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蘇瀾的性格向來非常直爽, 看不順眼的事, 直接懟不商量。
最初在網上被人罵的時候, 都是直接把罵人者掛牆頭, 點名開罵, 這使得她的名聲並不是很好。
但後來慢慢地人們也愛上了她這樣直爽的性格，加上她人長得美，去的地方多，如果是去哪個星球玩, 會詳細跟大家說明, 哪裡值得去，什麼東西值得買，什麼有名氣的網紅店是坑人的。
也是圈了很多粉。
有了孩子后，她的脾氣已經收斂了很多, 如今極少在微博上跟人吵架了。
這會因為植物園連帶著被罵了很久，她心裡窩火。如果東西真是假的，她也認了, 但偏偏東西都是真的，商品簡介里的描述絲毫不誇張, 事實就是如此。
這種情況下被罵她就有點受不了了, 不讓這些人看看，還不知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了。
華靈檀閑著睡不著，反正她也不需要睡覺, 乾脆也直接跳進了蘇瀾的直播間。
剛一進去, 就看到蘇瀾的桌子上擺了一桌子的丹木果和祝余草。
她蘇瀾一次發微博的時候, 就放了祝余和丹木果，粉絲們當時也嘗到了味道，確實很不錯，沒得黑。
「我跟園長認識，這兩樣之前就吃過，我也在微博上發過試吃，有不知道味道的，可以去嘗嘗，真的很好吃，還管飽。」
這兩樣很正常，大家都沒說什麼。
偶爾有兩個杠精表示，果子這麼小，吃了怎麼管飽。但是這種話也都被人懟了下去，啃個蘋果都能飽呢，這有什麼好辯駁的。
大家關注的重點都在女香樹和蔓金苔上。
「博主我要看女香樹，是不是真的那麼神奇啊？」
「就是啊，快點放女香樹。」
「差點就下單買了，但是猶豫了一下，博主，這個到底是真還是假？是浸泡過香精的么？還是內置了感應系統？」
蘇瀾看了眼評論，也不賣關子，把一截手指長的女香樹託了上來，是放在托盤裡的，並沒有拿在手上。
女香樹本身沒有香味，長得普普通通，立在那裡，人們還以為就是沒有任何特別的楊柳科植物，可能還會錯認成楊柳。
這會她把枝葉拿上來，還這麼鄭重其事，大家都有些想笑。
蘇瀾的神色沒有因為大家的話有絲毫變化，她也沒有直接用手去觸碰，只是道：「我現在了開了嗅覺和味覺模式，現在我沒有噴香水，家裡也沒有燃香。用丹木果試一下。」
說著把一顆果子靠近了直播器，能聞道一股屬於水果的清甜味道。
華靈檀看的有些奇異，現在的直播都已經高級到這種地步了？能同步味覺和嗅覺？
但是她並沒有聞到任何味道，大約還是需要藉助什麼設備吧。
那邊蘇瀾繼續道：「女香樹枝本身是沒有味道的，男子佩戴也沒有味道，我現在讓我兒子來實驗一下。」說著就把一個一臉不情不願的男孩給拉了過來。
「拿著。」蘇瀾道。
陶唯天揉了揉眼睛，這都十二點了，老媽還這麼精神，不讓人睡覺。
他把樹葉拿了起來，舉高，橫在他胖乎乎的肩窩上。這期間，確實沒有任何味道傳出來。
陶唯天僵硬地一動不敢動，用眼神示意蘇瀾，好了沒有。
展示過之後，蘇瀾直接把樹枝從他身上拿了起來，就夾在指尖。
很快的，不過是幾秒時間，人們就猛地聞到了一股火熱的誘惑香味，很難形容那是什麼味道，但是聞到的男人都禁不住有股想流鼻血的衝動。
評論里瞬間一片卧槽之聲。
女的倒是好了很多，但也對這種味道充滿了興趣。
「哇！我一個女的也覺得這個味道好好聞。」
「想買，我老公肯定喜歡！」
「我這個香水收集愛好者，竟然是第一次聞到這個味道，竟然比夜□□惑還要好聞，要是早知道是這個味道，我一早就買了啊！可是現在東西都下架了，買不了了。」
香味一出，頓時一片嘩然，人們紛紛求鏈接。
但是很快就有人提出了疑問：「是不是有什麼開關？你按到了吧！」
蘇瀾搖了搖手指哼笑道：「著急什麼。」說著朝鏡頭外招了招手，一個看起來瘦高嚴謹，像是修女一樣的女人走了過來。
「為了這場直播，特地喊了朋友過來。它的香味因人而異，現在換個人試試。」
說著把枝葉遞給了這女人。
女人接過，捧在手裡就一動不動了。
很快，剛剛還能聞到的誘惑味道，瞬間完全變了，這次是一股像是教堂和森林的味道，聞著非常神聖。
因為之前的味道而流鼻血的人，瞬間清心寡欲，什麼想法都沒了。
「這，這個味道也太禁慾了吧。」
「能調出這種香味的人絕對單身了幾百年！」
「這個香水的味道也沒有聞到過，真是奇怪。外出怕遇到危險的時候，噴這個很安全。還能順便傳個教。」
「啊，瘋狂求鏈接，還能買么，還有哪裡可以買到！想要！」
「絕對是有按鈕，博主你敢不敢拿出去檢測，我就不信了，真有這麼神奇。」
蘇瀾又笑了笑：「正巧，家裡有個植物檢測儀器，能掃描分析成份，如果你們說我連這個的結果也操控，那我真是無話可說了。」
說著走到牆邊，把枝葉放在了半人高的機器上。
「對了，再解釋一下，這台機器放在家裡很久了，為了檢查食物安不安全。並不是臨時準備的。」蘇瀾又解釋了一句。
沒多久，女香樹枝葉的結果分析就出來了。
「經過粗略分析，該樣品中主要含有纖維素、木質素和半纖維素，請問是否需要進一步分析結果？」
這第一遍的分析結果就能說明情況了，這種掃描分析儀器是會連內部是否含有金屬都能檢測出來的，但是沒有，只有屬於木頭的成份。
剛剛還叫囂著不相信的人瞬間閉嘴了。
看著這樣的結果，大家都沉默了起來。
「是真有這麼神奇？到底是什麼原理啊？」
「我之前為什麼沒有買，好想要，這不就相當於根據每個人自身情況量身定做的香水么，才八百，好便宜，能省多少香水了！」
「嗚嗚嗚，跪求園長重新上架！」
但是事請還沒完，還有兩樣東西沒有看。
蘇瀾撈了一顆蔓金苔出來，猶如黃金一樣的蔓金苔，離了水之後，也依舊散發著璀璨的光芒。
她同樣把蔓金苔放進了儀器中。
「……該樣品中主要含有孢子體，孢子體由孢蒴、蒴並和基足組成……」
什麼金箔什麼熒光劑統統沒有，就是苔蘚植物而已。
「那它怎麼會發光？這個植物不科學啊，我的植物學老師可能會瘋。」
「我這裡已經瘋了一個，正在定前往母星的飛船票。」
除了蔓金苔會發光，迷榖的花在夜晚也會發光。不過能不迷路的特性不太好展示，便只是簡單介紹了一下。
這一場直播下來，之前還討論得歡的人統統被打臉，臉都要腫了。
「之前說絕對不可能，說現代科技的人，現在臉疼不疼？」
「竟然是真的，怎麼會是真的！」
「只想問，東西還上架么？想買。」
「我選擇親自去植物園看看。」
本來是嘲諷植物園都嘲諷到了熱搜上了，這會統統被打臉，新的話題上來了。
#給植物園道歉#
華靈檀的那條微博又被第二次轉了起來，但這次，卻全都是要求她能重新上架的。
「想要女香樹枝，女朋友生日禮物，不買就要分手了，跪求啊！」
「給園長道歉，三百六十度跪地道歉，求重新上架。」
「有要去植物園的人嗎，給不給代購？」
事請急轉直下，之前還吃瓜的路人們，這回瓜都掉了，急急去看直播經過。
看完之後，大家也都沉默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華靈檀看完全程，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才好。
她微博的私信快要爆炸了，之前都是罵的，現在全都在道歉，要麼就是求她能把東西重新上架。
對於這個要求，華靈檀覺得很為難。
不是她不想，而是，商品被下架，號也被封了，要申述，等待解封，時間至少要三天。
現在只有她一個人有身份，想要換個帳號重新開家店也不太行。
況且，她也捨不得做為押金的一千塊錢。
想了想，她便在微博上又發了一條消息。
「抱歉，店鋪被封了，如果三天後能解封，商品就重新上架。之前已經付過款的商品，明天會全部發出。大家可以來植物園，現場也可以買到。另外，山海植物園於明日正式開園，開園前三天票價一律八折，童叟無欺，歡迎大家前來。」
通知完，華靈檀就微信上跟蘇瀾道謝。如果不是她開了這場直播，恐怕事請也不會解決的這麼快。
蘇瀾搖了搖頭，愛不釋手地把女香樹的枝葉用繩子綁成了項鏈掛在脖子上。
「我能再買點女香樹枝么，我想送人，錢我從這裡轉你好了，」她說道。
又有生意，華靈檀哪有不應的道理，忙道可以。「要多少？」
蘇瀾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親朋好友，然後道：「先給我來三十份吧。」
一個八百，三十個，華靈檀看著蘇瀾瞬間轉過來的兩萬四，蹲在角落裡發出嘿嘿嘿的詭異聲音。
紫青嚇得轉過頭來看她。
「明早給你發。」
「謝謝。」
明天開園的事，朱之來採訪的時候也說了。
華靈檀雖然覺得現在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但是也不能再拖了。
現在有了微博這一波宣傳，接下來的時間裡，遊客肯定不會少了，說不定兩天就能達到下一個目標。
只是嚴重人手不足的事，還是沒有被解決。
「系統，人手不夠啊，明天就開園了，巡邏都沒人，這萬一出了點事，我不得跑斷腿。現在咱們又沒錢，買不起機器人，你知道機器人多少錢一個么？上萬啊！」華靈檀轉頭就又去騷擾系統了。
人手太少了，他們現在連個會計都沒有，可是她自己對這塊又不懂。
這些上古大妖，大約也沒幾個懂人類財務的，請人類員工來，又得遮遮掩掩，隨時防備會被發現端倪。
華靈檀又想揪自己的頭髮了。
妖生怎麼就這麼苦。
系統冷漠地問：「你想怎樣？」
白天才剛要了東西，這又來哭，過分了，非常過分了。
「這個，那個，紫青是個好員工，非常好，又好看又聽話又能幹。你說她這樣好，一個人該多孤單啊。」華靈檀羞澀地笑，神色十足十地像極了紫青。
系統：「說人話。」
「那藤上不還有仨葫蘆么，啥時候開瓢，不，啥時候出來走走啊，待在裡面不憋得慌？多悶，連個電視都沒得看。」
系統：「……」
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華靈檀的臉皮有這麼厚。
華靈檀覺得，自己這都是被逼的。實在沒辦法了，錢沒有人沒有，還能怎麼辦，反正系統那絕對還有很多好東西，就只能繼續纏著系統要了。
「自己去喚。」系統只回了這一句，就不再搭理她了。
這個意思是，讓她去喊那幾個葫蘆起床？
想想紫青剛出來的時候，有點嚇人了，但也不是不可以。
紫青脾氣好，這幾個兄弟應該也不會差太多吧？
保險起見，還是先探探紫青的口風。
「紫青姐姐。」華靈檀湊到了她身邊，笑眯眯地問，「你旁邊那幾位兄弟，他們什麼時候想出來啊？」
紫青詫異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我們雖為一藤之果，但並不能感應到他人是如何想的。」
華靈檀有些遺憾，竟然不知道。
「你想要他們出來？」紫青問。
華靈檀點點頭：「園裡人手不足。如果我在外面喊，他們能聽到么？」
「可以感知到外界，若是他們想要出來，自然會出來。」
那就是有希望了。
華靈檀眼前一亮，朝紫青說了一句，「那不打擾了，你繼續看吧。」
說完就迅速往山上跑去。
今夜是個好天氣，晴朗的天空中一輪明月高懸，樹葉投射出大片的影子，偶有風吹過，影子便張牙舞爪地晃動，彷彿一個個怪物隱匿在黑暗中。
若是換個人來這裡，大約會嚇死。但是華靈檀直覺得心情非常愉快，雖然不能修鍊，但是月華還是讓她覺得身體更加輕盈。
快速爬到崖頂，她趴在懸崖邊往下看了眼，那根葫蘆藤還安靜地攀爬在山壁上。
華靈檀皺了皺眉，這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她修為不夠，掉下去會摔死。
但是為了新員工，拼了！
閃身變成原型，原地一株開著黑色花朵的植物抖抖花瓣，沿著山壁的泥土往下挪去。
挪了十幾分鐘，終於挪到了上次踩過的平台。
仰頭看去，三個圓潤的葫蘆在月光下散發著幽幽的光芒，非常美麗。
這三個分別是紫白紫金紫黃色，華靈檀拿不定主意先喊誰。
想了一會，反正她說話都能聽到，看誰願意出來就是睡吧。
也是她變回人形，趴在平台上仰頭喊道：「三位前輩，在這裡不悶么，要不要出去走走，外面可熱鬧了。」
沒有回應。
華靈檀也不氣餒，繼續道：「現在人類發明了很多東西，手機和電腦你們知道么，外面發生什麼事都能瞬間知道，想看什麼就看什麼，還有很多美食，什麼都有，比這裡有意思多了。」
依舊沒有回應。
華靈檀撓了撓頭髮，為什麼，怎麼一點反應都不給，這是沒聽到還是壓根就不想搭理她？
「前輩……前輩……」她再接再厲，嘴皮子快要說破了。
這次話音剛落，就有一道極其暴躁的聲音猛地傳出來。
「聒噪！」
接著竟然有一股吸力傳來，華靈檀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往上飛去，很快就接近了左邊那個紫白色的葫蘆。
糟了，進了葫蘆里是不是就要死翹翹了，神話傳說里的葫蘆，可都是進去就要死了！
「啊，前輩別激動，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求放過啊！」華靈檀慘叫，這時候才覺得心悸和後悔。
紫青的兄弟不一定跟她一樣都是好脾氣。
可是系統當時的反應給了她信心，她以為可以喊起來，不會有危險。
眼見著她就要被葫蘆吃掉了，旁邊突然傳出一個略帶著笑意的溫潤聲音
「三哥，莫要為這小妖動氣。」
聲音落下，華靈檀就發現吸力消失了，她又落回了平台上，還差點摔下懸崖。
后怕地摸了摸臉，還好，沒事，沒受傷。
「哼！」
冷哼傳來，華靈檀腿一抖。
這麼厲害，脾氣又這麼暴躁，還怎麼使喚？
剛剛可真是危險，完全生不出任何抵抗之心。
鬼門關轉一圈，華靈檀瞬間慫了，不要了不要了，什麼員工，她要去外面招了，反正現在手裡的錢夠招兩個的。
流著淚變回原形往上爬，華靈檀想要離開。
才剛爬了一會，就聽到最右邊那個紫黃色的葫蘆動了動，一個稍顯稚嫩的少年音從中傳出：「怎地如此吵鬧，發生了何事？」
他說完，華靈檀還聽到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
少年噓了一聲，似乎是拍了拍什麼東西，聲音略低沉了些道：「小水，你乖一點哦。」
華靈檀眨巴眨巴眼睛，這個葫蘆的主人，是個少年？聽聲音就非常軟萌又可愛，竟然還養了寵物。
華靈檀有些受不了地想捂住嘴。
可是，哪怕是可愛的正太，也不是她能肖想的。
嘆了口氣，她還是決定走人了。
此時卻聽到紫黃色的葫蘆又有了動靜。
似乎是寵物又鬧了起來。
「啊，小火，不要這樣，乖，安靜一點睡覺。不行，不能欺負小水，你們倆不要打架，都是好兄弟，不要這樣。」
接著就是乒乒乓乓的響動傳來，似乎打的相當激烈。
少年的喊叫高高低低地傳出來，華靈檀光靠腦補都腦補出了那個場景，實在是雞飛狗跳。
攀爬的速度慢了些，她想再聽一些裡面的動靜。
聽了一會還沒停歇，這動靜似乎吵到了紫白葫蘆，就見那紫白葫蘆中一道光芒直奔紫黃葫蘆而去。
華靈檀驀地瞪大了眼睛，同類相殘？
少年不會出事吧？！
只見光芒劈在紫黃葫蘆上，直接把葫蘆給劈成了兩半，接著一紅一藍兩道光芒，倏地從葫蘆中沖了出來，直奔天邊而去。
接著又是一道亮黃色的光芒衝出，很快追上紅藍光芒，三個身影碰撞在一起，倒是沒有爆發出更劇烈的光芒，光芒反而平息了下來。
接著，光芒開始往回走。
華靈檀壁虎一樣貼在山壁上，就看到那光芒中飛過來一個十五歲模樣的少年，少年長得粉雕玉琢，眉目如畫，比仙童還要好看幾分。而少年身邊一左一右跟著兩隻半人高的猛獸。
那猛獸看起來頗為奇怪，腦袋像獅子，身上卻披著鱗甲，顏色是一藍一白。
少年一手揪著一邊的腦袋毛，輕而易舉地將兩隻猛獸制服，拉著回來了。
最後他站在葫蘆藤前，像是有些抱怨地撅著嘴道：「三哥怎能把門打開，它們只要出去就不願意回來了。太鬧騰了。」
紫白葫蘆中又傳出來幾個字：「著實聒噪，不如殺了。」
「三哥總是如此暴力。」少年搖了搖頭，身側的猛獸耷著腦袋，看著安靜了，卻怎麼都不願意再回到葫蘆里去。
少年驅趕了幾次也拽不動，反而被拽著往後去。
最終他無奈地道：「好吧好吧，且依你們，出去玩幾日。」
話音剛落，兩隻猛獸就開始狂蹭他的掌心，跟兩隻大狗似的。
華靈檀看的羨慕不已，但是也只是羨慕一下而已，她並不喜歡養狗，這種動物，是會啃花花草草的！
她又想起了曾經被狗啃的恐懼。
做了決定之後，少年抬頭，看向還跟壁虎一樣貼在山壁上的華靈檀，朝她笑了笑，身型一動，就挪到了山頂上。
藍色的猛獸從後面跟上來，張大嘴，一口就把華靈檀的本體整顆叼進了嘴裡，還是花朵在內根在外的那種倒栽蔥式吞法。
華靈檀：……
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好在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一瞬，她很快就被吐了出來。
被丟到地上，暈乎乎地趴了一會，華靈檀從頭到腳都濕噠噠的，這藍色猛獸口中，竟然全都是水。
甩了甩腦袋，變回人形后，她一抬頭看到面前盯著她的六雙眼睛，禁不住後退了一步。
少年指著她的腦袋，饒有興趣地道：「是青青的釵。」
華靈檀摸了摸頭上，是紫青送給她的簪子。
「這是紫青姐姐送的。」
「看來她很喜歡你，如果她喜歡你，那你肯定不是壞人。你好呀，我叫黃谷，這是小水，這個是小火。」黃谷笑著道。
看到他這麼好說話，華靈檀終於放下心來，好歹也拐來了一個不是，也道：「黃古前輩好，小水好，小火好，小妖華靈檀，見過前輩。」
「不用叫我前輩，叫我哥哥吧。」
哥哥？？？
一個兩個哥哥姐姐的，你們是不是平時輩分很小，才有這麼深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