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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景琮放下手中的奏摺, 從劉盡忠雙手中拿過護龍衛加急送來的密折。


  劉盡忠見景琮打開密折后, 一張臉變得越來越陰沉, 一顆心也嚇得越來越繃緊。每次護龍衛送來的密折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皇上每次看了都會雷霆震怒。


  啪的一聲, 景琮狠狠地合上護龍衛加急送來的密折,一張臉陰沉如水,眼裡一片冰冷的殺意:「朕讓馮步雲調查何書亭貪污受賄一事,沒想到這麼多人想要何書亭的命。」如果不是護龍衛暗中保護馮步雲, 馮步雲在去江南的途中就死了。


  「皇上, 馮大人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景琮微微眯起眼,一雙眼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皇上, 是鎮國公的人刺殺馮大人的嗎?」金陵知府何書亭是鎮國公的人,皇上派馮步雲調查何書亭貪污受賄一事,鎮國公自然不會放過馮大人。


  「除了他,還會有誰。」


  「皇上, 您打算怎麼辦?」


  景琮的右手食指輕輕敲打著桌面, 沉思片刻后說道:「透露一件事情給理國公知道, 讓理國公這次狠狠地咬下鎮國公一塊肉。」


  「皇上, 您說的是?」


  景琮朝劉盡忠勾了勾手指, 讓他把耳朵伸過來, 小聲地在他耳邊說了一番話。


  劉盡忠聽完后, 立馬就去辦這件事情。


  景琮低頭看著密保, 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冰冷至極地微笑:「希望理國公不會讓朕失望。」


  江南自古以來都是富庶之地, 這裡的油水很多,而且山高皇帝遠。這就導致京城的位高權重的大臣們想盡辦法派自己的人去江南任職,在江南謀取財富。


  鎮國公和理國公都安排了自己的人在江南任職,這次調查何書亭,就給了理國公一個對付鎮國公的機會。景琮剛才讓劉盡忠去透露一個消息,理國公絕不會無視,他會抓著這個機會狠狠地咬下鎮國公一塊肉。


  這次調查何書亭貪污受賄一事不會這麼簡單的結束,牽扯到的官員會很多,這就是景琮的目的。


  江南一帶的官員,景琮早就想動手清理了,但是他剛登基,根基不穩,他自己的勢力還沒有深入到江南,所以這六年來對於江南一帶的事情,他都是小打小鬧。不過,現在不同了,六年來他自己的勢力已經深入到江南,對江南一帶的情況非常了解,可以好好地清理江南一帶的官員和勢力了。


  過了一會兒,劉盡忠辦完事情回來了。


  「皇上,事情辦好了。」


  景琮把剛寫好的密折遞給劉盡忠,吩咐道:「交給少宗。」蔡少宗是護龍衛的首領,一直在暗地裡幫景琮做事。


  「是。」


  其實,蔡少宗之前送來的密折除了說馮步雲被刺殺一事,還提到怡太妃留下的殘餘勢力。


  怡太妃生前創辦了一個組織叫牡丹亭,負責收集情報、刺殺、斂財等工作,裡面的所有成員都是女子,而且這些人遍布全國各地,甚至文武百官的府里。


  景琮登基后,就一直讓護龍衛調查牡丹亭一事,並暗中清除牡丹亭的成員。六年來,景琮他們基本上把牡丹亭摧毀了,成員幾乎都拔除了,但是還殘留一些人,這些人中有牡丹亭的高層人員,她們手裡掌握不少消息,景琮希望能活捉到她們。


  一直以來,景琮覺得宮裡有牡丹亭的人,但是六年來沒有找到,這讓他更加懷疑隱藏在宮裡的人是牡丹亭的高層人物,這樣的人往往會隱藏的很深,不會輕易被發現。


  不止宮裡有牡丹亭的人,怕是一些大臣家裡也有。她們不會隱藏一輩子,估計在等他的那位「好弟弟」瑞王和西寧郡王。


  對於這些隱藏極深的牡丹亭的人,景琮並不急著把她們全部挖出來,他會很有耐心地等她們自己跳出來,到時候一網打盡。


  不過,從剛才護龍衛送來的密折來看,牡丹亭在江南的人並不少,而且大部分都是隱匿在江南一些重要的官員的身邊。


  雖然他很討厭怡太妃那個毒婦,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聰明有心計。這六年來,為了清除牡丹亭,他的護龍衛可是花費了不少心血,也犧牲了不少人。


  說到牡丹亭的殘餘勢力,景琮還想到東安郡王的殘留的勢力。雖然在他登基前,他平反了東安郡王的謀逆,但是還是有一些漏網之魚。


  想到這些爛攤子,景琮再一次不孝地把他那個便宜老爹罵了一遍。如果不是這個世界的意識逼他做皇帝,他真的不想做這個皇帝,太苦逼了。這也是他登基以來,為什麼這麼忙碌的原因?

  登基六年來,毫不誇張地說,他沒有一天是懈怠的,除了擔心自己的安危,還想讓老百姓過上平穩的日子。


  做皇帝苦啊,做一個好皇帝更苦啊。


  為什麼他一個宮鬥文里的皇帝這麼苦逼,為什麼這個世界還給他安排前朝的事情,就不能讓他舒舒服服地看後宮的妃嬪宮斗嗎?

  景琮在心裡心疼了下自己,然後又專心投入到批閱奏摺中。


  「皇上,皇後娘娘送來一碗冰鎮蓮子羹。」劉盡忠走進來說道。


  景琮放下手中的奏摺,端起碗來開始吃冰鎮蓮子羹。


  這幾天,皇后每天下午都會送來一些小食。佟貴妃也不甘示弱,每天也會送來一些精緻可口的糕點。


  這邊皇后剛派人送來冰鎮蓮子羹,那邊佟貴妃立馬派人送來棗泥糕。


  「小忠子,讓皇后和佟貴妃不要再送小食來養心殿。」他想吃什麼,會直接吩咐御膳房做。


  劉盡忠神色曖昧地說道:「皇上,這可是皇后和佟貴妃的一片心意。」


  景琮冷冷地看了一眼劉盡忠,嚇得劉盡忠連忙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奴才多嘴,請皇上恕罪。」


  景琮吃完冰鎮蓮子羹,放下手中的白瓷碗:「皇后的心意,朕清楚。佟貴妃……她是在和皇后較勁。」這後宮里的妃嬪,誰是真心對他,他心裡清楚得很。


  「皇上,您之前送給皇後娘娘佛珠,佟貴妃怕是吃醋了,所以才會……」


  「她拈酸吃醋又不是一天兩天。」佟貴妃自認為自己的家世不輸給皇后,她原本以為先皇後去世后,皇上會把她扶正,讓她成為當時的正王妃,但是她沒想到趙家會再送一個女兒進王府。因為這件事情,佟貴妃對皇後有很大的意見。


  「皇上,佟貴妃那邊得到了一張生子偏方,您看要如何處理?」


  「讓她吃吧。」目前他就兩個兒子,二兒子身體不好,不是大兒子的對手,趙家一直催著他立大兒子為太子,是時候給趙家找個對手了。


  劉盡忠眼裡閃過一抹詫異,他原本以為皇上不會讓佟貴妃懷孕生子,沒想到皇上竟然同意佟貴妃懷孕生子。


  「比起趙家,佟家還算老實。」


  「皇上,要是佟貴妃生下皇子,佟家不一定會老實了。」


  「到時候朕再收拾佟家。」比起趙家,收拾佟家會簡單點。


  劉盡忠聽了這話后,沒有再說什麼。


  景琮打算等佟貴妃懷孕生子后,再讓皇後有孩子。


  佟貴妃那邊收到生子偏方后,就開始天天喝葯,但是只是喝葯沒有用,還需要景琮這個東風。


  景琮也非常配合她,這兩天都是歇在她那裡。


  眼看著中秋節快要到了,雲婕妤越來越坐不住了,這段時間她窩在宮裡抄寫《女戒》和《佛經》。


  在中秋節的前一天,她終於把這兩本抄寫好了。


  妙竹把雲婕妤抄寫好的《女戒》和佛經送到養心殿。


  「皇上,雲婕妤身邊的妙竹姑娘送來了雲婕妤抄寫好的《女戒》和佛經。」


  景琮似笑非笑地說道:「送給朕?」


  「皇上,這雲婕妤派人把抄寫好的《女戒》和佛經送給您,是希望您能讓她參加中秋家宴吧。」劉盡忠說道,「不過,這不合規矩。明明是皇后懲罰她抄寫《女戒》,她卻不交給皇后,而直接交給您。」


  景琮冷哼一聲:「讓她交給皇后。」


  「嗻。」劉盡忠走出養心殿,對候在門口的妙竹說道,「妙竹姑娘,你送錯地方了,雲婕妤抄好的《女戒》和佛經應該送給皇后,而不是皇上。」


  「佛經是我家主子親手為皇上抄的。」


  「妙竹姑娘,皇上說了,是皇后罰雲婕妤抄寫《女戒》,雲婕妤抄寫好了自然要交給皇后,至於佛經,也一併交給皇后。」劉盡忠面無表情地說道,「還有,不是什麼人都能把東西送來養心殿,也不是什麼東西也都能送到養心殿,你們家主子云婕妤把養心殿當做什麼地方了?」


  妙竹被劉盡忠訓斥的一張臉變得蒼白,眼裡充滿驚恐。


  「這是第一次,皇上原諒雲婕妤的無禮,但是……」劉盡忠話鋒一變,語氣變得冰冷,「下不為例!」


  「奴婢知道了。」妙竹灰溜溜地離開了養心殿的門口。


  理國公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懟鎮國公的女兒不受寵。


  兩個國公吵了起來,其他大臣樂得在一旁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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