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27
妙竹不敢違背雲婕妤的命令,只好去凌雪閣找皇上。
聽蘭見雲婕妤身邊的妙竹來他們的凌雪閣,心裡的警鈴頓時拉響,全身細胞戒備了起來。把手中的點心交給一旁的小宮女,她走上前去攔住妙竹。
「你來做什麼?」
妙竹看著擋在她面前的聽蘭,微微挑了下眉頭,「我奉我家主子的命令來找皇上。」
聽蘭聽了這話,一張臉頓時冷了下來,直接下逐客令:「凌雪閣不歡迎你。」雲婕妤真是太不要臉了,聽說皇上在她們這裡,就派人來請皇上。她就說妙竹來凌雪閣沒按好心,沒想到是來截胡的。
妙竹冷冷地看著聽蘭,嘴裡威脅到:「我家主子有事要見皇上,你攔著我不讓我見皇上,到時候出事了,你承擔得起嗎?」
聽蘭聽到這話,不僅沒有被嚇到,還一臉嘲諷地說道:「你家主子上次截了麗嬪娘娘的胡,怎麼這次想來截我家主子的胡啊?你家主子還要不要臉?」
「你……」妙竹直接伸手推開擋在她面前的聽蘭,大步地往裡面走。
被推開的聽蘭,臉色非常難看,急忙地追了上去:「妙竹,你給我站住,凌雪閣可不是你耍威風的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劉盡忠從偏殿里走了出來。
妙竹看到劉盡忠,堆著笑容朝他走了過去,「劉公公。」
劉盡忠看著出現在凌雪閣里的妙竹,心裡微微驚了下,隨即想到什麼,神色變得似笑非笑:「妙竹姑娘,你怎麼來凌雪閣呢?」這雲婕妤又來作妖了,受傷了就不能老實一段時間么。
「劉公公,我家主子傷得嚴重,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心裡又十分思念皇上,想見見皇上。」
劉盡忠在心裡說道,果然如此。這雲婕妤受傷了,還不忘截胡。
妙竹一臉祈求地看著劉盡忠:「麻煩劉公公跟皇上說一聲,我家主子會感激您的。」
劉盡忠在心裡冷笑,但是臉上卻露出十分為難地表情:「皇上正在午睡,我也不好去把皇上叫醒。這樣吧,等皇上醒了,我跟皇上說一聲。」
妙竹一臉感激道:「那就麻煩劉公公了。」
劉盡忠笑眯眯地說道:「呵呵,不麻煩。」
妙竹見凌雪閣的人都瞪著她,也不想在這裡久待。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聽蘭朝妙竹離開的背影碎了一口,然後吩咐小太監把凌雪閣的大門關上,不然這個妙竹又會過來。
牛嬤嬤去御膳房拿了一些精緻的糕點回來,聽說妙竹來了他們凌雪閣一事,心裡也是十分地氣憤。這個雲婕妤太過分了,竟敢明目張胆地來他們的凌雪閣里截胡。
妙竹回到永福宮,把皇上正在午睡一事告訴了雲婕妤。
「狐狸精!」雲婕妤嘴裡狠狠地罵道,「梁婉儒那個賤人竟敢白天勾引皇上……」雲婕妤心裡充滿嫉妒和恨意。
「主子,您不要動氣,不然傷口又要疼了。」
雲婕妤一雙手緊緊抓著被子,眼裡一片陰鷙。
「梁婉儒,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主子,您比梁昭儀漂亮,只要您趕快把傷養好,就會比梁昭儀受寵。」妙竹小心翼翼地安慰道,「您現在范不著和梁昭儀生氣,氣壞了身子,養不好傷,正如了梁昭儀的意。」
雲婕妤把妙竹最後一句話聽了進去,神色稍微緩和了點:「你說的沒錯,我不能讓梁昭儀如願,我得趕快養好傷。」
見雲婕妤把她的話聽了進去,妙竹心裡鬆了一口氣:「主子,您先休息吧。」
「你去把張太醫叫來。」張太醫在雲婕妤進宮前,就被鎮國公府收買了,他現在是雲婕妤的人。
「是,主子。」
過了一會兒,景琮醒來了。
「皇上,您睡了一會兒,精神看起來好多了。」梁昭儀親自幫景琮更衣。
「朕睡了多久?」
「皇上,您睡了一個時辰。」梁昭儀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過一會兒就能用晚膳了。」
景琮聽到梁昭儀這麼說,心裡怎麼會不知道梁昭儀想留他下來用晚膳。
「愛妃,你這是在邀請朕留下來用晚膳?」
梁昭儀微微紅了臉,目光羞澀地看著景琮:「皇上,嬪妾……」
景琮玩味地看著梁昭儀:「你什麼?」
梁昭儀紅著臉不敢再看景琮,低著頭輕輕地抓著景琮胸前的衣服,小聲地說道:「嬪妾想和皇上一起用晚膳……」
「既然愛妃這麼熱情,那朕就留下來和你用晚膳。」
梁昭儀抬起頭來,雙眼亮晶晶地看著景琮,滿臉笑容地說道:「謝皇上。」
比起不守規矩還不安分的雲婕妤,梁昭儀老實多了。
「皇上,您先吃幾塊糕點墊墊肚子吧。」
「好。」
劉盡忠走了進來,先朝景琮行了個禮:「皇上,半個多時辰前,雲婕妤派人來請您。」
「她怎麼了?」
「雲婕妤說十分想念您,想見見您。」
一旁的梁昭儀聽到這話,神色沒變,但是在心裡把雲婕妤罵了一遍。
「想見朕?」
梁昭儀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裡,擔心皇上會撇下她,去見雲婕妤那個賤人。
「你去一樣永福宮告訴雲婕妤,朕現在沒時間,明天再去看她。」這個雲婕妤受傷了還不老實。鎮國公把這個寶貝孫女送到宮裡來,是為了給他添堵的嗎?
「是,奴才這就去。」
梁昭儀見皇上不去見雲婕妤,心裡長長地鬆了口氣,臉上不覺露出笑容來。
景琮看到梁昭儀嘴巴的笑容,打趣道:「朕不去雲婕妤那,愛妃好像很開心啊。」
梁昭儀心裡咯噔了下,眼裡閃過一抹慌亂,不過很快就鎮靜了下來,撒嬌道:「皇上,您難得來嬪妾這裡,嬪妾自然不希望您去其他人那裡。」
看著梁昭儀一副小女人撒嬌的模樣,景琮意味深長地問道:「愛妃不希望朕去雲婕妤那裡?」
「皇上,嬪妾不敢。」梁昭儀跪了下來,但是一雙眼卻可憐又委屈地看著景琮。
「起來吧。」
梁昭儀站起身,看了看景琮,見他神色淡淡,一時間不知道皇上有沒有生氣,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皇上,您是不是生嬪妾的氣呢?」她可不想讓皇上認為她善妒。
景琮微微笑了笑:「沒有,朕剛剛是逗你玩的。」
「皇上……」梁昭儀嬌嗔地叫道。
以梁昭儀的仙姿佚貌,加上她現在一副小女人撒嬌地模樣,很少有男人能把持住。要是先帝看到梁昭儀這副模樣,早就忍不住把梁昭儀壓在身下做劇烈運動了。可是,景琮卻內心毫無波動。
上輩子的景琮見過各種各樣的美女,也見識過美女的各種手段,所以對美女早就免疫了。再加上,他對女色不是很敢興趣,哪怕梁昭儀是天仙下凡,他也不會有異樣的情緒。
「皇上,晚膳還有一會,不如嬪妾陪您下下棋吧。」
「聽說愛妃精通琴棋書畫。」
「皇上,嬪妾只是懂一點皮毛。」
「愛妃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就不要謙虛了。」
「皇上,怎麼連您也打趣嬪妾啊。才女什麼的,都是別人亂說的。」雲婕妤有一點永遠比不上她,那就是才華。
「下棋吧。」
「是。」
下了一會兒,梁昭儀發現皇上的棋藝很高,她不是皇上的對手。不是她吹牛,在棋藝這方面,她難逢敵手。原本想偷偷地輸給皇上,沒想到輸的卻會是她。
梁昭儀原本就心悅皇上,現在見皇上在棋藝上比她厲害,心裡對皇上更加崇拜。
沒過多久,景琮落下一顆棋子,淡淡地說道:「愛妃,你輸了。」
「嬪妾輸的心服口服,皇上您真是太厲害了。」
「愛妃,輸了可是有懲罰的。」
梁昭儀聽了這話,小臉上露出害怕不安地表情:「皇上,您想怎麼懲罰嬪妾?」
另一邊,劉盡忠去了永福宮,把皇上的話告訴了雲婕妤。
在劉盡忠的面前,雲婕妤自然不敢擺出一副氣憤地模樣。等劉盡忠離開了,氣的把枕頭狠狠地摔在地上。
「梁婉儒,你這個賤人,我跟你勢不兩立!」一定是梁婉儒那個賤人拉著皇上,不讓皇上來看望她。
「主子,您消消氣……」
劉盡忠聽到雲婕妤發火的聲音,一臉譏諷地神色。這個雲婕妤太把自己當做一回事了,以為她想見皇上就能見到皇上么。上次,她能從麗嬪那裡截胡,是皇上故意讓她截胡成功的。這次,她想從梁昭儀那裡截胡,還覺得自己能成功,真是愚蠢,別的不說,就憑梁昭儀懷有龍種這一點,她就不可能成功。
這個雲婕妤受傷了不安安分分地養傷,卻作妖地來截胡,只會讓皇上更加厭惡她。
景琮不僅在梁昭儀那裡用了晚膳,晚上也留宿在梁昭儀那裡。雲婕妤得知這件事情后,自然又發了一通火。
永和宮裡,佟貴妃再一次地嘔吐了起來。
「娘娘,您怕是有了,奴婢這就去請太醫。」鄭嬤嬤想到貴妃娘娘的月事推遲了,現在貴妃娘娘又嘔吐了起來,很有可能是懷上了。
「趕快去請。」佟貴妃想到自己有可能懷上了龍種,心裡非常激動。
很快,鄭嬤嬤就把錢院判請了過來。
錢院判仔細地給佟貴妃把了把脈,過了半響才開口:「恭喜貴妃娘娘,賀喜貴妃娘娘,您這是滑脈!」
「本宮懷上龍種了?」
「是的,貴妃娘娘已有一個月的身孕。」
鄭嬤嬤他們一聽這話,都紛紛跪下來向佟貴妃道喜。
佟貴妃滿臉歡喜,雙手輕撫著自己的肚子,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本宮真的懷上了龍種?」為了懷上龍種,她這段時間一直在吃藥,期盼著自己能懷上。現在自己真的懷上了龍種,她有一種不真實地感覺,怕這是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