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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她深刻的記著真江糖的性格特點, 將高貴冷艷表現的恰到好處,「當然不是。」
「嗯?」
姜嬈單撇了撇嘴, 「非要我把話說的那麼明白?我們有一起用餐的必要嗎?」
在未發現女主乃是替婚妻時,男女主之間的日常堪稱商業結合下塑料夫妻的典範。
厲家老宅,也就是這片半山古堡建築群男主十天半個月回不來一次。
每回到家, 兩人即使坐在餐桌前,也總是一個居於左方正首,一個居於右方正首。
如此豪宅,餐桌自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小方桌或者小圓桌。長達十米的實木方桌, 如若男女主雙方任何一人患有近視, 那真是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看不清楚。
得到這樣的回答, 厲爵言的表情幾乎在瞬時間便冷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 這就是江糖的臉, 也就是江糖長久暴露在媒體面前的性格跟語氣。
他不是沒有見過江糖淡妝甚至素顏時的樣子,她明明十五六歲就長的嬌艷明媚,他怎麼會以為這副妝容下面掩藏著的會是那時常出現在他夢中的女人?
他甩袖而走。
由於心裡裝著事, 厲爵言前前後後在老宅呆的時間不超過十分鐘。
返回市中心住宅的路上,他滿腦子都是夢魘出現第三天時,夢中那躺於他身側的清純美人臉。
美人長的三分嬌,七分純,烏髮如墨一般散在她纖弱修長的天鵝頸上, 微微露出小巧而又圓潤的耳垂。
她睡的甜美正酣, 他覬覦的徹夜難眠。
那副場景幾乎符合他心中對於女人的一切幻想。但是它卻是夢!卻是假的!
他一掌拍在椅背, 嚇到了前方正安心開著車的司機。
一個急剎車, 司機連忙回頭認錯,「厲總,我……」
「開車去紅樓。」
紅樓是A市最大,最繁華的聲樂場所。
然而當厲爵言坐在包房當中,視線從經理帶過來的那些所謂清純美人臉上掃過一圈后,半響卻只口吐兩個字,「出去。」
有在大廳偶遇他,其後賴著不走硬要巴拉在他身邊跟著一起進包房的富二代聽到這話,連忙開口道:「這都是些庸脂俗粉,厲少看不上眼也是自然。娛樂圈中極品的資源比較多,厲少想不想玩玩?我那裡有價目表還有圖……」
厲爵言抬起黑眸,「滾。」
「厲少……」
厲爵言執起手邊的煙灰缸朝對方扔去,「再不滾,你王家明天就可以改姓厲了。」
話音落,不過半秒,室內便僅剩他一人。
空蕩蕩的包房,前方的K歌系統雖被人按了暫停,然霓虹彩燈卻仍在那裡盡職盡責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他掏出一根煙點燃,在縈縈繞繞的煙火與燈光輝映之間,腦中不由再次出現了那張清純美人臉。
他忽覺自己身體有些不太舒服。
低頭看了一眼,半響,直到煙蒂燃盡將快要燒到拇指時,才緩緩抬起了頭。
「艹!今晚別讓老子再夢見你了好不啦?」
這樣的願望註定不能成真。
他迷迷糊糊睡在了包房當中,迷迷糊糊的再度被困入夢魘。
只是,今日夢魘的內容與前些時日那般不斷肆虐對方身心的內容半點都不相同。
夢中,她手握兩張票件,一張乃是前往Z市的火車票,另一張則是由Z市出發,航程乃是環遊多島多國的『五月花游輪』船票。
兩張票件的出發日期清晰可見——2.13。
夢醒之後,厲爵言深吸口氣。
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助理,「幫我訂一張前往Z市的機票以及一張由Z市出發的五月花游輪船票,十三號的。」
現實中究竟有沒有這樣一個人,總要去驗證了才能得到結論。
「厲總,船票已在一個月前銷售一空,你如果想要乘船旅行,我們可以包下下一期的游輪之旅,也可以抽調私家游輪,立刻為您安排一段完美又有趣的旅行路線。」
厲爵言:「……。機票照定,立刻調游輪往Z市而去,並將游輪停在五月花號旁邊等我十三號趕到。」
——
2.11和2.13之間只隔了一天,姜嬈從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那樣快,恍惚一眨眼,她吃吃喝喝打了幾把遊戲這一天就要過去了。
手上握有的那張船票寫著的登船時間乃是下午兩點,這意味著她必須在下午兩點前到達五月花游輪前方,才不會遭受萬針扎身之痛。
然而時間雖越過越少,她卻越發氣定神閑。
心中想的是事已至此,不如隨他去吧。
比起當一個逃妻被男主虐身虐心,最後還要被槍子打斷腿,她覺得身體如針扎般活活痛死或許能更輕鬆一些。
厲家在小說設定中幾乎乃是華國豪門中的頂級存在,私人醫生自不必少。
她決定如果明早睡醒之前還沒有想到辦法,而她又沒辦法解釋為何會無緣無故想要去往Z市,她去就問私人醫生要一整罐安眠藥。等十三號中午臨到兩點,她吃了葯睡著,疼痛應該就沒有那麼厲害了吧?
晚上,想著這可能是自己享受豪門生活的最後一天,她特意詢問了廚師昨日的晚餐食材是否用盡,如果用盡了的話能不能再去買一份回來。
得到肯定的答案,她的晚餐豐盛的宛如五星級酒店所提供的自助餐。
正當她吃的正香時,顧管家手握電話走到了她的旁邊,「夫人,您母親的電話。」
姜嬈想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沒必要再跟對方展開一場不開心的撕逼或者周旋,故而在聽到這話后,當即便搖了搖頭,「掛掉吧。」
顧管家聞言拿著聽筒走出餐廳。
良久,就在姜嬈吃飽喝足打算上樓睡覺時,顧管家再次走到了她的面前,「夫人,在剛剛的半小時內,白夫人打來了共計五十三通來電。您確定不要接通或者給她回一個電話嗎?」
姜嬈愣了愣,沒曾想到白夫人居然這麼執著。
從顧管家手中接過電話,等待那道已然漫出聽筒的歇斯底里消失殆盡后,她將聽筒放至耳邊。
「喂。」
白雨柔的聲音略有些沙啞,「我只問一遍,Z市延湖海岸五月花號游輪附近,你去,還是不去?聽說你媽又賭了,不知道你手頭上的錢還夠不夠替她還賭債?」
姜嬈:「???」
古堡畢竟遠離市區,即需要跨過高速立交,又需要穿過重重鬧市。
在這工作日的清晨,她不出意外被堵在了路上,抵達試鏡現場時已經近要十點。
司機還沒有將車停好,她遠遠就看到了王姐雷厲風行的朝她車的方向奔來。
她搖下車窗,對方的唾沫星子恰在此時噴了出來,「小姑奶奶,你真是我的姑奶奶。你家住山頂嗎?我八點給你打電話你說你已經出門了,結果你給我十點才到,真是有你的!你知道導演的臉現在有多臭嗎?再晚一點我真怕你會被業內封殺。」
姜嬈充分理解王姐的感受。
可……她家確實是住在山頂啊。
王姐說這麼一番話不是為了讓對方回答,故而看到車門打開之後,她一把拉過江糖的手就朝大樓里衝去。
許是兩人的這番動靜著實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