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側王妃體臭
司陌塵趕到清幽居的時候，萱太妃看到他站在眼前長長鬆了口氣。
??“是塵兒回來了？”萱太妃神色恍然。
??司陌塵坐在床沿握著她地手：“母妃，是兒臣。”
??萱太妃看了看他身後，原本希翼的眸光漸漸安然。
??“我夢見……”她欲言又止，看向司陌塵，“你……好了？”
??司陌塵點了點頭。
??萱太妃漸漸鬆開他的手，覺得眼前的兒子實在是太過陌生。
??雖然說為了自己的命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但是對自己的妻子如此狠絕，實在是讓她膽戰心驚。
??他到底像誰？
??萱太妃忽然想起一個人——司淩霄。
??司淩霄可以為了坐上皇位害了兄長也害了親侄子，她為了讓司陌塵羽翼豐滿再去複仇，一直將真相隱瞞著。
??可是現在看來，他確實是羽翼豐滿，但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真的適合當君主嗎？
??隻是，若不是心狠手辣，又如何能坐穩江山？
??萱太妃終究還是自己是女流之輩，無法做到男人那樣的果決。
??也可能是她自己就是為人妻，所以看到司陌塵為了抱住自己性命而吸幹了公孫離月的血，讓她心驚膽寒。
??罷了，一切自有定數，隻是月兒那孩子，她終究還是虧欠了。
??司陌塵看著萱太妃複雜的眼神，母子連心，到底還是猜出了她的心思。
??他也痛苦不已，隻覺得一股腥甜朝上翻湧。
??“既然母妃沒事，兒臣先去處理公務。”
??看著司陌塵離去的背影，萱太妃悵然若失。
??他竟然還有心情處理公務……
??曾經他是那麽疼愛王妃，怎就說放下就放下了？
??一旁的肖楚楚原本想要追上去，但是看到萱太妃蹙眉看著她，還有司陌塵毅然決然離開的背影，肖楚楚猶豫了片刻，還是頓住了腳步。
??“母妃，兒臣在這兒陪您。”肖楚楚裝作一副孝順模樣坐在一旁。
??萱太妃剛要說什麽，忽然輕咳了幾聲。
??“你回房吧，我先睡一會兒。”萱太妃說道。
??肖楚楚本想堅持，見萱太妃閉上了眼睛，尷尬地站起身：“那兒臣不打擾母妃靜養了。”
??見萱太妃還是沒動靜，她悻悻然站起身，朝外麵走去。
??直到肖楚楚走遠，萱太妃忽然大口喘著氣，隨後才道：“快，開窗。”
??念珠和靈珠急忙開窗通風。
??萱太妃剛才憋著一口氣，簡直快要將自己憋死了。
??“楚楚那丫頭到底是怎麽了？以前也從未聞到過她身上有這般惡臭。”
??萱太妃以前並不討厭肖楚楚，但是之前公孫離月病重的時候，她竟然帶著丫頭去挑釁，這讓她對肖楚楚這個人的人品產生了質疑。
??實在是和振國候聯姻對司陌塵有百利而無一害，所以她才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這三天她對司陌塵的照顧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也是日日晨昏定省禮數周全。
??不得不說，振國候夫人對肖楚楚的教養還是不錯的。
??隻是也不知道怎麽的，這幾日她身上的惡臭是越來越明顯，直到這第四日，她已經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
??念珠和靈珠也是被這惡臭熏得頭暈眼花，實在是人家是主子，她們做奴才的也不敢多說。
??現在萱太妃這麽說出了口，念珠便問道：“太妃娘娘，咱們要不要請太醫給側王妃瞧瞧？”
??萱太妃想了想：“若是貿然讓人知道側王妃身上有惡臭，這對咱們禦王府也是名譽受損，對她而言也有損女人清譽。”
??可若是不給她醫治，這一天天的，她還沒病死就要被她給熏死了。
??念珠和靈珠也是有苦難言。
??肖楚楚為了表明自己的孝順，一天到晚過來清幽居，而她們作為奴才還一直要伺候著，實在是悲壯。
??萱太妃坐起身，讓兩人給自己梳妝，隻是回想起司陌塵剛才的神情，她很是疑惑。
??“王爺難道聞不到嗎？”
??剛才看他樣子，不像是聞得到的樣啊！
??還是他有這個特殊癖好，就愛這股味，這口味未免太重了些！
??靈珠快人快語道：“難道是王爺因為愛著側王妃，所以就忽略了這個。”
??萱太妃：這麽強烈的味道，要忽略很難吧！
??或者是司陌塵為了振國候的兵權，所以才如此能忍。
??“唐朝李隆基不就是因愛忽略了楊貴妃身上的氣味，還賜浴華清池？”
??靈珠聽了念珠的話，覺得很有道理，連連點頭。
??萱太妃卻冷哼道：“那也要有楊貴妃的相貌才行。”
??就肖楚楚那樣的，最多也就是小家碧玉，稱不上傾國傾城。
??“倒是月兒……”不僅長相沉魚落雁，還有一身本事，就這麽香消玉殞，還是被她兒子吸幹了血。
??想想就心痛。
??若不是她親兒子，她怕是要讓司陌塵去陪葬。
??隻是張太醫也說了，並無別的法子。
??一想到這個，萱太妃又開始跪在佛祖前念經送佛。
??念珠有些擔心：“太妃娘娘還是用了早膳再拜菩薩吧！”
??萱太妃並不理會，而念珠也知道，她不能再多言，兩人隻能靜靜退了出去。
??黃昏的落日照得霞光漫天，甚是淒美。
??肖楚楚心情極好地又來到了清幽居。
??萱太妃遠遠看見來人，急忙對念珠和靈珠說道：“從今以後，免了側王妃晨昏定省，讓她多陪陪王爺。”
??所以肖楚楚剛走到院子裏，就被念珠和靈珠攔了下來。
??“側王妃且慢，太妃娘娘說，從今以後免了側王妃晨昏定省，請側王妃多陪伴王爺左右。”
??隻是這麽禍害王爺真的好嗎？
??但是不管了，總比禍害她們好。
??如此想來念珠和靈珠也就挺直了腰板，臉不紅氣不喘地勸著肖楚楚要多和王爺親近，及早綿延子嗣，這樣太妃娘娘才能更快康複。
??肖楚楚以為這是萱太妃對她的恩典，所以興奮得不行，屁顛屁顛就去找司陌塵了。
??隻是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狄勇擋在了門外。
??“你攔著我做什麽？”肖楚楚很是不悅。
??狄勇忍住幹嘔，難以置信地看著肖楚楚，隨後解釋：“王爺在處理公務，請側王妃莫要打擾。”
??“這不是都處理一天了？怎麽還沒處理好？”
??肖楚楚發現自己嫁進王府一來，就連司陌塵的指甲蓋都沒碰到，今日無論如何都要讓司陌塵在她房中過夜。
??兩人爭執了片刻，司陌塵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到肖楚楚後擰了擰眉。
??“你不在自己房裏呆著，來這裏做什麽？”
??肖楚楚滿眼委屈：“王爺，妾身特意為王爺煲了湯，不知道王爺今日可不可以陪妾身共進晚膳？”
??狄勇滿眼同情地看向司陌塵，不過也在佩服司陌塵的定力，居然能跟她如此靜距離裏接觸。
??司陌塵緩聲道：“不能。”
??肖楚楚拉住要離開的司陌塵：“陌塵哥哥，自從我嫁進禦王府，你就昏迷了三日，今天好不容易等你醒來了，你難道就不想……”
??司陌塵垂眸看向她：“你剛嫁進來本王就昏迷三日，若是本王今夜留在你房中，直接一命歸西怎麽辦？”
??肖楚楚：“……”
??狄勇：這話聽著有道理啊！
??肖楚楚委屈不已，外麵已經在謠傳她是個不祥之人，但是她不在乎，隻要能嫁給司陌塵，未來的好日子還等著她。
??但是如果連司陌塵都這麽想，那她往後的日子該怎麽辦？
??沒能留住司陌塵，肖楚楚就開始鑽研起了如何讓眾人覺得她是個祥瑞之人。
??所以一時間倒是也安分了。
??司陌塵去了關雎樓，看著一眾奴才一個個衣著樸素幾近披麻戴孝地在關雎樓中打掃，心中百感交集。
??他們以為公孫離月是離開了，去醫病了，但是又想著公孫離月病得那麽嚴重，估計是回不來了。
??所以這些忠誠的奴才一個個臉上都十分落寞，心裏祈禱著王妃早些歸來，但是又害怕有這樣的王爺和側王妃在王府，他們家王妃就算回來也是受苦。
??“你們說王妃還會回來嗎？”
??路威原本是武將，但是沒了王妃，他實在是沒事幹，隻能做著粗使奴才的活，不是挑水澆花就是在院子裏掃地。
??金玉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公孫離月最愛的首飾盒：“我相信，王妃一定會回來的。”
??她此生隻想忠於王妃。
??若不是有王妃，她在大將軍府一直是個被銀杏欺負的丫頭，若不是有王妃，她如今在梁府也不過是個幹苦力被打罵的粗使丫頭。
??蕭荷抹著眼淚擦著床鋪：“我給王妃換上新的帳幔，等王妃回來的時候一定很高興。”
??泰安一邊掃著地卻一邊說道：“若是王爺還像以前這麽不善待王妃，我寧願王妃別回來了，還不如忘了這裏，直接找個好人嫁了。”
??站在門口的司陌塵和狄勇頓在原地，狄勇替泰安捏了把汗。
??誰知泰安又不知死活地說道：“其實我覺得白冥就挺好，但是白冥和蒼冥說是同一個人，那就嫁給蒼冥好了。蒼冥大師又有本事，對王妃還是有求必應，又沒有妻妾，長得也好看，說不定是蒼冥帶王妃去醫病了，然後等醫好了就直接跟王妃成親，隨後子孫滿堂……”
??泰安不停地幻想著美好。
??金玉看到門口的人，不停地給他使眼色。
??泰安不知死活又道：“怎麽了？話本上都是這麽說的。兩人曆經千難萬險，最後有情人終成眷屬，反正王爺已經有了青梅竹馬側王妃，哪裏還會管王妃死活，達官顯貴對於女人哪兒有什麽情深似海，你們看著吧，王爺很快就會忘了王妃，隨後跟側王妃卿卿我我的……可憐了我家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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