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 1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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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流雲發現劇組裡的許多人一下子對她熱情了起來, 特別是昨晚去她帳篷里蹭了蛇羹的人更是見了她會兩眼放光, 讓她挺不適應的。
劇組小範圍里有人討論起了那晚引得人心痒痒的香味,而有那有幸嘗過蛇羹的將那舌尖上的享受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直讓聽的人口舌生津,內心無比後悔那天沒能去嘗上一口。
而短暫地吃了這一點肉之後,簡流雲還是過的她的素食日子, 而她於劇中的角色也演到了當初她試鏡的第二段。
簡流雲於劇中飾演的是男主表妹, 而古裝劇的套路十個表妹九個炮灰, 這部劇也不例外,要不怎麼說是女配呢?就算是白月光式炮灰那也是炮灰。
這段的完整劇情是女配的父親死於男主的母親之手,女配要為父報仇,男主阻攔, 然後女配與男主斗到了一起,青梅竹馬的兩人自此刀劍相向。
簡流雲被化好了妝容,一身白衣, 持著長劍身上氣勢攝人,像是要與人拚命一般, 每一劍全然都是凌然的殺意, 清冷的臉上都是傷痛和仇恨。
這很好, 當時試鏡時張導就很滿意簡流雲這讓人身上發涼的殺氣氣勢。
接著簡流雲全方位地壓制住了於潤修飾演的男主, 這點也不是大問題, 因為劇中設定此處是男主有傷在身還未痊癒。
再接下來是簡流雲的長劍架在男主脖頸上, 眼看著就能結束殺父仇人之子的生命,卻手臂一直顫抖。
這裡女配的人物心理較為複雜,對簡流雲來說就有些難度了,而導演說她表演的還是不夠打動人心。
簡流雲知道這裡要表現女配掙扎於殺父之仇和男主的青梅竹馬情誼的痛苦之色,仇恨、決絕,深處卻有埋藏的很深的眷戀、不舍,可是知道雖知道,她表現的卻顯得浮於表面了。
簡流雲設身想了一下,若是有人敢傷她父親,她是肯定要誓死報仇雪恨的,任何阻攔的人都不會放過,更何況還是仇人之子,他們那裡講究的是母債子償。
所以簡流雲的表演決絕果斷之色更盛,那糾結痛苦之色則稍顯不夠,或者說不夠真實深刻。
不過簡流雲不知道的是她的表演其實是可過可不過,張導也是看她是個可塑之才,才多指點了那麼一二。
畢竟張導的不少老夥計,像是武術指導和燈光師都給他誇了這個新人很不錯,他對簡流雲的印象也就又好了那麼一分。
當然那些老夥計也沒少在張導的耳邊念叨他們在簡流雲那吃到的蛇羹是多好吃多好吃,可把他給說的又饞又煩。
簡流雲在一邊皺眉思考要怎樣把那糾結眷戀表現的更為深入而又不能過於外露,於潤修走過來想著說:「對著我這樣英俊溫柔的表哥,表妹竟是如此狠心,表哥真是太傷心了。」
於潤修是個很有感染力的演員,輕易就能把人入戲,對上他那雙如水的溫柔憂鬱眼眸,簡流雲想陷入情障的女子確實是會分外眷戀下不了手的。
這些她都懂,只是她沒有過那樣的青梅竹馬之情,表演來的總歸是刻意了些,細看總是能看出來的,不過於潤修過來是怕她壓力太大,來逗她來著。
簡流雲勉強牽起唇角,又故意肅了臉色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於潤修也不是單單來幫簡流雲放鬆的,只見他一會功夫表情眼神都發生了變化,「今日我誓必要為父親報仇。」
聲音像是淬了冰,眼神犀利如刀,讓人忍不住退避三舍,可若仔細看去又會發現那不易察覺的埋得極深的痛苦之色,讓人止不住地憐惜,很矛盾。
「怎麼樣?」於潤修收回眼技,聲音也轉回磁性溫潤。
簡流云為他鼓掌,滿眼讚歎,於潤修可真是收放自如,演什麼像什麼,眼睛彷彿會說話,一點點表情就可以表達出這麼豐富的人物心態,非常的有感染力,真的是要比她厲害多了。
於潤修道:「 不若你把男主想象代入你很喜歡又不得不毀掉的人……」說完感覺不對,於潤修改道:「或物。」
簡流雲看完剛才於潤修的示範再聽了他的話若有所思,過了會,簡流雲道:「我試一下。」接著簡流雲便進入戲中人物的狀態。
一會之後,「對,就是這樣,好多了,再試一次。」
而簡流雲也終於是露出一個放鬆的笑了,有進步,真的有用。
又對著於潤修試了幾次,等張導再次開拍時,簡流雲終於是過了,不僅如此,還受到了表揚,可把簡流雲給高興壞了。
對於潤修謝了又謝,於潤修笑著道:「不用謝我,是你自己有天分,若真要謝的話,你做的菜很好吃。」
「那等咱們從這裡拍完了,我給你做好吃的。」山裡的條件畢竟有限,等從山裡出來之後,她可以做更多好吃的,讓於潤修見識見識。
見簡流雲白皙臉頰上燦若春陽的笑意,於潤修的眸子也是如墜了星光,嘴角挑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那好啊,我就等著了。」
然後,於潤修又問出了心中的好奇,「你在演戲時候是代入了什麼,一下子開了竅似的?」
「你不是說很喜歡又不得不毀掉的東西嗎?我以前親手種過一種花,也是一種很難得的食材,非常難養,我天天看它精心照顧,後來長成了,開的花很美,要拔了做食材的時候就捨不得了。」
聽了簡流雲的回答,於潤修心下好笑,沒想到她代入的是這個,好像什麼東西在簡流雲這裡都能跟吃的聯繫到一起。
只是小了兩歲而已,被叫了半輩子小許的儒雅男子現在已經不會抗議了,沒理會這兩位,他把目光饒有興趣地落在了簡流雲身上。
能被譚女士邀請家裡做客的小輩,他居然沒見過,也不是圈子裡誰家的哪位小輩啊。
譚女士轉身拉著簡流雲的胳膊態度親昵地跟簡流雲道:「這位是承言的爸爸,你叫他杜伯伯就可以,這位是你杜伯伯的好友,你叫他許伯伯就行,小簡,一個合得來的後輩。」
隨著譚女士的話,簡流雲道:「杜伯伯許伯伯好。」一派乖巧的小輩樣子。
杜景和許榮對著簡流雲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譚女士拉著簡流雲又在客廳坐下,對簡流雲道:「你杜伯伯天生臉黑,就愛板著張臉,對誰都這樣,你不要緊張。」
簡流雲笑了笑,沒有接話,其實她不緊張。
聽到譚女士這樣說自己,杜景眉毛動了動,迎著許榮打趣的目光眼神無奈,不過卻沒有生氣,還努力放鬆了臉部肌肉,讓整個人顯得和藹了那麼一點。
而這剛坐下,譚女士就看到了桌子上簡流雲帶來的紫薯山藥糕,譚女士頓了一下,不著痕迹地將目光移開,開始樂呵呵地說起了一些閑聊的話。
按理說,這糕點擺在桌子上,譚女士應該招呼上門來的許榮嘗一下的,但她一下子小氣來起來,心中還暗暗後悔沒有將剩下的紫薯山藥糕給收起來。
接下來,譚女士一眼都不帶往桌子上看的,就怕許榮給注意到了桌子上的東西。
不過這紫薯山藥糕那麼好看,明明晃晃地擺在那裡,讓人不注意到也難,果然就聽到許榮道:「咦,這個還挺好看的。」
許榮和譚女士他們都認識半輩子了,一點都沒有客氣,就和在自己家裡一樣,嘴裡說著,一隻大手就已經把那小巧漂亮的糕點給拿了起來,譚女士還會有不捨得的憐惜之情,許榮這樣的中年老男人就沒有那樣細膩的想法了,在譚女士睜大的雙眼中他直接就在那漂亮的紫薯山藥糕上咬了一口。
接著許榮的眼神就亮了,臉上本來漫不經心的笑也沒了,在譚女士心疼的不得了的目光中三口兩口就把那枚紫薯山藥糕給全啃了。
末了許榮意猶未盡地對譚女士道:「你這糕點是哪裡買的?非常和我口味,我也買些,讓阿秀也嘗嘗。」阿秀是許榮的夫人。
譚女士看完許榮的牛嚼牡丹,沒好氣地道:「什麼買的,這是小簡自己做的,給我拿來的。」
「哦?那小簡做的可真不錯,我吃著比老田做的還好吃。」許榮有些遺憾,他剛才吃的那塊小糕點外形看著可口誘人,吃起來清甜微酸又不膩,口感潤滑,就是他這不愛吃糕點的大男人也一下子喜歡上了,可是沒地買。
心裡遺憾的許榮又上手拿了一個,直把譚女士看的心驚肉跳。
譚女士又把剩下的紫薯山藥糕給數了一遍,就剩六塊了,頓時心痛不已。
譚女士手裡拿起一塊紫薯山藥糕給杜景:「小簡做的你也嘗嘗。」又讓簡流雲也吃了一塊,自己也開始吃了起來。
譚女士現在也沒有留著明天吃的心思了,她怕許榮會豬八戒吃人蔘果似的給她吃完。
而杜景粗大的手掌接過譚女士遞給她的,與他氣質完全不符的紫薯山藥糕之後不大想動,他除了正餐是不吃其他東西的。
只是這是夫人給他的,杜景眉毛微皺還是張開了嘴,接著杜景的眉毛就舒展開了,面上看不出其他,也就譚女士能看出他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