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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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怒氣沖沖的進到他寢房, 指著他的鼻子質問:「你是不是讓人給我飯里加東西了?」
李全愣了一下, 這才看到她身後的小宮女,當即怒罵一聲:「廢物!」
「所以你這是承認了?」淼淼瞪眼。
李全嗤笑一聲,趴在床上以一個艱難的姿勢看著淼淼, 儘可能的表現出自己的不屑:「承認什麼?咱家是總管,罵個奴才也不成?」
「怎麼,現在人臟並獲, 你還想否認?」淼淼冷笑。
李全閑閑的看著她,半晌緩緩道:「想來姑娘雖然進宮這麼久, 卻是不懂宮裡的規矩,姑娘雖然這身血貴重, 可姑娘本身還只是個宮女, 若姑娘再這麼跟咱家說話, 咱家可是有權力打姑娘板子的。」
「少給老子避重就輕, 老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你承不承認?!」淼淼擺明了要跟他算賬,此刻不管他說什麼都威脅不到她。
李全見她油鹽不進, 也冷了臉:「姑娘從進來到現在說的話咱家一句都聽不懂,若姑娘再這麼無理取鬧下去, 咱家可就不客氣了!」
「我懶得跟你廢話, 最後一次機會你沒把握好, 不客氣的該是老子。」淼淼深吸一口氣, 眼底有熊熊怒火燃燒。
李全很是不屑, 嗤笑一聲問:「這裡是司禮監,到處都是我的人,你能拿我……」
怎麼樣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就看到淼淼變戲法一樣從袖中掏出一塊板磚,怒吼一聲朝他屁股上砸了過來。
「啊——」李全短暫的叫了一聲,接下來雖然張大了嘴,卻是什麼聲音都沒了。
有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裂成了兩半,麻木之後則是劇烈的滕頭,李全大腦空白許久,才捶著床尖叫起來。
叫聲引來一群太監,見狀忙將淼淼按跪到地上,一個機靈點的太監已經跑去找御醫了。
「死太監,自己斷子絕孫,還想老子不孕不育,老子搞死你個惡毒王八蛋!」淼淼掙扎幾下后喘著氣罵人,若不是一群人按著她,她定要把磚頭撿起來再拍一下。
李全抽著冷子,邊哆嗦邊眼睛血紅的盯著她:「我、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去你麻痹的生不如死,有本事讓這些人放開跟老子單挑啊!老子弄死你!」淼淼死死的盯著這人,只要想到若不是自己頭腦活泛,很可能以後就斷了子孫緣,她就要上來撕爛李全的臉。
「好、你好……來人,把針盒拿上來,叫她知道知道什麼叫厲害!」李全的臉上全是汗水,白著臉也要她嘗嘗自己的痛苦。
「什麼針盒,你當自己是容嬤嬤呢?」淼淼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李全冷笑,卻不再跟她說話,眨眼間一個太監便將一個木盒拿了上來,裡面的針具可比御醫那的要粗上許多,淼淼瞪大眼睛,還沒說話,就感覺到有人強行捋直她的手指。
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了,淼淼背上刷的出了一層冷汗,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眼看那太監拿出最粗的一根就要往她指甲縫裡插,她呵斥:「老子是皇上的人,我看你們敢動!」
太監猶豫一下,就聽到李全嘲道:「皇上若是喜歡你,怎麼可能讓你一直住在淑嫻宮。」
這句話給了太監定心丸,他毫不猶豫的捏起淼淼的手指,淼淼大驚,一頭撞到對方的腦袋上,如上岸的魚一般撲騰起來,眾人不察,一時竟不能按住她。
「隨便扎,只要不動臉,其他地方都可以!」李全怒道。
一邊大氣都不敢出的小宮女急忙跪下:「公公三思啊,江姑娘深受皇上寵愛,公公若是這麼做,皇上可是會生氣的!」
「扎!」李全的眼睛通紅,屁股上傳來的巨烈疼痛已經讓他失了理智。
淼淼被幾個人死死的按在地上,眼看針要扎到身上,她罵得更厲害了,已經到了全程馬賽克的地步,可依然阻止不了這些人,絕望中只能等著接受刑罰——
「皇上駕到!」
屋裡眾人皆是一愣,李全最先反應過來,忙給了自己兩個耳光,讓臉上浮起印記后爬到地上趴著,三兩下便將自己營造出更加凄慘的姿態。
對於他的騷操作,淼淼表示目瞪狗呆,當陸晟的腳踏進門檻后,她眨了眨眼睛,哇的一聲衝出包圍,像一顆炮彈一樣朝陸晟衝去。
陸晟一進門便看到一個瘋婆娘朝自己衝來,他忍了忍才剋制了要後退的腳,淼淼一個箭步衝過去,抱著他的腿就開始哭。
「給朕鬆開!」陸晟額角青筋直冒。
淼淼本是想裝個可憐佔個上風,結果這一哭給哭出真情實感了,一想到自己又是被中傷又是被下藥,時不時還要被國師放點血被陸晟欺負一下,就覺得自己是最慘穿越女,眼淚開始嘩嘩往下掉。
陸晟皺眉:「哭什麼,沒出息。」看到她身上沒有傷后不自覺鬆了口氣。
「皇、皇上,李全他給我下藥,想讓我不孕不育……」淼淼哭得直抽,卻不忘記告狀。
陸晟臉色一沉,漠然看向李全:「怎麼回事?」
「皇上,奴才冤枉,江姑娘帶著自己要好的宮女,過來就開始誣陷奴才,還將奴才給打傷,皇上要為奴才做主啊。」李全哭訴。
陸晟看了眼他流血的屁股,面無表情的看向腳底下的女人,他從未見過打架如此卑劣的人,也從未見過一而再再而三動手的女人,這下可算是開了眼了。
淼淼眼淚汪汪的看著陸晟:「奴婢沒有,不信皇上問她。」說話間,她指向小宮女。
小宮女撲通一聲跪下,眼淚也嚇得掉出來:「奴婢冤枉,奴婢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江姑娘帶奴婢來的……」
「……」沒想到她會突然反口,淼淼張了張嘴,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而她卻躲開了淼淼的目光。
陸晟垂眸:「江小淼,她說的可是真的?」
淼淼定了許久,淚花花都忘記掉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李全趁機哭訴淼淼如何欺負人,他受了多大冤屈之類的,陸晟正感不耐煩時,外頭傳來國師的聲音:「怎麼這麼熱鬧。」
陸晟微微挑眉,不回頭的問:「國師怎麼來了?」
「原來皇上也在,臣聽聞李全的傷又犯了,便跟著御醫來瞧瞧。」一個太監,哪配國師親自來看,他不過是剛巧在太醫院配藥,聽說淼淼在司禮監鬧事,怕李全把他的寶貝藥引打壞了,所以過來帶她離開。
國師進來后看了周圍一圈,疑惑:「這是怎麼了?」
李全忙將事情添油加醋的跟國師說了一遍,本想著國師哪怕偏袒,也不會明目張胆,結果國師聽到涼葯一詞后臉立刻沉了下來,一把將淼淼從地上拉了起來,扣著她的手腕把了把脈。
陸晟看著國師將人扣在懷中,心中微微不舒服:「國師,她一身塵土,當心臟了你的衣裳。」
「無礙的皇上。」國師隨口道,一邊把脈一邊沉聲問,「你是如何發現的?」
淼淼此刻心情正是複雜,也暫時忘記了她和國師不同路的事,聞言便乖乖回答:「今日御醫幫我把脈時發現的。」
「被下多久的葯了?」
淼淼認真道:「大概是宮中開始散布謠言之後,國師放心,您先前取的那些血應該沒問題,我一向注意的緊。」也得虧之後沒有再取血,否則害陸晟犯病了,她可就慘了。
「你知道我要問這些?」醫治胎毒之症的藥方只有他一人知道,怎麼聽她的意思,好像也知道涼性東西會克化藥效?
淼淼頓了一下,努力無辜的瞪著眼睛:「是啊,先前奴婢生病國師不準給葯,不就是擔心那些葯會對皇上身子不好么,奴婢想著自己被下藥,國師最擔心的應該就是這個。」
「……你倒是伶俐。」國師微微嘆息。
二人說話時,國師的一隻手還扶著淼淼的肩膀,這樣看似親密的一幕像日光一般,讓陸晟覺著討厭又刺眼,他忍不住開口:「江小淼,你說你身上的葯是李全下的,可有什麼證據?」雖是問句,可他不覺得蠢笨如她會去陷害李全。
淼淼張了張嘴,看了眼旁邊一言不發的小宮女,知道最大的證人反水了,自己就算有證據也沒用。
「不用證據,臣相信小淼。」
淼淼一怔,忍不住看向國師。這人倒真是一片丹心向陸晟,只要自己的血有用,就這麼無條件護著自己。
國師見她直愣愣的盯著自己,一雙眼睛如小鹿一般無辜,突然想起皇上先前說的話,她一個小姑娘,自己何必要跟她置氣呢。這般想著,他便溫柔的笑了笑。
於是旁邊的陸晟火氣蹭的起來了。
「你先回答朕的問題,大腚李萌萌是誰?」陸晟淡淡的盯著她。
饒是自覺跟領導已經很熟了,淼淼被這麼盯著還是忍不住掉冷汗,聞言立刻答道:「大腚是陸語養的那隻狸花貓,李萌萌……皇上您知道的,李公公如今猶如新生,自是不能用以往的名字了。」
「……所以就改名李萌萌?」李全那人向來骨頭重,如今自盡不成還落了這麼個名字,陸晟也不知是否該同情他了。
淼淼試著揣摩了一下聖意,小心道:「若皇上不喜歡,那不如親賜一個名字?」總之為了李全的生命安全,最好是別叫原名了。
「朕沒那麼閑,他是你義子,你愛怎麼叫便怎麼叫。」陸晟面無表情的鬆開她,旁邊等著的宮人立刻上前幫他更衣。
淼淼往後退了一步給其他人騰出空,聽到陸晟還沒放棄昨天荒唐的想法後有些無語:「皇上,奴婢才二十,怎麼好認個這麼大的兒子啊。」李全是個傻子亂叫人也就算了,陸晟瞎湊什麼熱鬧。
「你幾月生?」
淼淼懵著臉:「九月。」
陸晟從銅鏡中看了她一眼,漠然道:「他比你小兩個月,如何不能認?」
淼淼:「……」EXO me?她是大他兩個月,不是二十年好嗎?!狗皇帝的腦子被狗吃了?
「總之君無戲言,日後哪怕你出宮,也必須將他帶著,若是朕發現你待他不好,就要了你的命。」陸晟冷聲警告。
得,這是身上又多一條人命,淼淼苦著臉看了陸晟一眼:「那奴婢答應皇上,皇上能給我們換個住處嗎?李萌萌身上帶著傷,陸語還小,昨天一場大雨,他們兩個都生病了,奴婢實在是照顧不過來。」
陸晟看了她一眼:「誰讓你照顧了,他們大可自生自滅。」
……哦,合著她還多管閑事了?淼淼無言以對。
房間里沉默下來,二人各自靜站一邊,偌大的屋子裡只有宮人來回忙碌。
待身上的衣裳穿好,陸晟斜了淼淼一眼,看到她依然哭喪著臉,他當即蹙起眉頭,正要說話,便聽到宮人通報國師來了的消息。
淼淼臉上閃過不自然的神色,這兩次她被人害都是國師始終堅定不移的站在她這邊,按理說她應該感激才是,可是事實上她愈發懼怕他了,有時候比怕陸晟更甚。
因為她心裡清楚,國師之所以這麼幫她,全因為她的血對陸晟有用,可她到底不是真正的女主,也不知自己的血是否有後遺症,所以她的心始終懸著,國師待她越好,她就越煎熬。
「出息。」陸晟看出她面上的猶豫,冷嘲一聲后沒說帶她的話,獨自朝外頭走去,也不知是淼淼的表情取悅了他,還是今日外頭的天氣太好,讓他難得有點好心情。
淼淼舔了舔嘴唇,側耳聽著陸晟離開后,整個人立刻散漫起來,倚著柱子就開始打盹,結果快要睡著的時候,就聽到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忙睜大眼睛,假裝自己從未休息過。
「皇上,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淼淼奇怪道。
陸晟面色不虞的看了她一眼,沉聲道:「林知躍提前幾日進京了,此刻在午門外頭候著,等著來見朕,更衣。」
雖然不知道林知躍是誰,但想來也是個大人物,她眨了眨眼睛沒有敢多問,看著陸晟身上的衣裳問:「皇上,你身上這件就很好了,不必換的。」這裡皇上的朝服不是電視劇中那種明黃,而是黑與紅搭配的很具厚重感的衣裳,可以說相當帥了。
「要這麼好做什麼?」陸晟嗤笑一聲,陰沉著臉道,「給朕換回寢衣。」
「……」什麼玩意兒?淼淼再次無言,不過倒是手腳利索的將衣裳幫他換上了,這才開口道,「皇上,咱就穿這個去見人?」
陸晟掃了她一眼,淡淡道:「誰說朕要去見人了。」
「?」
陸晟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回到床上躺下,淡淡道:「朕身子不適,讓他等一個時辰再來見朕。」
懂了,看來狗皇帝很不喜歡這個林知躍,不僅不喜歡,還暫時殺不得,要知道這本書里陸晟可是最大的boss,一直到死都牛逼哄哄的,竟然還有他殺不了的人,淼淼好奇了:「那個林知躍是什麼人啊,竟讓皇上如此不高興。」
陸晟沉默一瞬,平靜道:「一個殺人如麻草菅人命殘酷暴虐的卑鄙小人,你日後見著他就離他遠些,否則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喲,這些描述都很耳熟哦,皇上您不會是在說自己吧?
淼淼狗腿的跑到腳踏上跪下,眯著眼睛狗腿道,「皇上,既然這個林知躍這麼討厭,不如咱們殺了他怎麼樣?」
陸晟哪裡看不出她的想法,當即冷眼看著她:「你來殺,若是做到了,朕就准你搬出淑嫻宮。」
「……奴婢哪有那個本事。」淼淼訕笑。
陸晟此刻心中正是厭煩,敷衍的朝她擺擺手:「滾出去,別來煩朕,搬住處的事明日再說。」他沒去見國師之前便要說讓她搬到含芷宮來,可現在一想自己這麼心煩,她卻沒事人一樣,便決心先不開口,要她跟自己一樣煩幾日再說。
淼淼摸了摸鼻子,知道現在不是提自己事的好時機,便應了一聲後果斷離開了,一出龍晰殿就呸了一聲,恨恨的往外走去。
現在時間還早,住處那兩個病秧子應該還在睡,她回去定會打擾到他們,淼淼走得離龍晰殿有一段距離后,乾脆隨意的逛起皇宮來。
無意中經過含芷宮門口時,看到牌匾上的三個燙金大字,便想到書中女主一進宮住的地方就是這裡,除了龍晰殿以外的最好宮殿,不由得感慨同名不同命,怎麼她一來就住得跟個乞丐一樣呢。
漫無目的的轉悠一段時間,越轉越覺得憋悶,合著整個皇宮就她那一處破地方,就連有品級的宮女養的狗子都比他們住得好,這叫什麼事啊。
未免自己被氣死,淼淼默默轉身,準備回自己的住處,結果走著走著就覺得周圍越來越陌生,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迷路了。
前後幾十米都沒個人影,她只得在路與路之間鑽來鑽去,想找個人幫忙帶一下路。
又走了許久,腳都要廢掉時,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人影,累得頭暈眼花的淼淼忙叫他:「嘿前面那個公公!你先等一下!」
前頭的人頓了頓,停在了原地。淼淼鬆了口氣,忙跑過去問:「公公,我迷路了,你能帶我去一下淑……龍晰殿嗎?」
她本想說淑嫻宮的,但怕這人不肯帶路,便要他帶自己去龍晰殿,這樣他若是拒絕,自己就可以拿等著給皇上辦事來壓他。淼淼對宮鬥技能日益增長的自己很滿意。
「這位姐姐,我不是宮裡的太監啊。」屬於少年的獨特清音帶著笑意響起,雖然是對陌生人說話,聲音里卻透著一股淺淡的甜蜜。
淼淼愣了一下,抬頭看向對方的臉后第一反應是這大胸弟的臟辮不錯,第反應則是卧槽這是什麼神仙人物啊臉這麼好看!
「姐姐?」少年在她眼前招了招手。
「啊……啊?」淼淼回神,臉上染上一層薄紅,「那、那算了,我再找人好了。」
說罷就要低著頭離開,結果被少年伸手攔住,少年笑道:「不過我也是要去龍晰殿,一起啊。」
他的聲音未落,淼淼的心便像燒開了的水壺一般噗嗤噗嗤的冒泡了。
少年的身材欣長,身姿挺拔如松柏,雖然身上掛滿了飾品,卻因為極簡的黑衣襯得並不花哨,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清脆的生命力。
還帥。
淼淼默默擦了擦嘴角並不存在的口水,再一次慶幸自己穿的是言情文,這裡的男人從陸晟、國師到眼前的少年,無一不是天人之姿,就連李萌萌那人,都是個眉清目秀的太監。
……如果人設再正常點就完美了,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作者是怎麼想的,寫個《天醞溫情錄》不好嗎?非要搞成《天醞虐戀》,現在好了,女主跟著男主跑路,就虐她自己了。
淼淼的思緒猶如一匹野馬奔騰向蒼茫的草原,直接偏離原軌跡十萬八千里,且有一去不復返的意思。
「姐姐,姐姐?」
淼淼猛地回神,發現少年已經停在了她跟前,她才發現原來這人竟比她高出近一個頭,看起來只比陸晟微微低些。
雖然這人長得讓人少女心泛濫,但淼淼還是有種不舒服的被壓迫感,她微微往後退了一步,不好意思道:「怎麼了?」
「無事,只是覺著一個人在前頭走有些無聊,不如姐姐與我同行吧。」少年咧嘴笑了起來,露出整齊如貝的牙齒。
淼淼被他笑得心臟又噗嗤一下,不由得點了點頭,和他並肩走著。剛走了幾步,她忍不住問道:「為什麼要叫我姐姐?難道看著我比你大?」
「或許是習慣了,我家中有七個姐姐,姐姐的閨中好友也是姐姐,導致我現在看見漂亮姑娘就忍不住叫姐姐,若姑娘介意,那我便不叫了,沒有覺得姑娘年歲大的意思。」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
長得帥又嘴甜,這是哪裡來的人間瑰寶啊,在這篇全都是變態的狗血文里,單純又可愛簡直是一個男生最難得的品質,淼淼的心臟又噗嗤兩下,她撓撓頭道:「我就是問問,不介意的,再說你看起來的確比我小些,叫我姐姐也沒什麼。」
少年遲疑的看她一眼,試探道:「我今年十七餘兩個月,莫非姐姐比我大一兩個月?」
……愛上了愛上了,她以為這男生只是嘴甜,沒想到是特別的甜,讓她乾涸許久的心臟開始狂冒泡。這難道就是愛情?淼淼猥瑣了。
「沒啦,我今年已經二十了,比你大三歲呢。」淼淼傻笑。
少年略為驚訝:「是么,倒是看不出來呢。」
「可能是我比較顯小。」淼淼認真道,還要再廢話兩句時瞄到龍晰殿房頂上熟悉的彎角,她忙問起正題,「還未問你是何人,怎麼會出現在宮裡的?」
「哦,我啊,是皇上的臣子,這會兒來見皇上。」少年隨口道。
淼淼好奇的看著他:「才十七歲就考進朝中做官了么,你可真厲害。」小說中陸晟的官員都是萬里挑一的,這人年紀輕輕就能入朝為官,的確不是一般人,只是不知道這麼厲害的人,書中為何沒有任何關於他的描寫。
難道是因為作者喜歡寫變態,這種優秀好少年就一筆帶過?淼淼覺得很有可能。
「不過是靠先祖功勞庇佑,我就是個普通人而已,再說我也不在朝中為官,在南方守著一城百姓做父母官呢。」少年笑道。
淼淼深吸一口氣,一雙無辜的眼睛里滿是敬慕:「那就更厲害了,你年紀輕輕便能護一城安定,可比那些只知道算計的官員厲害多了。」
少年驚訝的看她一眼,之後壓低了聲音:「姐姐還是慎言,宮中人事複雜,姐姐當心禍從口出。」
媽呀還心思縝密會關心人,隨便迷個路就能遇到一個完美男人,這一刻她就是女主角!淼淼覺得自己一見鍾情了。
二人走到龍晰殿前,少年看了眼殿門上的牌匾,低頭對淼淼道:「到了,一起進去嗎?」
「不、不用了,我要去旁的地方。」淼淼說完看到少年疑惑的眼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少年眼帶笑意:「那好,姐姐當心,不要再迷路了。」
淼淼心頭一動,臉上飛起一片薄紅,艾艾的應了一聲。少年又看了她一眼后便轉身往殿內走去,剛走出兩步,淼淼忍不住開口:「那個……」
「什麼?」少年回頭。
淼淼雙手合攏覆在砰砰跳的心臟上,小心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林知躍,姐姐,我們有緣再見。」少年笑眯眯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所以他就是那個陸晟討厭的要死暫時又不能殺的人?秉著三個月內跟著陸晟有肉吃的原則,淼淼熱到沸騰的心臟在聽到他的名字後涼了一半。
不過她不記得書中有叫林知躍的人,說明他在劇情中並不重要,看陸晟的態度,似乎他不是能輕易動的人,所以只要三個月內沒殺他,等陸晟日後死了,他不就沒事了?
希望如此吧,畢竟她那半心還沒涼不說,這麼完美的小少年就這麼死了也太可惜了。
「發什麼呆?」身後溫柔的聲音響起。
淼淼驚了一下,回頭便看到國師站在後面,二人對上面后皆不知該說什麼,空氣中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總要說點什麼的。
最後還是淼淼先吭哧道:「國師,謝謝國師前些日子信任奴婢,幫奴婢解決問題,還有……頂撞你那事,奴婢要道歉,對不起。」
雖然國師的出發點完全是陸晟,可到底她才是最終受益人,哪怕她不認同他的做事方式,但這聲謝謝還是要說的。
看著小姑娘為難的低下頭,國師眼底微微寬和了些,溫柔的開口:「你生病時本座令太醫院不得為你診治,讓你身子耗空不少,我們便扯平了,不必道歉。」
淼淼訕笑一聲,點了點頭后小心道:「那,沒事的話奴婢就先走了?」
「先等一下,本座方才見你和雲南王一道過來,你和他可是認識?」國師微笑著問,眼底多出一分打量。
這話如一道悶雷在淼淼腦子裡炸開,她驚訝的看向國師:「你說他是誰?」
「雲南王,」國師笑笑,仔細的觀察淼淼的表情,「怎麼小淼不知道?」
誰特么知道他是誰啊!書里雲南王就是個醬油角色好么,一百八十萬字里就出現在最後幾章,還是帶人造反攻進宮裡的時候,而且她只知道雲南王是雲南王,卻沒聽說雲南王名字叫林知躍啊!
淼淼張了張嘴,不死心的問:「方才奴婢一起的是個黑衣少年,他說他叫林知躍……那個,雲南王名字叫啥?」
「林知躍。」
「……」所以她剛才跟三個月後造反那位一道走了半天?淼淼欲哭無淚,這麼純良的小少年就不能好好做個人嗎,閑著沒事學人造什麼反啊!
現在好了,愛情的小火苗徹底被她趨利避害的本能給扼殺了。
少年的身材欣長,身姿挺拔如松柏,雖然身上掛滿了飾品,卻因為極簡的黑衣襯得並不花哨,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清脆的生命力。
還帥。
淼淼默默擦了擦嘴角並不存在的口水,再一次慶幸自己穿的是言情文,這裡的男人從陸晟、國師到眼前的少年,無一不是天人之姿,就連李萌萌那人,都是個眉清目秀的太監。
……如果人設再正常點就完美了,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作者是怎麼想的,寫個《天醞溫情錄》不好嗎?非要搞成《天醞虐戀》,現在好了,女主跟著男主跑路,就虐她自己了。
淼淼的思緒猶如一匹野馬奔騰向蒼茫的草原,直接偏離原軌跡十萬八千里,且有一去不復返的意思。
「姐姐,姐姐?」
淼淼猛地回神,發現少年已經停在了她跟前,她才發現原來這人竟比她高出近一個頭,看起來只比陸晟微微低些。
雖然這人長得讓人少女心泛濫,但淼淼還是有種不舒服的被壓迫感,她微微往後退了一步,不好意思道:「怎麼了?」
「無事,只是覺著一個人在前頭走有些無聊,不如姐姐與我同行吧。」少年咧嘴笑了起來,露出整齊如貝的牙齒。
淼淼被他笑得心臟又噗嗤一下,不由得點了點頭,和他並肩走著。剛走了幾步,她忍不住問道:「為什麼要叫我姐姐?難道看著我比你大?」
「或許是習慣了,我家中有七個姐姐,姐姐的閨中好友也是姐姐,導致我現在看見漂亮姑娘就忍不住叫姐姐,若姑娘介意,那我便不叫了,沒有覺得姑娘年歲大的意思。」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
長得帥又嘴甜,這是哪裡來的人間瑰寶啊,在這篇全都是變態的狗血文里,單純又可愛簡直是一個男生最難得的品質,淼淼的心臟又噗嗤兩下,她撓撓頭道:「我就是問問,不介意的,再說你看起來的確比我小些,叫我姐姐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