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

  寶寶訂閱比例不夠, 請補足哦~  被掂著后衣領的淼淼不敢撒潑了,訕笑一聲道:「皇上,昨夜大雨, 把奴婢住的地方都淹了,皇上您待下寬和與人為善,能不能給奴婢換個地方住啊,隨便什麼地方都行, 只要不漏雨就好。」


  「你先回答朕的問題, 大腚李萌萌是誰?」陸晟淡淡的盯著她。


  饒是自覺跟領導已經很熟了,淼淼被這麼盯著還是忍不住掉冷汗,聞言立刻答道:「大腚是陸語養的那隻狸花貓,李萌萌……皇上您知道的,李公公如今猶如新生, 自是不能用以往的名字了。」


  「……所以就改名李萌萌?」李全那人向來骨頭重, 如今自盡不成還落了這麼個名字, 陸晟也不知是否該同情他了。


  淼淼試著揣摩了一下聖意,小心道:「若皇上不喜歡, 那不如親賜一個名字?」總之為了李全的生命安全, 最好是別叫原名了。


  「朕沒那麼閑,他是你義子,你愛怎麼叫便怎麼叫。」陸晟面無表情的鬆開她, 旁邊等著的宮人立刻上前幫他更衣。


  淼淼往後退了一步給其他人騰出空, 聽到陸晟還沒放棄昨天荒唐的想法後有些無語:「皇上, 奴婢才二十, 怎麼好認個這麼大的兒子啊。」李全是個傻子亂叫人也就算了,陸晟瞎湊什麼熱鬧。


  「你幾月生?」


  淼淼懵著臉:「九月。」


  陸晟從銅鏡中看了她一眼,漠然道:「他比你小兩個月,如何不能認?」


  淼淼:「……」EXO me?她是大他兩個月,不是二十年好嗎?!狗皇帝的腦子被狗吃了?


  「總之君無戲言,日後哪怕你出宮,也必須將他帶著,若是朕發現你待他不好,就要了你的命。」陸晟冷聲警告。


  得,這是身上又多一條人命,淼淼苦著臉看了陸晟一眼:「那奴婢答應皇上,皇上能給我們換個住處嗎?李萌萌身上帶著傷,陸語還小,昨天一場大雨,他們兩個都生病了,奴婢實在是照顧不過來。」


  陸晟看了她一眼:「誰讓你照顧了,他們大可自生自滅。」


  ……哦,合著她還多管閑事了?淼淼無言以對。


  房間里沉默下來,二人各自靜站一邊,偌大的屋子裡只有宮人來回忙碌。


  待身上的衣裳穿好,陸晟斜了淼淼一眼,看到她依然哭喪著臉,他當即蹙起眉頭,正要說話,便聽到宮人通報國師來了的消息。


  淼淼臉上閃過不自然的神色,這兩次她被人害都是國師始終堅定不移的站在她這邊,按理說她應該感激才是,可是事實上她愈發懼怕他了,有時候比怕陸晟更甚。


  因為她心裡清楚,國師之所以這麼幫她,全因為她的血對陸晟有用,可她到底不是真正的女主,也不知自己的血是否有後遺症,所以她的心始終懸著,國師待她越好,她就越煎熬。


  「出息。」陸晟看出她面上的猶豫,冷嘲一聲后沒說帶她的話,獨自朝外頭走去,也不知是淼淼的表情取悅了他,還是今日外頭的天氣太好,讓他難得有點好心情。


  淼淼舔了舔嘴唇,側耳聽著陸晟離開后,整個人立刻散漫起來,倚著柱子就開始打盹,結果快要睡著的時候,就聽到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忙睜大眼睛,假裝自己從未休息過。


  「皇上,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淼淼奇怪道。


  陸晟面色不虞的看了她一眼,沉聲道:「林知躍提前幾日進京了,此刻在午門外頭候著,等著來見朕,更衣。」


  雖然不知道林知躍是誰,但想來也是個大人物,她眨了眨眼睛沒有敢多問,看著陸晟身上的衣裳問:「皇上,你身上這件就很好了,不必換的。」這裡皇上的朝服不是電視劇中那種明黃,而是黑與紅搭配的很具厚重感的衣裳,可以說相當帥了。


  「要這麼好做什麼?」陸晟嗤笑一聲,陰沉著臉道,「給朕換回寢衣。」


  「……」什麼玩意兒?淼淼再次無言,不過倒是手腳利索的將衣裳幫他換上了,這才開口道,「皇上,咱就穿這個去見人?」


  陸晟掃了她一眼,淡淡道:「誰說朕要去見人了。」


  「?」


  陸晟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回到床上躺下,淡淡道:「朕身子不適,讓他等一個時辰再來見朕。」


  懂了,看來狗皇帝很不喜歡這個林知躍,不僅不喜歡,還暫時殺不得,要知道這本書里陸晟可是最大的boss,一直到死都牛逼哄哄的,竟然還有他殺不了的人,淼淼好奇了:「那個林知躍是什麼人啊,竟讓皇上如此不高興。」


  陸晟沉默一瞬,平靜道:「一個殺人如麻草菅人命殘酷暴虐的卑鄙小人,你日後見著他就離他遠些,否則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喲,這些描述都很耳熟哦,皇上您不會是在說自己吧?

  淼淼狗腿的跑到腳踏上跪下,眯著眼睛狗腿道,「皇上,既然這個林知躍這麼討厭,不如咱們殺了他怎麼樣?」


  陸晟哪裡看不出她的想法,當即冷眼看著她:「你來殺,若是做到了,朕就准你搬出淑嫻宮。」


  「……奴婢哪有那個本事。」淼淼訕笑。


  陸晟此刻心中正是厭煩,敷衍的朝她擺擺手:「滾出去,別來煩朕,搬住處的事明日再說。」他沒去見國師之前便要說讓她搬到含芷宮來,可現在一想自己這麼心煩,她卻沒事人一樣,便決心先不開口,要她跟自己一樣煩幾日再說。


  淼淼摸了摸鼻子,知道現在不是提自己事的好時機,便應了一聲後果斷離開了,一出龍晰殿就呸了一聲,恨恨的往外走去。


  現在時間還早,住處那兩個病秧子應該還在睡,她回去定會打擾到他們,淼淼走得離龍晰殿有一段距離后,乾脆隨意的逛起皇宮來。


  無意中經過含芷宮門口時,看到牌匾上的三個燙金大字,便想到書中女主一進宮住的地方就是這裡,除了龍晰殿以外的最好宮殿,不由得感慨同名不同命,怎麼她一來就住得跟個乞丐一樣呢。


  漫無目的的轉悠一段時間,越轉越覺得憋悶,合著整個皇宮就她那一處破地方,就連有品級的宮女養的狗子都比他們住得好,這叫什麼事啊。


  未免自己被氣死,淼淼默默轉身,準備回自己的住處,結果走著走著就覺得周圍越來越陌生,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迷路了。


  前後幾十米都沒個人影,她只得在路與路之間鑽來鑽去,想找個人幫忙帶一下路。


  又走了許久,腳都要廢掉時,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人影,累得頭暈眼花的淼淼忙叫他:「嘿前面那個公公!你先等一下!」


  前頭的人頓了頓,停在了原地。淼淼鬆了口氣,忙跑過去問:「公公,我迷路了,你能帶我去一下淑……龍晰殿嗎?」


  她本想說淑嫻宮的,但怕這人不肯帶路,便要他帶自己去龍晰殿,這樣他若是拒絕,自己就可以拿等著給皇上辦事來壓他。淼淼對宮鬥技能日益增長的自己很滿意。


  「這位姐姐,我不是宮裡的太監啊。」屬於少年的獨特清音帶著笑意響起,雖然是對陌生人說話,聲音里卻透著一股淺淡的甜蜜。


  淼淼愣了一下,抬頭看向對方的臉后第一反應是這大胸弟的臟辮不錯,第反應則是卧槽這是什麼神仙人物啊臉這麼好看!


  「姐姐?」少年在她眼前招了招手。


  「啊……啊?」淼淼回神,臉上染上一層薄紅,「那、那算了,我再找人好了。」


  說罷就要低著頭離開,結果被少年伸手攔住,少年笑道:「不過我也是要去龍晰殿,一起啊。」


  他的聲音未落,淼淼的心便像燒開了的水壺一般噗嗤噗嗤的冒泡了。


  一刻鐘前。


  淼淼怒氣沖沖的進到他寢房,指著他的鼻子質問:「你是不是讓人給我飯里加東西了?」


  李全愣了一下,這才看到她身後的小宮女,當即怒罵一聲:「廢物!」


  「所以你這是承認了?」淼淼瞪眼。


  李全嗤笑一聲,趴在床上以一個艱難的姿勢看著淼淼,儘可能的表現出自己的不屑:「承認什麼?咱家是總管,罵個奴才也不成?」


  「怎麼,現在人臟並獲,你還想否認?」淼淼冷笑。


  李全閑閑的看著她,半晌緩緩道:「想來姑娘雖然進宮這麼久,卻是不懂宮裡的規矩,姑娘雖然這身血貴重,可姑娘本身還只是個宮女,若姑娘再這麼跟咱家說話,咱家可是有權力打姑娘板子的。」


  「少給老子避重就輕,老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承不承認?!」淼淼擺明了要跟他算賬,此刻不管他說什麼都威脅不到她。


  李全見她油鹽不進,也冷了臉:「姑娘從進來到現在說的話咱家一句都聽不懂,若姑娘再這麼無理取鬧下去,咱家可就不客氣了!」


  「我懶得跟你廢話,最後一次機會你沒把握好,不客氣的該是老子。」淼淼深吸一口氣,眼底有熊熊怒火燃燒。


  李全很是不屑,嗤笑一聲問:「這裡是司禮監,到處都是我的人,你能拿我……」


  怎麼樣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就看到淼淼變戲法一樣從袖中掏出一塊板磚,怒吼一聲朝他屁股上砸了過來。


  「啊——」李全短暫的叫了一聲,接下來雖然張大了嘴,卻是什麼聲音都沒了。


  有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裂成了兩半,麻木之後則是劇烈的滕頭,李全大腦空白許久,才捶著床尖叫起來。


  叫聲引來一群太監,見狀忙將淼淼按跪到地上,一個機靈點的太監已經跑去找御醫了。


  「死太監,自己斷子絕孫,還想老子不孕不育,老子搞死你個惡毒王八蛋!」淼淼掙扎幾下后喘著氣罵人,若不是一群人按著她,她定要把磚頭撿起來再拍一下。


  李全抽著冷子,邊哆嗦邊眼睛血紅的盯著她:「我、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去你麻痹的生不如死,有本事讓這些人放開跟老子單挑啊!老子弄死你!」淼淼死死的盯著這人,只要想到若不是自己頭腦活泛,很可能以後就斷了子孫緣,她就要上來撕爛李全的臉。


  「好、你好……來人,把針盒拿上來,叫她知道知道什麼叫厲害!」李全的臉上全是汗水,白著臉也要她嘗嘗自己的痛苦。


  「什麼針盒,你當自己是容嬤嬤呢?」淼淼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李全冷笑,卻不再跟她說話,眨眼間一個太監便將一個木盒拿了上來,裡面的針具可比御醫那的要粗上許多,淼淼瞪大眼睛,還沒說話,就感覺到有人強行捋直她的手指。


  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了,淼淼背上刷的出了一層冷汗,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眼看那太監拿出最粗的一根就要往她指甲縫裡插,她呵斥:「老子是皇上的人,我看你們敢動!」


  太監猶豫一下,就聽到李全嘲道:「皇上若是喜歡你,怎麼可能讓你一直住在淑嫻宮。」


  這句話給了太監定心丸,他毫不猶豫的捏起淼淼的手指,淼淼大驚,一頭撞到對方的腦袋上,如上岸的魚一般撲騰起來,眾人不察,一時竟不能按住她。


  「隨便扎,只要不動臉,其他地方都可以!」李全怒道。


  一邊大氣都不敢出的小宮女急忙跪下:「公公三思啊,江姑娘深受皇上寵愛,公公若是這麼做,皇上可是會生氣的!」


  「扎!」李全的眼睛通紅,屁股上傳來的巨烈疼痛已經讓他失了理智。


  淼淼被幾個人死死的按在地上,眼看針要扎到身上,她罵得更厲害了,已經到了全程馬賽克的地步,可依然阻止不了這些人,絕望中只能等著接受刑罰——


  「皇上駕到!」


  屋裡眾人皆是一愣,李全最先反應過來,忙給了自己兩個耳光,讓臉上浮起印記后爬到地上趴著,三兩下便將自己營造出更加凄慘的姿態。


  對於他的騷操作,淼淼表示目瞪狗呆,當陸晟的腳踏進門檻后,她眨了眨眼睛,哇的一聲衝出包圍,像一顆炮彈一樣朝陸晟衝去。


  陸晟一進門便看到一個瘋婆娘朝自己衝來,他忍了忍才剋制了要後退的腳,淼淼一個箭步衝過去,抱著他的腿就開始哭。


  「給朕鬆開!」陸晟額角青筋直冒。


  淼淼本是想裝個可憐佔個上風,結果這一哭給哭出真情實感了,一想到自己又是被中傷又是被下藥,時不時還要被國師放點血被陸晟欺負一下,就覺得自己是最慘穿越女,眼淚開始嘩嘩往下掉。


  陸晟皺眉:「哭什麼,沒出息。」看到她身上沒有傷后不自覺鬆了口氣。


  「皇、皇上,李全他給我下藥,想讓我不孕不育……」淼淼哭得直抽,卻不忘記告狀。


  陸晟臉色一沉,漠然看向李全:「怎麼回事?」


  「皇上,奴才冤枉,江姑娘帶著自己要好的宮女,過來就開始誣陷奴才,還將奴才給打傷,皇上要為奴才做主啊。」李全哭訴。


  陸晟看了眼他流血的屁股,面無表情的看向腳底下的女人,他從未見過打架如此卑劣的人,也從未見過一而再再而三動手的女人,這下可算是開了眼了。


  淼淼眼淚汪汪的看著陸晟:「奴婢沒有,不信皇上問她。」說話間,她指向小宮女。


  小宮女撲通一聲跪下,眼淚也嚇得掉出來:「奴婢冤枉,奴婢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江姑娘帶奴婢來的……」


  「……」沒想到她會突然反口,淼淼張了張嘴,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而她卻躲開了淼淼的目光。


  陸晟垂眸:「江小淼,她說的可是真的?」


  淼淼定了許久,淚花花都忘記掉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李全趁機哭訴淼淼如何欺負人,他受了多大冤屈之類的,陸晟正感不耐煩時,外頭傳來國師的聲音:「怎麼這麼熱鬧。」


  陸晟微微挑眉,不回頭的問:「國師怎麼來了?」


  「原來皇上也在,臣聽聞李全的傷又犯了,便跟著御醫來瞧瞧。」一個太監,哪配國師親自來看,他不過是剛巧在太醫院配藥,聽說淼淼在司禮監鬧事,怕李全把他的寶貝藥引打壞了,所以過來帶她離開。


  國師進來后看了周圍一圈,疑惑:「這是怎麼了?」


  李全忙將事情添油加醋的跟國師說了一遍,本想著國師哪怕偏袒,也不會明目張胆,結果國師聽到涼葯一詞后臉立刻沉了下來,一把將淼淼從地上拉了起來,扣著她的手腕把了把脈。


  陸晟看著國師將人扣在懷中,心中微微不舒服:「國師,她一身塵土,當心臟了你的衣裳。」


  「無礙的皇上。」國師隨口道,一邊把脈一邊沉聲問,「你是如何發現的?」


  淼淼此刻心情正是複雜,也暫時忘記了她和國師不同路的事,聞言便乖乖回答:「今日御醫幫我把脈時發現的。」


  「被下多久的葯了?」


  淼淼認真道:「大概是宮中開始散布謠言之後,國師放心,您先前取的那些血應該沒問題,我一向注意的緊。」也得虧之後沒有再取血,否則害陸晟犯病了,她可就慘了。


  「你知道我要問這些?」醫治胎毒之症的藥方只有他一人知道,怎麼聽她的意思,好像也知道涼性東西會克化藥效?


  淼淼頓了一下,努力無辜的瞪著眼睛:「是啊,先前奴婢生病國師不準給葯,不就是擔心那些葯會對皇上身子不好么,奴婢想著自己被下藥,國師最擔心的應該就是這個。」


  「……你倒是伶俐。」國師微微嘆息。


  二人說話時,國師的一隻手還扶著淼淼的肩膀,這樣看似親密的一幕像日光一般,讓陸晟覺著討厭又刺眼,他忍不住開口:「江小淼,你說你身上的葯是李全下的,可有什麼證據?」雖是問句,可他不覺得蠢笨如她會去陷害李全。


  淼淼張了張嘴,看了眼旁邊一言不發的小宮女,知道最大的證人反水了,自己就算有證據也沒用。


  「不用證據,臣相信小淼。」


  淼淼一怔,忍不住看向國師。這人倒真是一片丹心向陸晟,只要自己的血有用,就這麼無條件護著自己。


  國師見她直愣愣的盯著自己,一雙眼睛如小鹿一般無辜,突然想起皇上先前說的話,她一個小姑娘,自己何必要跟她置氣呢。這般想著,他便溫柔的笑了笑。


  於是旁邊的陸晟火氣蹭的起來了。


  國師聞言本想說他還未來得及跟皇上說,結果就看到了她手上的玉佩,面色立刻微妙起來。這個玉佩很眼熟啊。


  「這個是你的?」國師不動聲色的問。


  淼淼害羞的笑笑,有些難為情:「不是,是李萌萌撿的,奴婢沒有可以用來當謝禮的東西,只能拿這個充數了,國師若是嫌棄,那奴婢再想想辦法。」說罷便要將東西收回去。


  拿撿來的東西送人,送的對象還是他,國師還是第一次見,他伸手將玉佩拿走,微笑道:「不必,這是最好的謝禮。」


  「國師喜歡就好。」淼淼鬆了口氣,她說的想辦法只是客套話,天知道她來宮裡快一個月了,狗皇帝連工資都沒給過,如果國師不喜歡這東西的話,她就只能裝傻將此事略過了。


  國師將玉佩戴到腰上,問:「如何?」


  「非常襯您,簡直就是為您而生的,您本來就是天人之姿英俊瀟洒,如今又添了這玉佩,更是襯得風流大氣,一句話,完美。」淼淼舔著臉誇讚,她也並未全因狗腿,而是這玉佩的確很合老狐狸溫潤的表象。


  國師被她逗樂了:「既然如此,那本座便戴著了。」


  淼淼跟著笑笑,看著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皇上這會兒估計還沒起呢,國師您怎麼這麼早入宮了?」幸虧她將玉佩隨身帶著,否則還得跑回去取。


  「皇上答應了陪雲南王去校場,雲南王已經提前過去了,本座來請皇上。」國師道。


  淼淼哦了一聲,趕緊道:「那不耽誤國師了,奴婢先行告退。」說罷便急匆匆離開了。


  國師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才心情頗好的進了御書房,一進去便看到陸晟正在寫書法,他往前走了一步,認真看了半天滿意道:「皇上的身子愈發好了。」


  陸晟盯著自己如游龍般勁道的字,,腦子裡浮現某個跳脫的傢伙,輕笑一聲道:「自那女人進宮后,朕的胎毒之症便一次都未再犯,這手腕也愈發有力了。」


  說罷掃了國師一眼,疑惑:「國師今日心情不錯?」


  「尚可。」國師笑笑,伸手幫陸晟磨墨。


  在他動的瞬間,陸晟眼尖的看到他腰間玉佩,當即驚訝道:「這東西怎麼在你這裡?」這玉佩是一年前番邦進貢的,世間只此一枚,他向來喜愛就一直佩在身上,結果幾個月前不知掉到哪裡去了,沒有找到便只能作罷。


  「說起這個,」國師唇角微揚,「還請皇上恕罪,臣方才擅自領了個功,此物乃是小淼所贈。」


  「她?」陸晟挑眉。


  「是,玉佩是她在含芷宮撿的,如今送給了臣,」國師笑笑,將淼淼誤會他幫忙說情一事講了一遍,說完他含笑問道,「皇上不會跟臣要回去吧?」


  陸晟斜了他一眼,冷笑道:「朕會是那種小氣的人?」


  「自然不是,臣只是開個玩笑。」國師垂眸笑。


  陸晟看著他的笑,突然發現自己就是那種小氣的人,江小淼這個混蛋,他給她換的住處她不知感恩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拿他的東西去送人?吃裡扒外的東西!


  「皇上,雲南王已經在校場等了,臣叫人給您更衣吧。」國師微笑道。


  陸晟現在看到他的笑就覺得礙眼,冷哼一聲問:「更什麼衣?」


  「不要換騎裝嗎?」國師看著他身上雍容的禮服。


  陸晟嗤了一聲,嘲道:「朕說去校場,又不曾說要跟他下場,為何要換衣裳?」


  國師聞言驚訝的看了他一眼,皇上雖然體弱,但對冷兵很有興趣,往年身子不好時就算瞞著他,也要上校場玩兩把,如今怎麼突然沒興趣了?


  不過一想到對方是林知躍,國師便瞭然了。


  「如此,那咱們這便去吧。」國師微笑。


  陸晟心中鬱火未消,聞言面無表情道:「你先去,朕還有事。」


  於是本來要跟陸晟同行的國師莫名其妙的被趕出去了,他疑惑的看了眼身後被關上的門,把玩著腰間玉佩走了。


  陸晟在御書房盯著桌上的字看了許久,最後煩躁的將毛筆摔到地上,將所有宮人都趕了出去。


  一個人在書房坐了許久,最後冷著臉叫了個人進來:「叫江小淼給朕滾過來!」


  宮人忙去叫人了,一刻不到的時間淼淼便跑過來了,一看到陸晟便露出討好的笑:「皇上你看,自打搬了房子,奴婢來得是不是快多了。」


  她不提這事還好,提了陸晟只想冷笑,但想到方才跟國師說過不計較此事,便只能生生忍下。


  「皇上?」淼淼被他看得渾身發涼,只得訕笑著又叫了一聲。誰惹這位爺了?


  陸晟眼神沉沉,猶如波瀾不驚的死海:「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朕說的?」


  說什麼?淼淼無辜的看著他。


  陸晟緩緩呵了一聲,漠然的看著地上被毛筆染上色的毯子,淡淡道:「你是怎麼做事的,這裡髒了不知道?」


  「……皇上,今日不是我當值,而且奴婢不負責洒掃一事。」淼淼看了眼地上的黑污痕迹無語道。


  陸晟的眼睛眯了起來:「你在跟朕頂嘴?」


  「……奴婢不敢。」淼淼忙去拿了抹布開始擦,小小的腦袋跟著肩膀一起晃動,看起來格外努力。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就是找事呢。


  陸晟死死的盯著她,正在考慮是挑剔她擦地姿勢難看、還是把地毯越擦越臟時,外頭便有宮人進來了:「皇上,該出發了。」


  陸晟掃了宮人一眼,低頭就看到淼淼一臉期待:「皇上,您是要去校場嗎?」


  「……朕不帶你,不將毯子擦乾淨,就不準離開這裡。」陸晟一言擊破她的幻想。


  淼淼當即泄氣了,看著地上黑乎乎一片癟嘴,感覺自己這輩子可能都要住在御書房了。


  陸晟就看她身子越縮越小,如同一根豆芽菜般彎了下去,不悅的心情總算舒展了些:「將地擦乾淨,就去校場找朕。」既然她如此想跟著自己,那便如她所願又如何,畢竟他不是什麼小氣的人。


  陸晟說完,看也不看淼淼一眼的離開了,留下豆芽菜一臉懵逼。半晌,豆芽菜哀嚎捶地:「誰特么稀罕去找你啊!老子是為了不擦地了所以才想跟著,不是想又擦地又當老媽子好嗎?!」


  然而沒人理她,因為最該聽這些話的人已經去了校場。


  陸晟到時林知躍正騎著馬在校場上飛馳,他一手拿弓一手拿箭,隨手一擊便有風被刺透的聲音,下一秒箭正刺穿靶心,只餘一截飛羽露在外頭。


  陸晟面無表情的走上高台,國師起身行禮后盯著校場上的人,含笑道:「到底是年少,總有使不完的精力似的。」


  「國師若是願意,精力能比他多。」陸晟淡淡道。


  林知躍看到陸晟后,騎著馬跑到高台下,玩笑似的開口:「皇上,您近日身子好了許多,可要下場溜一圈?」


  「雲南王自己玩吧,朕體弱,就不與你胡鬧了。」陸晟垂眸坐下。


  林知躍輕笑一聲,乘著馬回到校場中心去了,國師看向陸晟,發現他一動不動的盯著林知躍,猶豫一下叫人取了弓箭來,呈到了陸晟手邊:「皇上身子好了許多,下場玩兩把又如何。」


  「朕沒興趣。」陸晟看了他一眼。


  國師無奈,只得將弓箭放在他手邊,接著回去了自己的座位。


  另一邊淼淼一不小心將髒水桶摔到地上后,看著整片被污染的地毯沉默了,她簡單的想了一下是繼續擦死的比較快還是去找狗皇帝認錯死的比較快之後,秉著早死早超生的想法義無反顧的叫人帶自己去校場了。


  她到了之後一眼便看到場中間正在飛馳射箭的林知躍,眼底當即閃過一絲驚艷,這麼神仙的少年郎,瀟洒的氣息都要從身上溢出來了,不愧是正面人物,一舉一動都透著正義感,再看高台上那二位,呵。


  淼淼一身水紅宮裝出現在無顏色的校場上,一來便吸引了在場三人的目光,林知躍看到她后眼底泛起笑意,下一秒將箭頭對準了她的方向。


  淼淼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一支箭從校場中間朝自己射過來,那一刻她的世界突然變慢了,連眨個眼睛都要經歷漫長的時光。


  她黑色懵懂的瞳孔中,箭頭越來越大,眼看要刺到她身上時,側方突然出現另外一支箭,粗暴的將箭頭射偏。


  電光火石之間,兩支箭狠狠的刺入她腳邊的土地,淼淼怔怔的看向高台,陸晟一身黑紅相間的禮服,手中握住一把寬大耀眼的弓,如戰神一般居高臨下的站在那裡,目光冷冷的穿透空氣,落在了她的身上。


  「朕的人,你也敢動?」


  ……如果人設再正常點就完美了,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作者是怎麼想的,寫個《天醞溫情錄》不好嗎?非要搞成《天醞虐戀》,現在好了,女主跟著男主跑路,就虐她自己了。


  淼淼的思緒猶如一匹野馬奔騰向蒼茫的草原,直接偏離原軌跡十萬八千里,且有一去不復返的意思。


  「姐姐,姐姐?」


  淼淼猛地回神,發現少年已經停在了她跟前,她才發現原來這人竟比她高出近一個頭,看起來只比陸晟微微低些。


  雖然這人長得讓人少女心泛濫,但淼淼還是有種不舒服的被壓迫感,她微微往後退了一步,不好意思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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