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突然取消的慶典
黑,四周都是濃鬱的化不開去的黑暗。
“嘭嘭……”
沉靜良久,突然一聲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在這片安靜的小屋之中想了起來。
身上的冰霜仿若雲煙般悄然消失,躺在床上,原本沒有心跳,沒有脈搏,本來徹底像個死人一般的周楊,卻是突然坐了起來。
“嗬……”
鼻子用力一吸,好像個窒息的溺水者似的,周楊大口大口的穿著氣。
臉色蒼白的像一具屍體似的,此刻的周楊眼神有些呆滯,似乎還沒有從之前的驚變之中清醒過來。
腦袋僵硬扭動,看了看房屋四周,又想到到什麽,急忙低頭往自己身上身下看去,確定手還是那手,四肢也都健全,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媽的,嚇壞老子了,還以為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呢。”
回想之前,卻是如今周楊依舊是心有餘悸,卻是誰也無法言喻那種,感覺自己慢慢的窒息身體失去控製,並且清晰感受生命痕跡一點點消散的恐懼。
周楊是一個膽大的,愛冒險的人沒有錯,可真要是讓他知道,這變故會這麽危險,他會不會再度嚐試,那還當真是個問題。
可惜做都做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反悔藥,唯一慶幸的是,自己依舊安然無恙。
“那麽接下來,隻是但願自己冒著這麽大的風險,這收獲不要叫自己太失望才好啊。”
嘴中呢喃著,周楊掃了眼自己有些蒼白的怪異的手掌,正準備凝神召喚出屬性麵板的時候,卻是啪啪敲門聲響了起來。
還沒容的周楊一臉驚慌錯亂,從剛才那種生死關頭調整過來情緒,很快房門吱呀一聲被推了開去,之前那個迎著周楊進來的青年,又氣喘籲籲出現在門口。
“塔基拉大人有令,此次銘感神諭,偶有所得,須閉關一段時間,所以慶典暫時取消,所有人還請回去吧。”
小哥急匆匆的說完,就扭頭繼續要往裏邊跑。
眉頭皺了皺,反應過來,周楊衝到門口,連忙一把抓住對方道:“不是,哥們你剛才說什麽,取消慶典,這什麽意思,這豈不是叫我白等一趟了嗎?”
“這個……”苦著張臉,青年滿臉無辜道:“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啊,這是我們圖澤塔大人下的命令,我也隻是執行啊。”
深深知道對方個小人物沒有辦法做出如此重大的決定,周楊扭了扭腦有些僵硬的脖子,道:“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是,你們難道不覺得應該給老子一個更像樣一點的原因嗎,老子可是在排了大半天隊的啊……”
“這個我也……”
青年哭著張臉,剛要解釋,門外老遠就是暴怒聲響了起來。
“什麽,老子等了你們一天了,就為了看你們這個塔基拉,現在你叫回去,你們這是什麽意思啊?”
“就是就是,我們等了這麽久,總應該是有點兒表示吧。”
……
斷斷續續的喧鬧聲,周楊待在裏麵,隔著老遠都能夠聽的清楚。
半信半疑撇了青年一眼,周楊鬆開了青年,然後抬腳便往外麵走。
迎麵熾烈的陽光曬的周楊直遮眼,沒等他適應過來,自己的手臂已經被人整個抱住,正深深陷入某處柔軟的縫隙之中。
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淚,周楊又伸手替旁邊等在外麵,惹的鬢角汗濕,整個香汗淋漓的胡莉摸了把發紅的香腮,這才指了指遠處爭論成一團的眾人道:“莉莉,這是怎麽回事,好好的慶典,怎麽說取笑突然就取消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一直等在外麵,就隻看到你進去之後,有幾個房子裏麵的人大喊大叫著什麽騙子神棍走出來,然後有人過來阻止他們,跟他們爭吵了一頓,再接著,就有人過來說取消慶典的事情了。”
女孩自顧說著,大大的眼珠子轉了轉,又想到什麽,鬼鬼祟祟拉了把周楊,湊到耳旁道:“我說,周楊,這你一進去,他們就取消了慶典,是不是你在裏麵搞了什麽事情啊?”
“怎麽可能,我哪裏有那本事,我……”
周楊滿口就要否決,因為在他的意識裏,他始終都隻是個會召喚骷髏,什麽都不懂的假異能者,可仔細一回想之前的事情,到的嘴邊的話語,他又說不出來了。
見得周楊突然沒有了動靜,原本一臉狡猾笑容的女孩也是一愣,“怎麽,還真是你啊?”
周楊並沒有立即回答,隻是張望了下四周鬧成一團,確定慶典是絕對黃了,然後拉了把女孩,道:“跟我走,這事情咱們回去再說吧。”
……
日月變遷,這盛夏季節,一夜之間,大地還沒來得及散去所有的熱量,又迎來了新的一輪太陽的炙烤。
小村街頭街尾依舊是燈籠高掛著,那些節日才有的布置依舊還在,可是如今的村子卻是早已經不複之前的繁華。
人民牽著牛羊走過村頭村尾,也有人也脫下了節日的盛裝,重新換上了一身麻衫撈起褲腿重新下了田,卻是一副再度回歸正常田園生活的景象。
一片陳舊的山村模樣,村頭木樓依舊一如往日般的嶄新顯眼,當天邊第一縷陽光照射下來,明明是此時此刻一大早的,六七點鍾本是睡意最沉的時刻,門樓這邊卻是已然簇擁了一大群的人了。
披著T恤衫,套著短褲,一個個蓬鬆著頭發朦朧著惺忪的睡眼,三三兩兩靠著門口沒精打采的打著哈欠,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周楊一行一起的乘客二三十人。
此刻這些人,一個個放著大好的懶覺不睡,隻是或是臉紅,或是嫉妒的盯向木樓居中的一個門房。
房門就是普普通通的木頭料子,怎麽看都不可能看出寶來的,然而仔細一聽,卻可以在那一片安靜之中,隱隱約約天聽的哼哼唧唧的聲音自裏麵傳響而來。
聲音似是歡愉又似是痛苦,如泣如訴之間,夾雜著沉重無比的喘息聲以及啪啪無比響亮的皮肉撞擊聲。
好幾個年輕的男女聽的紅了臉,扭頭跑到了一邊,幾個年長的,也是淬罵一句,“不要臉。”然後急急忙忙往一邊跑。
也隻有那些個年輕小夥子,臉皮厚的如城牆的他們可不知道什麽叫做羞恥,這會兒聽的隻是哈喇子直流,恨不得裏麵啪啪的主角變成自己。
盡管一大早的,就將大家攪的雞犬不寧,不過房間裏麵的人絲毫沒有這個覺悟,啪啪聲依舊堅挺有力的響起著。
時間流逝,大約十來分鍾後,仿若過山車衝上雲霄那一刻,原本頗有規律的頻率一下子變的急促無比,而後又在驀地一聲壓抑的吼叫聲之中,嘎然而止。
當即幾個聽牆角的,拽緊的心髒一下子跟著放鬆開去了一般,揮擺著手叫道著,“好了好了,結束了,沒什麽好看的了,大家各回各屋,繼續睡吧。”
人群很快三三兩兩重新往房子裏麵走,本來簇擁的樓前,一下子又再度變的冷冷清清起來,隻有幾個本地鄉裏人牽著牛羊偶爾路過往田地裏去,卻是時間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到達上午八九點了。