順序,即將開戰之前,外野身後的寬大電子計分板上也是適時顯現出了兩隊的先發順序,而在看到青道那一側的先發順序之際,在場的觀眾們在起初的稍稍訝然之後,也便是紛紛點頭,麵露了然神色而來。
現在的雙投已經不是去年的萌新了。
經曆甲子園的洗禮。
諸多比賽的登板。
東京的觀眾們都認可雙投的實力。
特別是降穀曉,很多人都認為即使茂野信畢業了,青道高中的投手丘仍舊不需要有任何擔心,在他們看來,降穀曉足以撐起青道的守備大梁!(當然,捕手問題暫時被忽略,畢竟很多時候人們還是隻看到投手這一點。)
這一場春季大賽的決賽,青道選擇讓降穀曉登上先發投手丘,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有問題。
一壘側,青道板凳席。
“記住!重要的是時機,首局不需要太著急,每一球都要細致!可以多觀察觀察!”
片岡監督看著麵前的自家選手,伸出一根手指,沉聲說道。
“是,監督!”
三壘側,帝東板凳席。
“不要對麵是誰先發,我們的目標都不會有太多的變化,降穀曉的投球情報,你們也是很清楚的,還是以著直球為主!隻是細節上的機會把握,就看你們自己臨場的判斷了,我的要求隻有一個,不要猶豫!”
岡本監督雙手抱在胸前,表情很是嚴肅的說道。
“隻要機會出現了!就要像捕捉獵物的猛獸一般,嗷嗚一聲!猛地撲上去!!明白了嗎!?”
“是,監督!!”
一定要貫徹到底的攻擊信念。
特別是對於帝東高中而言,自家隊伍在這決賽裏所遇到的對手可選擇的餘地太多,太多,想要贏下比賽,就必須要有極大的魄力和決斷力,就好比之前假想敵是茂野,現在突然變成降穀的情況,帝東高中也還是不能夠有任何戰略上的強行變動,目標堅定!進攻到底!
“我們上吧!”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同步響起的兩側板凳席麵前的少年嘹亮口號聲。
“列隊!”
“嗡——嗡——嗡”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互相凝視著對方,奔馳而至的少年身影。
“敬禮!”
“請多指教!”
洪亮的呐喊聲,刺耳的警報聲。
“撒!各位!久等了!東京都春季大賽,由著西區王者對陣東區常勝軍團的決賽!到底是青道摘取優勝冠軍,還是帝東確立春季霸權!此刻!開戰!!!”
伴隨著解說台上,主持人那高亢無比的開場話語。
決賽的序幕,正式拉開。
“第一局上半,帝東高中的攻擊,第一棒,二壘手,梶山君。”
先攻一方是帝東高中,率先進入到守備陣型的是青道高中。
“上吧!降穀!雖然說是決賽!但是不要畏縮啊!”
“讓他打過來吧,降穀,我們會擋住的!”
“一個一個解決掉啊,降穀!”
“不要緊!不要緊!謹慎一點投球啊!”
踏立而上的決賽投手丘,身後所響起的自家隊友的聲援。
投手丘之上。
降穀曉的身形微微緊繃,瞳孔裏隱隱流露出一抹淡淡冷冽寒芒。
“嗬嗬,放輕鬆一點,對麵估計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來適應你的投球,這開局就是我們確定優勢節奏的時刻,你隻要注意球路壓低就可以了!”
蹲捕在本壘處的禦幸似是可以察覺到降穀那略微有些緊繃的心弦,嘴角微微上揚,隱藏在麵罩下的麵容浮現出一縷淡淡笑意,輕輕在底下比劃出來的手勢暗號。
“是,禦幸前輩,我明白的!”
降穀也是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