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薛寶釵落選
此為防盜章, 購買40%即可, 否則48小時后~ 「什麼假的,你爹不是假的。」張老夫人感嘆,「只是沒在家裡待著而已。」
假丹藥,假爹!賈敬一直待在山上,基本不回家,也不管家裡的事情,這樣的爹拿來做什麼, 賈惜春可不認為賈敬有什麼好的。或許賈敬認為他待在山上就能保護好家人,可也不想想,就賈珍、賈蓉原本的好色性格, 怎麼可能過得好, 只會自取滅亡。
興許賈敬還認為賈珍、賈蓉好色一點, 沒有大才幹,才不讓人注意, 才能保全性命吧。可是這真的就好了嗎?賈惜春才不認為好,那樣活著, 後代也不好,相當於一個家都毀了,還禍害別人家的姑娘。
「假的!」賈惜春堅定地道。
「假的也是爹。」張老夫人懶得解釋了。
「……」親娘說得好有道理, 她竟然無言反駁, 賈惜春表示小孩子不知道那麼多, 假的也是爹, 那就是爹吧。她想說的是丹藥是假的, 可是她還小呀,誰信她的話呢。
聽說古代好多皇帝喜歡丹藥,最後還死於重金屬中毒。
賈惜春認為自己很有必要告訴他們怎麼煉丹,煉製藥丸,別傻傻地吃丹藥。重金屬丹藥都是要人命的,根本就不能長生。
回到家裡后,張老夫人就待著賈惜春,準備讓賈惜春回去睡一覺。馬車比較顛簸,不好睡覺,賈惜春睡了一會兒就醒了,這一會兒倒是真的困了。
她們回府的時候,正好遇見尤大娘。尤大娘近來時常到威烈將軍府,幫襯尤氏辦好賈蓉的婚事。
「夫人。」尤大娘沒叫張老夫人親家,她明白自己是尤氏的繼母,且尤家本就不如賈家,尤氏又是繼室。尤大娘懂得放低身段,「郡主。」
「這一段時間多虧親家幫忙了。」張老夫人轉頭吩咐朱嬤嬤,「給親家拿兩匹上等的緞子,就當蓉哥兒孝敬親家的。」
「那是我應當做的。」尤大娘笑道,並沒有推拒,「我就做了這點事情,還得了兩匹上等的緞子,那是我賺了。」
「一番心意而已。」張老夫人對於尤大娘上府里,沒有不高興。雖然尤大娘會從府中拿些東西,占點便宜,但也沒有太過分,尤家又是孤女寡母的,張老夫人也就不去說什麼。
在張老夫人的眼裡,尤大娘是一個有本事女子,一個寡婦能帶著兩個女兒出嫁,這在現在的社會極為難得。尤大娘還能讓尤氏顧著她,更是難得,這樣的女人絕不是一個尋常的女子。
至於尤大娘的行為如何被外人詬病,張老夫人不去管,張老夫人自己有夫君就跟沒有夫君似的,她這樣的生活就已經很艱難了,就不要去說尤大娘了。因此,作為一個母親,作為一個女人,張老夫人不多說,也會給尤大娘一點甜頭。
「多謝夫人。」這也是尤大娘喜歡幫尤氏做事情的一個原因,張老夫人沒有嫌棄她,還會給一點東西。那麼她幹嘛不幫著尤氏做一點事情呢,尤氏好,自己也好。
等尤大娘走後,張老夫人讓謝嬤嬤帶著賈惜春去休息,而她則聽尤氏彙報賈蓉的婚事事宜。
張老夫人看了看宴客的單子,還有客人的名單,便知道這一場婚事很奢華,「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嗎?不用這麼奢華。」
「母親是說過,可是兒媳想著府上就蓉哥兒這麼一個嫡子,自然得辦得風光一些。」尤氏跟尤大娘說過,她覺得尤大娘分析的很有道理,便想著大辦,不能讓賈蓉的婚事太過低調。她也想張老夫人一定是要她辦得奢華一點,不能太省錢,認為張老夫人之前說的話,就是在敲打她。
張老夫人聽到尤氏的話,如何還不明白,只怕尤氏把她之前說的話當作是敲打。她不認為尤氏敢把她說的話當成耳邊風,尤氏只是怕她不高興。
「罷了,既然東西都訂了,這帖子也寫好了,就這樣吧。」張老夫人無奈,這時候也不好裁撤了,要是裁撤了,只怕尤氏就更加心驚膽戰。
做婆婆可沒有那麼好做,張老夫人不想做一個惡婆婆,賈珍本來就不是一個好男兒,跟尤氏這樣也算十分搭了。
榮國府,賈寶玉已經跟著賈政讀書,只是賈寶玉從小就被寵著的,難免貪玩了一些。賈政見著賈寶玉不聽話,自然就想打一打,賈寶玉怕啊,就想去找賈老夫人,他找不了,就讓賈老夫人去找。
賈老夫人確實急急忙忙趕了過來,只是她不是讓賈政不要打賈寶玉,而是道,「輕些打,少打幾下,可別讓他的身子骨跟珠哥兒那般。」
賈珠年紀輕輕就死了,這是賈老夫人心中的痛,更是賈政心中的痛。賈政本想著賈珠能科考上,也能彌補他未能考上科舉的遺憾,誰想到賈珠就那麼年輕就沒了。
好在他賈政還有一個兒子,賈政就想著讓賈寶玉好好讀書,見著賈寶玉不好好學習,總是亂動,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還要打啊?」賈寶玉睜大眼睛看著賈老夫人,「祖母,老祖宗,能不能不要打啊。」
現在的賈寶玉還只是一個調皮搗蛋的熊孩子,還不是日後的模樣。賈寶玉現在也沒有日後那麼怕賈政,但他依舊想著有賈老夫人在,他爹一定不敢打他。
「不聽話就得打。」賈老夫人早已經想過了,她還是不想養廢賈寶玉。既然隔壁的賈惜春更耀眼,那就讓那些人都盯著賈惜春,而賈寶玉這邊該低調的低調,該學的東西也得學起來,「你爹也是為你好,讓你讀書識字,你大哥讀書的時候,也沒少挨打。」
「不,不,不,我不讀了,不讀了。」賈寶玉一點都不想挨打,他也不懂得讀書有什麼好處,只想著要是被打了,一定很痛。
「打,當著我的面打!」賈老夫人對賈政道,「也別太輕咯。」
賈政本以為賈老夫人要護著賈寶玉,畢竟賈老夫人一直都那麼寵著賈寶玉,沒想到老太太竟然要他打,弄得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做。
「打啊,讓你打,你就打。」賈老夫人道,「他是你兒子,他不聽話,你這個當父親的,就有權利打他。」
「老祖宗。」賈寶玉都要哭了,一心寵著他的老祖宗去哪裡了。
賈政沒有再停下,直接上前抓著賈寶玉就打手心,沒有過輕,也沒有太重,但賈寶玉的手心到底是紅了。賈政打了兩下,又看了一下賈老夫人,見賈老夫人沒有阻止,又狠狠地打了幾下。
「老祖宗,老祖宗。」賈寶玉的手心很痛,痛得都哭出來了,怎麼老祖宗還不阻止他父親。
賈老夫人沒有阻止,就在那裡看著,她不心疼嗎?心疼!
只是越心疼,她就越得看著,為了賈寶玉學好,為了賈寶玉的未來,那麼她就得看著,得忍著,不能一直寵著賈寶玉,過分寵溺,無異於捧殺。
賈老夫人到底心疼賈寶玉,希望賈寶玉有一個好的未來,否則她又如何會看著賈政打賈寶玉,讓賈寶玉明白,就算叫她這個老祖宗過來也沒用,該打的還是得打。
「哎喲喂,怎麼就打起來了?」王夫人姍姍來遲,她還想賈老夫人過來了,一定會阻止,卻沒想賈老夫人竟然站在那裡看著。王夫人忙上前阻止,把賈寶玉拉到身後,「寶玉還小呢。」
「他這個年齡不小了。」賈老夫人開口,「該啟蒙識字了,不能總待在後院跟丫鬟一塊兒玩耍。」
賈老夫人以前打算養廢賈寶玉,賈寶玉之所以在周歲抓了脂粉釵環跟她也有關係。如今,她想養好賈寶玉,自然就不能讓賈寶玉跟那些丫鬟總待在一處,過段時間,她還得讓賈寶玉搬到前院,一個男孩總待在後院像什麼話。
「可是……」
「慈母多敗兒。」賈老夫人打斷王夫人的話,「過段時間,隔壁府的蓉哥兒成親之後,就讓寶玉搬到前院,讓奶娘、小廝伺候就是。」
王夫人震驚,賈老夫人以前不是說捨不得賈寶玉去前院,想要多養賈寶玉幾年的嗎?怎麼這麼快就讓賈寶玉去前院,王夫人惆悵,賈珠以前就比較早搬到前院,可她已經沒了一個孩子了,就想著對賈寶玉好一點,想賈寶玉晚點去前院。
「能不能再……」
「不行!」這一次不是賈老夫人打斷王夫人的話,是賈政,「你瞧瞧他,現在就只知道玩,叫丫鬟,再這樣下去,日後還了得。」
王夫人無奈,兩座大山壓著,再看看正在抽泣的賈寶玉,她無能為力啊。
「在,在呢。」尤氏忙道,「一早就備著了。」
他們都知道老夫人是高齡產婦,哪裡敢不備著大夫,那大夫還是宮裡的御醫。他們心裡也清楚,老夫人這一次生產十分艱難,一不小心就會要了性命。
雨還在下,賈珍在那裡來回踱步,生怕母親出事,千萬別一屍兩命。
直到第二天清晨,老夫人才生下孩子。
那一刻,空中傳來似有似無的梵音,雨也聽了,湖裡的蓮花冒出花骨朵兒,開出了一朵朵的蓮花。現在不過是四月,並不是蓮花盛開的季節,那些蓮花卻開得格外好看。
寧國府的人都知道榮國府的賈寶玉銜玉而生,這一會兒,瞧見府里的異象,一個個倒也沒有太過詫異,只覺得寧國府不比榮國府差。
尤氏忙進屋,她得瞧瞧老夫人,忙問御醫,「母親她老人家如何?」
「平安無事。」張御醫忙道,心下奇怪,這老夫人原本是身體大虧的現象,只怕生下孩子就要沒了氣息。沒成想,孩子生下來之後,老夫人的脈象又變得堅強有力,不像是身體大虧之人。
就在這時候,襁褓中的嬰兒突然冒出金光,張御醫等人都瞧見了。
張御醫是宮裡的御醫,瞧見此景,心裡便知道,只怕回宮之後要跟皇帝稟告。他便上前查看嬰兒,理由充足,「老夫人年紀大,只怕生下來的孩子比較柔弱,正好看看,你們日後也好精細一點地養著。」
於是張御醫便走了過去,卻見那孩子的右手上戴著一串佛珠,那佛珠跟尋常的佛珠不大相同,彷彿帶有一絲佛氣。
「可否讓我看看?」張御醫看了看嬰兒,又看向尤氏。
「看吧。」尤氏回答,張御醫是宮裡的御醫,對方要看,她也不好阻止。
尤氏已經看到嬰兒手上的佛珠,也不知道那佛珠是怎麼來的,之前也沒聽那些接生婆婆說起過。只怕是那道強烈的金光閃過之後,才有的那串佛珠。
張御醫想要拿起佛珠,卻發現嬰兒的手抓著佛珠,便沒有掰開嬰兒的手,只是觸摸幾下。這一觸摸,他便感覺到這一串佛珠的不同,這一串佛珠彷彿是活的。
這名嬰兒其實不是真正的嬰兒,她本來是修真界的佛修大能。沒成想在秘境時發生意外,等她回過神的時候,便已經在一個女人的肚子里。她見那女人身體機體弱下去,便忙幫那女人一把,畢竟那人也算是她的母親了。
因為才來到這個世界,賈惜春並不能十分控制好自己的能力,她才被生出來沒多久,她的本命法器便出現了。
「姑娘是個有福氣的。」張御醫沒有說佛氣,而是說福氣。
不管這個嬰兒是男是女都好,戴著佛珠降生的嬰兒必定不會是妖邪。
宮裡,皇帝原本準備上朝,正好在外,也就看到那一道衝天的金光。這還了得,皇帝必定要找人問一問。別說皇帝看到了,就是京城郊外的相國寺的和尚也都看到了。
不僅如此,相國寺蓮花池裡的蓮花也開了,還開出了好幾朵金蓮。
「阿彌陀佛。」相國寺的明空大師看著蓮花池裡的金蓮,合併雙手。
張御醫從寧國府出來后,就直接進皇宮。寧國府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又在現場,自然得進宮跟皇帝稟告。
皇帝一下朝,便見了張御醫,聽聞那女嬰降生時,寧國府蓮花盛開,空中隱隱傳來梵音,一道金光衝天而出,那女嬰手裡便出現了一串佛珠,那一串佛珠還極為不同。
「張氏年老生女,微臣一直都在產房,親眼瞧見的。」張御醫堅定地道,若不是親眼瞧見,他必定不相信,「張氏原本快撐不住了,就算生下女嬰,身體也不可能那麼好。但如今,張氏的身體倒是好了不少。」
「朕也瞧見了那道金光。」皇帝沒有懷疑張御醫的話,他原本還讓人去查查是哪裡冒出的金光,查查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成想竟然是一名女嬰發出來的。
只怕那一名女嬰是個有來歷的,梵音、金光、佛珠、蓮花……這倒像是佛門中人,佛門中人倒是還好,而不是銜玉而生。
皇帝一點都不喜歡榮國府的賈寶玉,賈寶玉銜玉而生,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些人都想著賈寶玉會不會是個有出息的,銜玉而生啊。
那些開國皇帝,有幾個沒有異象的,而且玉象徵著國祚,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因此,皇帝沒有處置賈寶玉,心裡卻記著賈寶玉,若是賈寶玉有日後有異動,必定早早除去賈寶玉。
至於寧國府的這個女嬰則不一樣,本朝信佛,佛渡眾生,代表著善意仁和。歷史上不是沒有女人做皇帝,到最後還是落到女子夫家皇室手裡,而不是娘家手裡。再者,那女嬰戴著佛珠,日後只怕是要修佛,而不是修為君之道。
皇帝讓張御醫退下,讓人去請相國寺的大師,他不能只問張御醫,也不能只問欽天監,這一件事情涉及佛門,最好還是找相國寺的高僧問一問。
當天下午,相國寺的明空大師就進了皇宮。眾人不知道明空大師跟皇帝說了什麼話,皇帝當天就下了聖旨,賜名寧國府的那名女兒為惜春,又封為泰安郡主,寓意國泰民安。
至於道觀里的賈敬,皇帝倒是沒去管,賈敬愛煉製丹藥就煉製丹藥,重要的是讓那名女嬰過得順遂。
根據明空大師的意思,這名女嬰不會擾亂天下,只會有利於國家,那麼給一個郡主之位也沒有什麼。一個郡主之位,能換來大好處,那對皇帝有利無害,皇帝想封誰做郡主就封誰做郡主,郡主之位對別人是稀罕之物,對皇帝而言就是大白菜。
張老夫人醒來后,便聽身邊的人說了她女兒出生的異象,隨後又見皇帝下旨賜名為惜春,封為泰安郡主。老夫人自然十分高興,她本以為自己撐不住了,沒成想她撐下來了,身體也沒有那麼柔弱,如何可能不高興呢。
「惜春,泰安。」張老夫人看著懷裡女兒,笑著道,「以後啊,外頭那些人都得稱呼你為郡主了。」
沒有幾個人敢叫郡主的名字,多數時候只會叫封號,惜春的名字也就是他們在家裡叫一叫了。
「老夫人。」張老夫人的心腹朱嬤嬤走上前,「宮裡頭賞了不少布料,奴婢讓人給郡主做些衣裳,那些布料都極好,穿著也舒服。」
「好。」張老夫人點頭。
「御醫說過了,您的身體大好了。」朱嬤嬤十分高興,要是張老夫人出事,他們這些人日後也沒有那麼好過。別看他們是老夫人身邊的老人,可是老夫人要是沒了,他們就得換主子,也沒有那麼體面,「您可得好生養著,也好照顧郡主。」
賈惜春睜開眼睛,看了看她這一輩子的親生母親。她可不想做一個沒有母親疼愛的孩子,她的神識已經掃過四周,這是古香古色的朝代,她還知道她這輩子的親爹在道觀煉丹呢。
再聯想她的名字,賈惜春,那可不就是《紅樓夢》里的人物。看來她是穿到《紅樓夢》衍生出來的世界了,她來了,在這兒了,那麼這個世界便是真實存在的,她不可能把這個世界當成假的。
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
她何苦去想那麼多呢,只要能繼續修鍊,那麼她踏破虛空便指日可待。
賈惜春前世是佛修,佛修可以修功德,也可以修功法,一層層修鍊上去。利用功德提升修為,是次等的做法,終究比不上那些用功修鍊功法一層層修鍊上去的。因此,賈惜春前世主要修鍊功法,當然,功德也是越多越好,功德越多,越容易渡過雷劫,否則賈惜春也不會去當佛修。
「娘的好女兒。」張老夫人生產的時候本以為自己挺不過了,既然挺過去了,身體也便好了,這就說明這個女兒跟她有緣,是她的福星。
女兒小小年紀就被封為郡主,她這個做娘的可得好好養好女兒,不能讓女兒被人欺負了去。
榮國府,當賈老夫人得知寧國府的侄媳婦生了一個手戴佛珠的女兒,皇帝還給女嬰賜名惜春,封為泰安郡主,她皺起了眉頭。
「母親。」王夫人到了賈老夫人跟前,「隔壁的嫂子倒是命好,女兒一出生就被封郡主,哪裡像我們寶玉銜玉而生,卻什麼也沒有。」
王夫人得知賈惜春被皇帝賜名又封郡主后,都快嫉妒瘋了,自己的兒子銜玉而生都沒有被封公侯之類的,也沒有被恩賜繼承榮國府,真真是不幸極了。
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賈蓉自然就只能忍著,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他的小姑姑是真的有本事,不能輕易得罪。要是他昨天乖乖地接過佛珠手串,沒有遲疑,是不是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