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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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始終面無表情, 陸晟盯著自己下腹看了半晌后, 淡淡道:「今早一醒來便是這樣了, 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皇上不知道?」淼淼仔細的盯著陸晟的臉看了半天,確定他不是調戲自己、而是認真在問自己后,登時震驚起來。
陸晟面上的顏色淡了些:「怎麼, 朕該知道?」
這他媽的生理現象你都二十四了你不該知道?!淼淼張了張嘴, 突然想到這人十六歲登基, 十六歲之前一直被關在他母妃寢殿里, 當時連個肯跟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更別說教他這些的人了。
早期教育沒有也就算了, 旁的男人長著長著就會無師自通, 可偏偏他身上有胎毒之症, 導致青春期男孩子那些特徵他都沒出現過,今日恐怕也是這段時間服了國師的葯才第一次……
嗯,才第一次……想到自己無意中竟觀看了小說男配的第一次升旗,淼淼的臉色奇妙了。
真難得, 雖然沒用上過, 但是長得還挺壯觀的。淼淼內心不厚道的笑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陸晟的臉冷了下來。
淼淼嘆了聲氣, 一本正經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如奴婢去叫太醫來, 讓太醫給皇上瞧瞧吧。」說罷提起裙邊就要溜。
「給朕滾回來。」陸晟冷聲道。
淼淼默默翻了個白眼, 掛上假笑回頭關切:「皇上, 怎麼了?」
「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朕,敢少一句,朕就把你頭擰下來喂貓。」她當自己沒看到她等著看好戲的眼神?恐怕此事根本不宜外人知曉,她才如此閃爍其詞。
「……」淼淼看到他認真的眼神,知道自己這點道行根本瞞不了他什麼,看來今天是必須把自己的老司機氣質給暴露了,她想了一下,提前打預防針,「奴婢可以把知道的全告訴皇上,但皇上得答應奴婢,不準生氣。」
「我為何會生氣?」陸晟挑眉。
……被挑戰了男性尊嚴所以惱羞成怒接著殺人滅口?淼淼眨了眨眼睛,總覺得他不答應自己就不能鬆口。
二人都你來我往的說了半天廢話了,陸晟的旗子沒有半分要下去的意思,眼見淼淼梗著脖子不說話,陸晟不耐煩了:「答應你,快說!」
「那皇上,咱拉鉤。」淼淼立刻伸出小指,眼含期待的看著他。
然後就是漫長的沉默。沉默過後,淼淼嘿嘿一笑,把自己的指頭給收了回來,試探道:「皇上生氣了?」
她說完話大氣都不敢出,可她心裡明白,哪怕再慫,也是要試試的。
她想看看狗皇帝對她的容忍度有多高,不管是和李全打架時他的偏袒,還是今日配合她拉鉤,這些都給了淼淼一個信號,就是她作為藥引於狗皇帝是特別的,所以不管她做什麼,只要不太過分,他都能睜隻眼閉隻眼。
然而他並沒有跟自己拉鉤的意思,這可就尷尬了。淼淼暗罵自己這一天不作死就渾身不舒坦的毛病,一邊把手收了回去。
「……手給朕。」陸晟面無表情道。
淼淼怔了一下,明白他說什麼后忙歡天喜地的把手指伸了過去,陸晟敷衍的握了一下溫軟的小手,接著迅速放開冷聲道:「現在可以說了?」
「自然。」發現陸晟對自己的特殊優待之後,淼淼煞是開心,整張臉都抑制不住的發光,想到未來三個月的好日子,她殷勤的跪坐在腳踏上,仰著頭看著陸晟。
她的高興是控制不住的,這讓陸晟有些疑惑,自己就碰了她一下,她便這麼高興?就這麼喜歡他?疑惑未消,便看到她以一種絕對臣服的姿態仰視自己,陸晟心臟登時猶如被羽毛划拉了一般,癢不可解。
陸晟默默將薄被挑起蓋到身上,掩住愈發精神的地方,平靜道:「說吧。」
淼淼斟酌片刻,開始從最基礎的生理知識說起,邊說邊小心的觀察陸晟的表情。看到他像所有優等生一般認真聽課後,一想到她的學生是皇帝,淼淼瞬間膨脹了,話題也從『每個男人都是升旗手』漸漸延伸到『論大小與持久力的重要性』。
陸晟先開始還不辨喜悲的聽著,後面便微微挑了眉,默不作聲的看她打算聊到什麼地方去。
然後他便聽到了無數的黃段子,直接導致他整個人都浮躁起來,他深吸一口氣,晦澀道:「夠了。」
淼淼猛地閉上嘴,接著意識到自己好像在一個剛學會走路的人面前說了太多『跑』的話題,難怪陸晟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她想了一下,小心的誇讚道:「皇上您天賦異稟,雖然比旁的男人晚了些,但定然能持久到九十九,奴婢保證。」
「好像你見過許多似的。」陸晟嘲道。
淼淼訕訕一笑,嚴守痴戀狗皇帝人設:「奴婢不過是幼時無意中看了許多春宮,所以比旁的女子懂得多些,奴婢除了皇上的,誰的都不想看。」
「……你說的這些朕大致明白了,現在你來給朕解決這裡。」陸晟面無表情的掀開被子。
「……」怎麼更精神了,難道是聽小黃文聽的?還有讓她解決是什麼意思?淼淼艱難的看著陸晟,「皇上,這得你的妃嬪才能做。」說完才想起來陸晟沒有妃子,連個通房都沒有過。
「按你說的那些方法,幫朕解決。」陸晟直直的盯著她,黑曜石一般漂亮的眼睛盯得她合不攏腿——
她覺得是嚇的……解決什麼?!坐上去自己動?狗皇帝的道德底線就這麼低嗎,是個女人都能幫他解決這些問題?!
淼淼舔了一下嘴唇,義正詞嚴道:「皇上不可大意,您身子還沒大好,不能就此傷了元氣,不如奴婢教您個辦法,既能很快消下去,也不會傷及身體。」
「你不願意?」陸晟的眼睛眯了起來。
淼淼的後背立刻出了一層薄汗,猶豫一下后露出一個嚮往的表情:「奴婢自然是願意的,不過是擔心皇上身體而已,若皇上一定要奴婢來,那……」
「不用,」他竟差點忘了這女人對自己覬覦的事了,「朕自己來,說吧,什麼方法。」
淼淼默默鬆了口氣,在陸晟耳邊說了幾句話,陸晟遲疑的看了她一眼,試著握緊拳頭將全身繃緊,試了幾次之後,那處果然就消了下去。
陸晟面色輕鬆了些:「沒想到你還有些本事。」
淼淼盯著陸晟泛紅的耳根謙虛幾句,心想自己幸虧穿越的是瑪麗蘇言情,要是進了種馬文,恐怕就沒那麼好過關了,這樣一看,陸晟簡直單純得可愛。
二人單就陸晟起床更衣就耗費了小半個時辰,可偏偏又沒人敢進來打擾,等她出來后,眾人看淼淼的目光添了幾分打量,彷彿她在裡面跟陸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一樣。
淼淼嘴角抽了抽,懶得搭理這些閑出屁來的人。
她現在吃飽喝足,還不想把自己的生命安全踩在地上摩擦。
她以為不解釋這事就算了,可沒想到宮裡的風言風語卻悄悄多了起來,全是說江小淼禍水轉世的謠言,一股傳到了國師府,一股傳進了李全的耳朵。
「公公,這可如何是好,萬一那江小淼再懷上了皇上的孩子,以後豈不是更沒咱們的立足之地了?」跟李全一起欺負過淼淼的小太監著急道。
此刻李全正在他司禮監的大床上趴著,此刻整個門窗都是關得緊緊的,屋裡一股子捂著的血腥氣加臭味。
因為傷口處理不當,李全屁股上的傷已經開始發潰,比先前廷杖打在身上的時候還痛,此刻聽聞淼淼得寵的消息,心中更是憤恨:「皇上不過是一時興起,只要她沒有子嗣,便奈何不得咱們。」
「可這事誰說得准……」小太監為難道。
李全輕笑一聲,結果牽扯到了傷口,本還算得上年輕周正的臉立刻扭曲了:「你附耳過來……」
小太監忙湊了過去,仔細的聽他說話,接著不住的點頭。
隔天晚上,淼淼剛回自己那破地方,送飯的小宮女便來了,一進門便歡快的將食盒放在桌上:「淼淼姐姐,今日有地方送來的螃蟹,皇上都賞給宮裡人了,我特意給你留了些。」
說罷便將食盒打開,一股帶著點點海腥的新鮮味道撲鼻而來,味道迅速把隔壁兩位鄰居也給引來了。
淼淼湊上去看了眼,咽了下口水道:「多謝了,但是以後盡量還是不要給我送這些。」
「為什麼?」小宮女好奇。
淼淼笑笑:「我不愛吃。」假的!還不是因為書里女主吃了這些涼性東西,結果害你們皇上病情加重了,她自然要防著點。
一刻鐘前。
淼淼怒氣沖沖的進到他寢房,指著他的鼻子質問:「你是不是讓人給我飯里加東西了?」
李全愣了一下,這才看到她身後的小宮女,當即怒罵一聲:「廢物!」
「所以你這是承認了?」淼淼瞪眼。
李全嗤笑一聲,趴在床上以一個艱難的姿勢看著淼淼,儘可能的表現出自己的不屑:「承認什麼?咱家是總管,罵個奴才也不成?」
「怎麼,現在人臟並獲,你還想否認?」淼淼冷笑。
李全閑閑的看著她,半晌緩緩道:「想來姑娘雖然進宮這麼久,卻是不懂宮裡的規矩,姑娘雖然這身血貴重,可姑娘本身還只是個宮女,若姑娘再這麼跟咱家說話,咱家可是有權力打姑娘板子的。」
「少給老子避重就輕,老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承不承認?!」淼淼擺明了要跟他算賬,此刻不管他說什麼都威脅不到她。
李全見她油鹽不進,也冷了臉:「姑娘從進來到現在說的話咱家一句都聽不懂,若姑娘再這麼無理取鬧下去,咱家可就不客氣了!」
「我懶得跟你廢話,最後一次機會你沒把握好,不客氣的該是老子。」淼淼深吸一口氣,眼底有熊熊怒火燃燒。
李全很是不屑,嗤笑一聲問:「這裡是司禮監,到處都是我的人,你能拿我……」
怎麼樣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就看到淼淼變戲法一樣從袖中掏出一塊板磚,怒吼一聲朝他屁股上砸了過來。
「啊——」李全短暫的叫了一聲,接下來雖然張大了嘴,卻是什麼聲音都沒了。
有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裂成了兩半,麻木之後則是劇烈的滕頭,李全大腦空白許久,才捶著床尖叫起來。
叫聲引來一群太監,見狀忙將淼淼按跪到地上,一個機靈點的太監已經跑去找御醫了。
「死太監,自己斷子絕孫,還想老子不孕不育,老子搞死你個惡毒王八蛋!」淼淼掙扎幾下后喘著氣罵人,若不是一群人按著她,她定要把磚頭撿起來再拍一下。
李全抽著冷子,邊哆嗦邊眼睛血紅的盯著她:「我、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去你麻痹的生不如死,有本事讓這些人放開跟老子單挑啊!老子弄死你!」淼淼死死的盯著這人,只要想到若不是自己頭腦活泛,很可能以後就斷了子孫緣,她就要上來撕爛李全的臉。
「好、你好……來人,把針盒拿上來,叫她知道知道什麼叫厲害!」李全的臉上全是汗水,白著臉也要她嘗嘗自己的痛苦。
「什麼針盒,你當自己是容嬤嬤呢?」淼淼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李全冷笑,卻不再跟她說話,眨眼間一個太監便將一個木盒拿了上來,裡面的針具可比御醫那的要粗上許多,淼淼瞪大眼睛,還沒說話,就感覺到有人強行捋直她的手指。
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了,淼淼背上刷的出了一層冷汗,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眼看那太監拿出最粗的一根就要往她指甲縫裡插,她呵斥:「老子是皇上的人,我看你們敢動!」
太監猶豫一下,就聽到李全嘲道:「皇上若是喜歡你,怎麼可能讓你一直住在淑嫻宮。」
這句話給了太監定心丸,他毫不猶豫的捏起淼淼的手指,淼淼大驚,一頭撞到對方的腦袋上,如上岸的魚一般撲騰起來,眾人不察,一時竟不能按住她。
「隨便扎,只要不動臉,其他地方都可以!」李全怒道。
一邊大氣都不敢出的小宮女急忙跪下:「公公三思啊,江姑娘深受皇上寵愛,公公若是這麼做,皇上可是會生氣的!」
「扎!」李全的眼睛通紅,屁股上傳來的巨烈疼痛已經讓他失了理智。
淼淼被幾個人死死的按在地上,眼看針要扎到身上,她罵得更厲害了,已經到了全程馬賽克的地步,可依然阻止不了這些人,絕望中只能等著接受刑罰——
「皇上駕到!」
屋裡眾人皆是一愣,李全最先反應過來,忙給了自己兩個耳光,讓臉上浮起印記后爬到地上趴著,三兩下便將自己營造出更加凄慘的姿態。
對於他的騷操作,淼淼表示目瞪狗呆,當陸晟的腳踏進門檻后,她眨了眨眼睛,哇的一聲衝出包圍,像一顆炮彈一樣朝陸晟衝去。
陸晟一進門便看到一個瘋婆娘朝自己衝來,他忍了忍才剋制了要後退的腳,淼淼一個箭步衝過去,抱著他的腿就開始哭。
「給朕鬆開!」陸晟額角青筋直冒。
淼淼本是想裝個可憐佔個上風,結果這一哭給哭出真情實感了,一想到自己又是被中傷又是被下藥,時不時還要被國師放點血被陸晟欺負一下,就覺得自己是最慘穿越女,眼淚開始嘩嘩往下掉。
陸晟皺眉:「哭什麼,沒出息。」看到她身上沒有傷后不自覺鬆了口氣。
「皇、皇上,李全他給我下藥,想讓我不孕不育……」淼淼哭得直抽,卻不忘記告狀。
陸晟臉色一沉,漠然看向李全:「怎麼回事?」
「皇上,奴才冤枉,江姑娘帶著自己要好的宮女,過來就開始誣陷奴才,還將奴才給打傷,皇上要為奴才做主啊。」李全哭訴。
陸晟看了眼他流血的屁股,面無表情的看向腳底下的女人,他從未見過打架如此卑劣的人,也從未見過一而再再而三動手的女人,這下可算是開了眼了。
淼淼眼淚汪汪的看著陸晟:「奴婢沒有,不信皇上問她。」說話間,她指向小宮女。
小宮女撲通一聲跪下,眼淚也嚇得掉出來:「奴婢冤枉,奴婢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江姑娘帶奴婢來的……」
「……」沒想到她會突然反口,淼淼張了張嘴,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而她卻躲開了淼淼的目光。
陸晟垂眸:「江小淼,她說的可是真的?」
淼淼定了許久,淚花花都忘記掉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李全趁機哭訴淼淼如何欺負人,他受了多大冤屈之類的,陸晟正感不耐煩時,外頭傳來國師的聲音:「怎麼這麼熱鬧。」
陸晟微微挑眉,不回頭的問:「國師怎麼來了?」
「原來皇上也在,臣聽聞李全的傷又犯了,便跟著御醫來瞧瞧。」一個太監,哪配國師親自來看,他不過是剛巧在太醫院配藥,聽說淼淼在司禮監鬧事,怕李全把他的寶貝藥引打壞了,所以過來帶她離開。
國師進來后看了周圍一圈,疑惑:「這是怎麼了?」
李全忙將事情添油加醋的跟國師說了一遍,本想著國師哪怕偏袒,也不會明目張胆,結果國師聽到涼葯一詞后臉立刻沉了下來,一把將淼淼從地上拉了起來,扣著她的手腕把了把脈。
陸晟看著國師將人扣在懷中,心中微微不舒服:「國師,她一身塵土,當心臟了你的衣裳。」
「無礙的皇上。」國師隨口道,一邊把脈一邊沉聲問,「你是如何發現的?」
淼淼此刻心情正是複雜,也暫時忘記了她和國師不同路的事,聞言便乖乖回答:「今日御醫幫我把脈時發現的。」
「被下多久的葯了?」
淼淼認真道:「大概是宮中開始散布謠言之後,國師放心,您先前取的那些血應該沒問題,我一向注意的緊。」也得虧之後沒有再取血,否則害陸晟犯病了,她可就慘了。
「你知道我要問這些?」醫治胎毒之症的藥方只有他一人知道,怎麼聽她的意思,好像也知道涼性東西會克化藥效?
淼淼頓了一下,努力無辜的瞪著眼睛:「是啊,先前奴婢生病國師不準給葯,不就是擔心那些葯會對皇上身子不好么,奴婢想著自己被下藥,國師最擔心的應該就是這個。」
「……你倒是伶俐。」國師微微嘆息。
二人說話時,國師的一隻手還扶著淼淼的肩膀,這樣看似親密的一幕像日光一般,讓陸晟覺著討厭又刺眼,他忍不住開口:「江小淼,你說你身上的葯是李全下的,可有什麼證據?」雖是問句,可他不覺得蠢笨如她會去陷害李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