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4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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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靠不了別的,也只能靠自己了。
「你要多少?」
蘇棠一聽,心裡直誇他大方又爽快,不過在說具體數字的時候,蘇棠還是保留了一些。其實按著她的預算,在外城購置一處院子,再花錢在內城拿下一個鋪面的話, 按著這裡的物價, 怎麼著也得一萬多兩銀子。但是一開口就要這麼多錢,她實在開不了這個口。所以她也想過了, 鋪面可以先租賃, 等賺了錢再說。
不過這宅院, 還是得買一個的。不是自己的屋子, 住著也沒有歸屬感。
所以,蘇棠掐著指頭算了算后,厚著臉皮笑說:「倒也不多, 不過也就七八千兩銀子吧。不過, 伯爺若是想孝敬孝敬您岳母,想多給點, 那我也是沒意見的。」
霍令儼安安靜靜聽著她在自己耳邊聒噪完后, 才慢吞吞呷了口茶, 說:「你又不是不知道, 伯爵的俸祿,一年也就兩千兩。我如今不過是西城門一個管著二十多個兵的兵頭,月份也就二十兩。如今你一張口就跟我要七八千兩,我如何拿得出來。」
聽他這樣說,蘇棠瞬間沒了興緻。
「俸祿是不多,可誰家是靠俸祿過日子的呀?」蘇棠小聲嘀咕,還在掙扎著想爭取一下,「像你們這樣的人家,誰家沒個鋪面田莊什麼的?每年收租子收分紅,指不定得多少銀子呢。」
「我不白要,你借我,到時候還你。」
「你拿什麼還?」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不偷不搶,不會壞了你們霍家的名聲。一句話,伯爺是借還是不借?」
霍令儼又慢條斯理呷了口茶,眼角微彎,漆黑的眸子里似是有笑意。他抬眸朝蘇棠望過來,雙手交握,十指扣住,身子略微前傾了些,靠得蘇棠近了些,一雙長腿幾乎是抻到蘇棠跟前來,問:
「你打算怎麼還?」
蘇棠嫌他管得有些多:「這你就別管了。」
又覺得他這種態度,指定是不會借的了,便也不想再耗下去,便道別說:「伯爺早點歇著吧,我回去看看兒子。」
蘇棠風風火火略福了下身子,轉身就要走,卻聽身後人道:
「我不是拿不出這些錢給你,但你既是向我借的,又說了要還……總得付利銀。我也不多要,三分利,如何?」
「三分利?」蘇棠氣到爆炸,忍不住吐槽,「你怎麼不去搶錢莊?」
霍令儼點點頭,又說:「或許我可以給你指條明路,你婆婆有錢,去跟她借。她老人家好面子,指定不會收利息。」
跟她婆婆借?那豈不是往火坑裡跳!蘇棠覺得,那根本不是明路,而是火葬場。
「多謝伯爺好意提醒。」蘇棠僵著笑容敷衍。
卻在轉過身來的時候,衝天翻了個白眼。霍令儼看到了,卻是沒計較。
蘇棠走後,霍令儼便一個人安安靜靜坐著品茶。一杯一杯的慢慢品,彷彿今兒心情有些好。青屏端著晚飯進來的時候,見主子今兒似是與平常不太一樣,便笑著問:「伯爺今兒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嗎?」
「你來得正好。」霍令儼忽而坐正身子來,朝青屏招了招手,「這幾日你若得空,去幫我看看宅子。不需要多大,夠三五個人住的就行。還有,這事暫時別告訴別人。」
「是……」青屏雖則應著了,但心卻是跳到了嗓子眼,她像是被人拿鈍器打了一般,整個人都是懵的。
想多問幾句,卻又怕主子責罵她多管閑事。可不問,她總不甘心。
直覺告訴她,主子外頭購置房屋,怕是外頭有了人。又不讓告訴旁人,指定是那個女人的身份尷尬,抬不進家裡來,這才暫時養在外面的。
見青屏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霍令儼以為這事兒是有什麼難處,便蹙眉問:
「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問題。」青屏忙穩了心緒,只恭敬說,「奴婢明兒就去看看。」
霍令儼卻是抓了筷子,只說:「等你得空再說,不著急。」
「是。」青屏應一聲,便候在一旁沒再說話。
~
這段日子,蘇棠一直在為怎麼籌集銀子而犯愁。寫往潤州的信已經送回去了,該說的事情全都寫在了信上,包括自己已經嫁人的事兒。她想,潤州那邊的親人,想必會來。
從潤州到京城,路上車程估計一個多月時間。如今已是九月底,十二月前,他們應該能到。
這日傍晚的時候,蘇棠照例帶著兒子小南瓜去太夫人那裡請安。太夫人讓她坐下后,便命山茶抱了小南瓜去給她瞧。
老人家正逗著曾孫笑,便聽得坐在下手的老夫人說:「今兒收到一封信,潤州寄來的。你瞧瞧,看看是不是什麼要緊的人寄來的。」
說罷,老夫人沖身邊的嬤嬤使了個眼色,讓她將信給蘇棠遞過去。
「潤州寄來的信?我記得,你父親祖籍便是潤州,只是怎麼寄到咱們這兒來了?」太夫人好奇。
蘇棠倒是沒瞞著,起身回話說:「前些日子,我寫了信回去,已經很久沒與潤州那邊的母親舅舅聯繫了,心裡怪想的。我嫁了人的事兒,也一直沒與他們說,如今孩子生了,想著便告訴他們一聲。」
「想必……這是他們回的信。」
太夫人忙說:「既然是他們回的信,那你趕緊拆開來看,說不定就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是。」蘇棠應了一聲,下意識朝對面她婆婆那裡瞥了眼。老夫人卻垂著眼眸,依舊一臉嚴肅,卻並未看蘇棠,只與坐在她旁邊的大夫人說話。
蘇棠想,她這老謀深算的婆婆,想必是猜著了信中內容。不然的話,何必這會兒子當著太夫人的面把信給她?完全可以在她去請早安的時候,再私下給她。
這會兒當著這些人的面給她信,想必是不想管這事兒的。有太夫人在,自然是太夫人做主。
蘇棠將信看完后說:「我之前寫信回去,想請娘親舅舅們來京城。舅舅回的信上說了,說是……年前會抵達京城。」
蘇棠話才說完,太夫人便笑著道:「這是好事兒,你與你娘也有些年頭未見了吧?這回既然來了,得多住些日子才行。我看鳳行居不錯,不若暫時命人打掃乾淨了,收拾出來,先招待客人。」
後面這句,是太夫人對老夫人說的。
老夫人聞聲忙道:「您請放心,這事兒,我會交代下去的。」
太夫人又對蘇棠說:「既是你母親住的,自然是怎樣舒心怎樣來,不必顧著咱們家的規矩。你母親的習慣,我們也不知道,不若這樣吧,明兒你自己外頭瞧瞧去,看到什麼喜歡的,就買了,回來歸置歸置,讓你母親住著就像住在自己家一樣。」
「多謝老夫人厚愛。」蘇棠心中一塊巨石暫時落了地。
想著老人家好客熱情,但畢竟只是她這個小輩的親戚,自然是不能一直住在這裡叨擾的。
「等過了年,他們有了別的去處,便即刻搬出去。」
太夫人笑著:「我如今老了,最喜歡熱鬧人多,家裡來了客人,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嫌棄?老三媳婦,你自己也別拘束,讓你母親他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咱們家的院子,雖不大,卻也虧待不了他們。」
蘇棠還沒來得及回話,卻聽那邊二夫人酸道:「現在說得好聽,什麼有了別的去處后,即刻搬出去。場面話,誰不會說啊?怕是……等真正住下來了,會捨不得走吧。」
「這京城裡寸土寸金,誰不想留下來。只是,這京城若真是這麼好留下來的,那還不整個大榮朝各地的人都來了……」
「弟妹。」大夫人皺著眉打斷了她,又看向蘇棠笑,「祖母最是愛熱鬧,若是常有人陪她說說話,她會高興的。」
「是。」蘇棠點頭,沒搭理二夫人,只回大夫人的話說,「我明白。」
~
次日一早,蘇棠去她婆婆那裡請安的時候,老人家讓人拿了二百兩紋銀給她。
「既是老太太發了話,你便拿著銀子出去逛逛吧。看著什麼覺得合適的,就買了回來。這再多的銀子,我也給不了,只這二百兩銀子,你看著置辦些。若是不夠,你自己貼補些,若是剩下來,你也自己留著花。」
「是,多謝母親。」
蘇棠回了靜軒閣,便吩咐枸杞去備車,她則去東廂房陪著兒子小南瓜玩了會兒。
小南瓜如今快五個月了,正是好玩兒的時候。蘇棠過去的時候,小南瓜正趴在床上笑得呱呱的。小傢伙似是有些認人了,扭頭瞧見蘇棠過來了,哇哇直叫,興奮得不得了。
蘇棠將大胖兒子抱起來,親了親他臉頰說:「娘要出門一趟,你在家乖乖的,知道嗎?」
「咕咕~」小南瓜聽不懂,只吹著泡泡逗母親玩兒。
旁邊奶娘說:「瞧小二爺,跟夫人您多親啊。這一瞧見夫人來,可樂得跟什麼似的。瞧這眼睛,只定在了夫人身上,都不挪開的。」
「我日日陪著他,自然是親了些。不過,與我親沒用,要與他父親親一些才是好的。」
奶娘識趣,便只笑著:「那是自然的,小二爺是伯爺的親生兒子,可不得與伯爺親么。」
蘇棠:「這親不親的,原不在是不是血親,不過是看誰陪他時間長、誰對他好罷了。伯爺日日都忙,宿在前頭的日子多,來後院的日子少,小南瓜與他生分些,也正常。」
蘇棠一直想培養他們父子間的感情,至少,不能叫他們父子將來兵戎相見。
霍令儼不來後院,她大可以抱著小南瓜到前頭去。總之,不管他心裡如何想的,兒子總歸是他親生的吧?
「夫人,車備好了。」枸杞進來回話。
蘇棠起身道:「好好照顧小二爺,他比較皮,如今又會翻身了,仔細些看著。」
「夫人放心,奴婢們知道,一定會小心侍奉小二爺的。」
~
蘇棠坐馬車出門,馬車往熱鬧的集市上駛去。這是她穿來這裡這麼長日子以來,頭回出門逛街。
整個京都分成了四塊兒,佔據最北邊兒的,是宮城。宮城是皇帝、妃嬪……還有東宮太子住的地方。外面呈弧形包圍著宮城的,則是諸王、世家勛貴,以及高官大臣們住的地方,也就是皇城。
再朝外面,便是內城。住在內城的,則是四品以下的小官,或者富商,也有普通百姓。
當然,更多的平民老百姓,則都是住在外城。而京都最繁榮的兩條街道平安街、富貴街,則是呈十字交叉一直從皇城延伸貫穿到外城。兩條街上,沿街商鋪鱗次櫛比,好不繁榮熱鬧。
霍家住在皇城內,這商鋪多置於內城。霍家住在皇家邊兒上,往內城街道去,倒是不算太遠。
不過,一路上人多,馬車緩緩而行,倒是也行了好會兒功夫。
正當蘇棠手撐著額頭正歪著腦袋昏昏欲睡的時候,就聽迎面傳來一個聲音:「讓一讓!讓一讓!齊王府的馬車。」
「齊王府?」蘇棠瞬間驚醒過來。
霍家家丁打車停在路邊,讓齊王府馬車先過去。蘇棠側坐著撩開帘子,正好瞧見一輛奢華大氣的馬車擦身而過。
對面馬車的帘子是捲起來的,蘇棠看過去,目光正好與端坐在車內的年輕男子撞上。男子十分年輕,穿著身烏金綉龍紋圖案的蟒袍,玉白面容,鳳眼。
蘇棠安安靜靜聽著,等蘇夫人演完后,她才悠悠開口說:「夫人,您可知道什麼是捧殺嗎?我做醜事,我敗壞家風,那也是你教的。我從小是你養大的,這你得承認吧?」
「難道你如今要推卸責任嗎?蘇家的家教出了問題,我跟牡丹接受的是同樣的家教,我品行有問題,牡丹自然也有。」
「若只我的品行有問題,我壞,我傷風敗俗不知廉恥,而與此同時,我的好妹妹牡丹卻知書達理溫雅高貴,夫人您自己都不覺得奇怪嗎?」蘇棠此番來,就是想當著眾夫人的面送蘇夫人一份大禮的,就是想當著眾官太太的面拆穿她虛情假意的面孔,所以,她根本不怕將事情鬧大。
「但凡出現這種姐妹品德相距甚遠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性,那便是夫人您故意為之。你故意從小縱容我,從不管教我,讓我從根子上徹底壞掉,讓我的價值觀也扭曲掉。您所做的這一切,完全是為了您自己的親生女兒牡丹。畢竟有我這麼個品行極差的姐姐在上頭比著,更能襯托出您寶貝女兒的清貴賢淑。」
「只是你沒有想到,我竟會做出那種醜事。你更沒有想到,我做了醜事丟了人後,陛下竟然會賜婚,將我賜給霍伯爺做正妻。我如今什麼都有了,你卻為你女兒的以後著急了,不是嗎?」
蘇棠所分析的每一句都是對的,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正正好敲打在蘇夫人心尖上,顫得她一時間也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過,蘇夫人老謀深算城府極深,只憑蘇棠這般三言兩語,根本不能擊垮她。蘇夫人繼續紅著眼淚抹著眼淚說:「棠兒,你這樣說,可真是不如拿把刀子割我的肉!」
「我對你那麼好,你如今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蘇夫人情緒頗為激動,「同一個先生教出來的學生,還分三六九等呢,你自己品行敗壞,卻還反咬一口怪我沒有好好教你。」
「那是不是……往後那些趕考落榜的書生,都能去衙門告教過他們的先生了?」
「你……」蘇夫人裝作要被氣暈過去的樣子,不停揉著自己胸口,有氣無力,「今兒是你父親壽辰,我不想與你爭辯。行,如今你攀上了高枝兒,你便去過你的好日子吧。往後我與你父親是死是活,也與你無關。」
蘇棠心裡暗暗想,這可真是高段位兒啊。現場臨場發揮,自編自導自演,都不帶NG的,全都一條過,實在佩服佩服。
蘇夫人虛弱著身子說:「諸位夫人,叫你們看笑話了。實在抱歉,我有些不舒服,不能陪你們了。不過,我女兒牡丹也十四歲了,平時我都有好好教導她待客之道,一會兒她會好好招待你們,我先失陪。」
真是高啊,藉機佯裝病了,再把今天這麼大場面招待女眷的活兒交給自己女兒。讓她們看到自己女兒的賢惠,這一傳十十傳百的,到時候,名聲好了,上門提親的自然就多。
「諸位夫人好。」正當蘇棠走神想著事兒的時候,聽到一道嬌柔的女聲從門口傳來。
蘇棠目光探去,恰好與牡丹溫柔的眼神撞上,牡丹笑著朝蘇棠福了下身子:「姐姐。」
蘇棠打量她,只見她一身水紅色的長裙,一頭青絲簡單梳了個髻,發間只簪了支白玉蝴蝶的簪子。隨著她動作的起伏,蝴蝶玉簪下垂落的流蘇搖搖曳曳,越發襯得她嬌艷美麗。
「妹妹好。」蘇棠沖她笑。
牡丹說:「實在抱歉,我娘素來有偏頭痛的老毛病,原吃藥調理了身子,已經許久沒犯過了。今兒實在不巧,卻在這個時候又病上,真是掃了諸位夫人的雅興。」
「我代我娘,在這兒給諸位夫人賠罪。」
簡簡單單三言兩語,不但揭露了蘇棠這個繼姐的「惡毒」,言語里斥責她明知道夫人有偏頭疼的老毛病,卻還故意言語上刺激,實在又蠢又惡毒。另一方面,卻是彰顯了她的大度她的賢德。
蘇棠想,這母女倆都是高段位的,原主那個小可憐,根本不是她們母女的對手。
不過,好在老天有眼,她們母女缺德事情做多了,遲早遭報應。只是可憐的原主,有了好命嫁入豪門,卻沒好命去享福,倒是便宜了她這個冒牌貨。
牡丹應酬這些遊刃有餘,蘇棠懶得看她那虛假的一套,只稱自己想去休息休息。
牡丹立即喊了一個丫頭來,吩咐說:「快請姐姐回房去休息,你好好伺候著,千萬別怠慢了姐姐。」又對蘇棠說,「姐姐以前做姑娘時候的閨房還在,裡面一應陳設歸置都沒動,還是原來的老樣子。」
「娘說,就算姐姐嫁出去了,但這個房間永遠給你留著。不管你什麼時候回來,這裡都是你的家。」
「多謝妹妹。」蘇棠握了握牡丹手,又道,「我有枸杞黃連兩個跟著伺候就行了,你不必再派人招呼我。」
牡丹點點頭:「那也好,總之姐姐是自家人,我也不客氣了。」
言罷,牡丹卻是刻意看了黃連一眼,蘇棠權當沒有看到。
回了房間后,黃連緊緊捂住自己肚子,謊稱肚子疼要去方便,蘇棠放了行。之後,蘇棠沖枸杞使了個眼色,枸杞會意,朝蘇棠福了下身子后,轉身出去了。
枸杞身上有些功夫底子,身手頗為敏捷。一路尾隨黃連,人不知鬼不覺跟著去了蘇夫人屋外。
悄悄伸手在窗戶紙上戳了個洞,枸杞眼睛湊到那個洞口,就看到屋裡面黃連跪在了蘇夫人身邊,請罪說:「夫人恕罪,是奴婢無能,奴婢把事情辦砸了。」
黃連話音才落,蘇夫人一巴掌就扇打了過去。
許是力道用得大,黃連被打后,半張臉立即紅腫起來,人也跌倒在一旁。
「我看是你膽小如鼠,藥量下得不夠多,這才導致她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又回來了。你說我供你吃供你喝,又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你,你是怎麼回報我的?」
「你瞧瞧她!瞧瞧她!看她如今多囂張啊。你以為,她會猜不到嗎?她早懷疑你了。」
黃連匍匐在地上,說:「是,大小姐她的確懷疑奴婢了。這段時間來,大小姐只重要枸杞,很多事情根本不讓奴婢去辦。夫人,求您了,將奴婢留下來吧,奴婢不想再去霍家了。」
蘇夫人卻從一旁案几上拿過一個白色小瓷瓶來,遞給黃連:「這個小瓶子里裝的是鶴頂紅,你回頭尋個機會,下在她飯菜里。只要你幫我完成這個任務,我便想法子將你從霍家要回來。」
黃連卻身子一軟,盯著那瓷瓶連連搖頭:「不,夫人,奴婢不想再做這些了。奴婢可以幫您盯著大小姐的行蹤,但奴婢不想再害人,奴婢怕。」
「你怕什麼?」蘇夫人皺眉,「天塌了,有我給你頂著呢。」
枸杞沒再繼續聽下去,只是折身回去,將這一切都告訴了蘇棠。
「她真是這樣說的?」蘇棠有些微詫異。
心裡沒料到,這黃連還算有良善的一面。
蘇棠凝神細細想了想,猶豫著說:「方才在大廳,我記得……是不是有一位岳夫人?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應該是岳清平的夫人。枸杞,你悄悄去尋到她,再故意將她引到夫人房外面去,讓她聽到夫人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