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梁崎巍心裏堵得慌
“你是個忠君之人,若是有了《公孫兵法》戰無不勝,也是大金國之福。”
??梁崎巍在上一世雖然虧欠了她,但是不可否認,他可以為了國家舍生忘死。
??如果撇開兩人之間的感情羈絆,他是個好臣子,也是公孫靜的好夫君,至於是不是好父親她並不知曉,她所知曉的,隻是他毀了她一生。
??可是那一生,何嚐不是她咎由自取?
??梁崎巍離開的時候心頭突然覺得沉重起來,走到門口回頭看向公孫離月,忽然覺得她不施胭脂水粉的臉竟然這般耐看。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心之神往,吾之所向。
??馬車上,公孫靜見梁崎巍失神地看著前方,麵有不悅,但是轉瞬間溫柔地握住了梁崎巍的手。
??“聽說你今早去了碧落園找我三姐,不知所為何事?”
??梁崎巍蹙了蹙濃眉。
??他去找公孫離月並沒有告知任何人,為何公孫靜會知道?
??但是公孫靜在他眼裏一向是個毫無心機城府之人,所以也並沒有多想,隻道是正巧被看到了。
??他剛要解釋免得被公孫靜誤會,誰知公孫靜便先委屈地紅了眼眶:“無論三姐說什麽,你可別信,你我如今已經是夫妻了,我隻希望與你共偕白首。”
??梁崎巍一直以來都覺得公孫靜單純善良,對公孫離月百般信任,哪怕被欺負了也總是替她說話,但是今日她急切的言語,讓他突然有些迷茫。
??“三姐到底對你說了什麽?”公孫靜心中惶恐。
??梁崎巍沉默了頃刻,言道:“他讓我好生照顧你,莫讓你受了委屈。”
??“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
??公孫靜啞然,擠出一抹笑:“我隻是比較驚訝,因為以前三姐從來都不知道關心人。”
??以前的公孫離月滿眼滿心都是梁崎巍,所以從來不會將任何人放在心上。
??而梁崎巍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天,突然心裏堵得慌。
??公孫離月知道有了司陌塵送妾室而後她添把火之後,梁崎巍回去和公孫靜必然會生出很多嫌隙,哪怕兩人之前感情再深,也抵不住柴米油鹽。
??更何況還是通房妾室要分享一個男人這樣的事。
??一想到這些,公孫離月心情就極好。
??原本想著再在將軍府住些時日,但是司陌塵卻以郡主身子不適,想要讓公孫離月回去醫治為由派了馬車過來接她回府。
??而馬車卻直接將公孫離月接回了禦王府,隨後還告知公孫茂,因為郡主喜歡公孫離月,所以想要讓她在郡主府多住一段時日與郡主作伴。
??柳茹春得知近日要住在郡主府,便端著參湯來到公孫茂的書房。
??“老爺,這是妾身給您熬的參湯。”
??“有勞了。”
??公孫茂端起湯碗喝了幾口。
??不得不說,柳茹春的廚藝是府上的廚子都不及的。
??柳茹春一邊看著公孫茂一邊看似閑話家常地說道:“老爺,上次郡主府的管家說是要寫白冥和三小姐的救命之恩,可是這一次郡主身子不適,為何隻請了三小姐?對白冥卻一字為提。”
??公孫茂不以為意:“白冥或許是救了郡主,但是他又不會醫術,更何況郡主是女兒家,豈能請一個男子上門?”
??見柳茹春思忖著什麽,公孫茂將湯碗放置在托盤上:“你想說什麽?”
??“妾身隻是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蹊蹺,似乎哪裏說不通……”
??“禦王殿下和郡主都說是月兒救了郡主,而且今日還特意拍了馬車請月兒前去,更是要留她住下,你又何必操這個心?聽說近日康兒和鳳家走得很近,你還是好好管管你的好兒子,別給我惹出是非來。”
??柳茹春平白無故被公孫茂數落了一頓,心裏自然是不痛快的,但是也不敢多言,訕訕笑著應聲,端著盤子離開了書房。
??翡翠接過盤子後恭敬地站在一旁,見柳茹春臉色不太好看,便問:“姨娘這是怎麽了?老爺是不是沒有聽您的去查查三小姐到底是否真的救了永平郡主?”
??春姨娘深吸了一口氣,冷著眉眼問道:“五公子最近都在跟誰往來?他和鳳家又是什麽關係,做了什麽,你去查查。”
??翡翠低眉信守連連應聲:“是,奴婢這就去打探。”
??入夜,公孫靜獨坐在房間內失神。
??眼看著就要過年,原本以為今年一切都是那般順利,誰知道竟然會憑空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一直等不到梁崎巍過來,公孫靜傷心不已,但是卻故作堅強地沐浴準備就寢。
??脫下衣服後,金玉欲言又止,而銀杏看到公孫靜的身子後也不敢多言。
??公孫靜坐進浴桶,隻覺得胸口堵得慌,原本以為是因為生氣所致,可是當她屈膝時,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腿頂著小腹。
??她低眸看向水底下的小腹,竟然微微隆起。
??回想起新婚之夜,她利用梁崎巍的醉酒,還有銀杏手指尖的血,這才隱瞞了自己並非處子之身,而現在,她的肚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明明自己打了胎不是嗎?
??心慌亂不已,她抬眸看向一旁的金玉和銀杏,眸底泛著冷意。
??“你們看到了什麽?”
??金玉和銀杏嚇得低垂了眉眼:“奴婢什麽都沒看到。”
??公孫靜心煩意亂,沉默了片刻之後道:“明日去請大夫過來,莫要讓旁人知道,從後門入。”
??“是。”金玉急忙應聲。
??銀杏試探著問:“夫人是要請諸葛大夫嗎?”
??公孫靜想了想,眯眸:“不,請張大夫。”
??深夜,梁崎巍忙完了公務後便來到了公孫靜的庭院,看到燭火未熄,便走了進去。
??“還沒就寢?”梁崎巍脫下了狐裘,走到了床沿邊,看著還在看書的公孫靜。
??公孫靜莞爾一笑:“我在等你,就是怕你不來了,所以正想著是不是該先睡下,卻總是胸口發悶。”
??她是想要去找梁崎巍的,但是又怕梁崎巍會覺得她沒有容人之量,而且傳到了禦王府,該是被說成妒婦。
??梁崎巍看著這張不施粉黛的麵容,眼底不摻雜半點雜質的黑眸,他隻覺得方才所想是他多慮了。
??他愛了半生的女人,怎會是那種耍心機的女人?就算是真的動了某些念頭,也一定是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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