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你啊,到底是見識短了些。”
嚴母轉而又道。
“便是為了長佑,你也要給她留兩分的顏麵,皇上為什麽所長公主寄養在了你妹妹的名下,不過就為了日後多重倚仗,這便是又和咱們嚴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了,你若是因小失大,得罪了她,可不是得不償失了嗎。”
“是,兒媳受教。”
雖然表麵上恭敬,可是孫氏的心裏早打定了主意,已然是入了魔了,婆婆這兩句看似隨口就說的勸誡,孫氏又哪裏當真能聽得進去。
當天的夜裏,白錦繡這邊剛剛入寢,還沒有睡下,便聽到外麵一陣的吵嚷之聲。
施嬤嬤挑了簾子,往白錦繡的寢榻上看了一眼,見白錦繡那邊沒有動靜,趕緊小聲的對身旁的春暖說道。
“春暖,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春暖出了院子,到了瓊玉堂的門口,便見到了魏寶珠滿臉鐵青的顏色。
“去,給我進去通稟,否則,我就去宮裏請王爺做主了。”
“我家王妃已經睡下了,有什麽事情您明天早上再過來,這時候我們做奴婢的可不敢擾了主子的覺,您平日裏沒什麽事,我家王妃天天可是不得閑的。”
秋葉的話說得刻薄,小丫頭嘴也厲害,生把魏氏的臉給氣得煞白一片。
“來人,給我打,一個小丫頭敢跟我這麽說話,這王府裏是不是當真沒了王法了,若是今天我出了什麽事,你們便都別想好過。”
魏寶珠一邊指著秋葉,一邊氣得渾身發顫。
“打,給我打,我就不信了,今天我進不了這個門了。”
春暖見魏寶珠已經開始撒潑,深怕秋葉會吃虧,趕緊就入內宅裏跑。
到了裏麵,見到施嬤嬤,春暖壓著聲音,低聲的道。
“嬤嬤快去看看去吧,魏側妃那邊正在咱們門口撒潑呢,氣得臉色鐵青,正說要打人呢。”
“什麽?”
施嬤嬤遲疑了片刻,她知道自己嚇唬不住魏氏,可是,這時候魏氏又叫嚷得厲害,搓了搓手,滿臉愁容。
“要是這時候瑞雪姑娘在就好了。”
“嬤嬤都什麽時候了,您趕緊想個辦法啊,要是讓她闖進來,咱們……”
春暖正在著急,身後卻聽到白錦繡在她身後問了句。
“出了什麽事嗎?”
春暖顧不得許多,趕緊回身就跪。
“王妃去看看吧,魏氏在門口撒潑呢,看情形就要闖進來了。”
“這半夜三更的她又鬧什麽?”
白錦繡臉上仍舊有掩不住的困色,掩了掩困意,才道。
“走,出去看看。”
春暖趕緊先拿了件厚實的披風,給白錦繡係好。
白錦繡才邁出瓊玉堂的門,就聽見魏氏叫囂著的聲音。
在門口處站定了以後,白錦繡好整以暇的望了眼魏寶珠,見她臉色鐵青,眼睛裏冒著血絲,看到白錦繡出來,恨不得衝上前來把白錦繡扒皮抽筋一般的恨。
白錦繡清了清嗓子,隻當沒有看到魏寶珠恨得上前剜掉她一塊肉的眼神,冷聲的說了句。
“半夜三更的,你要見我?”
“白錦繡,你給我下了什麽毒藥,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向你索命。”
見白錦繡出來,魏寶珠當下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衝過了瓊玉堂的幾個嬤嬤的阻攔,幾下就竄到了白錦繡的近前,指著白錦繡的鼻子,罵道。
“我就是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白錦繡看著魏寶珠這樣發瘋的模樣,冷笑道。
“你變不變成厲鬼,與我有關係嗎?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跪到瓊玉堂的門口犯什麽疫瘴。”
“白錦繡你別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你給我下了什麽毒藥,我吃不下,坐不下的,連覺都睡不著。”
全然像是不願意理會魏寶珠的無禮取鬧,白錦繡笑道。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下午的時候,你給我喝的那杯酒裏放了什麽東西,你以為我不沒嚐出來是嗎?自打喝了那杯酒,我便全身不舒服,可見就是你害的。”
看著白錦繡臉上一臉的不屑的表情,魏寶珠當真是恨不得衝到白錦繡近前,咬掉她一塊肉。
“都是你害的我,你恨王爺寵愛我,你妒忌,連皇上都說你是個妒婦!”
“我看你是瘋了。”
白錦繡睨了魏寶珠一眼,又掃了她帶來的幾個仆婦。
“如果你現在走,我還能給你留一分的顏麵,畢竟你是王爺的側妃,我總不能太掃了王爺的麵子,若是你再不顧廉恥,當眾撒潑,就休怪我無情了。”
“你能把我怎麽樣,白錦繡你不必假惺惺的在這在裝好人,你就是毒婦!”
魏寶珠的叫囂,讓白錦繡臉色越發的發寒。
“行,今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白錦繡冷笑。
“來人,挪個凳子出來,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誰沒臉了。”
說完了後,白錦繡指著魏寶珠身邊的一個嬤嬤。
“你去前麵,把孫太醫請來,另外再叫劉遠給我滾進來。”
那個嬤嬤低頭看了眼魏寶珠。
魏寶珠在送走了客人以後,便越發覺得自己身上不舒服,也正是因為她疑心生暗鬼的原因,更加便越發覺得自己不對勁了,她如此的胡思亂想,哪裏還能睡得著,再加上有心人在她耳根邊上的攛掇,也就鬧到了瓊玉堂前。
劉遠和孫太醫是一塊到的。
白錦繡左手搭著扶手,右手裏此時已經握了一個紫銅的香爐,白錦繡手裏捏著小撥子,挑了挑香爐裏的銀絲炭。
“孫太醫好好的替魏側妃看看,她的身子如何。”
孫太醫連忙應了句道。
“王妃,就在這裏嗎?”
“就這裏。”
白錦繡冷笑的看著魏寶珠此時仍是一片鐵青的臉,笑了笑,淺聲的說道。
“既然有人不要自己的顏麵,我還顧惜了做什麽,就在這裏吧。來人,搭個案子,再拿一把椅子給孫太醫坐。”
白錦繡話音才落,便有幾個粗使嬤嬤把一張條案抬了出來,又挪了一把椅子出來。
魏寶珠此時是站著的,孫太醫不好坐下,隻能視而不見,恭身對魏寶珠說道。
“請貴人將手抬起來。”
魏寶珠見白錦繡眼裏一片篤定的顏色,她自己倒有幾分的不確定了,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咬著牙的把手腕撂在了桌案之上。
這邊孫太醫給魏寶珠請脈。
那邊白錦繡叫了劉遠,吩咐了一句。
“拿著我的牌子去宮裏請太醫院的醫正過來,記住一定要醫正親處過來,明白嗎?”
“是。”
劉遠跪倒,接了白錦繡的玉牌,片刻的功夫也不敢耽誤,帶著兩個小廝出了王府,飛馬直奔皇宮而去。
“稟王妃,側妃一切安然,隻是肝火盛了些,稍加調理即可。”
魏寶珠哪裏肯相信,這時又看到白錦繡坐在瓊玉堂的大門的門口,一副極輕蔑的表情看關她,氣得當即失了理智。
“你個庸醫,你會不會看病。”
魏寶珠本是想上前揚手朝孫太醫打去,可是,白錦繡哪裏會讓她如願,稍使了個眼色,站在一旁的秋葉已然明白,伸腳踢了個石子,正打在魏寶珠的膝頭。
魏寶珠身嬌肉貴,秋葉打的位置又極是準確,隻見魏寶珠才要上前,便忽的仆倒在了瓊玉堂前。
她旁邊的嬤嬤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魏寶珠已經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怎麽弄的,走個路也走不穩當,還不把魏側妃扶起來。”
白錦繡拉長著聲調,斜了斜肩。
“來人啊,給側妃也拿把椅子,咱們一起等宮裏的太醫。”
“你打我!”
魏寶珠被她的丫環和嬤嬤七手八腳的扶了起來。
“白錦繡,你敢打我!”
魏寶珠氣得七竅冒煙。
“我什麽時候動過你一根寒毛,我可是連這個椅子都沒有離開過。”
白錦繡一雙清透的眼冷冷的看著魏寶珠,譏笑道。
“你何時看我動過一下,又有誰看到我打了你了。”
“白錦繡,你就是一個毒婦,你當誰不知道你趁著王爺不在,私會外男。”
“你再說一遍!”
白錦繡厲眼看向魏寶珠,當即就站了起來。
冷眼盯視著魏寶珠,白錦繡披著一件銀白色的披風,在夜色裏,雖是衣不勝體,可是,她此時卻有千鈞一樣的氣勢,雄雄的壓向了魏寶珠。
“你最好想好了你說的每一個字,否則,我不吝惜讓你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毒婦。”
“我說,我說了又怎麽樣,你和你……”
這本是沉年的舊事,以前段氏和魏寶珠曾經聯手在王府裏散撥謠言,說是白錦繡與曲鈞山不清不楚,為的就是傳到孫恪的耳朵裏,詆毀白錦繡。
當時,白錦繡並沒有在意這些,而後來因為白錦月的事情,孫恪狠手整束了些王府的奴婢,那些想要傳謠的奴婢們也擔心自己被粘連進去,那些話也就最終沒了任何的響動。
魏寶珠的話也不過才說到這裏,白錦繡已經狠手的甩了魏寶珠一個耳光,麵色冷凝的站在魏寶珠的麵前。
“魏寶珠,我不過是可憐你無家可歸,才讓你有容身之所,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我也不必再給你留半分的退路,記住,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今天我若是不處置了你,你便當真以為可以隨意欺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