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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看著調查的結果, 順天府丞輕輕地嘆了口氣,這次沈大人完了。
順天府丞拿著調查結果, 立馬進宮求見皇上。
景琮正在演武場上和人在比武,他隔兩天都會來演武場活動下身體, 不讓自己的身體生鏽。
德正趕到演武場, 走到劉盡忠的身邊, 把順天府丞求見一事告訴了劉盡忠。
劉盡忠猜想順天府丞應該查到了什麼, 不敢有任何耽擱。正好此時景琮他們的比試結束,劉盡忠走了過去。
「皇上, 順天府丞求見。」
正在擦汗的景琮聽到這話,手裡的動作頓了下, 隨即輕笑一聲:「他的動作倒是快。」他給了順天府丞三天的時間調查,沒想到順天府丞在兩天內就查到了。
「回養心殿。」剛剛活動了下身體, 景琮心裡十分舒坦和暢快。
「微臣參見皇上。」
「起來吧。」
「皇上,關於沈大人受賄三萬兩白銀一事, 和縱容家奴在街市上毆打無辜百姓一事,微臣已經調查清楚,這兩件事情屬實,御史李大人並沒有信口開河。」順天府丞從袖子拿出一張紙, 「皇上,除了這兩件事情, 微臣還查到別的事情, 請您過目。」
劉盡忠走過去, 伸手拿過順天府丞手裡的一張紙, 然後雙手呈獻給景琮。
景琮接過打開一看,順天府丞呈獻給的紙上寫著內閣侍讀學士深澤林其他的罪證,除了沈澤林,還有其他沈府里的一些人做過的事情。
看完后,景琮一張臉陰沉如水,冷聲道:「朕原以為沈澤林是個老實的,看來朕看走眼了。」
劉盡忠見景琮沉冷著一張臉,嚇得心頭一緊,連忙低下頭不敢大聲呼吸。
順天府丞感受到皇上的怒氣,也嚇得連忙跪了下來,小心翼翼地開口:「皇上,微臣調查過這些事情都是真的。」沈大人的女兒麗嬪娘娘這三年一直受寵,討好巴結沈府的人非常多,這沈大人就得意忘形了,所以才會做出這些事情來。
景琮氣的抬手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發出一聲巨響,嚇得劉盡忠和順天府丞狠狠地抖了下。
「劉盡忠,傳朕的旨意……」
此時,鍾粹宮裡的麗嬪跪在佛像前,不停地祈禱菩薩保佑她的父親沒事。
砰地一聲,大門被撞開的聲音,木英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一張臉驚惶無措:「娘娘,不好了,皇上剛剛下旨褫奪老爺的官職,還把老爺打入了死牢。」
「你說什麼?!」麗嬪發出一聲尖叫,這聲音尖銳刺耳。
木英慘白著一張臉,嘴唇發抖地說道:「娘娘,皇上剛剛下旨褫奪老爺的官職,還把老爺打入了死牢……」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手臂就被麗嬪緊緊地抓著,抓得她非常疼。
「你胡說,皇上怎麼可能下旨褫奪父親的官職,還把父親打入了死牢。?」麗嬪雙眸陰沉地瞪著木英,原本一張嬌艷可人的臉蛋此時變得青白,加上她神色扭曲,看起來非常可怖。
木英被自家主子嚇到了,身體微微發抖,結結巴巴地說道:「娘娘,奴婢沒有胡說……」
「不會的,皇上不會這麼做的。」麗嬪拚命地搖晃著木英的身子,「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木英的手臂早已被麗嬪抓出血來,劇烈地疼痛讓她面露痛苦,但是這個時候她不敢求饒。
「娘娘,奴婢不敢欺騙您,您趕快去養心殿向皇上求情吧。」
麗嬪被木英剛才的那番話嚇得六神無主,現在聽到木英讓她去養心殿求情,勉強地找回了一絲理智。
「對,你說得對,我現在就去養心殿向皇上求情。」說著就鬆開了木英,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
木英見麗嬪走路搖搖晃晃,一副隨時要跌倒的模樣,急忙地追了上去。
「娘娘,奴婢陪您一起去。」
麗嬪心急如焚,加上心裡充滿驚悚無措,急著要去養心殿,在去的路上因為走得太快,摔了好幾跤,不僅把手心蹭破了,還把額頭摔破了,非常地狼狽,哪裡有平時地光鮮亮麗。
景琮剛剛下旨褫奪沈澤林的官職,還把沈澤林打入了死牢一事,很快就傳遍後宮和整個京城。
麗嬪一身狼狽地來到養心殿的門口,蒼白著一張臉,神色柔弱無助:「德正公公,麻煩通傳下,臣妾求見皇上。」
「您稍等。」德正走進養心殿內,把麗嬪求見一事告訴了景琮。
景琮冷著臉說道:「讓她回去。」
德正見景琮一張臉冰冷,嚇得連忙滾了出去,「麗嬪娘娘,皇上讓您回去。」
麗嬪聽到這話,身體一僵,接著紅著雙眼跪在了養心殿的門口,重重地磕了幾個頭。
「皇上,臣妾求您開恩。」
德正站在一旁見麗嬪跪在門口不走,心裡發苦,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這麗嬪娘娘跪在門口求情只會讓皇上更生氣。
「麗嬪娘娘,您父親所做的事情證據確鑿,您求情也沒用了,還是趕快回去吧,不要再惹皇上不滿。」
麗嬪對德正的話置若罔聞,繼續哀求道:「皇上,臣妾求您開恩。」父親被奪了官職,還被打入死牢……父親一旦被關入死牢,鎮國公的人肯定不會放過父親,父親會沒命的。
德正見麗嬪不聽他的勸說,也懶得再多嘴了。
麗嬪一邊重重地磕頭,一邊苦苦哀求皇上開恩。
景琮在心裡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奏摺,站起身走到門口,見麗嬪把額頭都磕破了,原本一張白皙的臉也沾滿了灰塵,形容非常狼狽不堪。
麗嬪見皇上出來了,跪爬到皇上的面前,仰著頭雙眼含淚地看著皇上:「皇上,臣妾的父親是冤枉的,求您明鑒。」一定是鎮國公陷害她父親。
景琮低著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跪在他身前的麗嬪:「麗嬪,你可知你父親這三年貪污受賄多少銀子?」
麗嬪被皇上問得一愣,「這三年?」皇上是什麼意思?
「你父親在這三年內貪污受賄十三萬兩白銀。」
麗嬪滿臉驚愕:「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女兒在宮裡受寵,被人討好巴結,受不了誘惑,自然就會貪污受賄。
「皇上,臣妾的父親一定是被陷害的。」麗嬪想到雲婕妤,像是抓到最後的希望。「是鎮國公栽贓陷害臣妾的父親,皇上您要查清楚啊。」
「這件事情查的很清楚,你父親貪污受賄了十三萬兩銀沒錯,沒有人陷害。」
「怎麼可能沒有人陷害?!」麗嬪凄厲地叫道,「雲婕妤嫉恨臣妾受寵,所以才讓鎮國公對臣妾的父親下手,皇上您要相信臣妾的話。」
「麗嬪!」景琮沉聲地叫道,頓時讓麗嬪安靜了下來。
麗嬪癱軟地坐在冰涼的地上,身體微微發抖。
「扶你家主子回去。」
「是。」木英扶著六神無主的麗嬪離開了養心殿的門口。
景琮回到養心殿內,沉著一張臉繼續批閱奏摺。
劉盡忠小心翼翼地端了一杯茶遞到景琮的面前,「皇上,您先喝杯茶吧。」
景琮伸手接過茶盞,喝了一口后就狠狠地摔在地上。
砰地一聲,嚇得養心殿的奴才們連忙跪在了地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麗嬪去養心殿求情被駁回一事,也很快傳遍了後宮。
思雨閣里,海青問蘇皎兮:「主子,您覺得麗嬪的父親一事是真的,還是被冤枉的?」
蘇皎兮沉思片刻說:「應該是真的。」
「不是鎮國公的人栽贓陷害的嗎?」海藍倒是認為這件事情是被鎮國公的人陷害的。
「皇上看起來不像是能被忽悠的人。」蘇皎兮在心裡猜測,麗嬪這三年受寵,想必有不少人討好巴結沈府,麗嬪的父親受不了誘惑,貪污受賄很正常。
「不管是不是真的,麗嬪要倒霉了。」海青氣哼哼地說道,「現在最開心的就是雲婕妤,只怕以後雲婕妤在宮裡會更加囂張跋扈。」
蘇皎兮忽然問到:「海藍,皇上有下旨罰麗嬪嗎?」
海藍微微搖了下頭:「沒有,皇上只有下旨懲罰麗嬪的父親,並沒有下旨罰麗嬪。」
蘇皎兮聽了這話后,一臉深意地笑了笑:「皇上沒有罰麗嬪,麗嬪就不會有事。」現在麗嬪被嚇得驚惶無措,等過段時間她振作起來,怕是會和雲婕妤不死不休,哪怕麗嬪的父親是真的貪污。
海藍聽到蘇皎兮這麼說,一臉驚訝:「麗嬪的父親犯錯,皇上竟然不罰麗嬪,皇上還真是寵愛麗嬪啊。」話說回來,麗嬪還沒有自家主子長得漂亮,皇上怎麼會這麼寵愛麗嬪。
「麗嬪沒有被罰,雲婕妤怕是要氣死。」
「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麗嬪都會認為是雲婕妤做的,以後絕對不會放過雲婕妤。」
蘇皎兮輕輕點頭:「恩。」不過,雲婕妤要是在這個時候對付麗嬪,麗嬪怕是……有句話不是說趁你病要你命么,雲婕妤怕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景琮放下手中的奏摺,從劉盡忠雙手中拿過護龍衛加急送來的密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